蓋世假裝沒看到,一邊吃麵條一邊說:「你打劫就打劫嘛,還開這麼個茶寮,食物裡又不放蒙汗藥,這樣會增加打劫的成本的,而且這些桌椅也是你們買的吧,要是被打劫的人武功不錯,反抗的時候打爛了這些東西,你就虧大了,你們山寨沒錢裝修真是一點都不奇怪啊,錢都花到不該花的地方了。」
刀光一晃,一把短刀從刀疤的袖中滑出,要不是蓋世躲的快的話,這把刀就把蓋世的鼻子給削下來了。
蓋世忙將碗裡最後一點麵條撈進嘴裡:「要動手先說一聲嘛,噎死我你負責啊?」
周圍大木寨的眾人噎亮出了兵器,站成一圈將三人圍在中間。
東郭晉搖搖頭,咬著包子說:「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還是不要浪費精神擺造型了,這包子味道不錯,大家坐下吃東西吧。」
老闆為了表現對刀疤的忠心,提著菜刀衝向蓋世:「納命來!」
蓋世將手中的麵碗扔向刀疤,裝作害怕的樣子,施展「八卦游龍步」晃到令狐小沖身後:「沖哥,救命啊。」
刀疤看到麵碗向自己砸來,下意識的揮刀砍向麵碗,麵碗被他砍成了兩半,可裡面的麵湯卻濺了刀疤一身。
蓋世捂著胸口,一臉的悲痛:「那可是雞湯啊,我還一口都沒有喝過呢,可惜了啊。」
東郭晉搖著扇子:「大當家,你瞧瞧人家大木寨的刀疤當家,洗澡也要用雞湯,好有氣派啊,你和人家一比,可差多了。」
「可不是嘛。」蓋世對刀疤說:「大家是同行,你這麼做也太過分了,我要和你單挑!」
刀疤嘴角一動,一個猙獰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好啊,小子,就讓我看看你除了偷東西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本事。」
剛才蓋世施展詭異的身法,他也只當蓋世的輕功好而已,做過偷王的人,輕功好一點也不奇怪。
蓋世跳到場子中間:「如果你輸了,你們大木寨就要換上大山寨第三分部的招牌,以後你們就歸我們大山寨管了。」
疤對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
蓋世和刀疤對立而站,大木寨的眾人信心十足的看著刀疤,令狐小沖和東郭晉吃著自己的東西,反正蓋世輸了還有令狐小衝上。
只見刀光一閃,眾人才一眨眼的功夫。
大木寨的眾人只覺得眼一花,蓋世笑嘻嘻的站在原來的地方,刀疤手中的刀斷成了兩半,斷的那截「噹」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刀疤的鼻子上出現一道淺淺的續血痕,風一吹,將刀疤被劈開的衣襟吹開,大家才看清楚,刀疤身上的血痕,從鼻子到肚子,雖只是淺淺的一道,那是一道淺淺的圓弧,像一彎新月。
蓋世手中的刀光已隱入了袖中,他笑嘻嘻的看著刀疤:「你輸了。」
刀疤雙眼充血,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只一招就輸了。
東郭晉和令狐小衝倒是明白的很,蓋世出手速度只能算二流刀客,可他手中的那把圓月彎刀乃是無雙的寶刀,對付刀疤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蓋世跳上一張桌子,對著大木寨的眾人振臂高呼:「你們是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老闆回答:「是。」
看到其餘人都沒有說話,老闆乾笑兩聲往後面縮了縮。
蓋世說:「各位大木寨的同行,你們是不是一流的山賊?」
老闆又忍不住應聲:「是。」
這次倒是又三四個人附和著回答:「那當然。」
蓋世說:「你們是不是義字當頭的綠林好漢?」
「是!」這次回答的人又多了一些。
蓋世繼續問:「你們是不是說話算數的大丈夫?」
「是!」
蓋世在桌子上蹲下,笑嘻嘻的說:「那你們快點把招牌換了吧,還有,每年的會費要準時交哦。」
刀疤扔掉手中的半截短刀,咬牙切齒的說:「我這個人說話一定算數。」
蓋世從桌子上跳下來,拍拍刀疤的肩:「我當然相信你咯,做咱們這行的,拜的是關二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
看到刀疤的臉色緩和了,蓋世繼續說:「可基於大家還不熟,你們還是發個毒誓我比較放心,全部都要發哦,嗯,就說要是你們不誠心歸順大山寨的話,生的兒子沒屁眼,娶的老婆沒咪咪,你們自己沒雞雞。」
大木寨中眾人自問不是蓋世的對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發誓。
發完誓以後,刀疤一臉不情願的說:「總當家,請上山寨喝茶。」
「下次吧,我還有點急事。」蓋世說:「你帶上賬本去京城,去吳記棺材鋪,有人會對你進行專業的搶劫培訓,以及山寨資金流通規劃,過一段時間我會派人來傳授少林正宗羅漢拳,你們的武功也需要提高。」
除了刀疤,其餘的山賊聽到最後一句,精神一振:「是,總當家。」
蓋世招招手,已有三名很有眼力勁的山賊已將他們的馬給牽了過來,蓋世三人飛身上馬。
老闆遞了一壺酒給令狐小沖:「這位大哥,你慢走,有空來玩啊。」
令狐小沖接過酒:「多謝。」
三人一揚鞭,馬絕塵而去。
在路打鬥中,三人終於到達了恆山,就在他們到達恆山的這一天,吳雙也終於想起去刑部大牢看望智慧。
智慧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你怎麼不帶羽仙和我兒子來?」
「你被關傻啦?」吳雙根本沒有看到羽仙,完全沒聽懂智慧的話:「你想羽仙就算了,你這個大光頭居然幻想自己有兒子?「
智慧看吳雙的樣子似乎的確沒有見過羽仙,著急的站起來:「他們沒去找你?」
「你說什麼呢?」吳雙被他嚇了一跳。
智慧將羽仙來探監的事告訴吳雙:「我明明讓她去吳記棺材鋪找你的。」
「不會是你的幻覺吧。」吳雙拍拍手,外面的獄卒走進來。
吳雙從懷裡掏出一錠十兩的元寶扔給獄卒:「有一個長的很漂亮,帶著一個小孩的女人來探望過他?」
獄卒將銀子放進袖中:「那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吳雙一聽確有其事,她心中急忙盤算:「嗯,得想辦法找到她才行。」
她轉頭問獄卒:「她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坐車?坐什麼車?」
獄卒回答不了:「你這就得去問守門的弟兄了。」
吳雙轉身往外走:「光頭,你放心吧,只要羽仙還在京城,我就能幫你把她找出來。」
智慧心急如焚的看著吳雙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