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北隨口回答:「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風格。」
滿天花雨中,幾道金光乍現。
是紅衣少女手中的金扇,原來她的金扇可以瞬間拆開,做暗器打出。
令狐小沖和白如風飛身向後躲開,白如風慢了一步,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
金光回到紅衣少女手中,重新合成一把扇子,她的腳在樹枝上一蹬,向白如風飛了過去,手中金扇展開,邊緣如利刃。
白如風拔出腰間佩刀,迎了上去,令狐小沖在一旁觀戰。
白如風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可紅衣少女的武功高的超出了他的想像,而且身法詭異,手中金扇又變化莫測,讓人防不勝防,不過五十招,他已險象環生,眼看就要落敗。
令狐小沖伸手抓向紅衣少女的後背,紅衣少女聽到背後的風聲,手一轉,人未轉過來,手中的金扇打向令狐小沖。
令狐小沖只得側身躲過,紅衣少女的金扇脫手而出,像是自己有眼睛一般,飛向令狐小沖。
令狐小沖飛起一腳,踢在金扇上,金扇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少女手一抓,扇子飛回她的手中。
「隔空取物?」蓋世和東郭晉吃了一驚。
「她在扇子上穿了數根天山冰蠶絲,只要收手中的線,扇子自然會回她手裡。」李定北對他們的大驚小怪不以為然。
紅衣少女手中的金扇又離手飛出,削向白如風,白如風一時躲閃不及,見識被劃了一道。
紅衣少女手微動,金扇分成數片,打向白如風。
白如風所有的退路和變招都在金扇控制範圍之內,眼看他就要性命難保了。
令狐小沖抓住空中飛舞的數片花瓣,一片打向紅衣少女控制金扇的天山冰蠶絲,天山冰蠶絲被花瓣削斷,另外幾片打向金扇,金扇也紛紛落地。
蓋世,東郭晉和李定北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蓋世半天才回過神來:「飛花落葉可傷人,這不就是傳說中武功的至高境界了嗎?」
東郭晉歎口氣:「令狐小沖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啊。」
李定北也很服氣的說:「如果以後有殺令狐小沖的生意,酬金再高我也不接手。」
紅衣少女站在飛舞的花瓣中,冷冷的看著令狐小沖:「你是什麼人?」
「在下令狐小沖。」
令狐小沖在江湖上不過是個無名之輩。
蓋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小姑娘也太輕率了吧?具體情況都沒弄清楚,便貿貿然地來殺人。
紅衣少女的袖中滑出另一把扇子,由純銀打造而成,她手一揮,一股香風捲著花瓣打向令狐小沖。
「她有這麼大的膽子,也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東郭晉忽然開口:「李兄,你說呢?」
「也許吧。」李定北含糊的回答。
蓋世問東郭晉:「這個小姑娘的師門很厲害嗎?」
「合歡堂,你說歷不厲害?」東郭晉說。
蓋世皺著眉頭,眨巴著眼睛,不解的說:「不就是那幫賣的嗎?能厲害的到哪去啊?」
「你們安靜點。」李定北被他們吵的沒法專心看樹下的情形。
桃花樹下,紅衣少女手中銀扇捲起一陣花雨,直撲向令狐小沖。
令狐小沖的手在腰間一扣,解下自己的腰帶,手一抖,腰帶上灌注了真氣,筆直如棍,令狐小沖抓住腰帶的中間,雙手互換,腰帶被他在身前掄圓了,將他的面前護的滴水不進。
花雨撲到令狐小沖的腰帶前,被一股大力反震,倒撲向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似乎對自己製造的這股花雨頗為害怕,她施展輕功飛身上樹躲開。
花雨撲到令狐小沖和白如風剛才喝酒的小桌上,花雨落定,小桌也化為木屑。
蓋世和東郭晉不禁動容:「好厲害的毒!」
李定北卻頗有興致的說:「合歡堂出來的,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蓋世冷哼一聲,故意和他唱反調:「我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做殺手,只怕是太嫩了點吧?」
李定北笑而不答。
令狐小沖也驚訝於這陣花雨中竟有如此厲害的毒藥。
白如風趁紅衣少女腳剛沾到樹枝,還沒站穩,揮刀撲向她:「妖女,拿命來!」
紅衣少女冷冷的一揮手中銀扇,這次沒了花雨做掩飾,他們看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輕煙從扇中飄出,飄向白如風。
蓋世說:「原來她兩把扇子裡都藏有機關。」
白如風身在半空中,又沒有令狐小沖那麼深厚的功力,想避開這陣輕煙,卻有些力不從心。
紅衣少女又一揮扇,一陣風刮向白如風,白煙想他飄的更快了。
白如風回到砍向輕煙,他的刀碰到輕煙,就如同有萬千蟲蟻在咬噬一般,刀很快變得千瘡百孔,開始腐化。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令狐小沖一抖手中的腰帶,腰帶飛出去,捲住白如風的腰,令狐小沖再一使勁,白如風被他拉得急速往後飛。
蓋世忍不住又開口:「有令狐小沖在,這小姑娘想殺白如風根本不可能嘛,我看令狐小沖又沒有殺她的意思,這樣耗下去,到天亮也打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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