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北挑了一塊牛肉,岔開話題:「味道不錯,哪買的?」
「在書院的廚房順的。」蓋世不放棄的繼續追問:「你們這次要殺誰?白鹿洞書院沒什麼值得你們動手的人啊,嗯∼∼難道你們要殺的是白如風?」
「你怎麼會覺得我是來殺人的?」李定北反問蓋世。
蓋世理所當然的回答:「如果不是為了殺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白鹿洞書院呢?」
「我是來看別人殺人的。」李定北這次倒是正面回答了蓋世的問題。
蓋世雖有些驚訝,卻還不算意外:「你以前說過,殺人也是一門藝術,看來這次出手的必定是殺手中的頂尖好手,你才會趕來欣賞。」
「你這次猜錯了,這個人不但不是個好手,而且還是個新手,他想加入我們組織,這次是給他的考驗,我是負責來看他合不合格的。」李定北語氣很淡定。
「你們的組織還挺嚴密的嘛。」
「我們組織可以說是殺手界最頂尖的了,裡面的每一個殺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李定北神情中已有幾分驕傲。
他若不是組織中的頂尖好手,又怎麼會被派來辦定另一個人是否合格呢?
蓋世知道他一直對自己做這行很自豪,他舉起酒罈:「殺手界的好手,我敬你!」
「不過他要殺的人你倒是沒有猜錯,他要殺的正是白如風。」李定北嘴裡雖有酒,說話卻還是很清楚。
「只怕他要空手而歸了。」東郭晉從樹梢上掠過來:「白如風正和令狐小沖在喝酒呢。」
白如風的武功雖不怎麼樣,可有令狐小沖在,無論誰想殺掉白如風,只怕都不太容易。
李定北已經站了起來,蓋世也放下酒罈:「你要去救那個殺手?」
李定北已經一個翻身消失在樹林中:「我想見識一下令狐小沖的武功。」
蓋世和東郭晉對看一眼,也施展輕功掠向書院。
書院的一角種著數株桃樹,時值春季,樹上的桃花競相開放,一樹繁花,很是好看。
令狐小沖和白如風在桃樹上掛了幾個燈籠,樹下放了一張木桌,兩人對坐而飲。
此處離書院的院牆已不遠,等蓋世和東郭晉趕到時,李定北已伏在院牆上了,他們也在院牆上伏下。
三人都不說話,默默的注視著桃花樹下喝酒的那兩個人。
白如風對令狐小沖舉起酒杯:「令狐老弟,呆在白鹿洞書院太埋沒你了,不如投身六扇門吧?」
令狐小沖歎口氣:「祖訓難違啊。」
白如風繼續遊說他:「進六扇門拿的是朝廷俸祿,與江湖沒什麼關係。」
令狐小沖搖搖頭:「去年偷王蓋世的事鬧那麼大,你們六扇門還不是傾巢而出,全力追捕嗎?哪能與江湖有點關係都沒有呢?白兄對小弟的欣賞,小弟感激不盡,但贖小弟實在是……」
「我明白。」白如風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只好舉起酒杯。
遠處隱隱傳來一陣笛聲,清越蕭肅,充滿了悲傷。
一陣風吹來,花瓣被夜風輕輕帶下。
令狐小沖伸手接住一片吹來的花瓣。
「不要動!」白如風拿起筷子,疾點令狐小沖手上三處大穴,止住他的血脈回心。
白如風看著令狐小沖手中的花瓣:「這不是桃花的花瓣。」
桃花的顏色如少女臉頰上的嫣紅,而令狐小沖手中的花瓣卻是大紅色的,紅得像血一樣濃稠的顏色。
「小心有毒!」白如風用筷子夾掉令狐小沖手中的花瓣,銀筷並沒有變色,白如風這才解開令狐小沖的穴道。
他們在桃花樹下喝酒,周圍並沒有種的有別的花。
風中還有這樣血紅的花瓣飄來,白如風和令狐小沖抬頭一看,離他們三丈遠的一棵大桃樹上,站著一位穿著紅色勁裝的嬌俏少女。
少女長相可人,她額上留著一排整齊的劉海,剛剛遮住眉毛,卻襯得一雙大眼睛更加的黑白分明,其餘的頭髮用一根和衣服同樣質地的大紅色絲帶繫住,在腦後束成一個馬尾,直垂到腰際。
她身上的衣服裁剪合體,勾勒出少女起伏的線條,她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冰冰的,她手中用黃金打造成的香扇,也散發出冷冷的光華。
蓋世有些驚訝的問李定北:「你說的那個殺手就是她?」
李定北目光不離桃花樹下的三人:「嗯。」
蓋世轉頭對東郭晉說:「倪俏俏也喜歡穿大紅色的衣服,可跟這個女殺手比起來,她簡直像個粉擦太多的老媒婆。」
「倪俏俏要是聽到你這麼說她的話,連鼻子都會氣歪的。」東郭晉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少手穿紅衣服的確很好看。
「她叫什麼名字?」蓋世用手肘碰碰李定北。
李定北還沒回答,白如風已幫他問少女本人了。
白如風和令狐小沖站起來,全身戒備的看著紅衣殺手。
白如風問道:「你是什麼人?」
「來殺你的人。」
無數紅色的花瓣從紅衣少女的衣袖中飛出,頓時滿天花雨,分外妖嬈。
蓋世搖搖頭:「女人就是女人,盡弄些不著調的事,做殺手就實實在在的殺人嘛,老李,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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