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金承禮並不願意把這枚翡翠戒指的意義說出,也許他是有難言之隱。安子奇笑笑,對金承禮說:「我看這樣,你既然說這枚戒指對你家小姐意義非凡,我就決定把這枚戒指送給你家小姐。不過我還想對這戒指拍幾張照留念,也算是我曾經拿到過大清皇太后的遺物。
老先生,現在已經不早,你住哪個飯店,我拍完照,直接到飯店把戒指送給你家小姐。」
金承禮點點頭,明白安子奇是想親手把戒指送給金若容,心裡暗笑:「以你的模樣,不過就是贏了幾張錢,也想動我家小姐的腦筋?」不過金承禮還是用非常感激的語氣說:「那實在是謝謝李先生,我家小姐就住在這裡,你到帳台去問一聲就可以。」
俞喻濤和乾子已經回來,看到金承禮離去,乾子馬上說:「大哥,外面有不少人,看來我們出不去了。」
俞喻濤也說:「大哥,我剛才和這裡的服務小姐聊了幾句,她說張五虎在這裡的勢力很大,不過拉斯維加斯是政府賺錢的地方,所以他們還不敢在城市裡鬧事。那小姐說,如果得罪他們,只要你走出拉斯維加斯,馬上就會倒霉。」
安子奇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大門說:「走出拉斯維加斯就會倒霉,那好,我們不出去,他們總沒有辦法了吧。」
俞喻濤和乾子驚訝地看著安子奇說:「不出去,難道就一直住在拉斯維加斯?」
「是啊,我在這裡還沒有住過,聽說這裡有全世界最好的飯店,我想住幾天。」
俞喻濤忽然醒悟,連忙說:「大哥想住這裡?那邊就是直接到飯店的電梯,我領大哥去。不過……。」
安子奇看俞喻濤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俞喻濤是在擔心他和乾子兩人沒有錢,便笑著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兄弟,有我住,就有你們住。放心,我既然叫上你們,就不會不管的。」
俞喻濤這才高興起來,一邊領著安子奇走向通向飯店的電梯,一邊說:「大哥,聽說威尼斯飯店裡應有盡有,大哥是不是看上這裡的美女?」
由電梯上去,便到了一個極其寬暢又極其豪華的大廳,出電梯,便看到大廳的一邊是一個巨大的服務台,幾個穿著時髦的男女正在服務台邊登記,見安子奇幾個人走過來,馬上就有服務小姐站起來說:「先生想住宿?」
安子奇把背包放到服務台上,點點頭說:「三個人,要……。」
雖然安子奇過去住過不少頂級的賓館,而且都是住的總統套間,卻從來沒有自己到服務台登記過,所以並不清楚登記最好的房間需要什麼,或許服務台的小姐看到自己三個人的穿著,會拒絕提供最好的房間。
服務台的小姐誤會了,看安子奇等三個人不像是有錢的主,以為只是想圖個新鮮,便笑著說:「先生,這裡房間的價格都很高,先生要是想便宜的,可以去其他飯店。」
安子奇被她的話說的臉都紅了,看周圍的時髦男女一個個都是衣著華麗,風度翩翩,哪來還找得出第四個穿牛仔服的人,安子奇就索性明說:「小姐,給我們來一個最好的房間,有沒有總統套間?」
服務台的小姐幾乎被安子奇的話驚嚇了,不過馬上就醒悟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賭城,別看這些人穿著普通,說不定他剛才贏得大獎。在賭場,儘管大多數人都是滿載而來,空手而歸,可總有幾個幸運兒贏錢。贏了錢,自然是狂花亂用,要不還來賭城幹什麼。」
馬上服務台的小姐就恭恭敬敬地說:「總統套間有,價格是一天三萬,先生要住?」
聽到住一天是三萬美元,俞喻濤馬上就說:「三萬,你們是坑人?我聽說在中東最豪華的飯店一天才兩萬美元,你們這裡竟然要三萬。」
安子奇馬上攔住俞喻濤,對服務台小姐說:「就要這個,我預付三天的錢。」
住飯店,一般都是走前結賬,安子奇生怕服務台會誤會自己賴帳,所以索性先付後住。果然服務台的小姐馬上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把信用卡接過去,在電腦上打了幾下後,便把信用卡還給安子奇,對旁邊的服務人員說:「領這三位先生去總統套間。」
安子奇走出幾步,回身對服務台說:「我打聽一個人,她叫金若容,住什麼房間?」
服務台小姐快速在鍵盤上按動幾下,說:「是金若容小姐,她住二十樓,2068房間。」
進到最高層的總統套間,看到套間裡金碧輝煌的傢俱,俞喻濤簡直驚呆了,忍不住跑到那些鍍金的傢俱前面,摸著傢俱上鍍金的拉手和花飾說:「大哥,這些都是金的?」
等服務生退出房間,安子奇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主臥室的床上,才說:「這些大概都是鍍金的,也就是外面好看,裡面還不是空的。」
等俞喻濤找到冰箱,過足了富翁的癮後,安子奇才把兩個人叫過來,對他們說:「這裡好歹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所以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出去。再說,誰知道張五虎他們會不會在這裡有暗線,我看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休息,要是你們被張五虎抓去,我可沒地方去救你們。」
俞喻濤對安子奇說:「大哥,你不怕張五虎?」
安子奇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怕,他也是一個頭,兩隻手,有什麼好怕的。」
俞喻濤對安子奇上下看了半天,突然驚奇地說:「大哥,我老是說我能認人,結果還是把大哥認錯了。」
「什麼認錯了?我難道不是我?」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原來一直把大哥認成是一個有錢的人,一個有幫會背景的人,現在我才真正看出大哥的奧秘。」
「什麼奧秘?我能有奧秘給你看出?」安子奇覺得和俞喻濤說話也很有意思。
「大哥,我看你不是一般的人,起碼,起碼是大有地位的,老實說吧,大哥應該是某個幫會的頭,反正是個大頭頭。」
安子奇被俞喻濤的話說的笑起來,也不去反駁俞喻濤的看法,只是說:「隨便你們認為是什麼,我也說老實話,做你們的大哥是有點累,不過既然遇到你們,也算是有緣。我這裡有兩張信用卡,裡面都是一萬美元,你們就拿去隨便用,是送給你們的。」
讓飯店的服務生送來幾套嶄新的內衣褲,三個人先美美地洗了個澡,然後安子奇對兩人說:「走吧,吃飯去。」
走進巨大的餐廳,看到餐廳中央的舞台上正在表演艷舞,俞喻濤就說道:「大哥,去那裡坐,可以看得清楚。」
安子奇一把拉住俞喻濤,指著遠離舞台的餐桌說:「我現在想安靜,趕緊吃飯,然後休息。」
俞喻濤沒法,只好乖乖地走向那邊的餐桌,嘴裡嘀咕說:「看脫衣舞又不要錢,不想看,那不等於白來這裡。」
乾子也是眼巴巴地回頭看舞台上的舞女正在跳鋼管舞,不過沒有吱聲,而是邊走邊回頭看,想不到一腳絆到餐桌邊的餐椅腳,人往前一傾,對著前面的餐桌就撞過去。
安子奇眼快,趕緊將身一晃,一把拉住正要撞向餐桌的乾子,待乾子站穩後才歎口氣說:「不就幾個女人在跳舞,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想看,就去看吧。」
安子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說:「好身手。」
馬上又有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說:「這也算是好身手?我看是碰巧。」
安子奇抬頭一看,正是無巧不成書,就在乾子要撞上去的餐桌前,金承禮正和金若容正看著自己,不過金若容已經換了一身裝束,頭髮已經梳成斜斜的髮髻,上身是一件白色真絲荷葉邊襯衫,前胸用金線繡出展翅的鳳凰,一排閃著金光的紐扣並沒有完全扣上,隱隱露出襯衫裡的繡花內衣。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的海藍長褲,腳上一雙高跟的長靴,斑斑的鱷魚花紋上燙著奇異的紋章。
安子奇覺得有些好笑,這位號稱是皇族後裔的美女,怎麼就喜歡穿這種不男不女的衣服。在這個拉斯維加斯最豪華的飯店裡,進來就餐的淑女一般都是身穿禮服長裙,配上手裡精美的手袋。走動處,無不是幽香遠飄,耳飾搖晃。
金承禮微笑著說:「李先生,要是還沒有進餐,不妨就在這裡坐下。」
安子奇看到俞喻濤和乾子還在對舞台上看,心裡實在討厭,便對兩個人說:「你們自己去找位置,我不想再管你們。」
俞喻濤自然聽出安子奇的話音,想上來解釋,不過看到安子奇已經在對金承禮和金若容打招呼,馬上拉著乾子,快步走到靠近舞台的餐桌邊坐下。
安子奇笑著對金承禮說:「李先生,這有點不好意思。」
金若容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說要把翡翠戒指送給我,我總得感謝一下,說吧,想喝什麼酒?」
安子奇不再客氣,在餐椅上坐下,聽到問喝酒,便回答說:「我也不太會喝酒,要是金小姐硬是要我喝酒,那就茅台吧。」
金承禮馬上說:「李先生喜歡喝茅台,看來一定的好酒量。不過這裡不一定會有茅台,我去問問看。」
金承禮很知趣,作為金若容的管家,只有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會和金若容坐在一起吃飯,一旦有客人在,他便會主動離開。
金若容對金承禮的舉動已經習慣了,看到金承禮離開,便對安子奇說:「你姓李?怎麼會起名叫約翰?難聽死了。」
安子奇只好搖頭,金若容彷彿不是感謝安子奇,而是在安子奇的刺,安子奇苦笑著說:「我本來不是叫約翰,是到美國後改的,我覺得不錯。」
金若容又用鼻子「哼」了一聲,忽然大笑起來,搞得安子奇有些摸不著頭腦,金若容笑著說:「我有一條狗,名字也是叫約翰,你說名字不錯,我就想起了我的狗,一條大狼狗。」
安子奇這下真的是啼笑皆非,這哪來還像是感謝,簡直是在罵人。
安子奇有些忍耐不下去,剛想站起來走,就見金承禮急匆匆走過來,看到安子奇的臉色不對,馬上低聲說:「李先生怎麼站起來了,是不是想自己去叫酒?我剛才去問了,沒有茅台,不過有伏特加,不知道李先生是不是喜歡?」
金承禮突然用一種尖利的聲音對安子奇說:「李先生,我家小姐就是這種脾氣,其實並沒有壞心,希望李先生能諒解。」
安子奇看到金若容依然在為她想到的狗在笑,顯然她並沒有聽到金承禮的話,看來金承禮一定是用內功將話逼到自己的耳朵裡。安子奇有些驚訝,對於這種內功,過去只是在任老伯留下的武功書裡看到過,本來一直以為是胡說,想不到現在真正見到有種內功的人。
金承禮只是金若容的管家,儘管有這樣深厚的武功,卻對金若容唯唯諾諾,看來金若容實在是個謎。想到這裡,安子奇便決定不再去計較金若容的態度,如果能把金若容的家世弄清楚,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安子奇馬上對金承禮說:「謝謝老先生,伏特加也可以。」
金若容卻搖手說:「伏特加有什麼好,除了酒精,什麼香味也沒有,我看還是威士忌的好,要陳年的。」
除了茅台,安子奇對其他的酒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既然金若容喜歡威士忌,也就對金承禮點點頭說:「威士忌也不錯,就威士忌吧。」
等金承禮再走開,安子奇也裝出高興的樣子說:「金小姐是想到家裡的狗,巧了,我也有一條狗,名字叫彼得。」
「也是狼狗?」金若容顯然對狗十分有興趣,說到狗,她就忘了她的翡翠戒指、
「不,是一條獒犬,靈獒。」
金若容看看眼前穿一身牛仔服的安子奇,有些不相信地說:「靈獒?不會吧,你有靈獒?」
金若容顯然懂得靈獒的價值,安子奇笑笑說:「是靈獒,褐紅色的長毛,有這樣高。」安子奇用手比劃了一下。
金若容馬上露出羨慕的神色,想了一下才說:「你只有一條?如果,如果你不想養的話,可以讓給我,我就缺一條靈獒,要不,賣給我也行。」
安子奇把「彼得」視為自己的兄弟,自然不可能賣給金若容,不過安子奇藉著金若容的話說:「你想要?那可以,只是價格很高,恐怕你買不起。」
金若容頓時跳了起來,用高跟皮靴在地上狠狠一跺,漲紅著臉說:「我買不起?你以為你是條什麼狗,你說,要多少錢?」
安子奇也不去計較金若容的語病,裝著計算的樣子,扳著手指算了半天才說:「既然你喜歡,我就忍痛削價,就算五千萬,五千萬美元。」
金若容本來想坐下去,聽到這話,馬上又跳起來,指著安子奇的鼻子說:「你,你說什麼?五千萬,難道,難道……。」
安子奇也站起來,用嘲弄的語調說:「我剛才就說過,你要是沒錢,就不要去想我的彼得,老實說,五千萬我也不一定會賣給你。」
金若容忽然笑起來,用手指著安子奇說:「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不要認為你今天在賭場贏了一些錢,就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眼睛裡只有錢。老實說,我今天是沒有多帶錢,才把戒指押出去,一條狗五千萬,我看你要是有五千萬,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你說我會去哪裡?」
金若容扳起手指說:「你如果有五千萬,就可以去買幾身名牌的衣服,然後再買輛好車,再然後買所房子,再然後……。」金若容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才說:「你還可以去買幾個女人,省得一邊走路一邊看女人。」
安子奇知道她是在說剛才乾子光顧看舞台上的艷舞,忘了腳下,在金若容的心裡,肯定是把安子奇和他帶來的兩個人相提並論,也是一個看見光著身子的女人就不要命的色鬼。
安子奇搖搖頭說:「五千萬,能買什麼女人?如果金小姐願意賣,我真的想試試,只是可惜啊。」剛才金若容把他比作她圈養的狼狗,安子奇也就老實不客氣,把金若容說成是跳艷舞的舞女。
金若容一怔,剛想發火,看到有服務員端著酒瓶和酒杯過來,就停下話,沒好氣地對服務員說:「給我大杯。」
金色的威士忌在敞口的高腳杯裡晃蕩,金若容氣鼓鼓地端起酒杯,也不對安子奇說句客氣話,一口就把半杯的威士忌喝了下去,然後把酒杯放到餐桌上,對服務員說:「再倒。」
服務員看到金若容如此地喝酒,也是一怔,安子奇在服務員的酒盤裡放上一張綠色的紙幣,揮手說道:「還是我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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