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再鍛煉鍛煉,將來就是一員虎將啊!∼「張俊生摸著下巴道,引來季平的同樣贊同,季平幹了這麼多年革命也有點經驗,別看這小李子一副一聲不吭的鳥樣,將來絕對是一鳴驚人的主兒。
雷龍看了一眼李衛,對張俊生隊長和季平特派員道:「上級首長也是這個意思,多磨煉磨煉,錘打錘打。」
李衛在一邊直翻白眼,這什麼跟什麼嘛,雷班長真夠往自己隊伍上貼金,李衛下放到部隊的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和少許領導才知道,雷龍班長根本不知情。
張俊生隊長在對第七小隊的戰士們真式向季平特派員和那兩個民兵做了介紹,每一個戰士的故事都讓來自五石鄉的民兵們仰慕不已,完全是和民兵隊伍完全不一樣的戰鬥團體,連特派員季平都不得不讚歎這一支配合默契的戰鬥機器。
「衛子,晚上你守夜!∼」夜已深,張俊生安排其他人休息,順便把值夜的任務交給李衛。
「是!∼」李衛從篝火旁邊站起身,沒入周圍的黑暗中。
李衛在離火堆二十多米的一棵樹底下,雙後抱住樹,蹭蹭兩三下竄了上去,隱身起樹上黑暗中,被火光籠罩的營地盡收眼底,
第七小隊駐紮的營地是一個背風隱蔽的地方,在篝火邊上壘起石牆,稍作遮擋住火光,在邊上堆好柴火,俘虜們的呼嚕此起彼伏,第七小隊的其他戰士兩人一組,分別在營地的各一角和衣而睡,把季平特派員和兩個民兵隱隱護在中間。
值夜對於李衛來說,並不是勞累的活兒,僅需運轉幾個周天的煉神訣即可迅速恢復體力和精神,睡眠已不是十分重要。
拉了拉衣角。李衛眼睛微閉,耳朵聽覺全開,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夜深人靜一切都顯的祥和平靜。
也許是有一個值得放心的精悍戰士守夜,大家都睡地很安穩,有幾個人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和衣而臥擠成一堆的六個土匪俘虜打得震天響的巨大呼嚕聲,說夢話,磨牙。放悶屁,流口水幾乎是毫無睡相,忽然一個土匪抖了抖,悄悄抬起頭半瞇著眼藉著漸漸微弱的篝火打量四周,再低下頭,發出呼嚕聲。
過了好久,再次抬起頭,他覺察周圍依然沒有動靜,悄聲無息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被綁在背後的手一動。綁住手的繩子鬆了開來,而在他背後,一塊露出地面稍帶著少許尖角的石塊上還落有少許細碎繩子纖維。
那名土匪站起身。故意擺出幾個大動作,依然鼾聲一片,他輕輕抖落身上的繩子,臉上露出不屑地笑容,明顯是認為這些八路軍雖然驍勇善戰,但自大的連哨兵都如此粗心大意,估計躲在哪兒偷偷打著盹兒呢。
輕手輕腳跨過其他土匪的身體,那名土匪躬著身隱入火光照映黯淡的地方,他望著幾個八路軍戰士懷裡或枕在腦袋背後的槍,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管自己輕輕的離開火堆,依然保持著耐心,以超級慢動作離開。
大約就這樣極度緩慢的龜行了百餘米,土匪抹了把冷汗,長長的吁了口氣,背後早已被汗水浸透。
「***,總算逃出來咧!」土匪壓低聲音的自言自語道。
土匪沒有發覺一條黑影跟著他離開第七小隊地營地,正從附近看著他,臉上浮出說不出詭異地壞笑。
剛想邁步。就聽到遠方突然冒起來的一聲悠長的野獸嚎叫聲,中氣十足,嘹亮地聲音在深夜裡顯得異常刺耳。
「狼?!」土匪一個機靈,腳步立刻加快,向狼嚎響起的另一個方向連爬帶滾而去,聽這聲音好像是一隻很兇猛的狼,搞不好是狼王。
好像是被一個個點燃,在第一聲狼嚎後,緊接著有其他狼嚎聲響起,呼應著,原本安靜的山林突然熱鬧了起來,充滿大大小小的狼嚎聲。
「媽呀!∼」土匪在看到附近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時,當場就癱了,「狼,狼群!∼」他猛然像瘋了一樣往逃出來的方向奔去,他寧可被八路軍一槍給斃了,也不願被群狼生吞活剝給撕成碎片。
混慣了老林子的人都知道,好虎架不住群狼,山林裡遇到狼群是最最可怕的事情,特別是食物饋乏的初春季節,剛剛還慶幸著逃出來獲得自由身地土匪幾乎可以用腳指頭都能想像面對著飢腸轆轆的狼群,他那副小身板還不夠塞牙縫。
彷彿已經聽到草叢裡撲通撲通的聲音亂響,好像狼群都向他衝了過來,周圍的野獸腥臭氣越來越重。
「救命啊!∼狼群,救命啊!∼八路爺爺,救我啊。」土匪慘叫著,兩腳直髮軟的往回跑。
自由與生命相比,明顯生命更重要,土匪第一次感覺到八路軍簡直好比救世主。
「嘿,嘿!∼睡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老兄你的心情真好啊。」李衛猛然閃現在那個土匪的前方,手中的步槍迅速抬起,嘴角邊浮起冷笑。
土匪的瞳孔一陣放大,驚呼:「不要!∼∼∼∼」向前地身體猛然停住。
「呯!∼∼∼∼∼」槍還是響了。
槍聲的巨響後,四周的狼嚎聲受到彷彿驚嚇似的立刻靜了下來。
土匪嚇得閉上了眼睛,渾身一陣哆嗦,一動都不敢動。
一個什麼東西重重的摔到了草堆裡,抽搐著,土匪聞到從背後吹過來的了一陣腥氣。
幾乎是上牙磕著下牙,直打顫,土匪睜開眼,發覺身上什麼事都沒有,扭頭一看,黑糊糊的草堆裡有什麼東西在抽動。
「哼!∼一邊呆著去!∼」李衛低哼了一聲,肩頭撞開那個土匪,走了過去,從草叢裡拖出一隻野獸來。
待那個土匪看清李衛拖出來的野獸時,不由的倒抽了一聲冷氣。是一隻健壯的野狼,鋒利的爪牙透露出異常凶悍的野性,只是腦門子上在滲著血,雖然處於瀕死,但凶性卻一點都不減,像是隨時都會再次暴起傷人似的,土匪只感覺後腦勺一陣陣的發涼,若不是李衛那一槍。恐怕這會兒他已經餵了狼。
自打那個土匪裝睡試探,準備逃跑地時候,李衛敏銳的感官就已經發覺了異常,遠遠的吊在那個土匪身後,準備藉機裝神弄鬼耍耍他。
李衛根本不在意這個土匪能不能逃得掉,反正值夜裡無聊,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不錯。
第一聲狼嚎是李衛學的,卻未料到居然會有其他的狼在附近,而且有了回應,簡直就像是開大會的集合令一樣。如同柴火堆裡扔進了一把火。一呼百應引發狼群齊嘯。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李衛暗罵著自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居然引發了狼群暴動,這下子大家可是睡不安穩了,雖然李衛故作高深地向逃出去又逃回來的土匪打著趣調侃,但那個土匪卻未發現李衛和他同樣心虛。
「狗日地!∼明早加餐!∼」李衛把狼屍扔在土匪腳下。
都不敢吱一聲,土匪老老實實扛起狼屍。
「怎麼回事!∼」雷龍班長和其他戰士握著槍四散的隊形衝了過來。
「膽子不小,居然敢逃跑啊。」雷龍的目光投在了悄悄玩跑路的那個土匪身上,那個土匪低著頭,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他的這條小命全交在這些八路軍戰士們身上。
半夜時如此清晰的槍聲,驚動了第七小隊的其他戰士。
又一聲狼嚎響起。像是回應了雷龍班長的問話。
「慘了!∼」李衛吐吐舌頭,當然不敢說他學狼叫引動狼群的,不然雷班長肯定會扒了他的皮。
「狼群!∼」張俊生隊長地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深夜地山林簡直是猛獸的天下。
「撤,準備防禦。」張俊生和雷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刻了作出決定。
其他幾名戰士和李衛立刻趕回營地,準備抵禦狼群,也沒管那名逃出來的土匪俘虜,而那名土匪是連逃跑地念頭都不敢有。老實的跟著了回去。
「狼,是狼!∼」被槍聲驚醒,睡眼朦朧的特派員季平聽清狼嚎時,一臉土色。
「季特派員,沒事的,一群狼罷了!∼」孟子蘇故作沒什麼危險的語氣安慰季平道,但他自己心裡也在七上八下,他趕緊往篝火添了一堆柴,把火燒得旺旺的。
剛退回營地篝火火光映射範圍,四周就被野狼的低吼聲給包圍了。
張俊生和雷龍連忙分出了五堆火,把第七小隊,季平特派員和土匪俘虜圍在當中,在野外對付野獸最好的方法就是火。
也許是天性懼火,狼群始終沒有繼續衝過來,只是躲在火光照不到範圍內,不斷的發出威脅性的吼叫,周圍反射出一大片綠色地獸瞳。
李衛揀起一根燒著的樹枝,隨手扔了出去,火光立刻照映出六七頭健壯的野狼,「絲!∼M」狼群居然密度這麼高,李衛抽著冷氣,他選擇的方法是把八一式步槍扔在一邊,緩緩從背後抽出格鬥刺,手指也搭上了腰間的星塵梭的盒子。
與這麼大數量的野獸搏鬥,步槍的射速實在是太慢,張俊生隊長和雷龍班長各掏出一支繳獲來的駁殼槍,張猛也扛上了輕機槍,而其他戰士都無一例外地抽出刺刀或軍刺冷兵器。
甚至土匪俘虜們都被解開了繩索,每人發了一柄短匕,他們是否能撐到天亮,只有老天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