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蘭媽這時也忍不住激動,摟住這2年多不見面的女兒,老淚縱橫,聲音哽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媽媽一直想得你好苦啊。」
我在旁邊望著這對母女見面的場景,也感動眼睛裡淚花洋洋,心中湧出一股酸楚。這時媽媽對著屋裡喊道:「老頭子,快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
惠蘭姐這時回過神來,忙拉住我和媽媽介紹:「媽媽,這是阿曳,阿曳,這是我媽媽。」
「伯母好,老早就聽惠蘭姐一直在念叨你們,由於實在太忙,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們,實在感到愧疚,這次趁著過年的閒時間,特意陪惠蘭姐過來看看你們兩老。」
這時,一個60開外的老人也出現在門口,臉上滿是喜悅之情,不停的打量著自己的女兒和我,不斷的點頭稱好,惠蘭姐顯得有些羞澀,忙拉住她老爸和我做一番介紹。
兩位老人把我們迎進小屋,我打量了下,房子不大,一間客廳,一間臥室,還有一個廚房和衛生間,應該只是50個平方左右,傢俱很簡單,也很老式,但房子收拾得非常乾淨整潔。
客廳的正中間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照片,照片中的惠蘭姐還是姑娘家的時候,依偎在父母旁邊,奇怪的是惠蘭姐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長得很可愛,一副調皮的樣子,那是誰呢?
惠蘭姐和她父母見我在看那張照片,一下子都顯得神色黯然了,我知道那一定有個悲慘的故事,所以立即收住了眼光,開始坐下來熱情的和惠蘭姐父母拉家常,我不想去問什麼,免得引起這家人的傷心往事。
原來,惠蘭姐的父母只有爸爸有工作,現在已經退休在家了,媽媽一直在家幫人做鐘點工維持家中的生活,為了躲避殘豹那瘟神,一家又只能遷到這個城市隱居起來,一直過得很艱苦,直到去年惠蘭姐在遊戲裡賺了點錢寄了過來後,媽媽才沒有出去幫別人做鐘點工了,家裡的生活也慢慢有了好轉,但兩老習慣了這種清貧的生活,又沒有什麼嗜好,所以也就一直這樣過著,只不過家裡顯得比較冷清,少了兒女的那番熱鬧。
和惠蘭姐家人聊了很久,感覺兩老人生活雖然清貧,但性格比較開朗,也比較樂觀,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為人又很慈祥可親,慢慢的,我們的距離好像在一直縮短,我們聊得比較輕鬆,感覺上都有那種親切感,兩位老人對我這個也一直生活在清貧中的男人很有好感。
惠蘭姐在旁邊看我們聊得那麼投機,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心裡暗暗的在想:「阿曳也許就是我一生尋找的幸福,跟著他,永遠都感覺到安全,感覺到滿足。」
到了晚飯時候,惠蘭姐和媽媽爭著做飯,但最後的勝利者是媽媽,媽媽永遠都疼愛著自己的兒女。不一會,一桌雖然不算豐盛,但非常可口的家常便飯就在惠蘭媽媽端到客廳了。
惠蘭爸爸有點好酒,家裡也備著那種度數不是很高,但比較純的自釀谷酒,以前從不喝酒的我,在《暢遊》裡面看著朋友們對酒的嗜好,忍不住品嚐起來,感覺不錯,所以在現實中我也能喝上幾杯。
喝了酒的爸爸嘴巴開始多了起來,說惠蘭姐小時候的有趣笑話,和惠蘭姐成長過程,惠蘭姐羞得想攔住爸爸,但爸爸的興趣很高,一直不停在說著說著,讓惠蘭姐攔也攔不住,只好羞紅著臉,低著頭坐在那裡,眼睛又時不時望了望我,讓我感覺得特別好笑。
爸爸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一下說到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也就是惠蘭姐的弟弟,那真是段傷心的往事,惠蘭姐的弟弟一直都長得很可愛,惹得一家人都特別疼愛他,但在弟弟7歲的一天,弟弟一個人在樓下玩,爸爸又在單位上班,那時候惠蘭姐也在讀書,就在那個傍晚,弟弟突然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著。
一家人發動所有的親朋好友,滿城的尋找,電視台和報刊都登了尋人啟事,但一直都沒有消息,惠蘭媽媽就是那次哭得太傷心,把眼睛都給哭壞了,視力有點模糊。
小弟叫李惠偉,如果還在人世的話今年應該25歲了,他整整比惠蘭姐小八歲,10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一家人還在想著他,哎,世事難料,人間有多少悲歡離合!
當晚,在客廳搭了個臨時床,我和惠蘭爸爸睡一起,惠蘭姐和媽媽睡一起,好像都有話說,尤其是惠蘭爸爸,還憑著酒勁和我天南地北的瞎聊,還好我練過無名心法,精神蠻好的,也一直陪著老人家聊開了。
聊了會,我就故意說起想帶著兩位老人家去小鎮,反正現在兩老人家也閒著,可以試著去小鎮生活一陣子,看能不能適應下來,惠蘭姐租的那房子我已經幫她買了下來,我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阿虎過去請幾個人把房子重新簡單的整一下,如果惠蘭姐爸爸媽媽過去後就有一個好的環境。
老人家一聽好像來了興趣,他早以前和女兒打電話的時候,女兒就和他說了小鎮裡面的人都很隨和,也很熱情,民風習俗都很好,風景也不錯,地方又安靜,是個居住的好地方。所以早就想去看看了。
老人說明天和老伴商量下,我笑而不語,我知道此時惠蘭姐和她媽媽也應該在談這件事,如果兩位老人都認為可以的話,那麼這裡的房子就隨便賣了,搬過去長住,一家人住在一起多溫馨啊,反正在這個城市老人也沒有什麼親人。
聊到凌晨2點多,老人就挺不住了,睡了過去,而我呢?則盤坐下來,修煉一番無名心法,讓自己在心法中入定。
身在外面還是感覺不大方便,很早,我就從入定中醒來,冬日的陽光升得很晚,所以我只看見外面灰濛濛的微亮,看不到陽光的影子。
那是一個居民彙集區,樓與樓的距離都比較近,沒有一條寬敞的路面,居民樓過去就是市區,這個城市不知道怎麼回事,綠化搞得不怎麼好,沒有發現一個好的市民休閒場所,每天堅持的跑步就只好免了。
只是跑到樓下一點兒小的地方,伸展了一下手腳,這樣的地方讓我感覺有束縛感,不好伸展,比小鎮的環境要差許多。
等到8點鐘,大家都起床了,惠蘭姐的爸爸媽媽都換上我幫他們買的新衣裳,顯得很精神,衣服的尺寸是惠蘭姐告訴我的,他們穿上還挺合身的。
兩老已經商量好了,準備去小鎮過年,如果住得習慣就搬過去住,我和惠蘭姐幫著兩位老人收拾了下東西,直接提到車後箱放好,兩老人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就幾件換洗的衣服。
開著車直接往小鎮趕,現在中國的公路水平穩居世界第一,很不錯的,路寬地面好,幾百公里,2個小時就到了,以後開車出去旅遊也很方便。
阿虎的效益蠻好的,昨天一天的功夫就把房子收拾得乾乾淨淨,有些地方還經過了改進,很不錯,兩位老人住的房間也在二樓,房間裡面都已經佈置好了,東西都是新買的,感覺有過年的味道。
把東西搬進去,休息了會,就接著兩位老人去阿虎的酒樓去吃飯,阿虎這小子倒也乖巧,帶著阿娟在門口迎著我們,對兩位老人更是顯得熱情,伯父,伯母的叫著甜,讓兩位老人喜得眉開眼笑,直誇小伙子懂禮貌。
坐進包廂後,阿虎就招呼著上茶上水果,這小子還真捨得本,上的都是最好的茶和水果,彷彿兩老就是他岳父岳母一樣,美其名是兩老第一次來小鎮,總得孝順孝順才對,樂得惠蘭姐和兩老都笑開花了,我在旁邊直驚訝這小子幾時學得這樣圓滑得體了?
阿虎遮掩著一把拉住我,躲到外面說話:「曳哥,在遊戲裡真是多虧你的照顧,我現在連飯店也請人管理,嘿嘿,自從進了幫會的核心,我工作帶獎勵足夠我們倆口子折騰了。」
「你小子還真不賴啊,今天算不算感謝宴啊?呵呵,其實這裡面有你自己努力的功勞,我就算再幫你,你不努力的話,別人也一樣看不起你,這次在白虎城殺得爽不爽?」
「爽,曳哥,現實中我都從沒有那樣爽過,又可以殺人,又可以拿錢的,我可不亦樂乎,曳哥,我問你啊,為什麼牽手無限要獎勵你勝利成果,你為什麼不要?」
「你這小子也不想想,如果我要了,別人就以為我和我們輝煌幫是去白虎城撈收入去了,雖然我們在白虎城表現不錯,但那點錢我們輝煌幫還看得見,你就再努力點,以後國戰了,有你小子撈的。」
「啊哦,曳哥,你覺得國戰什麼時候才會開始呢?」
「那說不一定,不過也不久了,系統更新的時間也快了,我想系統是一直在推遲著更新,現在玩家有許多都已經達到四階職業的水平了,遊戲公司考慮的是給東方大陸玩家一個充足的準備時間,因為系統更新,玩家進入四階職業後,國戰也就隨之來了。」
「曳哥,過年後,我們東方大陸會不會還有內亂的情況產生?」
聽了阿虎這話,我的眉頭開始了緊鎖,這是該令人擔憂的事。
「說不一定,現在東方大陸有的勢力在受一些有心人的鼓惑,產生不正常的波動,你也知道上次的白虎城之亂,背後藏著令人難解的迷惑,只要用心想想就覺得基本不會那麼簡單的。」
「嗯,我也這樣認為,我也總覺得我們東方大陸隱隱有種危險的氣息在流動,那就好像是種液態炸藥一樣,一不小心就隨時會爆炸,我總覺得許多事的背後都好像有人在故意操控著。」
我見他分析得很得體,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不錯,小伙子有出息,以後遇事學著多思考,你就會有不同的收穫,記住你老哥說的話,你不會虧的。」
「曳哥,還有件事我要向你討教一下。」
「你小子,你就別墨跡了,有什麼話就問吧。」
「是這樣的,我自從修煉曳哥給我的無名心法後,不單在遊戲裡能力大漲,在現實中也感覺有使不完的勁,身體也輕盈了許多,感覺也靈敏了,連我的視力都增強了不少,現在可以望到以前望不到的地方,雖然沒有你曳哥那麼誇張,但我對自己很滿意,也按照曳哥的話,一直在現實中也修煉,不過我現在感覺和阿娟做那事時我特強,以前阿娟一直都不大滿意我,現在好了,哥哥得意了,每次都讓阿娟向我求饒,曳哥,你是不是也這樣啊,難怪惹得惠蘭姐和劉蘭姐都喜歡上你……」
沒等他說完,我的無影腳就已經準確踢在他的屁股上,只聽「哎喲」一聲,阿虎的豬身了飛了出去,撞得桌礅都倒了,我沒有說話,拍了拍手,走進包廂,完全不理會阿虎殺豬般的嚎叫。
進去後,惠蘭姐聽到外面有叫嚷聲,想出去看看,我把她攔住說到:「有條狗狗不識趣,正被阿虎趕著走呢。」
惠蘭姐信以為真,就坐了下來陪爸爸媽媽聊天,這時菜也上來了,阿虎拐著腳跟著進去,還呲牙裂嘴的,樣子實在可笑,我忍著沒有笑出來,惠蘭姐忙問阿虎是怎麼會事,阿虎又不好直說,只好說剛才不小心摔了一交,我笑著望著他眨眼睛,他卻惡狠狠的瞪著我。
惠蘭爸爸媽媽立即起身幫阿虎查看傷勢,嘴裡叨嘮阿虎怎麼這樣不小心,走路也摔倒,阿虎是有苦說不出啊,暗下咬牙切齒的詛咒了我一番。
我就不管,招呼著爸爸媽媽吃飯,不要去理阿虎,過一會就好了,又沒有斷筋骨的。男子漢大丈夫,一點點痛苦算什麼。我的話又惹得阿虎偷偷的一陣白眼。
阿虎總算恢復正常了,大家也坐在一起邊吃邊聊,阿虎這小子就是忘事,一會兒就不記得身上的痛苦了,馬上投進「討好」兩位老人的行動中,又是敬菜,又是向老人敬酒的,讓老人很滿足的開懷笑著。
晚飯後送兩位老人回住所,阿虎趁機在後面用力掐我腰上的肉,嘿嘿,我把能量移到腰上,你掐吧,掐累了,手痛了別怪我哦。
阿虎這小子看我軟硬不吃,也只好罷手,慚慚的回到酒樓去了。送老人回屋後,看見劉蘭坐在客廳裡面看著電視,我忙問道:「蘭,什麼時候來的,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哦?」
她走近我,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哼,還知道這裡有個家啊,遊戲沒見你,家裡也沒人,我現在還沒有吃飯呢?你上哪裡去了,身上還有酒味,是不是……」
「暈,怎麼還沒有吃飯呢?我就給你弄去,等會你就有吃的了,你找不到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呢?是不是忘了世界上還有電話這東西存在哦?」
「這幾天都忙暈頭了,真的一下沒有想到還有電話可以和你聯繫哦。」
「你呀,別那樣忙,別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去做,有時需要權利解放嘛,多給下面人點機會,讓你手下人也學會自己拿主意,知道嗎?我的小寶貝。」
我在廚房裡一邊幫劉蘭弄麵條,一邊和她說著話,不一會功夫,一碗荷包蛋加叉燒香噴噴的麵條就做好了,我再加上的剁椒,端到劉蘭的面前,慰勞下這個工作狂。
劉蘭聞著那麵條的香味就感覺自己特別餓,握著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一點也不斯文。我坐在旁邊笑著看著她吃,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一抹柔情來。
「蘭蘭,你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的,昨天我和惠蘭姐去了她父母家,今天把她父母接到小鎮來了,剛才在阿虎那裡吃的飯,和惠蘭姐的爸爸一起喝了點酒,本來想打電話叫你一起過來陪陪,又怕你正忙著商務,所以準備明天告訴你的。」
「嗯,恩,後天就過年了,惠蘭姐家就她一個孩子,是該接過來一起過個熱鬧年,惠蘭姐怕是有2年多沒有回去看父母了吧?現在她有了事業又有了你這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是該讓她一家人在一起享享天倫之樂了,我明天抽時間買點東西去看望他們老人家。」
劉蘭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和我說道,我柔柔的望著她,心裡情不自禁的生出許多感慨來,兩個女人都這樣體貼懂理,也都這樣嫵媚漂亮,我許曳是哪輩子修得這樣好的福氣來的啊,得一妻如此,夫復何求?得兩妻如此,夫復何求?
劉蘭吃完麵條,洗了把臉,然後就依偎在我懷裡,和我一起坐在沙發前看電視,臉上有種柔柔的光彩,我細看著懷裡的女人,標準的瓜子臉兒,一雙大眼睛黑亮黑亮,美麗的五官搭配得十分勻稱,是那種看一眼覺得漂亮,看二眼覺得美麗,再接著看下去就感覺有種無形的魅力在散漫的女人。
我低下頭去,吻了吻她那長長的睫毛,又朝她紅艷的小嘴上親去,今天的劉蘭顯得特別的動情,一直在忙著遊戲中的商務,很少有時間來我這裡,今天總算抽出時間過來,都說小別勝新婚。
她黑亮的眼睛裡散射著一種情意迷離的光芒,迎接著吻過去的嘴唇,她微張小嘴,迎合我的吻而反過來熱烈的吻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