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與九州島眾倭國之間的戰爭中,蕭言取得了最終所扶植犬養國成功控制了整個九州島。
正在蕭言準備乘勝追擊,進軍本州島時,一道噩耗由國內傳來,打亂了他所有的方寸——漢獻帝駕崩了!
原因是突染天花惡疾,宮中一眾太醫均束手無策,司徒王允急遣人前往北海接神醫華陀前往,一來一回耗時甚多,待華陀到達長安時,獻帝已是返魂無術,不日駕崩。
這一消息一經傳開,各路諸侯紛紛調集兵馬前往長安城,意欲圖謀不軌。
獻帝無後,王允頓時沒了主意,焦頭爛額之下,想起了蕭言,便命人將消息傳來過來。
於是乎,蕭言只得放棄了繼續親自前往伐倭,留下徐庶、太史慈繼續征討倭人後,匆匆返回北海城。
一路之上,蕭言心中一直在問自己,漢獻帝突然無徵兆的病死,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至今日,身為大將軍的蕭言早就已非當年那個一腔熱血,憑著一身武勇,一心報效漢室朝廷的青年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權勢的越來越高,隨著效忠於自己的部下越來越多,他愈加的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可以完全憑著自己的喜好來處事了,既然漢獻帝已經死了,漢室朝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了。
不論皇帝姓什麼,這個天下依舊是漢人的天下。
想到這裡。蕭言眼前一亮,似乎也找到了自己接下來追求地目標,雖然這個目標暫時還不能公諸於眾,但他堅信,不久的將來,自己將會成為這個天下的主宰。
……
西涼董璜,在李儒的謀劃下,繼續董卓的意志,在併吞了韓遂兵馬後。十五萬西涼大軍進逼長安,意欲為董卓報仇。
淮南壽春袁術,自從得到傳國玉璽後,自以為天命授之。做夢都想著稱帝,如今漢獻帝一死,頓時讓他感覺到機會來臨,更是緊鑼密鼓地籌備起稱帝事宜。
荊州襄陽城。一間密室內,馬童與賈詡正絞盡腦汁想著奪取荊州大權的毒計。
江東孫策,自從在蕭言處借得精兵後,風捲殘雲般打下了大半個江東。正在為了統一整個江東而繼續努力。
而曹操,輕取豫州後,並不認為自己在爭霸天下的棋局上佔有優勢。又將目光放在了荊州這塊富庶的土地上。
……
公元19411月。漢獻帝在長安突染重病。不治身亡。
漢獻帝這一死,給了天下所有諸侯一圓帝王夢的機會。其中,有曾經忠於漢室地,也有曾經敵對漢室的,更有不少野心勃勃的各地豪強,此刻,所有的這些當權者,紛紛蠢蠢欲動起來,整個天下,再一次陷入風雨飄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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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地大草原,天空永遠是如此的蔚藍,清風徐徐拂過,傳來一絲絲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閻行渾身浴血,雙目赤紅,跪倒在一座無名的土丘前,土丘下埋葬地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西北豪強韓遂。
「岳父,當日你不停我勸,非要與那董璜結盟,如今……唉……」
此刻的閻行,已無當日與馬超大戰時的意氣風發了,鬢髮凌亂,渾身血跡斑斑,鐵槍掉落一旁,戰馬低頭喘息,這一切,都表明著剛剛那場惡戰地慘烈程度。
當日,韓遂與董璜聯手將馬騰勢力滅絕後,自以為可以勢力大增,穩坐涼州二強,又何曾料想董璜軍突然的倒戈相向。
韓遂錯不及防,死於亂軍之中,閻行拚死將其屍身帶出。曾經雄霸一方的西北豪強就這樣隕落了。
閻行默默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座無名地墳墓,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盤算著該何去何從。
「對了,去找孟起。起碼為岳父減輕些罪孽吧。」
閻行眼前一亮,深深望了一眼深埋地下地韓遂,轉身跳上戰馬,疾速朝著東南方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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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壽春城。
漢獻帝駕崩地消息傳來後,袁術立刻喜形於色,這對他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玉璽也有許多日子了,袁術的心思早就活動開了,漢候他還不敢妄動,生怕遭到各路諸侯的討伐,但現在年輕天子駕崩了,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趁著這個機會身登大寶成為九五至尊,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笑顏逐開,連忙招來閻象以及麾下眾將商議。
袁術為人好大喜功、狂妄無知,麾下也沒什麼人才,酒囊飯袋者巨多,一聽主公要稱帝,個個都以為能夠弄個開國功臣來當當,個個直呼叫好,渾然忘卻了稱帝之後隱藏的危機。
只有閻象的腦子還算清醒,眉頭緊皺,認為袁術在這個時刻稱帝不夠明智,便上前勸道:
「主公,眼下獻帝剛亡,天下眼見即將崩裂,並非稱帝良機。主公應當隱忍幾年,等天下百姓及士人對漢室逐漸淡忘後,諸侯之間的勢力劃分也再次明朗化,再覓機稱帝。只要傳國玉璽在主公手中,任何時候稱帝都是名正言順的,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閻象的這番在情在理的勸說,並沒有得到在場眾人的認可,所有人都已經頭腦發熱。
張勳立刻跳出來指責閻象道:「主公稱帝,乃天命所歸,何須多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其餘如楊奉等人紛紛表示贊同,皆要求袁術盡快稱帝,有些無知者盡然連皇上都可以叫了起來,使袁術整個人頓時輕飄飄的,掂須微笑,一臉的陶醉,早就將閻象的話拋諸腦後。
閻象見事不可為,只好黯然住嘴。
隨後,袁術便當眾宣佈擇良日盡快登基,眾人紛紛上前向他道賀,隨後一一告辭離去,為登基大典去做各項準備。
閻象尚不死心,還想留下來勸說一下袁術,卻被袁術不由分說直接趕了出去。
「袁紹,當年聯軍盟主的你早已成一杯黃土,而我這個讓你看不上眼的弟弟,如今卻要立國稱帝了。……哈哈哈……」
袁術想到了袁紹這個庶出的大哥後,滿臉的得意,哼著小曲離開了大廳。
……
眼見稱帝在即,袁術前所未有的精神起來,一方面催促各地官員籌備登基事宜;另一方面督促麾下將領,徵召擴軍,充實兵力,並強徵糧草強徵糧草囤積起來。
袁術還沒傻到認為自己一稱帝,各地諸侯就會俯首稱臣的地步,心裡很清楚自己這麼做,必然在一個階段內,會遭致各方的無情打壓,但他堅信自己能頂過這段時期,只要頂過最初的一兩年,那自己這個皇帝也就穩如泰山了。
現在的袁術,一心一意地想著九五至尊的寶座,無數次做夢都能笑得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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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襄陽城,表面上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州牧劉表俯身趴在屋內的榻上,心情煩悶異常,自從盛夏之後,他的背脊上便長出了一個碗大的膿瘡,疼痛不已。經名醫診斷後,認為這瘡雖對人沒有性命之憂,但也需要一段長時間的靜養才能消褪。
劉表甚為無奈,只能安心在府中靜養。
二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自從蔡瑁死後,劉表與蔡夫人之間便有了隔閡,平日裡甚少見面,倒是長子劉琦,日日前來探望患病的父親,讓劉表頗感安慰。
這日,一侍女推門而入,稟報道:「大人,公子劉琦求見。」
劉表本來還有些煩躁被人打擾,正欲發怒,一聽是長子劉琦,立刻轉怒為喜,道:「是琦兒啊,快讓他進來。」
只見劉琦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玉壺,喜形於色道:「父親,孩兒覓得一偏方,清熱解毒,據說對毒瘡有奇效。父親不妨一試。」
劉表見兒子如此關心自己,老懷開慰道:「琦兒,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為父親操勞,是孩兒的榮幸。」劉琦對劉表的關心倒是出於真心,言語之中一片關切之情。
說罷,劉琦將玉壺中的藥液倒於杯中,墨綠詭異的液體散發出濃重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