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大廳。
得知呂布與董卓之間的事情後,李儒急急來見董卓。
不及寒暄,李儒急問道:「主公,儒聽聞奉先與司徒大人之女貂禪事先有情,但司徒大人似乎已將貂禪獻與主公為妾,可有此事?」
董卓現在對呂布是一肚子不滿,聞言蹙眉道:「市井傳聞,如何能信!想是這呂布仗著老夫權勢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意中撞見貂禪之天姿國色便起了歹意,不過司徒大人及貂禪卻是無意相從,如今已經隨了老夫了。」
「哎呀。」李儒暗叫不好,立刻對董卓道,「這世上美女還不多的是,主公何必為了此女與奉先傷了父子和氣?」
「傷和氣?呂布敢與老夫搶女人?」薰卓雖然對呂布糾纏貂禪大為光火,但也還沒認為呂布就會因為這貂禪與自己翻臉,便不以為然道,「如其敢異動,老夫定不輕饒。」
李儒繼續勸說董卓,道:「既然奉先喜歡此女,主公何不賜之,如此一來,奉先必定為主公效死命。」
「放肆!」董卓目光一冷,陰惻惻地說道,「讓你把心愛的小妾贈予呂布,如何?」
「呃~~」李儒吸了口冷氣,還是不死心,繼續低聲道,「主公,大局為重呀。」
董卓伸手阻止李儒繼續說下去,冷然道:「不必再勸,如果沒有別的事。老夫就要歇息了。」
李儒歎了口氣,默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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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司徒府。
呂布正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自從董卓府逃出來後,呂布便來到了司徒府上。
經過王允一番巧舌如簧的說詞,呂布已經對王允之言深信不疑了,將所有的怨氣和憎恨都轉移到了董卓身上,幾乎是一夜之間,董卓在呂布心目中從義父變成了奪妻仇人,又從奪妻仇人變成了竊國大賊。
王允趁機煽風點火,低聲道:「奉先難道還沒有受夠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轟!」一聲震天巨響。
呂布飽含怒氣的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整個紫檀木桌子直接震成一塊塊碎片,擺在案上地酒食都震得散落一地,常言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董卓老賊,某與汝誓不兩立!」呂布切齒道,「總有一天,某要將汝碎屍萬段。」毫無疑問,呂布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只有對美女例外。
王允繼續道:「奉先欲殺董賊又何必要等到那一天。眼下不正有個絕佳的機會。」
「嗯?」呂布一喜,凝聲道,「岳父大人此話怎講?」
王允道:「董賊手下雖然有涼州精兵十餘萬,戰將數百員。可大多追隨郭汜、李催、張濟、樊稠等人駐守在外,眼下留駐長安地兵馬僅有兩萬,而且大多又駐紮在長安東郊,真正駐於長安城內的只有三千鐵騎。」
「可這三千鐵騎是涼州軍中最精銳的騎兵。」呂布蹙眉凝聲道。「沒有一萬大軍只怕是很難擊潰這支鐵騎,董卓老賊有這支虎狼之師保護,可謂安如泰山,任何輕舉妄動都只能是自尋死路。」
王允輕輕一笑,提醒呂布道:「奉先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
「嗯?」呂布惑然道,「我的身份?」
「正是。」王允道,「奉先乃是董卓老賊之義子,何不假借老賊的名義將這支鐵騎調出城外?爾後再於正殿之上埋伏刀斧手,待董賊上朝之時伏兵盡出,將其亂刀砍死。如此便可除卻此賊。」
呂布道:「董賊若死,這三千鐵騎及駐於城外的涼州大軍必然來攻長安。城內無兵可守,則我等必死無疑,此計不妥,不妥。」
「奉先放心,長安城中並非無兵可守。」王允凝聲道,「只要將軍能夠將董卓老賊地三千鐵騎調出城外,老夫便有十分把握讓他們回不了城,就算有十萬董卓舊部來攻,長安也可穩如泰山。」
王允繼續道:「誅殺董賊後,吾等以朝廷禁軍鎮守長安堅城。並傳召天下,召集各方諸侯大軍前來勤王,必定會有忠義之士前來。」
「唔~~」呂布手托下巴,凝聲道,「這倒是可以考慮。」
「奉先,快下決心吧!」王允終於拋出最後一枚誘餌,慨然道,「老夫立刻入宮向太后討懿旨,只要奉先能痛下決心、除去國賊,那就是匡扶漢室的股胘之臣,朝廷便會冊封將軍為驃騎將軍、武鄉侯,加封太子太傅。」
「哦?」呂布聞言霎時雙目一亮,連連搓手道,「如此甚好,就依岳父大人所言。」
王允見呂布同意,大是高興,但心中尚有一絲疑慮,便問呂布道:「奉先,要調動董賊那三千鐵騎,必須得到董賊之虎符,此物董賊貼身保管,奉先如何圖之?」
呂布輕聲一笑,傲然道:「岳父大人,布欲趁夜入太師府偷盜虎符,以布之武藝,料想也無人可以發現。」
王允一聽就明白了,想這呂布可是自詡天下第一的高手,號稱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何況只是潛入董卓府中偷一虎符,就算被人發現,這長安城中,也沒人是呂布的對手。
二人相視一笑。
夜黑風高,呂布仗著藝高膽大,一人潛入太師府中,順利地來到了董卓房外。房內傳出陣陣令人血脈賁張的靡靡聲。
沿著窗口的縫隙,呂布清楚地看到趴在貂禪身上不住抽動的肥碩身體。隨著董卓一下下的抽動,貂禪口中發出一陣陣誘人心脾的呻吟,但聽在呂布耳中確是覺得貂禪那是在痛苦地慘叫,彷彿在諷刺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呂布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衝進去,殺死董卓,把貂禪救出來。但是理智告訴他需要忍,不然當董卓那三千鐵騎殺來,任你呂布武藝天下第一,也是不可能有生還的希望的。呂布只得閉耳不聞這令他想殺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只聞董卓「呃」一聲後,便沒有了聲息。
又過了會兒,呂布朝裡望去,只見董卓一動不動,趴在貂禪身上,似乎二人都已睡著。
呂布深吸口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開窗子,輕身提氣,整個人如柳絮般飄了進去。床上二人都已熟睡,根本沒有發現屋中多了一人,呂布順利地從董卓的官服裡取到了虎符。
臨走時,呂布深情地看著被壓在董卓身下的貂禪,心道:「蟬兒,再忍一下,我很快就把你救出來。」遂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壓在貂禪身上那具赤裸著的,醜陋肥碩的老邁軀體,毅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