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袁紹以其弟袁術為督糧官，烏程侯孫堅為先鋒。高舉「討逆」「忠義」二面大旗諸侯大軍三十萬，浩浩蕩蕩朝汜水關進發。
董卓在洛陽與李儒商議，李儒對董卓說：「丞相，諸侯不足為懼，只需派一上將守住汜水關，丞相與溫侯守虎牢關互以為援，諸侯久攻不下必然糧草不繼，再施以離間之計，諸侯可破。」
董卓深以為然。即刻升帳點軍派將，有關西人華雄出列請戰：「丞相，某願為丞相分憂，前往汜水關迎敵。」
董卓大喜封華雄為驍騎校尉，與李肅引兵五萬前來汜水關挑戰諸侯。華雄到汜水關領三千軍士下關挑戰。
話說，孫堅討的先鋒之職後，正欲轉身回營整軍出發。蕭言走至其身邊，輕聲提醒道：「文台兄，此去任務艱巨，小心為上，切勿腹背受敵。」
蕭言的話說得很隱諱，孫堅乃豪爽之人，只當蕭言是上來鼓勵自己，笑道：「多謝子鴻提醒，自我出道以來，向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雖然汜水關乃天下雄關，但是也奈何不了我們江東雄獅。」說完便轉身回營整頓兵馬，準備第二天出發。
蕭言見孫堅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搖了搖頭，也就是不再言語了。
這時，濟北相鮑信怕孫堅搶奪頭功，就暗拔其弟鮑忠，先將馬步軍三千，逕抄小路，直到關下搦戰。
鮑忠來到汜水關下，大罵道：「關上何人？快快下馬投降，我後面有聯軍三十多萬，如還執迷不悟，攻上關去取你首級。」
華雄聞言大怒，即刻點起一千西涼鐵騎飛奔出汜水關。
鮑忠一看來將如此魁梧，知道自己這兩把刷子還不夠，就急忙引兵撤退，但是鮑忠軍中，騎兵數量不多，而且馬匹質量又差，那裡有西涼馬的速度，華雄追上鮑忠，手起刀落斬於馬下。董卓得知華雄初戰告捷，追封華雄為都督。
次日，孫堅領大軍來到汜水關下，自己一馬當先。只見他身披爛銀鎧裹赤幘，手橫古錠刀，騎花鬃馬，威風懍懍。眾將在他身後一字排開，從左開始第一個，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謀，使一條鐵脊蛇矛；第二個，姓黃，名蓋，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鐵鞭；第三個，姓韓，名當，字義公，遼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個，姓祖，名茂，字大榮，吳郡富春人也，使雙刀。孫堅指關上大罵道：「助惡匹夫，何不早降。」
華雄大怒正欲出關迎戰，副將胡軫自告奮勇道：「殺雞焉用牛刀，待我去誅殺孫堅。」
華雄大喜，令胡軫領五千人出關迎戰。
程普見關上下來一人，卻不是華雄，就自告奮勇飛馬挺矛，直取胡軫。
兩人連鬥數回合，胡軫已是雙手發軟，自知不是程普的對手，打算回馬撤走，程普哪裡會給他機會，就在胡軫轉馬之際，一矛刺胡軫於馬下。
孫堅見狀，急令鼓手，揮軍衝殺。衝至關前，無奈關上矢石如雨，士兵傷亡甚多。孫堅見久攻不下，只好鳴金收兵，退回至梁東。
華雄與李肅商議，乘夜下關襲擊孫堅營寨。
當夜，華雄、李肅各領一軍偷下關來。半夜時分兩軍分左右同時進攻孫堅營寨。
孫堅措手不及，士兵大亂，隨即派兵前往後軍營寨向袁術求援，自己帶了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將拚死抵抗。
話說孫堅親兵至袁術營寨求援，袁術以夜間敵我不辨，恐敵軍藉機偷襲營寨為由拒絕出兵。
孫堅領軍拚死抵抗，怎奈兵士渙散。華雄所領之軍又是西涼鐵騎，不消片刻攻至孫堅面前。
華雄軍大喊：「捉住帶紅巾盔的孫堅！」
孫堅大驚幾乎掉下馬來。身旁祖茂上前對孫堅道：「主公速將頭盔與我互換。」
「如此萬萬不可。」孫堅急忙道。
祖茂見華雄軍已經湧上，不管孫堅是否同意搶過孫堅頭盔戴上，轉身對另外三將說：「主公安危皆賴諸位，茂前往引開敵軍。諸公保了主公速速離開。」話說完縱馬向西殺去。
華雄軍夜裡不能分辨一聲喊追殺而去，孫堅因此逃脫。華雄追上祖茂發現不是孫堅大怒，二人交戰不及三合華雄一刀斬祖茂於馬下。殺至天明華雄才提軍返回關上。
孫堅見折了祖茂傷心不已，這時親兵又來報袁術不肯救援，心中開始痛恨起了袁術。
這時，蕭言率兵馬趕至，見孫堅如此狼狽，知道他根本忘記了自己的提醒，甚是感歎，對孫堅說道：「言來遲了，讓文台受累了。」
孫堅此刻已然明白蕭言昨日話中腹背受敵之意，一時悲上心來，上來緊緊握住蕭言雙臂，激動地道：「子鴻，是我錯了，沒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才遭此大敗，將士死傷無數，最後還為你所救，叫我日後怎麼有臉去見江東父老。」
蕭言安慰孫堅道：「文台勿要沮喪，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只是素知那袁術膽小貪婪之輩，恐將軍有失，便提醒之，沒料到這袁術對盟友真這般無義，令人不齒，文台對漢室如此忠心，我必當與文台共進退，誅滅逆賊，匡復漢室。」
孫堅這時對蕭言是十分的感激，道：「子鴻仁義，堅永不敢忘，此恩此德，堅日後必當回報。」蕭言也就順勢客氣一番不提。
話說袁紹，在聽聞孫堅戰敗後大失驚色，急忙召集諸侯議事。不一會各路諸侯到齊。正在商議間忽有小校進帳來報，華雄領軍在聯軍寨外挑戰。還使士兵挑著孫堅的紅巾盔示威。
袁紹：「誰敢去戰？」
袁術背後轉出驍將俞涉曰：「小將願前往。」袁紹大喜，便著俞涉出馬。不料隨即戰報傳來：「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被華雄斬了。」眾諸侯大驚。
冀州刺史韓馥曰：「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急令出戰。潘鳳手提大斧上馬。去不多時有小校飛馬來報：「潘鳳又被華雄斬了。」
眾人皆懼無人願再戰。袁紹道：「可惜吾上將顏良、文丑未至！若有一人在此，何懼那華雄匹夫！」
就在這時，蕭言看到劉備身後關羽躍躍欲試，心中暗想，劉備心計甚厚，並無匡復漢室之心，如果讓他聲望大振的話，極易坐大，對自己以後形勢不利，看來這次只能便宜趙雲了。
出列上前，對袁紹抱拳道：「盟主，我二弟趙雲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以一戰。」
袁紹大喜，急命趙雲出戰，
蕭言見關羽倒是表情沒變，只是眼神中透露的戰意更盛，倒是劉備，臉上閃過一絲不愉，隨即平復，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顯得城府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