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小燃的書評翻到第三章,結果發現章節斷了一半0。0,不知道怎麼複製丟的。汗。趕緊又粘了一遍上去。
喝香喝辣回來了,補上這一更。大家加油加油投PK票,到4800又可以加更啦。厚厚。
———————————————————
正在她鬱悶不已,一個小丫環自外面走進來,同正在喫茶的青綺道:「姑娘,有人找沐姑娘。」
沐瑨璃抬頭看那丫環,「找我?」
「正是。」丫環說道,「不知該不該讓他進來,所以我問我們姑娘一聲。」
霍司崖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也不管沐瑨璃的表情,頓時走了出去,尋思他們才不過剛到這兒不久,怎麼就有人往這兒找了?驛站外面,一個錦衣公子迎風而立,他身挑高挑,略顯纖瘦,眼睛卻灼灼有神,見到霍司崖不禁揚了揚眉。
霍司崖淡道:「你找沐瑨璃?」
「正是。」那公子道,「姑娘正在驛站中休息,為何不讓她出來相見?」
「她身體不適,有什麼事,我轉告她即可。」
那公子頓了一會兒方道:「天晉國丞相想見姑娘,請她到晉州一敘。」
似乎越來越複雜了。瑨璃與天晉國又扯上什麼關係?霍司崖道:「若當真有事請她去晉州,不妨說是什麼事,我們才好決定去與不去。」
「這我便不知了,只是丞相讓我們把話帶到。想必沐姑娘對她的身世也很困惑吧,丞相那裡可以得到答案。你只需這麼跟沐姑娘說就可以了。在下先行告辭,在晉州等待你們大駕光臨。」
霍司崖目送他遠去,蹙眉。前次屬下說有一批人來自於天晉皇宮,現在天晉國乃是丞相端木瞿的天下,雖然沒有登基稱帝,軍權和所有一切政治權利卻都在他手裡,雖無皇帝之名,卻早已享受了一國之君的所有特權。
轉過身,看到的是瑨璃蒼白的臉。想必剛剛的話她也聽到了,她搖了搖頭,非常無力:「什麼天晉國丞相?為何這麼複雜!若是能回到以前那種單純的日子就好了。」她抬眼看他,「嘉風樓不是說只要想查什麼,就能查得到麼?你幫我去查,我想要答案,如此下去只怕我要癲狂。萬涉谷,天晉國,這塊玉墜,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嘉風樓需要時間,你也一樣。」霍司崖扶著她的肩膀,「走吧,起風了。」
短短幾日,氣溫驟降,漸漸入了秋了。瑨璃說不出的煩悶,「天晉國在哪裡?」
「萬涉谷過去一點便是。」
「我的身世難道和天晉國有關麼?」瑨璃幽幽地看著他的眼睛,「一直以來,我都不覺得我的身世有什麼古怪,難道我娘不是普通的平民女子?」
「應當不是。」霍司崖催道,「去休息吧。」
「天天休息,都要成豬了。」她不悅地撇了撇嘴,「如今這麼多事情擺在面前叫我怎麼能睡得著覺。天晉國丞相……」她好像想起了什麼,「當時顏雲夕似乎就是要許配給他呢。莫非是因為知道我們偷偷把小郡主弄走了,他發怒,所以來找我麻煩?」
「美人如浮雲,他不會在意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的。能讓他在乎的,只怕只有江山。」
「那麼先去萬涉谷,如果能全身而退,再去天晉國吧……」
他們一起回屋子,霍司崖停頓了會兒方說,「昨接到消息,司馬楠高中狀元。」
「哦?」雖然猜到有這個可能,但是聽霍司崖這麼說,瑨璃仍然感到高興,「他們肯定高興壞了。孫浩生考得怎麼樣?」
「不知道,並沒有去查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司馬楠對你來講不算無關緊要麼?」瑨璃抿了抿嘴兒微笑,「我現在身子好多了,只要路上多注意些不妨事的。我們三天後就出發吧,待得越久,我恐怕得發瘋。疑惑太多了!」
聽得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霍司崖走到庭院外,一隻灰色鴿子落了下來,他從鴿子腿上解下簽子,匆匆掃了一眼,便將它撕碎撒入花圃中。
瑨璃先他一步回到前廳,青綺命小丫環倒藥給她,瑨璃道:「怎麼一見面就是叫我吃藥吃個不停,你不是拿我當成試藥的人吧?」
青綺嘿嘿一笑:「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一猜一個准。不過你放心,這些對你都沒有壞處的,頂多沒用處而已。」
「青綺!」冷冷的聲音,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在怒喝。
青綺吐吐舌,「好啦,開個玩笑。如果你們當真要在三日後就走的話,那就早些出發吧,只怕出發地越遲,天氣越不穩定了。越往前走,地勢越高,就是初秋,夜晚也凍得讓人掉一層皮。」
「嗯。準備點好藥給我們路上用。」
「知道。」青綺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什麼時候好事近了,可別忘了給我捎信息。」
瑨璃在一旁微紅了臉頰,偷看一眼霍司崖,他卻滿臉漠然。不由又有點失望,對未來的迷茫感越發濃厚。江天昊和綠蘿自也去準備路上要用的衣裳用品,似乎經過這幾日相處,江天昊不像剛開始那麼煩綠蘿了。
這幾日綠蘿晚上照顧瑨璃,她心裡甚是感激。這晚綠蘿在鋪床時,瑨璃道:「綠蘿,你過來咱們說會子話。」
「一邊說一邊幹活也不礙事。」她手上的動作不停,見瑨璃沒往下說,這才走到桌子旁邊,「說什麼?」
「我給你些銀兩,你回新國去吧。隨便去哪個城鎮,不回京城,那個死管事就不能再擠兌你了吧?這一路遇到多少風浪你也見過,今天我能受傷,下一個指不定就是你。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過意不去了。」
「我還沒叫苦,你過意不去什麼。」綠蘿滿不在乎地道。「再說,你這話已經說過幾遍,你不煩,我都聽膩了。」
「這事關性命的。」瑨璃嘿嘿一笑,「莫非你一直賴著我,是因為大師兄?」
綠蘿挺直了脖子:「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他那樣的男人,就算看不上眼我也不要緊,反正我無處可去,就這樣跟著你們很好。你別嫌我吃得多啊,我可是拼了命來給你們幹活……」
瑨璃撲嗤笑道,「誰嫌你吃得多?你想得也忒多了些。這是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要跟著我們,那以後要是有不測,可別怨我,我已經提醒到你發膩了!」
「行啦,這麼嘮叨。」綠蘿有些彆扭地垂下頭,心裡是五味俱全。她感激瑨璃把她這條賤命當一回事,也感激她對自己的關懷。
「我還沒說你囉嗦呢,你嫌我嘮叨。」瑨璃托腮笑道,「你要是好好討好我呢,我還能在大師兄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綠蘿哼了一聲,「誰要你美言?」
「嘖嘖,」瑨璃搖著頭,「有丫頭像你這麼囂張的麼?怎麼說我也是你新主人,你就不能和顏悅色一點?」
說得兩人都笑了。瑨璃問綠蘿當時為何看她特別不順眼,她只答道:「天下男人最無恥的就是輕薄女子的男人。你偷闖王府花園,我自然也把你當成那等輕薄之輩。」知道瑨璃是女子之後,這種厭惡自然也就煙消雲散。
又在即墨驛站待了幾日,確定瑨璃的傷口完全癒合,沒有大礙之後,方才出發前往萬涉谷。像青綺說的那樣,在出發不過幾日,天氣變得非常寒冷,竟像是越過秋天直接到了冬天似的。
不知何故,這幾日過得風平浪靜,一個找麻煩的人也沒有。可是往往這麼寧靜,卻更讓瑨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