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風流武狀元 第六卷 第450章 血洗榆關
    在火弩轟殺下來,榆關城頭之上黑煙滾滾一片狼籍,幾乎沒有新羅人敢冒頭了。城下則是落下了一片瓦礫磚石殘片,堆積了許多的屍體。被炸成了布條的旗幟隨風亂舞,有的還裊裊的落了下來。

    秦霄騎在馬上,微瞇著眼睛,斜牽了嘴角,冷笑:「一群孬種!軟骨頭的賤人,天生就只會扮烏龜!——下令,前軍攻城!」

    戰鼓隆隆,長角吹響,五千先鋒唐軍如同出匣的猛虎朝榆關撲殺而去,喊殺聲震天。每兩伙為一組,十人護梯十人攀登,開始了大舉攻城。二百十餘架雲梯朝榆關搭了上去,彪悍勇猛的士卒們,拖著橫刀開始登城。

    城頭上的新羅人縮了一陣腦袋,猛然發現唐軍大舉攻城了,駭得七魂失了六魄,驚慌的呱呱叫著開始了反擊。弓箭、石塊、木頭,劈頭朝唐軍砸了下來。

    秦霄駐足在後面,看著自己的士兵們被這些新羅人從高處砸下來,發出聲聲慘叫,心裡好一陣怒火中燒。不由得怒聲道:「桓子丹,帶三千名最好的虎騎師騎射手,給新羅人賞點好東西!」

    「是!」

    桓子丹沉聲一應,將鳳翅鎦金鐺插在了地上,架上了鐵臂弩,一揮手:「衝鋒!」

    三千餘猛虎騎兵奔騰出去,在榆關之下跑了一個大大的橢圓形,角弓、角弩,一一精準的射出,讓城頭上的新羅人一陣慘叫四起。攻城先鋒的壓力頓時一陣大減,攀登速度快了許多。

    秦霄看著虎騎師的出色表演,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殺氣也更重了。

    虎騎師奔射了兩輪以後,貪生怕死的新羅人的抵抗明顯弱了許多。但榆關實在太高了,攻城上去難度極大。加長的雲梯到了上端,人踩上去就有些搖搖晃晃,更何況還要和迎頭而來的弓箭、石頭對抗。

    秦霄馬上又下令:「中軍天兵。開始攻城!」

    「是!」

    兩百餘人跳下馬來,飛步朝榆關逼近。每個人的鐵臂弩上,都繫掛了一根弩索。長長的繩子前面接著一個特製的大鐵鉤,用弩射出去後,能輕鬆地嵌入城石或是牢牢勾住。再憑借這些人的敏捷詭異的身手,輕鬆就能攀登上城頭。

    一時間,在攻城大軍中,出現了這樣一批奇異的部隊。個個身著黑袍墨甲,背上背一柄長刀,身手詭異靈便之極。一弩射出去後,扯著繩子飛快的就朝上攀登而去,形如靈猿。等新羅人發現這批怪人的時候,這些人大多已經攀至了城頭,個個飛身而起,揮刀,斬殺!

    秦霄興奮的一擊拳:「幹得漂亮!有他們上了城頭,這榆關就攻下了一半了——下令,大聲擂鼓,加快攻城進度!一個時辰之內,攻下榆關!」

    唐軍的軍鼓轟隆隆的震響起來,地皮都一陣發顫,唐軍士氣大振。攻上城頭的天兵們,無不以一擋百,揮刀猛殺。所到之處,血海如池,人命如草菅。有了他們的強力,攻城大軍進度明顯加快,陸續已經有了許多唐軍攻上了城樓。

    秦霄一揮手:「再擂鼓,中軍五千人再上!」

    「殺——啊!」

    中軍將士,齊齊朝榆關殺過去。騎兵變步兵,棄了馬匹,揮刀登城。

    正在這時,榆關西面也一陣大混亂起來,喊殺聲震天,新羅人亂成了一片。混亂之中,城門大開,百餘名天兵肆無匹敵地門口大戰新羅士兵,悍然無懼。

    秦霄揚起鳳翅鎦金鐺,怒聲喝道:「全軍突擊,殺進關去!」

    「殺啊!」

    餘下的唐軍跟著秦霄,怒聲大吼朝榆關大門衝殺而去。據守在這裡的新羅人頓時嚇得一陣哇哇大叫,丟盔棄甲的四下奔逃。秦霄帶著人馬衝殺進來,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力。

    與此同時,西門也大開,同樣殺進來一隊唐軍,為首一員大將跳下了馬來,呼喇喇的舞著一柄潑風大刀,四處砍人如同切菜。那些遇到了他的新羅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副腿腳,四處奔逃。

    秦霄頓時歡喜地大笑起來:「李嗣業!你這個大頭鬼,居然來跟老子搶功!」

    李嗣業也早早注意到了秦霄這邊,邁著大步就朝這邊殺來。大陌刀揮灑如風,砍去人頭無數。

    秦霄和墨衣領著騎兵殺到李嗣業身邊,身邊幾乎已經沒了新羅人,非死即逃了。

    秦霄跳下馬來,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李嗣業的胸前:「黑蛋,老子想死你了!」

    李嗣業哈哈地大笑,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要聾了。他也狠狠的在秦霄胸口來了一拳:「大帥,俺也想你啊!」

    不料秦霄疼得哇聲一叫,騰騰的朝後退了兩步。墨衣氣憤的跳出來,指著李嗣業罵道:「你這冒失鬼,正打到大帥的傷口了!」

    「受傷啦?」

    李嗣業瞪大了眼睛,滿是擔心的對墨衣低聲道:「傷得重麼?」

    秦霄呲牙咧齒的叫喚了幾聲,走過來說道:「別聽她的,她就喜歡說得誇張。一點小傷,死不了——黑蛋,你怎麼也在這時候攻上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駐守幽州麼?」

    「幽州還有什麼好守的?來騷擾的幾隻新羅猴子都被俺老李砍乾淨了。」

    李嗣業大喇喇的說道:「張九齡讓俺守灤河谷,伺機配合大帥攻打榆關——娘的,這小白臉有兩手啊,知道你近兩天要來打榆關,就讓俺帶著人在附近候著了。只要你這邊一打響,俺就來混水摸魚,嘿嘿!」

    「哈哈,現在你服他了吧?」

    秦霄大笑起來:「這小白臉有本事吧?居然將契丹的老窩都端了!——行了,現在不跟你廢話。八五八書房讓兩撥大軍開始大屠殺吧!」

    李嗣業瞪大了眼睛,滿有些疑惑:「大屠殺?」

    「對,大屠殺。」

    秦霄冷峻的微微一笑,沉聲道:「榆關上下的新羅人,一人不留,全部斬殺!」

    「天。兩萬多人哪!「李嗣業低聲的驚叫道:「你不是一向不主張濫殺的麼?這次怎麼……」

    「這次仍然不濫殺。」

    秦霄冷哼一聲:「這次殺的。都是該殺的!」

    李嗣業眨巴了幾下眼睛,看了看秦霄身邊的一些副將,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怒氣騰騰,心想這新羅人肯定是將秦霄惹得有夠火了。於是道:「行,攻關的時候俺沒起什麼作用,這殺人的事,我在行。老規矩,惡人俺來做。關是你攻下的,人讓我來殺!」

    「隨你的便。」

    秦霄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你帶了多少人?」

    「一萬!」

    李嗣業道:「全是步兵。雖然衝擊力不如你麾下的鐵騎,可都是攻城守寨厲害的角兒,殺人也十分地利索。不說了,俺去宰人了!」

    說罷,李嗣業就騎上了小卒牽過來的那匹馬準備離開,卻無意間瞟到了秦霄騎的那匹馬,不由得驚道:「怪了,你的寶貝兒淡金馬呢?」

    秦霄的臉微微顫抖了一下,輕笑一聲:「陣亡了。」

    李嗣業一呆,隨即輕歎道:「多好的馬兒啊……皇家禁苑裡的珍品呢!」

    頓了一頓,他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去將我養的那幾匹大宛良駒帶進來——大帥,俺不求財不好色,唯獨喜歡養好馬。這幾匹馬雖然跟你的淡金馬沒法兒比,但也還算能用。一會兒你自己挑吧,看中哪匹俺送你哪匹。」

    秦霄呵呵的笑:「想不到你還這麼大方——行了,你去吧。」

    李嗣業揮刀拍馬:「行,俺去了。兄弟們,跟我一起上,宰光這群猴子!」

    剛剛奔出幾步,李嗣業卻又停住了,回馬跑了幾步,看似有話要跟秦霄說,卻又有些猶豫。

    秦霄也翻身騎上了馬,衝他揮手:「有話一會兒再說。殺人要緊!」

    李嗣業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卻是有些擔擾,甚至還有一些悲傷。秦霄微微一怔:這漢子,今天是怎麼回事?像個多情娘們了。不會又有什麼不好的事吧?

    秦霄理了一下思緒,對身邊將士下令道:「元帥令!新羅人負隅頑抗拒不投降,全部殺無赦!現在開始對榆關進行大清洗,直到殺光最後一名新羅士兵——帶頭的將軍和官員,盡量活捉!」

    「是!」

    各將得令,全部四下奔騰開去了。

    榆關之內,頓時變成了血山火海,人間修羅場。不需要憐憫,沒必要同情。對付該殺的人,只有一個辦法——殺!

    兩個時辰以後,天色已暗。榆關之中的喊殺聲漸弱。

    天兵們已經攻下了榆關駐將樓,將那裡的幾個將軍官員個個捆了個結實,就來請秦霄進去發落。

    秦霄踩著鮮血淋漓的石板階梯,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拿根馬鞭,龍行虎步的走進了駐將樓。兩百天兵近侍環立,個個身上如同浴血,卻是沒有一個人受傷。秦霄衝著他們滿意的微笑,點頭。天兵們卻齊齊的單膝一拜,大聲喝道:「大唐天兵,天下無敵!」

    「呵?好!」

    秦霄不由得笑了起來:「誰教你們說的?」

    身後的鐵三笑道:「契丹人說的。就是上次士護真河一戰後,被俘虜的契丹人說的。現在已經風傳整個遼東了,人人皆知。」

    秦霄微笑的了點了點頭,走進內堂。

    內堂的地上,跪著十幾個捆得結實的新羅人。有武將,也有文官。個個將頭挨著地不敢抬頭,有的還在瑟瑟發抖。

    秦霄緩步走到這些人身邊,拿馬鞭敲敲他們的頭盔、官帽,沉聲說道:「來人,將他們的官帽、官服和鎧甲頭盔都卸了。這都是大唐官將的服裝,他們不配穿在身上。」

    「是!」

    眾天兵馬上動手去剝衣服,嚇得這些人哭號連天,以為馬上就要被砍頭了。

    秦霄煩怒難耐,揮起鞭子狠抽了幾個人,怒聲罵道:「號什麼?你看看你們,哪裡還像是將軍、官員!貪生怕死奴顏婢膝!大唐有你們這樣的屬臣,都臉上無光!偏偏你們這些孬種,還敢跟著高文簡那廝造反——高文簡呢?誰是高文簡?」

    秦霄喝問了幾聲,無人敢答話。這些被剝了外衣鎧甲的囚犯,又被綁了起來跪倒在地。秦霄一腳踢向身邊一人,大聲喝道:「問你話聽到沒有,死棒子!」

    那人頓時一聲慘叫倒向一邊,掙扎了半天才重新跪好,疼得渾身發抖的嘰呱了幾句,卻是聽不懂。秦霄不由得怒道:「你個死棒子,漢話都說不利索,還敢魚目混珠的當官?這狗舌頭長了有什麼用?來人,拖出去,先割舌頭再活埋!」

    「是!」

    馬上衝進來兩個小卒和紅衣劊子手,將這個慘叫連天的傢伙倒拖了出去。跪在地上的新羅人頓時嚇得驚叫一片,個個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墨衣一直站在秦霄身後,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有些膽戰心驚,心中喃喃的道:大屠殺、大清洗、一人不留;眼下又是這樣的割舌頭、活埋……老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石心腸心狠手辣了?

    周圍的將士們則是個個露出了亢奮激動的表情,沒有感覺任何絲毫的不妥。

    秦霄拿著馬鞭在這些人當中逛了幾步,悠悠道:「有誰的漢話說得流利順當的,出來回話。說不定本王心裡一舒坦,能饒了他一命。」

    馬上就有一個新羅人抬起頭來,滿面恐懼的說道:「大、大王!小人曾在長安留學五年,漢話說得最好。大王有什麼話,儘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頓時,又有三四個新羅人也躥了起來,爭著說『我的漢話說得最好』、『我的才好,你們都是鸚鵡學舌』!

    嘰嘰喳喳,吵成一片。

    秦霄煩不勝煩的猛然揮下馬鞭,每人賞了他們一下,抽得他們一陣鬼哭狼號,沒一人敢吱聲了。秦霄沉聲道:「吵什麼吵?這裡是大唐的軍事刑堂,不是在你們新羅孬兵們的營帳裡。那個……那個白皮細眼厚嘴皮的,誰讓你叫我大王的?老子是草寇麼?還敢吹牛說在長安留學了幾年,你當我傻子啊?連王爺都不會叫,叫老子『大王』?蠢貨!——拖出去,割舌頭,活埋!」

    旁邊的士卒們頓時解恨的大吼道:「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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