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丫環 第四卷 風雲 第二十五章 婚嫁
    耳邊是知了沒完沒了的鼓燥聲,青石板地面的溫度也似乎可以用來直接攤雞蛋餅了。在這樣一個盛夏的午後,我卻要頂著烈日穿行於戶外,雖有內力護體,這外面的溫度並不是那樣難以忍受,但我的心情,就如這六月的天氣,煩燥異常。

    在下人的帶領下,穿過重重門戶,夾著大量的水氣的風撲面而來。

    入眼已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正午的陽光下,金光四射得分外晃眼。

    湖面,那個獨自停舟湖上的身影不是衛逸是誰?

    果然是個會享受的主。這座王府,也只有那兒,最為清涼。

    揮手讓那帶路人退下,我足尖輕點,幾個起落便已落到船上。

    船仍是四平八穩停於湖面,似乎我的動作不過一粒微塵落下,激不起半絲漣漪!

    淡淡掃了眼船上,我自顧操起桌上仍散發著絲絲煙霧的冰鎮酸梅湯一飲而盡,那股自心裡透出的涼意讓我心的的煩燥略微減弱。但嘴裡卻不肯有半點伏軟跡象。

    「我說太子殿下,你就不能約個稍微正常點的時間嗎?非得讓我巴巴頂著這日頭跑來?」

    攤開手,衛逸的神情半是無奈半是倦意:「五更朝會要隨朝聽政,其後,還有太子太傅,少傅,輪番上陣,講習經略縱橫,帝王之道,甚至於詩詞歌賦,管弦音律等一切太子殿下必須學習的東西!這一天之中,也我只有在這正午太陽最強的一時三刻,才有休息喘息的機會,要不然,我約個月上柳梢頭怎麼樣?」

    「去,月上柳梢頭。我可不敢打擾你與佳人的約會去?」

    我嘴裡調笑著,心裡卻暗自咋舌,前世那些個填鴨式的學習生涯。怕也沒這麼累人地。

    記不清那誰誰誰曾經說過,權利與義務是相等的。

    瞧瞧這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世人眼中所展現地是帝子,優雅而博學,光鮮亮麗地一面不知吸引多少少女芳心,而又有誰知道,為了達到一個標準的帝子資格,私下又要付出多少。怕就鮮為人知的!這世上從沒有無師自通的天才,縱然二世為人的衛逸,佔著前世豪門之便,也很費力氣的。

    付出與回報永遠是成正比的啊!

    不過,此刻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頂著這炎火烈日前來,可不是為了聽他抱怨日子難過地。

    「安樂的事,你怎麼打算怎麼辦?」聽到這人也抱怨的時間緊。再盤算一下自己此刻的目的,我也就不再費話,單刀直入的問出了來。

    望著衛逸略有些吃驚的眼眉,我訕訕的解釋:「前兒個,安樂帝姬也來找過我!」

    說來所謂麻煩。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那去年向離帝提出求娶安樂帝姬地楚國,於今歲再次發來聯姻的請求,對象,仍是安樂,說是仰慕已久。倒頗有些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意味。

    上次本已推掉一次。此刻。再拒絕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有個合適的理由,僅此而已。

    不過。只要安樂一天未嫁,就不可能絕了他國的念頭。如此這般週而復始,什麼日子是個頭?

    何況……,或是日頭太大,我只覺頭有些暈了!

    思緒卻不由回到昨兒地事。

    「我不嫁!不管是什麼楚國王爺,還是離國太子!我一個也不嫁!」

    那個嬌弱的少女,原本還略有些羞澀的語氣,隨著這些事情的敘述,漸漸轉至堅定。

    外嫁他國?或者太子妃?

    也是,眼前的位花樣少女,在這古代,也算大齡。好多如她一般年紀地女子,怕不早為人婦,為人母地。

    至於外嫁他國,用腳指頭想也知不可能的,因她地身份特殊,只怕沒有敢放任其她外嫁他國。

    畢竟在這個時代,所謂的帝王血脈的傳承,還是很能扇動人心,怕沒有哪個帝王敢輕視的!

    至於嫁於當朝太子,這個方法,便是離帝想出的永絕後患的辦法!

    太子妃,這麼多高官想求而求不得的位置,聽起來似乎不可能會把這個位置賜給這個敵國公主?

    但下細想想,卻大有可為:當今皇帝早受夠外戚之累,好不容易才清掉蕭家,自是不願若干年後,再冒出一個蕭家這般的存在。

    而朝中其它大臣勢力盤根錯節,只論起來,也只有安樂這個孤女,身後本無勢力,也有越之之一半血統,但畢竟代表離國帝室遺孤。若讓這樣一個如花少女在宮終老,不利於初定的人心。若是外嫁,又怕她的身份被人拿來做文章,否則,年前那次楚國求親,不會被以年紀小而回拒。而嫁於末來帝王,也就相當於把這一顆炸彈放在自己掌握中,就算束之高閣藏之,他人也無話可說,。又能最大程度收伏那些游離的民心。

    如此算來,本是一舉數得之佳話。

    只是,人非棋子,不可能被人操控自己的情感,一如當下。

    望著眼前少女的眉眼,這這怎麼看,分明是少女懷春後才有的模樣:

    「公主,……公主……另有心上人?」

    我試探著問。

    安樂聞言一愣,微低了頭,不清她的面容,只是白晰的脖子上,漸漸浮現出可疑的紅暈!

    與這羞澀的表情相對應的,是安樂越發堅定的神色:「……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就算!」安樂眼中略有遲疑,終是下定決心般,咬樂道:

    「……就算被軟禁在宮中一生,孤獨終老,我也認了!我不嫁。我誰也不嫁總可以吧,大不了,我出家!」「那個人愛你嗎?」

    這話。雖是左顧而言他。但,若真聽不到其中的含意,我便真個活回去了。

    要知道我自己的感情還是一團混亂,為什麼還要理會他人的情事去!

    煩!煩!煩!

    「我……我試試吧!」我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都這樣底氣不足,卻成功點燃眼前少女的笑顏。想來如果對方不是衛逸,我怕是連這點想試試地勇氣也沒有。

    如果那人傳信,也只是為了不滿這樁指婚就好了?我當時下意識的希冀著。

    雖然,這樣的念頭。怕是很難。畢竟,以安樂地美麗,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能易輕抗拒地!

    的確是高難度的挑戰!

    為此,有些事,我必要問清楚的。

    「我,……我能知道,你喜歡的那人是誰?」

    少女情懷總是詩,何況。這個身不由己,被囚於皇城那個華麗牢房的柔弱女子!要得到這樣一個敏感而美麗少女的芳心,我真的好奇,那人是誰?

    安樂愣了愣,小巧地貝齒無意識的咬著紅艷的下唇。眼中卻漸漸浮出一股悲意:

    「那人是誰?有什麼關係嗎?……我早認命了!真的,自進入離宮的那天起……我就認了……」

    那樣的神色,讓人不由心生憐惜!這本是一個該讓人捧在手心的妙人,卻而因自身身世,竟然會連自己幸福都不敢去爭取。而她心上人。卻連面都沒有露過!讓安樂這樣一個弱女子獨自面對這一切。

    心中無由來升起一股怒氣。

    「值得嗎?為了一個甚至不敢跟你一起面對這此事的男人。你卻發誓,終身不嫁!值得嗎?」

    「你知道什麼?……你……他是要帶我離開皇宮地……我不肯。……不,我不敢而已!我若能離開這座皇城,當初又何必要進去!他一直都在的,從我入宮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守在我身邊!現在,也在……我知道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守在我身邊,默默無名。可也只有他,對我,永不離棄,哪怕,在我選擇留下的時候,他也不曾離去!」

    安樂地眼因憤怒而分外明亮。

    我,的確也被這隻字片語所震撼!

    自入皇城後,有人甘心化為影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默默相守!任歲月流失,此情不變。

    這樣的感情,說真的,我很嫉妒。更是感動。這樣的情緒下,我地那份理智似乎也無法自控,不假思索地,我脫口而出:「跟他走吧!這樣的男人,你錯過了,要會悔一生地!」

    「若能走,我又何苦困在這錦繡牢房中,這麼多年?」安樂微閉了眼,語氣低的近似低喃,一行忍了很久的淚,終於墜落。

    「我幫你!……這事,我來想法子……定讓你安然脫身……跟那人離開,……皇城的事,我負責擺平!」

    腦子一熱,這話,便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看著安樂原本悲傷的眼中欣喜層層氾濫開來,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的我,卻沒什麼後悔的心思!

    或者,我自己的情路不順吧,看到這樣的深情的一對,下意識的,便想幫上一幫的!

    大話已經放出去了,安樂也抱著希望回去了,而我,不得不在大腦充分冷靜下來後,面對自己許諾發呆!

    若這事真那麼容易,陵姨他們還能任安樂在宮中如許日子不管不顧嗎?

    不過,這世事無絕對吧,所以,今日的太子府之行,其中是我所期許的。

    只是,望著略帶倦意的方逸,我還真不知該怎麼開口。

    難道要我張口便說,安樂帝姬有心上人了,你有什麼辦法撮合這一對嗎?

    畢竟,那位是宮有有意要指給他的太子妃人選啊!

    就算他以前說過是把安樂當妹妹,可對於一個男子而言,這樣的話,仍會傷那個所謂男人的自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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