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世蓮華 大雪滿弓刀 第九十章 落櫻血之—— 誘惑
    淺白的雪花飛舞,樹枝掛滿了剔透的冰凌,井然有序的長長人馬車隊,在雪地上踏出清晰的痕跡。

    天寒地凍下,最顯目的是那長長的黑衣騎士隊伍,他們依然挺直著背脊坐在馬上,不苟言笑,顯示出訓練有素的嚴謹,而靠近中間的馬車隊伍,則顯得活躍許多,還能聽到低低的言笑聲。

    “阿牛哥,來喝杯熱茶。”一個小丫頭從女眷車車廂探出頭來,對坐在車前的趕車郎道,趕車郎回頭靦腆地憨笑:“謝謝小柳兒。”

    小柳兒微紅著臉遞過一杯熱茶。

    目光從後面女眷車上的那一幕收回,戴著斗笠的男子敲敲身後的車廂門:“空空,我要進去喝茶。”

    車門裡傳出女子的冷笑,只是聲音有些嬌憨:“我這沒茶,毒藥倒有不少。”

    斗笠下,莫如幽微瞇了一雙水墨風流的美目,聲音溫和斯文:“空空,聽話,開門讓我進去,外面很冷。”可惜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門上暴露出他的不悅。

    正窩在車廂裡昏昏欲睡的空空嚇了一跳,隨後惱怒起來,一把拉開車廂的小門:“你進來,我就出去!”

    等的就是這個不禁激的丫頭拉開車門,莫如幽文雅地一笑:“何必呢,這樣的雪天,我可捨不得。”鉗住她的小手一拉,動作利索地躥進了車廂。

    “你,不要臉!”看著他捧著自個的熱湯悠哉地喝著,空空氣怒地上前去搶,卻被他順勢抱在懷裡,輕薄的吻便這麼落在她的粉唇上,手也輕佻地滑落到她的細腰間一扯:“天這麼冷,不如我們來做點暖身運動。”

    “嗚……你這個兩面三刀的混蛋。”空空漲紅了小臉,又羞又氣地推拒著那狼爪。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家伙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呢,明明是個大壞蛋,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樣,背後卻風流得要死又喜歡欺負她,昨天還和幾個丫頭打情罵俏,今天還想爬上她的床。

    “喲。小蠻女學了新詞,值得慶賀,我們這運動多做幾次罷……莫如幽挑了眉,笑得愈發斯文。

    啪精致的厚簾放下,風微塵看著旁邊開始詭異晃動的車廂的羨慕目光被迫收回。又落在手下那片瑩潤白晰的美背上,原本正推抹著香脂的長指,也慢慢地滑過她地腋下,向那溫軟柔膩的高聳滑去。

    “嗯哼,貓爪子不想要了?”淡冷的聲音卻帶著叫人酥軟的慵懶。青寶微微側過臉,長長的烏絲只以一只剔透地水晶簪子挽了個髻,臉頰邊垂散下。一雙星眸閃著疏懶迷離的光,豐潤的紅唇含著一枚小紅果。未著寸縷的上身伏趴在車上厚厚柔軟的狐狸裘裡,露出線條優美地背和俏臀上方,端的無比誘人。

    風微塵咽了咽口水,縮回自己的爪子,一邊溫柔地幫她繼續推香脂,一邊低低地道:“我也想做運動,阿姐。”

    “就你現在這身子骨。讓你推個香脂,就滿頭汗,你要是暈過去了,這裡可沒有第五顆佛靈捨利,哼。”

    風微塵心中湧起股悲憤。想他堂堂九州天子,淪落到幫女人擦香脂就算了。還被置疑能力,哪個正常男人看到眼前這活色生香不出汗?為什麼如幽地女人就那麼乖,他的阿姐卻那麼彪悍……可一聽到最後那句話,他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好吧,誰叫他有錯在先,而且阿姐以前是帝師,伺候師傅,也算是學生的本分。

    瞧著他鳳眸低垂,一副郁悶的模樣,青寶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不由暗笑,臉上仍舊一片冷淡,伸手抬起他精致的下頜:“怎麼,羨慕如幽?”

    他搖搖頭。

    她輕嗤,飄向窗外的目光有些詭異:“你看這好了。”

    風微塵微怔,正是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忽然瞧著那個車廂砰地一聲發出悶響,接著車廂門一開,一條身影咕嚕地滾下車。

    隨即車廂門又關上了,傳出空空得意爽朗的笑聲:“等你在雪裡把自個弄干淨,再上來吧,雪裡夠冷也好消消火。”

    瞧著只穿著內衫地莫如幽狼狽地跳起來,在眾人忍俊不禁的目光下匆匆地往下僕車廂飛奔,風微塵有些納悶:“怪了,空空那丫頭怎麼這次占了上風。”

    那對冤家每次斗法,空空總斗不過老奸巨滑的莫如幽。

    他跳了挑眉,目光移到一臉似笑非笑的青寶身上:“阿姐,莫非是你……”

    “男人嘛,這邪火一上來,腦子就最不清楚,最容易下手了。”她掩嘴笑道。

    風微塵無奈搖頭:“阿姐,你帶壞空空,如幽會恨死你的。”難纏地女人一兩個就好。

    “你有意見?”她瞇著眼,半支起身子,軟滑的發絲滑落胸前,嬌美地粉色蓓蕾在其間若隱若現。

    風微塵垂下的鳳眸裡閃過的隱忍,阿姐絕對是故意的,這些日子在車上,她淨身、更衣都不避開他,偏生他雖病得手腳無力,可男人該精神的地方卻絕對精神,這種看的著,吃不著的感覺折磨了他這些日子,這兩日感覺身子好了些,她又讓他幫推香脂,絕對的折磨。

    “咳…微塵忽然白著臉咳了起來。

    青寶收起逗弄他的態度,忙將扶著他躺回軟狐裘裡,又從腳邊小藥櫃取了藥和熱湯喂他服下:“不是已經不咳了麼,怎麼今日又不好了。”

    移動了下身子,躺進她溫軟的懷裡,風微塵抬起鳳眸,長翹的睫毛微顫:“阿姐,我好難過。”

    “哪裡難過,大夫……。”她心焦地剛要掀簾子,又被他握住手腕。

    “這裡,好難受哦。”他牽著她的玉手曖昧地覆在自己長腿間。蒼白絕美的臉上卻是一副無辜到極點的表情。

    她媚眼如絲,勾了勾唇:“小貓兒,你在撒嬌麼?”

    風微塵僵了僵,表情卻愈發的無辜,貼在她懷裡磨蹭,低低地軟聲道:“阿姐,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知道難過了?”

    點頭,那是非常難過。

    “以後還敢不敢把自己身子當回事麼?”

    “不敢。”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看這自己懷裡不停蹭著求歡的小獸,漂亮地眼裡水汪汪的,一副又難受又可憐的模樣。她無奈地歎了一聲,把手從他那灼熱堅挺拿開,探進後擺,順著他的光滑的腰肢慢慢上滑,褪下他的外裳。引得風微塵一陣戰栗。

    他一把勾住她的細腰,拉她躺在自己身上,急切地吻住那渴望許久地嫣紅嘴唇、細長的脖子、性感的惡鎖骨和那綿軟粉潤的蓓蕾。修長的手也熟練地滑進她地翹臀的花瓣間挑逗勾引著,引出她誘人的呻吟。

    然後……

    “阿……阿姐……。”他蒼白的臉因羞窘無奈染上剔透的紅,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青寶把臉埋在他頸間,幾乎忍不住笑出聲,直到感覺他快窘得連腳趾都紅了,這才支起身子,勾人地一笑:“這次我來伺候你,小貓兒。”說罷。又覆下身子,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紅梅,引得他喘息著將白皙修長的身子弓成漂亮地弓形。

    “好了麼?”不知道算不算攻的某人溫柔地問。

    “阿姐,我還是很難過。”小受磨蹭、磨蹭。

    “好了麼?”某人聲音有些虛軟。

    “阿姐……。”小受繼續撒嬌。軟軟地從他身上翻下來,困倦地沉沉睡去。

    這小子手腳無力。可該精神的地方還真是該死的精神,累死她了。

    拉過狐裘將她袒露的身子蓋好,風微塵笑得愈發像只偷了腥的貓,鬼谷子有言智略計謀,各有形容,或圓或方,轉化者,所以觀計謀;接物者,所以觀進退之意。

    阿姐果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這便好辦了,反正他這種有失帝君尊嚴的行為,別人也不會知道。

    此時,厚厚地簾子忽然飄了一下,正打算與愛人共眠的風微塵慢慢坐起來,從車廂外一名僕人打扮的人手裡接過一張小條子,看了片刻,烏黑的鳳眸裡幽冷深沉:“蕭炎唯一的兒子要繼承北蕭王位麼,朕記得他只有三歲吧。”

    思索片刻,他勾起個意味深長地笑:“不,不要殺他,只需要讓他服下寒蟬之毒便成。”寒蟬不如雪梅般霸道,卻會侵蝕人的心肺,時間持久而漫長,死了看起來也不過是病死。

    回頭看了眼內廂,頓了頓他又冷冷補充道:“此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一個體弱多病又短命地王,有實力覬覦王位的北蕭親王元老們,會安心誠服麼?一個混亂不穩的北蕭,不過是砧板上的肉罷了。

    放下簾子,屬於天子的深沉狠辣退去,看著狐裘裡青寶安靜的睡顏,風微塵滿足地一笑,掀開狐裘鑽進她懷裡,不一會也沉沉進入夢鄉。

    一個月後。

    “盛安京就要到了。”空空興奮地看這遠處那雄偉的城郭,天下最繁華的城市。

    寶微笑著也跳下車,空氣裡仿佛也染上了愉悅的味道,長長的人馬仿佛一掃一路風塵,都精神了許多。

    此刻,前方忽然揚起高高的塵煙,仿佛有大隊人馬正在趕來。

    不一會,燦爛的金色甲衣顯現在眾人眼前。

    “是來迎接的虎嘯衛!”有人迅速認出前來的人馬。

    “我等奉旨前來迎接劍門督軍,所有人等解甲卸劍,玄衣衛於城外三十裡處駐扎,未經宣召不得入城。”迎頭的綠衣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

    青寶眉頭一皺,身邊已經有按捺不住的玄衣衛將領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謀逆麼?”

    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為何今日竟然是如此待遇。

    宣旨的綠衣太監面無表情地道:“此乃聖旨,違者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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