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罕有以異姓封王者,康熙國初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以泛海來歸,封孔為定南王,耿為靖南王,尚為平南王。吳三桂以請兵功封平西王。揚古利以世臣故,追贈武勳王,孫可望來歸封義王。黃芳度以殉節贈忠勇王,然皆不世其爵,唯福康安以征苗薨於軍,特贈嘉勇郡王。
清朝對王爵(含親王、郡王)冊封非常謹慎,除宗室的世襲王爵外,只有功勳卓著的皇子或宗室,蒙古及外藩首領可獲封王。大清異姓封王,只此五人,孔,尚,耿,孫,吳,他們五個算是實實在在的當過王,享受過王的待遇。
康熙徹底剿平了三番之叛以後,大清一統江山,便不再封王。嘉慶帝破此一例,此舉也是為了給劉銘祺一個特大的補償,希望他能老老實實在關外當他的大明王,別再跟他爭女人。
嘉慶帝的算盤打得如意,可那桀驁不馴的劉銘祺是那等老實人嗎?於情於理豈能將自己的愛妾拱手讓人,即使暫時的妥協,也是形勢所迫,只不過是推遲入侵而已。暫時的妥協退避是智慧,永遠的妥協退避是無可救藥的白癡。
轉眼進入了冬季,異常寒冷的冬季,枯萎發黃的殘葉徐徐飄下,樹杈上又只剩下了殘存的枯枝,在冷風的侵襲下斷落,身處盛京的劉銘祺迎來了他穿越第二年的第一場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現已經成為大清大明王的劉銘祺可不比他在京城裡的日子差,光陪王伴駕的丫環僕人就達上萬人。住的是清初兩代皇帝住的皇宮,總面積6萬多平方米,周圍宮牆環繞,房屋三百餘間,近十數個院落。整個建築分三大部分:中部為大內宮闕,正中是崇政殿(俗稱金鑾殿),殿前有大清門,左右建飛龍閣、翔鳳閣,殿後有師善齋和協中齋。最後為清寧宮,前有鳳凰樓。清寧宮的東面是衍慶宮和關雎宮,西面有麟祉宮和永福宮。這些宮都成為大明王劉銘祺家眷住的寢宮。
在崇政殿、清寧宮的東西兩側,分別建有頤和殿、介祉宮、敬典宮、迪光殿、保極宮、繼思齋、崇謨閣。東部為大政殿,是大明王劉銘祺聽政的地方,殿前分左右兩行排列的十座官署(即「十王亭」),是大明王劉銘祺議政的地方。西部建有文溯閣、戲台、嘉蔭堂、仰熙齋等,是大明王劉銘祺閱巡盛京時讀書、看戲的地方。宮殿以滿洲民族特色最濃而見長,在宮殿建築群中,可與大清京城內的紫禁城媲美。
說實在的,劉銘祺可算是個不擇不扣的土皇上了,這裡的日子要比京城當兵部尚書,軍機大臣爽的多,唯一讓她不爽的就是身邊少了一個大美人薛碧貞的陪伴,時常讓他的心裡鬧心巴拉地不舒服。
擺在劉銘祺面前的迫在眉睫的事情不是吃喝玩樂,而是盡快地將關外的經濟,農業,發展上去。有著他的萬貫家財做後盾,再加上兢兢業業的喻慶豐當他的左膀,倒不是多大的難事。
而劉銘祺則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招兵買馬,積草囤糧,收編境內的土匪,強練精兵強將,研發槍支彈藥,做好了武力推翻大清的軍事力量的準備。
劉家軍經過收編,擴容,徵兵等辦法在山海關大戰二個月後便組建了一支戰可勝的新軍,劉銘祺其突發奇想將其命名為新四軍。為啥叫新四軍呢?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這支新軍是有四股力量合集而成的部隊。
新四軍規模龐大,總人數超過十五萬人馬?士兵裝備絕大部分的以槍械火器為主,哪來的那麼多的槍械火器呀!有錢能使鬼推磨,軍購啊!西方發達國家的產物,買過來增強自己國家的軍事綜合實力,也沒什麼不可的,再加上自主研發的一些土槍,改頭換面的新四軍完全脫離了冷兵器時代的大刀和長矛,只要長著兩雙手的人稍加訓練指導,便可成為一名合格的新四軍戰士。
更讓人羨慕的是,新四軍還有令人畏懼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們擁有自己的炮團,名為:戰神炮團。在當時來說,全世界的炮團規模也不及劉銘祺組建的的戰神炮團,幾乎所有國外的較先進的火炮加起來,他一口氣購置了兩千門。有人說這不是敗家嗎?白花花的銀子讓***外國人賺,其實不然,現在即使不去幹死嘉慶,有遭一日,列強踏入國土之時,也可以保家衛國,也不會被***外國人掠奪幾百億上千億的銀子。劉銘祺的心裡可沒忘記大清所留給中國歷史的恥辱。那是歷歷在目,聞之肝腸寸斷啊!
身穿一身油亮雪貂皮衣的劉銘祺坐著華麗的敞篷是汽車徐徐朝新四軍訓練場而來,原來他那輛老爺車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被派去國外採購軍火的胡元丙知道這位大掌櫃的喜歡汽車,特意從國外給他燒了一輛,為了顯示身份和地位總不能劉銘祺自己老是親自駕車吧,因此手把手將駕駛汽車的技術交給了警衛長張小寶,因此無論到哪裡視察都由張小寶來駕駛。
新四軍的四個大型的軍事訓練場位於盛京的東南西北四個門,面積估計有五十個飛機場那麼大,一望無際,全是一馬平川的沙石地,可容納五萬士兵在此進行軍事體能搏擊訓練。
華麗的敞篷是汽車穩穩地停了下來,一側的士兵快步跑過來,伸手拉開車門,劉銘祺一伸腳從車門踏出,珵亮的皮鞋踩在早已經鋪好的紅地毯上,劉銘祺理了理新式的西服,抬眼朝殺聲漫天的訓練場望去。
怎麼這穿戴都變了呢!說實在的,劉銘祺自從到大清後,實在是穿夠了長袍馬褂,每每穿戴過後,便覺得渾身的不得勁。這回可好,大總管胡元丙去了一趟國外後,全給他買回來了,儼然一副現代人的打扮。(繼張小寶被升任為新四軍的警衛長後,胡元丙接替了他的工作,成了大明王劉銘祺的宮內大總管。)
「立正!」隨著一聲如獅般的吼叫的命令,訓練場上的五萬士兵令行禁止,整齊劃一的變得身體豎直,抬頭挺胸,兩眼目視前方。
接著,正在此處帶兵訓練的新四軍飛虎軍軍長施飛虎跑步來到劉銘祺的面前,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地報告道:「報告總司令,新四飛虎軍正在進行格鬥操練,請您指示!」
劉銘祺抬了抬手,算作是回禮,見士兵們揮汗如雨生龍活虎的訓練勁頭,早就看出來了成效,滿意地點了點頭,鼓勵道:「繼續努力!」
「是!」施飛虎歷喝一聲,再次敬禮。別說,這支隊伍讓劉銘祺這個現代軍事的大文盲治理的還真那麼點規矩和樣子出來了。
正規的匯報結束後,施飛虎笑呵呵地道:「真沒想到總司令會在百忙之中前來檢閱我飛虎軍,全軍將士倍感榮幸,您請……」
原劉家軍經過改編後,軍銜等各方面有所調整,而劉銘祺自然成為了新四軍的靈魂性人物,總司令的級別非他莫屬。說白了,山海關外的地盤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他說他是總司令就是總司令,他要說他是總統,那就是總統。
在施飛虎和眾將領的陪同下,披著油亮雪貂皮衣的劉銘祺精神飽滿,神采奕奕,頗為高興,緩步走上了三丈多高的點兵台。鳥瞰台下,人山人海,新四軍隊形規整,軍容煥發,各個神情嚴肅,看樣子就是一支勇敢善戰的勁旅。
「今日見我新四軍將士雄心萬丈,鬥志高昂,乃士氣如虹的無敵雄獅,常勝之軍也。凡我新四軍之戰士必要服從司令長官的意旨,不怕犧牲,艱苦操練,以互助之精神,精誠團結,共保大明江山……」新四軍總司令劉銘祺在點將台上為了鼓舞士氣發表了一番鏗鏘有力的演講,噴出的吐沫星子足有半盆之多。
「誓死保衛大明江山……」點兵台下將士們的呼聲可謂一浪高過一浪,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洶湧澎湃,猶如勇士高歌,鼓角齊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總司令劉銘祺一陣歡喜,又道:「聽人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可本司令卻不那麼認為,我的要求恰恰相反。本司令要求你們是流水的營盤鐵打的兵,人人都不准做孬種,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劉銘祺極度煽動的語句弄得幾萬將士熱血沸騰,獅吼聲越發震撼。
……
閱兵完畢,總司令劉銘祺走下點將台,又走到隊伍的前面,他除了檢閱將士們的精神面貌外,他還突發奇想想檢驗一下隊伍的整齊度。以此來徹底地瞭解將士們的訓練作風是否過硬。
怎麼檢驗?
總司令劉銘祺自有他獨到的一套檢驗方法,只見他走到隊伍前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意朝他身後的隊伍瞄了瞄,接著伸手在腰間掏出跟隨他歷經百戰的歪把子,就在那名士兵的耳邊,「砰」地開了一槍。
這一槍響過,面前的士兵連眼皮眨都沒眨一下,依然面色如初,神情不改地目視前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之後,總司令劉銘祺朝冒著黑煙的槍口吹了一口氣,大概是想為它降降溫,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將歪把子插進腰間,轉身朝警衛們令道:「到隊伍的後面看看去,看有沒有人受傷?」
「是,」身後的警衛一個立正,快步朝隊伍後面跑去。
沒一會兒,那名警衛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報告道:「報告總司令,縱隊無一人傷亡。」
劉銘祺笑容一展,笑呵呵地朝施飛虎道:「施軍長果然訓練有素,不錯不錯,比起宋軍長的隊伍要強的多。上次,本司令用同樣的方法檢驗隊伍的訓練狀況,結果一槍下去,掉了七八個耳朵,都夠喝頓酒的了。」
「哈哈……謝謝總司令褒獎,飛虎定會再接再厲,訓練出一支軍事素質過硬的隊伍,不辜負司令的期望。」施飛虎有板有眼地謙虛道。能得到總司令的首肯,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身為一軍之長,不能動不動就喜形於色,只好藏起來沒事偷著樂吧!
「路團長,組織全軍進行徒手格鬥演練,請總司令觀摩指導。」施飛虎高聲朝他身後的一位團長命令道。檢閱軍容軍紀是次要的,關鍵和重點還是要放在作戰技能上的認可才行。
「是,」話音落地,一個粗眉黑臉虎背熊腰的的團長應聲道。轉身實施口令組織隊伍進行戰鬥技能的操練。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在微微凜冽的寒風中,將士們在訓練場上精神抖擻,虎虎生威的喊殺聲響徹雲霄,統一施展著擒拿格鬥技術。
一套擒敵降龍拳整齊劃一,時而金鵬展翅,時而餓虎撲食,時而蜻蜓戲水,時而豹子翻身,手、腰、臀、腳一併變化出致命的招式,整個場面火爆壯觀,氣勢磅礡,令人眼花繚亂,卻又爽心悅目。
不愧是施飛虎訓練出的隊伍,果然戰鬥力殺傷力超群。總司令劉銘祺看的入神,嘖嘖稱讚。恨不能他自己也參加進隊伍裡比劃兩下,過過癮。
施飛虎當然能洞察到總司令劉銘祺所表現出來的躍躍欲試,於是,暗中一笑,趁熱打鐵道:「今個天寒地凍的,總司令要不要也活動一下身子。」
劉銘祺一聽,正合他的意願,當即長哼了一聲,點頭答應。劉銘祺以前有時間的話,還不忘抽空練練手腳,眼下日理萬機,這一忙起來,就是腳打後腦勺,估計有段時間沒活動了,今個有這機會跟士兵們切磋一下,心裡也癢癢的,就算是過過手癮吧。
施飛虎一是想讓總司令親身體會感受一下士兵的訓練功課,二是想通過交手讓司令員劉銘祺高興樂和一下,不管誰上來與總司令過招,還不讓著點呀!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齊美的好事。
見司令員劉銘祺一口答應,施飛虎忙轉身朝那名指揮隊伍的團長招了招手,示意他停下來。他則笑呵呵地向前走了兩步,微微笑道:「各位將士,別看你們方才練得有模有樣虎虎生風的,但卻缺乏實戰經驗,今天給你們一次提高學習的機會,咱們的總司令可是格鬥擒拿的高手,總司令的跆拳道功夫可是打遍大清無敵手,下面,請總司令教大家幾招,你們說好不好啊?」
「好……噢……」眾士兵們歡呼雀躍,掌聲如雷,有人甚至感動得熱淚盈眶,能與總司令過招,那可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呀!
在士兵們一片熱情洋溢的歡呼聲中,劉銘祺兩臂一張,身後的警衛忙上前接過雪貂皮衣,抱在懷裡。轉身又重新回到點將台上,笑呵呵地朝台下的將士們笑道:「哈哈……本司令也是好久不練了。這樣吧,光說不練假把式,本司令今就在飛虎軍這裡設個擂台,咱們可以切磋切磋嘛!」
話音落地,台下鴉雀無聲,上萬雙眼睛盯著台上發楚,怎麼了呢!說白了,誰敢跟總司令過招呀!那不是找死嗎?
「怎麼了,怎麼都成了孬種了?」劉銘祺見沒人響應,左右望了望,同時也明白了戰士們心裡的想法,話鋒一轉,道:這樣吧!前三個上來向本司令挑戰的戰士,賞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劉銘祺這輩子最願意使用的伎倆,百用不厭。將士們心想:有銀子不賺是傻蛋,大不了上台讓這位司令員給海打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此,戰士們精神一抖,你推我擠地往上衝,誰先上台誰就有和總司令過招的機會。來不及從台階上,逕直從點將台下往上爬。
看著人聲鼎沸你爭我搶的熱烈場面,總司令劉銘祺一陣大笑,戰士就是最可愛的人。
終於有一個年輕的戰士先衝了上來,看年紀二十歲出頭,個頭不算高,人長得黑瘦黑瘦的,來到台上後,顯得有些靦腆和據窘。其他台下的戰士見已經有人上了台,便不再爭搶,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
「貴姓啊?」總司令劉銘祺笑瞇瞇地問道。
「免貴……姓?」年輕的戰士撓了撓腦袋,好像一時極度緊張忘了自己姓啥似的,猶豫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姓趙。」
「小趙,」總司令劉銘祺接話道:「都會些什麼功夫啊?」
「會,會降龍擒敵拳。」年輕的戰士還是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明顯走了音。
「別緊張!就像你平時跟其他戰友訓練時一樣,該怎麼出手就怎麼出手,別客氣,不要有顧慮,不要有思想包袱。」總司令劉銘祺見年輕的戰士太過於緊張,反倒安慰道。
年輕戰士點了點頭,小心地作出一個準備格鬥的姿勢,算是拉開了架勢。
「進攻吧!」總司令劉銘祺命令道。
「嗯!」年輕戰士答應一聲,用力地揮舞著拳頭,左右變動步子,突然朝劉銘祺的面門襲來,說時遲那時快,總司令劉銘祺不躲不閃,就在年輕戰士離他還有一步之距的時候,看準年輕戰士胸前的空擋,閃電般的出腳,正中年輕戰士的胸口,當即朝後猛腿數步,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跟,一隻迅雷不及掩耳的腳便飛踢在他的腦袋上,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冒火星,撲通一聲摔趴在地上。
總司令劉銘祺的腳上穿的可是皮鞋呀!見過練跆拳道的人穿皮鞋踢人的嗎?再說他的跆拳道的功夫可是有功底的,並且常常勤於練功,一般人半腳都挨不了。
場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叫好聲,聲聲入耳……
年輕戰士被其他上來的戰士抬了下去,這回,那些往上爭啊搶啊衝著要上台的戰士們也安分了,反倒變成了,你捅捅我,我捅捅你,示意對方上台,頓時變得有謙有讓的了。
「還有誰要上來與本司令切磋啊!」總司令劉銘祺朝台下望了一眼,臉上依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下面一陣議論嘀咕,心想:總司令這哪裡是在切磋啊!兩腳就把人給踢暈了,不是總司令太強,就是戰士們太弱了。
「我來!」隨著自信而洪亮的一聲大喝,從人群裡擠出一個人來,身手矯健地從台下爬上來,站在劉銘祺的面前。
總司令劉銘祺仔細打量了一眼,霍,眼前這位大漢比他高出大半截,一雙燈泡大的眼珠子閃閃發光,胳膊腿都跟水牛腿似的,鼓鼓的。要不是穿著新四軍的官府,半路遇上還以為是劫道的呢!
「貴姓啊?」總司令劉銘祺按慣例詢問道。
「報告總司令,免貴,姓牛,大號牛兒,人家都喜歡喊我牛大頭。」
「噢,牛大頭,都會些什麼功夫啊?」
「十八般武藝,我樣樣不會。就是有著一股子蠻力加上在飛虎軍的勤學苦練。」
「哦,那你們的飛虎軍長你打得過嗎?」
「飛虎將軍武功蓋世,他一隻手就可以把我給打趴下!」牛大頭邊說邊朝站在點兵台一旁的施飛虎。他說的倒也是實話,即使這樣,牛大頭體格魁梧,力大如牛。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是總司令劉銘祺從關內托牛山收降的土匪,現在是在飛虎軍任營長的軍銜。
「來吧!動手吧!」總司令劉銘祺拽了手臂上的衣袖,大聲命令道。對付這樣的對手,劉銘祺可是拿出十二分的小心,畢竟牛大頭不是菜鳥。
牛大頭扭了扭碗口粗的手腕子,並沒有像剛才那個年輕戰士似的張牙舞爪地衝上來,結果連總司令劉銘祺的邊都沒摸到,就暈了過去。別看牛大頭憨憨傻傻地,他知道總司令劉銘祺的腳丫下厲害,跟個大錘子似的,又凶又狠。
牛大頭晃著肩膀,如同猛虎下山般做好了撲上來的準備,總司令劉銘祺快速地變換這腳步,虛虛實實,身如挑兔。兩個人在台上周旋了一圈,都在觀察著對方的破綻和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正在這時,牛大頭身子一沉,餓虎撲食般撲往司令員劉銘祺,他的動機很明確,明眼人一看就穿,他想把劉銘祺像抓小雞似的抓住他,然後,就算司令員劉銘祺本事再大,也沒法對付他的一身野牛般的蠻力。
總司令劉銘祺心知他的長處,與人爭鬥,怎能那自己的弱項去和人家的強項相拼,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只見總司令劉銘祺腳步隨機一動,身子閃電般閃過牛大頭撲來的虎爪,用眼角的餘光望見牛大頭撲空的身影,一個轉身劈腿正中後背。牛大頭撲空的慣性加上總司令劉銘祺這一劈腿的力道,根本剎不住車,身子跟坦克似的朝台下撲去。
馬失前蹄,三丈多高的點將台有三層小樓那麼高,牛大頭宛如肉蛋一般砸了下去,「撲通」一聲,硬生生在地上砸了個坑。
總司令劉銘祺也沒想到這牛大頭怎麼笨的跟個熊瞎子似的,本以為他能贏了自己,誰知道一腳就解決了問題。
台下的歡呼聲更加地強烈了起來,總司令劉銘祺真的是了不起呀!第一個戰士用了兩腳,第二個戰士用了一腳,那第三個戰士估計一跺腳,就得暈過去了。
眾戰士們在下面的議論聲越來越響了,你搶我爭的現象消失了,全都變成了你推我讓,甚至是扭扭捏捏。推三阻四。
劉銘祺在台上等了大半天,不得不歎息一聲道:「怎麼,沒人了嗎?本司令還有最後一個名額,誰能打贏我,追加九百紋銀,怎麼樣?誰上來。」連贏兩局的劉銘祺心情大悅,連獎勵的銀子也都翻了十倍。
正在總司令劉銘祺在台上喜形於色的時候,忽然台下一聲洪鐘般的聲音道:「讓我來試試吧!」
話音將落,在台下眾人的鬧頂上飛上一個人來,此人一閃上台,倒是把劉銘祺晃得一激靈,動作之快,宛如電閃。
「你是?」總司令劉銘祺不由出口問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就剛才這動作,可不像只學擒敵降龍拳就能練出來的。
「報告總司令,我叫麥子龍,現任飛虎軍八團團長,請總司令多多指教。」來者高聲稟告道。
「麥子龍?會些什麼功夫呀?」總司令劉銘祺以賞識的目光望著他問道:
「不敢在總司令面前胡言,我曾在少林寺當過幾年和尚,後來犯了戒,才還了俗,曾練了些三腳貓的功夫。見總司令興致正好,因此才冒然上台與總司令切磋。」
聞聽他的自我介紹,總司令劉銘祺後脖頸上也冒出了密密的一層的冷汗。不說別的,就沖少林寺這三個字,跆拳道算個屁,連屁都不是。
總司令劉銘祺臉色有些發窘,暗悔道:「***,早知道他會上來,打完兩場結束掉多好,不但威名遠播,更能讓士兵們有事沒事把他這個總司令掛在嘴邊上狂吹猛侃一通。」
天下事哪有後悔藥吃,儘管劉銘祺心裡一點的地都沒有,還是要打腫臉充胖子,畢竟他是總司令,說出去的話,好說不好收啊!
劉銘祺穩了穩神兒,朝麥子龍招呼道:「本司令正想與會少林寺功夫的人過過招呢!動手吧!」話出口,劉銘祺整個人處於高度戒備高度對抗的狀態,盡量再對手來襲前先發制人。
麥子龍臉色坦然,很有禮貌地朝總司令劉銘祺敬了個軍禮,然後一個箭步,身影飛馳而來。這時,出腳極快的劉銘祺左腳發力,一記側踢朝麥子龍的臉頰襲去。
只見麥子龍不急不慌,只是倏然抬起手來,翻手為掌,推擋了一下,霍,這一腳下去,劉銘祺就感到踢到鐵柱子上似的,那叫一個疼。
比拚之下,再疼也得咬牙忍著,左腳不中,右腳再擊,接連踢了十幾腳,全都被麥子龍一一化解或者是擋了回去,劉銘祺站在台上,感覺腳丫子上的骨頭都裂了,疼得鑽心。
一個是無影腳,一個是大力金剛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銘祺以攻為主,而麥子龍卻是以守為主,說白了,就是麥子龍沒出手,劉銘祺卻是沒完沒了地出腳。
人有時候,真的怕逼,水滸裡的英雄們不都被逼上梁山了嘛!身為總司令的劉銘祺此時沒法下台了,逼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使絕招了。
絕招,跆拳道哪有什麼絕招?無非是一肚子壞水的劉銘祺自創的陰損招式罷了。連擊不勝的劉銘祺稍微略作調整,在左挪右閃的步伐中突然朝麥子龍發起了連環踢。麥子龍一邊退步一邊揮臂迎擋,說真的,從上台到現在麥子龍只守不攻。他知道他在跟新四軍的總司令在過招,傷著碰著,那都是大不敬之罪。因此他加著一萬倍的小心呢!
本想,總司令把這一套腿法踢完後,再他最後一腳的時候,假裝中招,也像牛大頭似的,翻幾個跟頭,摔下台去,既讓總司令有面子,自己也跌相不到哪去。
誰知道麥子龍讓來讓去,就在總司令劉銘祺要踢他最後一腳的時候,一貫狡詐的劉銘祺的腳卻突然改變了方向和命中點。虛動作一晃,趁著麥子龍愣神之計,一腳朝他襠部踢去。
麥子龍萬萬沒想到,堂堂的總司令居然會使出這等下三濫的功夫,不過麥子龍不愧是少林寺出來的和尚,兩隻腳來不及後退,身子卻如同不倒翁似的朝後倒去,劉銘祺一腳踢空,揚起老高,還沒來得及收腳,正被身子還原的麥子龍伸左手擒住,可能也是因為一時惱火,頭腦發熱的緣故,血性方剛的麥子龍右手轉瞬化為立掌,少林寺絕技大力金剛掌正擊在劉銘祺腳掌上。再看總司令劉銘祺就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從點將台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