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三卷 大明王 第178章:臭男人,別囂張。
    兵敗如山倒,大清兵被打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山海關東南二十里的嘰咕山,丟盔卸甲的大清軍才算是停下狂逃的腳步,安營紮寨,重振旗鼓。

    據統計,大清兵傷亡十萬,幾百門戰炮被劉家軍搶去一半還多,士氣大落,元氣大傷,常勝將軍初嘗失敗的苦果,那滋味如同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眾將士更是各個臉色鐵青,頭頂冒煙,心裡頭都憋著一口惡氣,不吐不快。此次出征,鎮國大將軍率七名副將,八十名參將,均都是大清的棟樑之才,而如今卻落個損兵折將的下場,怎不令他痛心疾首。

    最令他鬱悶的是上百門的戰炮,竟然被劉家軍繳獲半數以上,更是令鎮國大將軍有種釜底抽薪雁過拔毛的感覺。

    大清兵休整三日,劉家軍未曾來犯,大清兵也未曾去擾,彼此相安無事。三日內,劉家軍修建已被轟塌的幾處城牆缺口,大清兵也趁此救治戰場上身負重傷的傷兵,各自的將帥也都在為下一步的戰鬥開始鬥智鬥勇起來。

    晨曦漸露,山海關外殺聲震天。

    捲土重來的鎮國大將軍經過一番軍事佈置過後,再一次率領著二十萬人馬攻城,因擔心劉銘祺再耍花招,出兵前就派出幾千人的探兵將方圓百里都搜索了一遍,生怕再中了劉銘祺的詭計。

    山海關的城頭上,劉家軍的將帥們並肩而立,望著聲萬馬奔騰勢浩大的大清兵不畏不懼,臉上還掛著勝利者鄙視失敗者的神情。

    儘管火炮是號稱戰爭之神,但彼此雙方都明白,其雙方炮火比例相當,若是再採取這種毀滅性的對攻,勢必增加無謂的傷亡,導致彼此都不願意看見的同歸於盡。

    作為將帥本應做到愛兵如子,切不可拿士兵的生命當賭注。

    此次兵圍山海關,足足攻打了半個月,也未能拿下山海關的半個城樓,並且彈藥耗盡,糧草將盡,二日內再攻不下山海關城,就算是皇上不治罪,他自己也無顏回京覆命。

    更何況京城的嘉慶帝對薛碧貞相思成疾,極為變態地親下一道聖旨,命鎮國大將軍蔡明瑞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三日內將心上人薛碧貞給搶回來,至於能不能消滅掉劉銘祺等叛軍均無所謂。

    陣前的指揮車上,鎮國大將軍的臉色沉重,警惕的注視著山海關的城頭,說起鎮國大將軍蔡明瑞縱橫大半個清朝,很少遇到像樣地對手,而此次出征著實讓他顯得有些焦頭爛額。

    鎮國大將軍蔡明瑞的屬下參將可算是人才濟濟,其中不少能征善戰之輩,而這其中一位異性女參將更是有著千軍難擋之勇,萬人難拒之魅。此人名見蔡盈盈,芳齡二八,模樣俊俏,身材標緻,特別是笑起來,更加地迷人誘魂。聞聽這姓氏便能猜到她與蔡明瑞有所關係。其實確是如此。

    此女子便是鎮國大將軍蔡明瑞的親生女兒,當年蔡明瑞東征西討,生下女兒後依舊跟著他過著戎馬一生的日子,久而久之,從小就在戰爭中長大的蔡盈盈學了一身上乘功夫,經歷大小戰鬥幾百次,幾乎就是在戰場的歷練中長大的。

    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父女連心,見蔡明瑞白髮蒼蒼,老有所憂,在圍剿劉家軍的幾次戰役中,屢屢受挫,無人解愁,心中甚是心疼父親。

    女參將蔡盈盈駕馬來到戰車旁,微微頷首道:「啟稟將軍,末將願率兵五千挑戰叛軍首將,請將軍應允。」聲音細膩,充滿傲氣。聞聽女參將蔡盈盈請戰後,那些爺們們的臉都憋得紅通通的,暗佩她的勇氣和魄力,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其智勇膽識並不遜色於鎮國大將軍蔡明瑞。

    其實女參將蔡盈盈並不是一時衝動才主動請戰的,腦海裡早就盤算好了對付劉銘祺的手段。雖然劉銘祺每戰必勝,但每戰之中他都是靠耍些小聰明取勝,搞得她父親大有廉頗老矣的感受,每戰必輸,而且輸的是心不服口不服,還是拿劉銘祺沒辦法。

    「休得逞強好勝!」鎮國大將軍蔡明瑞一聲冷哼,口氣頗為嚴厲道。刀槍無眼,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都未能將劉家軍如何。自己的女兒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心中的寶貝疙瘩,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將如何是好?作為父親怎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蔡盈盈見父親不允,放掉軍銜級別上的尊稱,嬌怨道:「爹,女兒必有降敵之策,您就讓女兒試一試吧!」

    「不行!退下!」鎮國大將軍蔡明瑞威嚴怒道。當時蔡盈盈不愛紅裝愛武裝,瞞著他女扮男裝在隊伍裡當兵的事,就差點沒把他給氣吐血,後來架不住她們娘倆的軟磨硬泡才勉強答應女兒留在軍中當上了一名女參將,說白了,也是大清歷史破天荒的一件奇聞。如今她不知天高地厚,又要學著叛軍劉銘祺的架勢,口出狂言,竟然只帶五千人馬衝鋒陷陣,這不是開玩笑嘛!

    蔡盈盈見父親死活不答應,當即認真道:「末將願立下軍令狀,如不能將叛軍將領生擒,任憑將軍處置。」

    「你?」鎮國大將軍蔡明瑞氣得眼珠子瞪的溜圓,當著這麼多的部屬面前再僵持下去,恐怕他和女兒都下不來台。無奈只好怒氣陣陣地道:「哼,軍令狀豈可當作兒戲,除非你答應本將一件事便可。」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怎捨得動用軍規,立軍令狀呢!

    蔡盈盈聞聽父親鬆口,細眉飛揚,紅唇微翹,興奮道:「末將答應就是了。」

    鎮國大將軍蔡明瑞正色道:「此戰若是不勝,本將便免你參將之職,回府待字閨中。」

    「喳,末將應命。」女參將蔡盈盈高興的眉飛色舞了起來,看樣子比她嫁人還欣慰似的。

    點起五千人馬,這五千人馬可都是經蔡盈盈之手秘密訓練出來的隊伍,就等著有朝一日,能為父親建功立業。

    與其他人率兵打仗不同的是,女參將蔡盈盈並沒有風風火火地衝到兩軍陣前,或是直接攻城交戰,而是騎著她的那匹棗紅大馬慢悠悠地朝山海關城下走去。

    城上的劉家軍虎視眈眈地盯著這支隊伍徐徐來到城下,按照劉軍長的軍令:敵不攻,我不攻,敵若攻,我畢攻的總原則,全部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卻沒有一個兵敢放冷箭的。

    遠遠望去,迎面而來的蔡盈盈一手提著一桿紅纓槍,一手輕輕帶著馬韁,槍頭上的紅纓又紅又艷,極為引人眼球,一副英姿颯爽,秀氣凜然的巾幗女俠。

    站在城垛口的劉銘祺垂目細望,不由得心裡一顫,忍不住探身朝城下張望,見她臉頰清削,眼眸流轉,皓齒淺露,神態傲然般的模樣,著實有幾分味道。這一眼望下去,居然令劉銘祺魂不守色,讓他為之心動,兩個眼球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發呆。

    蔡盈盈勒住戰馬,身後的五千大軍當即戛然而止,她揚頭朝城頭上的劉銘祺望了一眼,長睫毛忽閃一眨,黑眸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劉銘祺,好在他的自制力夠強,要不然真有可能會被她的魅眸電死,或者一失神從城頭上栽下去摔成肉餅。

    劉銘祺渾身一激靈,恢復了常態,雖然他家中百花爭艷,但總覺得眼前的這朵花骨朵眼熱嘴饞,不有那麼一句話嗎?家花沒有野花香,喜新厭舊,人之常情。

    「小妞,你是來求和的?還是來攻城的?或者是因仰慕本軍長來投懷送抱來的?」劉銘祺沒正經地笑嘻嘻道。那一臉的笑要多猥褻就有多猥褻,笑得小舌頭都露出來了。

    「都不是!」蔡盈盈柳眉倒豎,仰著頭道:「素聞劉軍長屬下人才濟濟,猛將頗多,小女子斗膽前來挑戰,若是本參將贏了,劉軍長留下皇上的愛妃,自動投降,小女子也好放你一條生路。」

    「好大的口氣,要是你輸了呢!」劉銘祺吧嗒吧嗒嘴,撇著嘴問道。

    「要是輸了,要殺要剮,任憑處置!」蔡盈盈豪言道。

    劉銘祺一聽笑道:「那多可惜呀!你要是輸掉,就嫁給本軍長做妾如何?」

    「那就看你的屬下有沒有這個本事啦!」蔡盈盈冷冷地笑道。

    「果然夠膽色!」劉銘祺高聲歎道,扭頭朝身後的宋二虎命道:「宋師長聽令,出城去把她給本將軍擒來,小心點,別傷了她,這可是本軍長的心肝肉啊!」

    「軍長放心,保證保質保量又新鮮!哈哈……」宋二虎見這位劉大軍長一臉色相,忍不住小小地開了個玩笑。

    城們轟動,緩緩而開,從城門躍出一批漆黑戰馬,四蹄翻揚,馬嘶驚人,手裡擎著的大黑鐵槍忽忽掛風,仿如下了山的猛虎,出了海的蛟龍般叱吒,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弟妹,得罪了。」宋二虎一聲大叫,飛馬掄槍衝到蔡盈盈的近前。

    「臭男人,休得囂張。」蔡盈盈催馬橫槍迎了上去。

    看似宋二虎那桿大槍劈砸下來,彷彿是泰山壓頂之勢,其實他掌握著力道和分寸呢!再怎麼說眼前的俏妹子也是他未來的弟妹,那是不能傷到毫毛地。

    蔡盈盈毫不示弱地迎戰對抗宋二虎咄咄逼人的氣勢,一桿紅纓槍舞得是風雨不透,令人眼花繚亂。

    兩個人這一開戰,城頭上的劉銘祺伏在垛口處看熱鬧,甚至還命令士兵們擂起戰鼓,一通猛敲,為宋二虎吶喊助威。

    「宋二虎呀麼!吽嘿!武功高呀麼!吽嘿!逞英豪呀麼!吽嘿!加把勁呀麼!吽嘿……」城頭上的清兵們掌聲雷鳴喊聲連天,共同為宋二虎大聲地打氣助威。

    本以為宋二虎會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蔡盈盈給擒拿回來,送給劉銘祺做小妾,誰知道事態卻突然發生了轉折。

    兩個人二十幾個回合後,蔡盈盈也許是因為武功太弱或者是有意所為,居然翻身飛下馬去。

    「哈哈……這回知道本師長的厲害了吧!看在你是我弟妹的份上,暫且饒你……」宋二虎洋洋得意的在那正想標榜自己一通。

    「閉嘴!」

    話未說完,便聞聽蔡盈盈一聲怒叱,腳尖點地身子凌空而起,手握紅纓槍直戳宋二虎嚥喉。

    宋二虎的笑聲戛然而止,沒想到這丫頭倒也有兩下子能耐。騎在馬背上的宋二虎倍受局限,比起陸地上的蔡盈盈難以施展身後,索性躍下馬來交戰。

    兩個人的精彩打鬥還沒告一段落,就見蔡盈盈幾個翻轉之後,跳出三丈多遠。

    「怎麼不打了?」宋二虎咧著大嘴問道。正這時,蔡盈盈身後的五千人馬呼啦圍了上來,還沒等宋二虎弄明白怎麼回事,鋪天蓋地的飛網從頭頂上落了下來,再想跳出已然晚矣,如同孫悟空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一般。

    「你,你***來陰的,放開我,放開我……」宋二虎一邊掙扎一邊大吵大叫大罵道。被幾十張網罩在裡面,如同蛛網上的蒼蠅一般無法脫身。

    「捆起來,拖回大營!」蔡盈盈臉色一沉,大聲吩咐道。

    剛才那一幕,城頭上的劉銘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氣得他差點沒從城樓上跳下來,敢情這死丫頭就是一隻狐狸精啊。

    依著劉銘祺的意思,在蔡盈盈的兵卒還沒有把宋二虎押回營帳之前,搶先命令弓箭手伏擊,再派兵把宋二虎給搶回來。

    結果還沒等劉銘祺的命令說出口,救人心切的施飛虎便怒喝一聲,飛身從城牆下躍下,直奔被困在網罩內的宋二虎撲去。

    「噗噗」砍斷罩在宋二虎身上的幾張網繩。說實在的,困在宋二虎身上的網繩實在是太多,跟亂麻似的,剪不斷,理還亂。

    正在施飛虎一門心思在哪幫著宋二虎脫身的時候,蔡盈盈一個眼色遞過去,心領神會的將士們同時又從腰間拽出繩網,手一揚,跟捕魚撒網似的,千百個網天女散花般相繼朝施飛虎的頭上蓋去。

    這下可好,宋二虎沒救出來,又搭進去一個施飛虎,兩條「猛虎」在繩網裡掙扎了一陣,便被湧上來的大清兵給擒了過去。

    「你,你……」氣得劉銘祺是乾瞪眼,沒脾氣。

    「什麼你呀我的,勝者為王敗者寇,別跟本參將吹鬍子瞪眼睛的,這些陰損的手段還是你教的呢!呵呵……」一臉傲氣的蔡盈盈譏誚地嘲笑著劉銘祺,掉轉馬頭,頭也不回地留言道:「要是不想他倆人頭落地的話,明早同時請劉軍長把你家的二夫人請來交換,要不然你的這兩個手下定會人頭落地,血濺當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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