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一卷 混跡 第123章:酒病初癒
    大清史上第一所公辦大學清華學院正式掛牌成立,紀曉嵐被劉銘祺的那種「至誠則金石為開」的精神所打動。他再度出山,榮任該院院長,不求名垂千史,但求問心無愧。

    清華學院這塊金子招牌掛出去後,可把大清的秀才們高興壞了,聽說這是兵部尚書,現今的代理皇上劉銘祺的納賢之地,若是能憑真才實學考進去,定能實現他們為國為民的遠大抱負。這所出入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大清高等學府也成了劉銘祺治國執政的人才庫,同時也成了那些貪官污吏們的剋星,以一個新的強權來打擊或清理另外一個強權的有效手段。

    清華學院也有著嚴格的內部規定,凡是應考者必須是德才兼備的有為青年,不符合標準者一律拒之不收。「常修為政之德,常思貪慾之害,常懷律己之心。」成了清華學院的校訓,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

    紀曉嵐親自任命他的那些德才兼備的門生在全國各地任鄉試考官,而自己又親任會試總考官,通過各層科舉考試制度,天下秀才擇優錄取,絕不不以貌取人,而是以才取人,以德取人。

    清華學院嚴把入學關,師資關,教學關,嚴肅校規,嚴明校紀,以培養德智體當代四有秀才為宗旨。對品行不端者,一律開除學籍。同時清華學院還規定,日後憑科考成績,凡被朝廷錄用者,統一任命到全國各地任地方官,但在任期內必須接受學院對其進行審計,原則上實行兩年審一次,一次審兩年。若是有出現貪污受賄、徇私枉法等現象後,立即革職,嚴懲不怠,永不再用,此舉定能大大減少官員腐敗違紀的可乘之機。學院還規定,凡清正廉明者,三年任滿,並有突出功績者,便可得道一筆不菲的獎官金,足可以讓其得到百姓學院朝廷的認可和賞識。

    清華學院擔負著歷史的使命,國家的興亡,百姓的重托,在紀曉嵐的親自掛帥下,凝聚了一支朝氣蓬勃的國家棟樑之才,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肩負使命,再創盛世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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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銘祺那日在大興酒樓醉倒後,張管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背回劉府,七八個御醫輪流診治,想盡辦法為代理皇上劉銘祺解酒,服了藥,醒酒湯灌了幾桶,卻全然無效,躺在床上睡了七八天,還是不省人事。期間還發了兩三次的高燒,可把秀娘和薛碧貞給嚇壞了,兩個人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地守在他的床邊,光眼淚少說就流了一大盆。

    「老先生,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老爺他何時才能醒過來呀?」滿面疲態的秀娘來到老御醫身後,一雙黯枯無澤的的眸子閃著灰暗的光,語氣中帶著焦慮,低聲問道。

    那老御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眉頭緊鎖,單手扣住劉銘祺腕部的脈搏,沉吟了半響,眼中漸漸泛起了欣慰的笑意,隨後又起身探了探劉銘祺的額頭,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圍在床邊的眾人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輕聲道:「從近幾天的恢復情況來看,劉皇上身體內的酒精已然完全清除,臉上已經增添了幾分血色,高燒也漸漸退熱,大有好轉之跡,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老爺沒事就好,有勞老先生了,張管家打賞。」秀娘聞之一喜,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些,也學著老爺平時應酬的樣子,吩咐起張管家打賞,能把老爺從鬼門關內拉回來,金子銀子還有什麼值得吝嗇的呢!

    「奴才深受皇恩,怎敢另行受賞!」誠惶誠恐的老御醫連連頷首道。

    「老先生醫術高明,勞苦數日,得些賞銀本是應該,收下吧!」秀娘柔聲吩咐道。

    老御醫聽秀娘這麼說,也不再推辭,雙手接過張管家塞給他的一把銀票,激動萬分,跪地連連叩頭施禮道:「奴才謝過明珠格格賜賞!」嘴上雖然說不收不收,其實也是裝裝樣子罷了,就跟後世的醫生收紅包似的,表面上:救死扶傷,私下來:有錢才行。好在劉銘祺人家乃是皇親國戚的身份,再加上兵部尚書的身份,就算是不賞銀子,御醫也不敢不盡心盡力,換作是老百姓有個災病疾患的?那可就不一定的事了。

    正在說話間。一旁的玉兒忽然驚呼一聲,臉上一片驚喜交加:「啊,夫人,老爺醒了!老爺醒了,老爺醒過來了……」聞聽玉兒這一聲呼喊,激動得薛碧貞和秀娘如同飛一般地奔向床邊,驚喜道:「老爺,老爺……」眾人也隨後圍在床邊,一聲高過一聲地呼喚著劉大老爺趕緊醒酒。

    如夢初醒的劉銘祺凝著眉頭,腦袋重得難抬,跟鉛球似的,暈暈沉沉地在床上呻吟道:「酒,上酒,酒干倘賣無……」看這樣子,頭腦好像還不是很正常,嘴裡甚至還在胡言亂語。

    「快,快給劉皇上喝碗濃茶,壓壓神兒。」御醫十分有經驗地在身後大聲提示道。愣在一旁的玉兒忽然緩過味兒來,忙轉身跑到桌邊,匆忙把沏好的涼茶倒了一碗,遞送給秀娘伺候著。

    劉銘祺咕咚咕咚喝了三碗涼茶,苦得他差點把舌頭沒吐出來,涼茶苦口利於解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隨即精神也為之大震,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瞇縫著眼睛瞧了半天,他才看清眼前盯著自己看得人還真不少,兩個大小老婆自不必說,見他醒來,喜極而泣,哭紅了雙眼,丫環管家,還有守在人群後面的宮內御醫。

    劉銘祺眨巴眨巴眼睛,眼珠轉了半天,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半響,才懵懵懂懂地道:「紀前輩呢?他……他有沒有答應出山?」

    「回稟老爺,紀前輩不但答應出山,而且在薛禮薛大人的協助下,清華學院的正按您的意願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您就放心吧!」張管家在一旁躬身答道。

    「啊!效率這麼高,我不是在做夢吧?」劉銘祺確實是如夢初醒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地詫異,一頓酒喝完,就轉眼間成立了清華學院,太不可思議了吧!

    「還不是在做夢呢?老爺都做了十幾天的夢了,是宮裡的御醫們把你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要是沒有他們啊!真不知道老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秀娘說著說著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瞪了劉銘祺一眼,又心疼又生氣地嗔怪道。

    「姐姐說的對,老爺越來越不顧慮家了,家事國事天下事,大清朝若是沒了老爺做後盾,難道還會垮了不成!」薛碧貞咬了咬唇,在一旁幫腔道。拿出姐妹齊心,其利斷金之勢,把個劉銘祺數落得眼皮直翻,原來自己已睡了十幾天了?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看來大興酒樓的酒確實是好酒,果然有勁。

    劉銘祺心知大小老婆日夜為自己擔心受怕的心情,扯開一臉的壞笑,像哄小孩般地哄著眼前淚眼婆娑的二位可憐人:「二位夫人……教訓的對,你們看,老爺這不是沒事了嗎,別哭,別氣也別鬧!老爺保證從今天起戒酒,再也不讓二位夫人為老爺操心了,好不好?以後老爺要是再喝酒的話,那……那張管家就是王八蛋。」

    聽出話外音的張管家不敢吭聲,卻是一臉哀怨:「老爺這是拿我當驢使喚呢,看來自己這個王八蛋是當定了,唉……」

    姐妹倆見劉老爺一臉死不悔改的認錯態度,氣得姐妹倆人互視一眼,一起歎了口氣,老爺這臭脾氣就是改不了,每每總是笑嘻嘻地聽,拚命點頭認錯,但就是死不悔改,讓人無可奈何。

    正這時,房外奴僕稟告說御前太監福公公與禮部左侍郎陳金錠前來求見,家眷們一看劉銘祺又要處理國事,不好在場,只好臉上帶著嗔怨從後門退去。宮內的御醫也跪禮後離去。

    「讓他們進來吧!」劉銘祺從床上下來,理了理衣服,沉聲吩咐道。

    「拜見劉皇上!」躬身進來的御前太監福公公與禮部左侍郎陳金錠跪地禮拜道、

    「免禮平身!」劉銘祺坐在椅子上,抬手道。接著親自倒了一杯涼茶,喝了幾口。

    「劉皇上連續數日來,醉臥榻上,可真把百官擔心的不輕,京城的百官差不多都來府上看過您,甚是擔憂!」禮部左侍郎陳金錠起身後,上前幾步,關切地噓寒問暖起來。

    劉銘祺冷冷一笑,哼道:「他們的心裡啊!都恨不得本官醉死了才好呢,無非是假心假意地跑來走走過場罷了。對了?你們兩個有何要事啟奏啊?」

    「啟稟劉皇上,臣倒是沒什麼大事。前幾日,薛禮大人見到奴才,他說等劉皇上酒醒之後,請劉皇上親賜墨寶,為清華學院題寫校訓。」

    「哦,原來是這回事啊!好辦!筆墨伺候。」劉銘祺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欣喜,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雖然毛筆字寫的跟狗爬似的,但是地位在這呢!

    福公公忙在一旁磨好了墨,伺候紙筆,劉銘祺鄭重其事地站在桌前,提筆醮上了墨,略一沉吟,「刷刷」幾筆,風捲殘雲,一揮而就,寫下了:不做貪官,賜給清華學院,作為震院之寶。

    「陳大人,該輪到你了,何事要啟奏啊?」劉銘祺把手裡的毛筆一扔,轉身問道。

    禮部左侍郎陳金錠上前稟道:「啟稟劉皇上,羅剎國使節梅德魯斯基求見!現正在乾清宮候著呢。」

    「可有要事?」

    「正常的邦交活動,微臣已經接待過了,只不過羅剎國的梅德魯斯基外交官想見見劉皇上,還說什麼?要親自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梅德魯斯基?本官又不認識他,何來大恩大德之說,算了,還是先把他請到御書房,本官隨便應付一下,也就是了。」劉銘祺無不有些迷惑,更是不知所以然,抱著應付了事,隨意安排道。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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