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一卷 混跡 第101章:以身相慰
    九門提督葛爾泰率眾隨從自從進入深谷後,按照劉銘祺大致落崖的方位一路尋去,不巧,卻在路上遇到三四個岔路口,深谷之內,連星星也看不到幾顆,更別說能見到月亮,只好跟著感覺走。可是越走越不對頭,東轉西轉,路上還有兩個隨從不小心滾下斜坡,摔成了重傷,一行人在黑夜裡摸索著前行,別說尋找劉銘祺的下落了,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哪是哪了,這回算是真正的懂得了什麼叫天高地厚,人難勝天。

    再說張管家,下了山,騎著快馬,手掄馬鞭,一路朝京城狂奔,都快把馬屁股給抽腫了。可能一時情急,路上連人帶馬滑翻了好幾次,不過,總算是沒耽誤太多的時間,在天黑前總算趕到了步兵統領衙門,亮出九門提督大人的令牌,帶著十幾個參將和二千多號人,各持一柄火把,浩浩蕩蕩朝鳳凰山趕去。

    誰知道人要是一急,腦子就不聽使喚,鳳凰山綿延數百里,張管家一時竟記不清進山時的路,無奈憤恨之下,恨恨地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摸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了守等在懸崖邊上的隨從,又著急忙慌地率大隊人馬繞下深谷,偌大個山谷裂帶儼如迷宮似的,只好一邊呼喊著劉大人,一邊兵分數隊仔細搜尋。

    那邊搜尋的人馬都快亂成一鍋粥了,這邊冷冷清清的山洞裡,只聞聽劉銘祺在冥冥之中,牙齒打顫,嗑嗑直響,帶著求生者哀求的口吻不停地掙扎呼喊著:「冷,冷,好冷……好冷……」

    伺候在一旁的玉兒眼角淌著淚,其實她的心裡何不一樣的冷,看著老爺可憐兮兮的樣子,怎能不讓人心疼難受。如果能為老爺分擔,玉兒寧願那個墜下山崖的人是她而不是老爺,也許這樣心裡才更好受些。

    「老爺看樣子是在雪堆裡埋得太久,身上的血還是冷的,氣血流走全身經脈,導致七經八脈凍阻,氣血難行,故而寒氣攻心,只恐再無回天之力矣。」嵐兒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解釋是否合情合理,總之,憑自己和姐姐是想不出救老爺的好辦法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葛大人和張管家他們的身上了。

    玉兒伸手在劉銘祺的身上摸了摸,全身冷的跟冰塊似的。嵐兒說的也不無道理,老爺現在急需驅寒活血化瘀的良藥,讓週身血液溫熱通暢起來,如再這樣耗下去,老爺則會慢慢耗盡生命。

    嵐兒也是一臉的哭喪,義不容辭地道:「姐姐,要不……要不,我去找張管家他們。」

    玉兒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道:「不行,萬一你找不到他們,自己迷了路怎麼辦?姐姐可不想失去一個親妹妹!」姐妹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玉兒哪捨得讓妹妹孤身冒險。

    「那可怎麼辦啊?總不能看著老爺在這等死吧?」嵐兒說話一貫是直來直去沒遮沒掩。她的話卻句句刺痛玉兒的心,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爺燈枯油盡而不去救他。

    此時此刻,玉兒不知她的心裡在尋思著什麼?低著頭很不自然地搓著粉紅小褂的衣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連嵐兒在一旁喚了好幾聲,都未能覺醒。

    嵐兒忍不住攙拉起玉兒的胳膊,輕推了兩下,著急道:「姐姐,你怎麼啦?說話呀?」

    這時,玉兒猛地緩過神兒來,魂不守色地囁嚅道:「沒……沒什麼!」

    畢竟是一奶同胞的至親姐妹,彼此不但情投意合,而且更是心心相印,玉兒那點心思更是瞞不過嵐兒那雙明察秋毫的眼神。

    嵐兒當即拉著老長的臉,似信非信地盯著玉兒愕然吞吐道:「姐姐,你……你……」一個「你」字說了半天,也沒多吭出第二個字來,因為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姐姐要那樣做。

    玉兒皺了皺眉頭,生氣似的望著嵐兒不耐煩地道:「看你,磕磕巴巴的,有話直說?」

    嵐兒滿臉愕然地暗示道:「姐姐,你……你不會要和老爺?」

    玉兒見嵐兒猜出自己的心思,也沒什麼不好啟齒的了!索性直言道:「救人要緊,顧不了那麼多了。老爺對我恩重如山,姐姐別無選擇!」

    嵐兒的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般,很不理解地埋怨道「可是,你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報答老爺吧!」

    玉兒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道:「眼下還能想出其他的辦法嗎?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冥冥之中自有老天爺的安排,讓玉兒因此來報答老爺的救命之恩!」

    玉兒一直很是鎮定,每一個字說的都很認真,若是自己的付出真得能挽救老爺的性命,還讓自己有何猶豫放不下的呢?玉兒怔了半晌,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後板著連朝嵐兒提醒道:「嵐兒,你要答應姐姐,決不能向任何人說出此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嵐兒連忙點了點頭,這事關係到姐姐一輩子的大事,自己怎敢再行不分輕重胡說八道,轉臉正望見呻吟不止的劉銘祺,不放心地問道:「那萬一老爺要是知道了呢!」

    玉兒一驚,轉而道:「老爺他現在神志不清,意志模糊,怎會知曉?嵐兒,你不要多說了,為了老爺的安危,姐姐什麼都肯做,無怨無悔!」

    嵐兒忍不住又皺起眉頭多嘴道:「可是……可是張管家他?」嵐兒更是擔心,張管家對姐姐一片癡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此事總不能瞞一輩子吧!

    玉兒淡淡地道:「走一步看一步,一切隨命吧!」

    嵐兒當然知道姐姐執著倔強的稟性,在她眼裡還有誰比老爺更重要呢!玉兒姐姐是為老爺生的,也會為老爺死,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吧!隨後嵐兒在姐姐的身邊喃喃提醒道:「姐姐,那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後悔的話還來的急,嵐兒先到門口候著去了。」

    「嗯!」玉兒溫柔地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不忍,抬眼見石壁上掛著一件黑色狐裘,忙過去踮著腳摘下來遞給嵐兒,洞外寒天凍地,冷風習習,生怕自己的妹妹吃苦受寒。

    嵐兒朝姐姐望了一眼,黯然地笑了笑,披上狐裘,緩步走出洞外,隨後輕輕地關上了兩扇草門。

    一個古代初懂人事的女孩子要想衝破那一道道無形的男女之間的枷鎖是件何等不容易的事啊!玉兒她要幹什麼?她要用自己純潔無暇的身體去溫暖凍僵了的劉銘祺,也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垂垂欲死的老爺。

    體態輕盈的玉兒轉身一步一步挪向石床,每向前邁出一步,心便揪緊一分,心頭泛起的緊張和心跳,幾乎不能自持,臉上如同火燒了一般,羞臊之情無以言表。片刻兒,玉兒輕輕俯下身,伸出小手柔柔地撫摸在那一張冰寒的面孔,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週身的血液隨之沸騰如火,熊熊燃起一團能熔化任何男人的火。

    玉兒終於鼓足了勇氣,抬手解開胸前一排排布扣,脫掉身上那件厚厚的小棉襖,她的身體肌膚滑膩白皙,雙乳高聳堅挺,隨著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若是劉銘祺能親眼看到,不知又是一番何等的滋味兒,可惜他現在正在鬼門關生死徘徊,黃泉路上苦苦掙扎。

    玉兒輕柔舒緩地褪去裹在身上的褲裙,轉眼間,一副光鮮清純的身子在昏黃搖曳的燭光下跌宕起伏,曲條分明,令人千賞不厭。細白的大腿,渾圓的翹臀,嗅之若渴,幽幽散發著縷縷處子體香之氣,身上僅存的紅布兜也隨之除了去,也許那一層隔閡會化融不開老爺那顆冰冷的心。

    玉兒一身溫熱光潔的嬌軀輕輕伏壓在劉銘祺冰冷顫抖的身上,忽然間,玉兒不禁皺了皺眉頭,連連打了數個冷顫,孤身忍受著寒氣襲身的冰冷考驗。

    小臉緊緊地貼在老爺冰冷的胸口,幾滴清淚也情不自地流了下來,順著玉兒的臉旁滑落,這其中複雜的感情實在難以用文字來將其解釋清楚,是委屈,是幸福,是苦澀,是驕傲,還是那顆顆清淚所代表著女人失去的童貞……

    昏迷不醒的劉銘祺此時渾然不知自己的身上會有個沒穿衣服的小丫頭在為自己捨身保命,在一絲絲溫熱貼身傳遞到他的全身各處後,他已不再抖動了,而是安安靜靜地獲取著身上女人的熱量,在彼此合二為一的交融下,共同抵抗寒魔,抗爭生命。

    初次與男人肌膚相親,玉兒滿臉羞臊地咬著花瓣嫩蕾般的紅唇,粉嫩的臉頰上一片酡紅,連胸口慌張錯亂的心跳都聽的清清楚楚,甚至緊張的自己都快有窒息的感覺。

    一個時辰過去了,劉銘祺僵硬的身子緩緩有了一絲暖氣,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微微的紅潤,手腳也可以輕微地活動了,一切的跡象顯明,劉銘祺得救了。

    在劉銘祺無聲無息的昏迷中,伏在他身上的玉兒不再像起始觸碰老爺時的窘迫之態,心跳也平穩了許多。水汪汪地眸子緊緊地盯著老爺發呆。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得一樣,就像一場夢,一場她不願醒來的夢,難道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老爺嗎?

    玉兒心頭不由得升騰起濃濃的愛意,能與心愛男人合擁在一起的幸福感浮現在他俏麗的臉龐,她大著膽子在劉銘祺俊朗的臉頰上偷偷地吻了吻,又趕緊縮頭伏了下去,生怕這一吻會驚醒老爺似的。只有此時她才有權利這樣做,更有權利去愛,此刻,他們之間沒有卑賤之分,沒有主僕之別,劉銘祺此時只屬於玉兒一個人的,儘管是短暫的幾個時辰,但也是值得的。

    劉銘祺儘管是活過來,身子也恢復了體溫的熱度,可是玉兒卻感到老爺的下身還是冷冰冰的,雖然自己不該對老爺輕薄,但還是忍不住伸小手朝他的身下撫摸,頓感到老爺那神秘之物依然冷冰冰的,其硬如石,不禁心頭隨之一涼。

    身為一個女孩子家,如此做來,不免有些放蕩之舉,但既然以身報恩,又有什麼顧慮的呢?何況老爺的陽物要是凍壞了,那……那可怎麼辦?玉兒心思細密,她不想老爺有個三長兩短的,更不想老爺從此不幸福,如果那樣的話,既是活著豈不是更加的痛苦。

    想到這裡,玉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吐出,讓自己平靜地去面對尷尬。想到此,玉兒在老爺的身上緩緩地滑下,在老爺的兩腿只見,伸手撫起老爺那硬邦邦的神秘之物,很不自然地放進了她的櫻桃小中之中,深深地插送至喉,將其包容的圓圓滿滿的,她心裡一片空白,心裡只知道用這種方法才能讓它很快地暖過來,恢復健康……

    二個時辰後,劉銘祺仍在安靜的昏睡著,週身血脈順暢,臉上變得紅光滿面,像喝了二鍋頭似的。玉兒穿整好衣衫,臉上流露出的那種不易察覺的興奮和喜悅的神采,這幾個特殊的時辰,她變了,他變得自信而快樂,這種反差極大變化是那個躺在石床的男人所給予的,儘管他對發生的這一切還一無所知,而他卻把一個含苞欲放的女孩轉變成了一個女人。

    玉兒滑下石床,找來一塊毛巾,就著冷雪融化的淨水擰乾後,用濕毛巾給劉銘祺擦了擦臉。接著又躬身往將要熄滅的篝火裡添了些乾柴,轉身理了理衣裙,緩步來到洞口,輕輕地推開籬笆們,低頭正望見裹著狐裘的嵐兒依偎在洞口的木柱子旁,哆哆嗦嗦的正在打盹。

    玉兒上前輕輕地推了推嵐兒的肩膀,柔聲喚道:「嵐兒,嵐兒,快醒醒!」

    嵐兒身子一震,瞇縫著眼睛望了望一臉關切的玉兒,僵笑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要是再不讓嵐兒進去,嵐兒都快凍成石頭了。」

    玉兒努著小嘴,假意不高興道:「凍成石頭好,省著你的那張嘴啊!說話老是沒輕沒重的。」

    嵐兒爬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不迭地跑進洞內的篝火旁烤火取暖,一雙鬼靈精怪的眼睛朝石床上的劉銘祺望了望,驚道:「哇!姐姐好厲害呀!劉老爺的身子都開始冒熱氣啦!老爺這次可多虧了姐姐以身……」嵐兒說著說著,又突然噎了回去。

    玉兒滿面含羞,憤憤地瞪著嵐兒,威脅道:「嵐兒,是不是又忘了姐姐給你說的話了?」

    嵐兒把她的小舌頭靈活地吐出半截,幾顆潔白皓齒咬緊舌尖,一臉的頑皮相,笑臉道:「嘻嘻……記得記得,嵐兒下次不敢了。姐姐,快來給我捶捶背嘛!我也好像被凍僵了耶!」嵐兒又故意扯開話題,也好免了姐姐的懲罰

    玉兒「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嵐兒的苦臉請求,獨自在床邊照看昏昏而睡的劉銘祺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累了一天的兩個小丫頭都忍不住打起盹來,隱隱約約中從洞外傳來一聲聲熟悉的呼喊聲,「劉大人……玉兒……嵐兒……」

    坐在篝火邊的嵐兒猛地一激靈,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身,驚喜道:「姐姐,快聽,是張管家的聲音。」

    玉兒終於鬆了一口氣,歎道:「嗯!他們可算是找來了!」

    嵐兒急急忙忙的跑出洞外,打眼望去,遠處的山林中閃著影影綽綽的火把的光亮,迷失方向的葛爾泰終於和張管家會合,帶著兩千多個步兵統領衙門的官差一路搜尋而來。

    嵐兒尖著嗓子大聲喊道:「葛大人,張管家,我們在這裡,老爺……老爺他還活著……」

    清風獨自歌,靜夜傳聲遠。遠處的人聞聽嵐兒的聲音,匆匆忙忙朝這邊快步奔來。

    葛爾泰渾身造的跟剛從雪堆裡爬出來的一般,眉毛鬍子都掛著雪茬,活像個聖誕老人般跌跌撞撞地跑到嵐兒的面前,慌張地問道:「劉大人……劉大人安好,可有大礙?」

    嵐兒跟立了大功似的,笑盈盈地道:「劉老爺並無大礙,是姐姐……」嵐兒話說了一半頓了下,接著道:「是姐姐和我一起把老爺從雪堆裡救出來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只不過現在還有些昏迷而已。」

    葛爾泰謝天謝地地道:「那就好,老天爺保佑,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啊!」說完朝洞內快步遁去。

    張管家笑嘻嘻地來到玉兒的面前,拿出男子漢憐花惜玉的勁頭,關心道:「玉兒,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知道你和嵐兒下谷內尋老爺,可把我給急壞了。」

    玉兒微微頷首,淡淡地回道:「謝謝張管家關心,玉兒沒事。」說完,轉身正要隨著葛爾泰等人進入山洞。

    張管家忙招呼道:「玉兒,等等,這次……這次等老爺身體康復後,我想……我想請老爺做我們的證婚人,你看?」

    玉兒婉轉地回道:「張管家,還……還是等老爺康復了再說吧!」說完,轉身黯然而去。即使玉兒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想當面傷害張管家的一片癡情,因為她何嘗不是和張管家一樣的心情,只不過她心裡暗戀的是老爺而已,拿人心比自心,怎忍心輕易去傷害對方呢?

    話說劉銘祺連夜從鳳凰山抬回京城內的劉府,總算是逃過了這生死一劫,而他卻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那個平時見了他就靦腆害羞要命的玉兒,她與劉銘祺之間究竟會發生什麼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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