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銘祺親自送走打頭陣的張管家和運送家財的宋二虎後,又一一告別了前來送行的康襄城新任提督王世長,新任巡撫喻慶豐,新任總兵鮑鐵,璦琿城知縣趙有理,還有布政使倪道傳和提刑按察使汪大奎等百十餘官員的送行隊伍,眾人徒步送出劉銘祺十里之遙,熱淚盈眶,互訴離別。其場面之壯觀悲切就不一一祥表,總之,受人點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這個道理誰都懂,這大半年來,深受劉銘祺恩澤的官員不在少數,誰又能忘記那位對自己一生仕途影響頗大的有恩之人呢!
送君千里,終需一別。與眾人告別一番後,劉銘祺大手一揮,親自率領著女眷們乘坐四輛馬車,和護送的十幾個宅兵騎著高頭大馬迎著東昇的日頭,出城返京。
康襄城距京城大約七八天的路程,他們白天行路,晚上住宿,盡量緩行,生怕女眷們吃不消連日來的舟車勞頓。
秀娘是第一次出遠門,自然欣喜,坐在馬車裡的她不停地掀開轎簾,探出個小腦袋朝外張望,總是看不夠似的。碧貞的心中同樣歡喜,更多了一層遊子歸鄉的激動情懷,孤身一人離開京城二年之久,再過幾日便能見到自己離情思念的父母,心中的期盼也就更多了一些。一路上,倒是歡聲笑語,毫無沉悶,遇見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景色宜人的地方便會在劉銘祺的帶領下遊覽一番,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騎著高頭大馬護衛在車轎一旁的劉銘祺當然是樂在其中,美女與佳人,談情與說愛,兩不耽誤,一會兒在秀娘的車轎旁說笑一陣,一會兒又到碧貞的車轎旁大獻慇勤,使出渾身的解數,讓兩個小美人笑逐顏開,已解勞頓之苦,奔波之乏。這樣的老公哪找去啊!多知道心疼人啊!
話說四日後,車輛徐徐地經過一片山連水,水連山的世外之景,只見此處綺麗雄秀,深潭幽幽,白雲紫霧飄遊在蒼松翠竹之間,十分迷人,讓人精神一振。頓時把劉銘祺等人的眼球大大地吸引住了。
「夫人,快來看啊!好多奇形怪狀的石頭,好清亮的溪潭,好秀麗的山川啊!夫人快來看呀!你看你看……」玉兒和嵐兒驚奇地望著車外景致,興奮的招呼秀娘一睹奇境。
聞聽自己的兩個貼身丫環的呼喚,秀娘忙掀開車簾,打眼望去,頓時也驚喜起來:「啊!好美的景致啊!老爺咱們還是在這逗留一刻吧!」一旁的劉銘祺馬上便答應下來,勒住馬韁,命令宅兵們停下來休息。
秀娘和碧貞在各自貼身丫環的陪同下,伴著劉銘祺一起徒步朝溪潭岸邊遁去,遠處群山環繞,鳥語脆脆,近處深潭綠水,清波熠熠,岸邊又是奇石怪狀嶙峋,果真是個消閒怡然的好地方。宅兵們則趁機卸車飲馬,暫時把幾匹馬牽到另一處野草茂盛的山坡上邊休息邊讓馬吃點草。
「幽幽清潭深千尺,不及美女伴我行。」劉銘祺效仿詩人般的颯颯風姿,一副觸景生情的悠然自得的高聲詠道。
如果此種故裝斯文之舉拿到現代美女面前來顯擺,非嘔倒一片不可。而今放在此時,卻能令他的兩個美女嬌妻欣然不已,更能讓她們在老爺的賦詩中玩的盡興。
幾個小丫環在潭邊圓滑的石頭上跳來跳去,嬉水潑淋,肆意玩鬧,無比快活。秀娘和碧貞一邊觀景一邊神采飛揚的竊竊笑語,完全陶醉在自然美景之中。劉銘祺則在岸邊的沙石地上悠閒地坐了下來,也好讓自己在馬背上都快顛成八瓣的屁股穩穩當當地休息片刻。隨手解下腰間的酒囊,猛灌了幾口,學著詩仙李白的樣子,也能通過酒精的麻醉讓自己詩性大發,再瞎編兩句來,湊成四句不成體統的整詩,給自己找點樂子。
突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正在潭邊嬉鬧的玉兒腳下一滑,身子重心失衡,「啊!」的一聲驚呼,撲通一下落入深不可測的潭內。
「救……救命……夫人……救我……」掉在水裡的玉兒揮動著白白嫩嫩的手臂拚命地掙扎在水面上,本能地呼救幾聲,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眼看著玉兒就要溺水,岸上的秀娘等人嚇得是驚慌失措,魂不附體。身為女兒身,除了在浴盆裡嬉水之外,從來也沒像男孩子般下過河洗過澡,連最起碼的狗刨式也不曾學過。這片水潭深不見底,別說不會水的,就算會水的也不敢在此放縱暢遊,潭內暗流湧動,若是被其捲入其中,就算是泳壇高手也很難脫身。如今玉兒失足落入,更是九死一生,任憑他拚命掙扎,不但不能回到岸邊,而且是離岸越來越遠,一雙小手如同在與眾人告別般朝地府而去。
「老爺,快……救救玉兒吧!」隨著秀娘心神驚懼的一聲疾呼,頓時讓躺在沙石上飲酒作詩想詞的劉銘祺大吃一驚,騰得一下從地上躍身而起。一眼掃到落在水裡的玉兒,心裡一急,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快打110報警救人,兩隻手也開始摸索著身上的口袋,像是在找手機的樣子。
「老爺,快點,玉兒快沉下去了。」秀娘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大聲催促道。這裡的女眷們對水性一竅不通,宅兵們又都在山坡那邊放馬,即使趕過來也來不及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劉銘祺的身上了。
恍惚見,游離的思維又迅速地恢復到現實的世界裡,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劉銘祺丟掉手裡的酒囊,三步並作兩步,跟一支離了弦的箭一般衝了過去。時間就是生命,萬一遲了一步,玉兒沉到潭底,別說一個劉銘祺,就算是一百個劉銘祺也難救了,即便是救上來也是陰陽兩相隔。
劉銘祺顧不上脫掉外袍,更顧不上下水前的熱身,健步飛來,朝玉兒大喊一聲:「不要怕,老爺來也。」
想當初,劉銘祺自幼便在游泳池裡泡大的,水性甚好,不遜色於水滸傳裡的浪裡白條阮小二。一個猛子扎進水去,沖游了四米多遠,浮出水面一望,卻不見玉兒身影,忽聽岸邊的女眷們急哭道:「玉兒沉下去了,嗚……」
劉銘祺心裡一緊,深吸一口氣,在原處一個鯉魚翻身,又猛扎入水中。此潭少說也有幾丈深,劉銘祺根本沒考慮到個人的安危,睜開雙眼在潭內四處搜尋,就在潭內二三米深的地方,忽見玉兒正在沉墜的身子,一張小臉已是煞白,正咕隆著小嘴,吐著串串氣泡,無力地揮舞著小手。
劉銘祺不敢在水下浪費太多的時間和體力,這裡可不是澡堂子,也不是游泳池,稍有閃失,不但玉兒性命不保,自己也會恐遭不測。
玉兒身子瘦弱,沉水的速度自然不是太快,劉銘祺正好趁機追游到她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先行阻止她再往下沉,另一隻手順勢托住她的下顎,然後再從她的掖下鑽過,手臂彎過她的胸口到脖子之間的部位,用一條腿墊在她身下用剩下的一手一腳划動,拖著玉兒向潭面游去。
生死關頭,玉兒出於自救的心裡,在一絲生的渴望中發瘋似的抓住劉銘祺的胳膊不放,指甲深深的摳進他的肉裡,劃出道道血槽。疼得劉銘祺一咧嘴,一口水灌進去,嗆得他一口氣沒頂住,身子搖擺了幾下,又被玉兒拖了下去。這丫頭難不成想害死我不成,本老爺好心好意來救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下這麼狠的手,差點就隨她一起葬身這無名的潭底。
玉兒仍舊撕抓著劉銘祺那條血淋淋的胳膊不放,與此同時,她身穿著的一件露膊短褂兒已經掙扎開,露出裡面一抹殷紅的肚兜。再這樣糾纏下去不但救不了她。非拖死自己不可。從經驗上劉銘祺知道玉兒此時的慌亂恐懼,絕對沒有惡意,生死一線,垂死掙扎都是人的本能,但水火無情,一旦駕馭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劉銘祺拿出看家本領,身子往下一沉,用力掰開玉兒的手,再用雙臂將她緊緊抱住,不讓她再在水裡亂動亂抓,蹬動兩條後腿,前腿呈VUV狀朝潭面衝去。這次要是再出什麼意外的話,恐怕真的要到陰曹地府見閻王去了。玉兒似乎也明白了老爺的用意,不敢再亂動,就在兩人在水裡調整姿勢之時,劉銘祺無意間觸抓到玉兒胸前兩團豐胸碩乳,手感確實不錯,比薛碧貞的柔韌性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堪稱胸中之王,超級性感。令他沒想到的是,平時自己很少正眼相看的玉兒,小小年紀,發育卻相當成熟,竟然如此之大!要不怎麼她平時見到自己總是畢恭畢敬的呢,離老遠就開始頷首行禮,主要原因在這呢?
她這一抓不要緊,水裡的玉兒本能地身子一縮,小嘴一張,咕咚咕咚又多灌了好幾口水。劉銘祺可以向偉大的毛主席作保證,絕沒有故意想趁機揩油的半點意思。而是形式所迫,無意間才發現此天大的秘密。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眼前這兩個大咪咪的刺激,劉銘祺有如神助,終於把玉兒給拖出了水面,游到潭邊,劉銘祺用肩膀托起了玉兒渾圓軟膩的小臀部,腳下一蹬,將她的身體猛地往上托。岸上的女眷們一起衝過來,七手八腳的把玉兒往上岸上拖,
雖說是泡在水中,劉銘祺仍然能感到她軟綿綿的小屁股在自己肩膀上的衝擊和摩挲與拍搦在小屁股與面部的親密接觸。劉銘祺的兩位嬌妻嚇得魂都飛了,只顧忙著帶上丫環們救人,誰還能像他似的,還有心在此小有享受。劉銘祺在半摸半推中將玉兒托上岸,自己也隨後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
「玉兒,玉兒,你醒醒啊!」蹲在玉兒身邊的秀娘和薛碧貞左一聲右一聲的呼喚,玉兒卻無動於衷。
「老爺快來看看吧!玉兒她……」秀娘話說了一半,便忍不住哽咽了起來,生離死別,想起來都讓人心寒。
正在一旁大口喘氣的劉銘祺趕緊過來,見玉兒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似乎失去了生的跡象。
趕忙伸手在玉兒的鼻子下試了試,一絲微弱的呼吸尚在,忙解釋道:「一定是剛才嗆得水太多,抓緊時間搶救,要不然玉兒的小命不保。」
幾個丫環也跟著在一旁哭泣道:「老爺快救救玉兒吧!玉兒好可憐啊!」
劉銘祺點一下頭,暗道:眼下玉兒呼吸微弱,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給玉兒進行人工呼吸,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也管不了兩位老婆大人在場了,也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一切都以救人為宗旨。
想到此,劉銘祺突然像個急救醫生般一臉嚴肅的大聲命道:「嵐兒,快把老爺的酒囊取來。」嵐兒應了聲,忙跑過去把老爺丟在沙石上的酒囊送了過來。
劉銘祺隨後將酒囊墊在玉兒的背後,胸部凸起,令她高聳的雙乳更顯得的挺拔誘人,劉銘祺來不及欣賞觀摩,又接著把玉兒的雙手分別放於乳房下面,自己則屈膝跪地她的大腿兩旁,大拇指向內,靠近胸骨下端,其餘四指向外,放於胸廓肋骨之上,雙臂伸直,連續推壓起她的前胸。
推壓數十次後,腹腔內的積水不斷地從玉兒的小嘴裡一口一口的吐了出來,身子也跟著抽搐了幾下,一絲生還的跡象讓女眷們看到了希望。
劉銘祺又再次伸手試了試鼻息,失望地搖了搖頭,見老爺如此,女眷們的心又提了上來,大求南海觀音菩薩顯靈,保佑可憐的玉兒遇難呈祥,逃過此劫。
生死一線間。劉銘祺憑著自己在後世的人生經驗和所見所聞,學者急救醫生般的模樣,一手先將玉兒的鼻孔捏住,深吸一口氣,身子一俯,嘴對嘴的做起了人工呼吸。
一旁的秀娘和薛碧貞都看傻了,老爺平時雖然有些放蕩不羈,可也算的上一個正人君子啊!今天這是怎麼了,竟幹出趁人之危的事來,心裡怨惱,卻都不敢阻止劉銘祺施救,再見老爺一臉焦急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占玉兒的便宜。
十幾次的人工呼吸果然見效,見玉兒果然漸漸地醒了過來,本來劉銘祺是想再多搶救一會的,按胸擠壓啦,人工呼吸啦!見玉兒醒來,又見兩個老婆那瞪大了的雙眸和滿臉的醋意,也只好作罷,將安慰工作交給她們做了,自己則起身站到了一旁。
醒來後的玉兒渾身抖搐,她當然知道老爺給自己做了什麼,又怕又驚,忙修容滿面地抓緊敞開的小衣,擋住那片迷人的春光,弱聲道:「夫人……我」
秀娘此刻也來不及多問老爺這種獨特救人過程的奇妙,忙擦乾遺留在臉上的淚痕,笑著安慰道:「玉兒,別怕!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幸虧老爺水性好,才把你救上來,要不然後果真不敢想。」
「謝……謝老爺。」玉兒弱弱地道。
「謝什麼!挺大的!」劉銘祺乾笑著回了一句。話一出口,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這場合是該這麼說話嗎?
玉兒聽完後,差點又暈了過去。只有她心裡最明白老爺的話中意思,秀娘和薛碧貞完全蒙在鼓裡不知道老爺說的是什麼?
玉兒落水有驚無險,老爺施救趁機卡油,別人不知,只有心知。
眾人說說笑笑安慰了玉兒幾句後,眼尖的秀娘突然發現老爺手臂上的一道道血流不止的抓痕,驚道:「老爺,你的手臂?」
劉銘祺低頭一看,笑了笑,道:「無礙無礙!」
秀娘可見不得老爺受傷,忙道:「嵐兒,快去車上拿些止血藥和乾淨的白紗布來。」嵐兒應了一聲,快步朝馬車跑去。
沙石地上,薛碧貞溫柔地為玉兒擦拭著臉上的水珠,而秀娘則一邊給老爺包紮傷口一邊心疼地喃喃道:「老爺如何搞得一身傷來!好像是被利器劃傷了一般,流了這麼多的血,老爺還不卻不怎麼在意自己的身子。」
劉銘祺哪好意思說是被玉兒抓的,當即眼珠一轉,發揮機智地編道:「哎,說起來都能嚇你們一跳,就在老爺我救玉兒的緊張關頭,潭底下突然游過來一隻形如牛犢般大的八爪魚來,老爺一邊救玉兒一邊與其搏鬥,所以才被其所傷。幸虧老爺我有些拳腳功夫,那八爪魚雖然抓傷了我,卻被我打暈後落入潭底,厲害吧!」
正說著,躺在一旁的玉兒一陣巨咳,可能是一時受到外在的不明刺激而在她內在的心裡產生了一定的反應和表現。
玉兒被嵐兒和海棠攙扶著到車轎中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褂,好生照顧。劉銘祺則將一身濕嗒嗒的外袍脫去,擰乾後又重新穿在了身上,倒也十分清爽。
迎著中午的當頭烈日,車隊傳來幾聲清脆的鞭響,繼續朝京城的方向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