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體察民情,愛民如子的事跡宛如一股清爽的夏風吹遍了康襄城,百姓們帶著希望和喜悅奔走相傳,各地府縣的知府知縣紛紛效仿其做官的楷摸,今天這個知州率地方官員探望孤寡老人,親自幫助孤寡老人燒火做飯餵豬喂鴨,比親生兒子還孝順。明天那個知縣率地方官員扶危濟貧,為殘疾有困難的百姓解決實際困難等等事跡不絕於耳。
最後還聽說璦琿城的知縣趙有理勤政愛民,親自上門幫一個年輕寡婦洗腳的事傳到了劉銘祺的耳朵裡,當即責令提刑按察使汪大奎親自督察此事,如屬實必追究其為官的形象和影響,後來提刑按察使汪大奎回來報,事兒確實是有此事,不過是誤傳罷了,其實是知縣趙有理幫年輕寡婦的婆婆洗腳而已,深受百姓的愛戴。
上梁正,下梁不歪,巡撫大人為百姓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精神,起到了以點帶面的模範帶頭作用,各地官員們一呼百應,並且積極召開各級職能部門官員認真貫徹落實學習,對那些思想覺悟差,認識不徹底的官員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限期整改,如再不具備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和理念,將立即清除,永不錄用。不換思想就換人,決不姑息遷就。
官正人清,百姓愛戴,官歪人貪,百姓叫苦連天。在百姓利益無小事的為官理念下,經過兩個來月的努力,官員的老爺作風沒了,而是漸漸演變成了勤政的公僕作風,任勞任怨地為百姓解憂解難。百姓們迄今為止都不拜觀音不拜佛,而是把劉銘祺的雕像畫像供奉在家裡,每天三拜九叩,燒香上供,儼然一副活菩薩般供奉。
時也運也命也,沒想到穿越到大清康襄城大概才有多半年的時間,劉銘祺居然能有這麼大的成就和作為,連他自己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完全出乎自己的想像之外。現如今,貴為巡撫的劉銘祺都不敢輕易出門,即使出城巡查也要喬裝打扮才行,生怕被百姓認出來,要不然百姓紛紛圍上來,有的請巡撫大人簽名賜字,有的請巡撫大人為剛出生的兒孫起名,有的要請巡撫大人到家裡吃飯,芸芸眾眾,無所應對。
就在一切大好光景之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這一日,巡撫衙門辦公房裡的劉銘祺和喻慶豐正在制定和研討關於康襄城招商引資的具體事項。康襄城本身城池不大,人口比數頗大,再加上最近時日進城經商做買賣的外來人口頗多,經濟繁榮的同時卻受到了諸多方面的制約,不易做大做強,同時對康襄城的治安管理維護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經過劉銘祺的提議,準備在康襄城南城十公里處,這片一馬平川而少於開墾的土地上劃出一片區域作為康襄城經濟技術開發城,官府投入資金,擴城再建,完善基礎建設,再修一條寬三丈的青石高速公路,連接兩城之間,形成城池相連資源共享,經濟相通比翼雙飛的經濟開發理念。從此康襄城將會成為大清朝首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改革開放,堅持維護邊塞和平的現代化新城。
除了康襄城的大小工廠、手工作坊、商號錢莊,茶館酒店,學堂糧庫等陸續遷入新城外,那些富商大戶也積極主動地在新城選址買地建造新宅,旺地必有旺財,誰都不會錯失這次新城大建,千古難逢的大好投資機會的,更何況劉銘祺還將會仔細挑選些能說會道的招商官員,由喻慶豐親自率領,到羅剎國附近的城鎮進行招商引資等一項項的重大舉措,新城繁榮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一大早,倆人便伏坐在辦公房內的桌子旁,說著聊著,一邊觀望著平鋪在桌上的新城圖紙一邊研究斟酌開發之策。
「大人,大人……」劉府的張管家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喊,「光當」一聲推開辦公房門,撲撞進來。看他急的樣子跟火上房了似的,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正在聚精會神研究公事的劉銘祺和喻慶豐可著實給嚇了一跳,還沒等張管家把氣倒騰過來,劉銘祺便陰著臉氣罵道:「大驚小怪的,看你急的那個樣子,奔喪了不成。」
張管家噎了兩口氣,喘道:「老爺出大事了,十萬火急呀,小人一時著急……」
「算了算了,直接說正事?何事讓你張大管家如此驚慌呀?」劉銘祺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越看越來氣,陰著臉問道。無論啥事,只要到張管家身上,基本上都是十萬火急,每次都沒個穩當勁兒,還指望著他能幹點大事,立個功啥的,也好兌現自己給他娶媳婦的承諾,再看他現在這一驚一乍的,估計還得跟自己磨練兩年才行。
「張管家,有什麼事趕緊稟報,本官還要和巡撫大人有事研究呢!」喻慶豐也知道張管家有這虛張聲勢的愛好和毛病,所以忍不住也跟著催促了兩句。
張管家連連點頭,道:「老老老老爺,望春樓出人命案啊!」
聞聽此言,劉銘祺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望春樓、人命?」
喻慶豐顯然變的慌張起來,急問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管家忙上前兩步,說道:「聽消息說,昨晚大概是申時左右,望春樓去了幾個陌生人,說話都是陰腔陽調的,像是京城口音,口口聲聲說要見賽嫦娥,當時聽聞這幾人來者不善,賽嫦娥以身體不適為由婉言謝絕。雖知這幾個人揚言見不到賽嫦娥就要拆了望春樓,還要硬行闖入賽嫦娥的寢房。就在此時,一個叫錢百萬和一個叫周何楊的兩個富戶正巧也來望春樓消遣,見這架勢以為是潑皮鬧事,又想扮演英雄救美的大俠人物。於是,倆人帶著十幾個家丁將那幾個人圍住,隨後動起手來,結果錢百萬和周何楊不但英雄沒當成,還雙雙被打成重傷,他們帶來的家丁也是死的死傷的傷。」
「那後來呢?賽嫦娥怎麼樣了?」劉銘祺和喻慶豐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而且是一句一字都不差,生怕薛碧貞遭到不測。
張管家心裡一頓,暗道:「這兩個色鬼心裡都想什麼呢?說到兩個富戶和家丁的傷亡情況時,也沒見他們有多麼的緊張,一提到賽嫦娥,兩個人卻變得緊張萬分起來。」
張管家心中所想,嘴上卻不敢亂講,而是悶頭悶氣地接著匯報道:「後來那幾個人硬是衝入了賽嫦娥的寢房,再後來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提刑按察使汪大奎在命案發生過後,便吩咐衙役把望春樓給封了。」
劉銘祺和喻慶急得如兩隻熱鍋上的螞蟻,對這突如其來的禍事有些慌了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才好。
劉銘祺自從上任後,千忙萬忙,一直沒騰出時間來與薛碧貞見上一面,而是常常通過喻慶豐在中間不停地傳遞著兩個人的近況。本來打算忙完了近期新城開發建設後,自己將會在新城再建個新宅子,然後再接薛碧貞住過去,像珍珠一樣把她精心地包藏在貝殼裡,不再遭受紅塵的困擾糾纏。
可這突然發生的驚變,讓劉銘祺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萬一薛碧貞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豈不是悔恨終生,愧對紅顏。經過片刻恐慌過後,劉銘祺迅速恢復了冷靜,光著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眼下薛碧貞生死未知,當今之際只有想盡一切辦法追尋她的下落。
劉銘祺略一沉思,當即命令道:「張管家,速去通知宋大哥,命他帶領劉府的所有宅兵,快馬加鞭,向京城的方向追趕,若是路上遇見帶有京城口音的外地人一律給本府抓回來再說,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老爺!」張管家答應一聲,掉頭跑出辦公房。
「來人啦!」劉銘祺接著令喝道。
「請巡撫大人吩咐。」門口的傳令官跪地應道。
「傳本府口令,命提刑按察使汪大奎率領三班衙役,挨家挨戶盤查,挖地三尺也要把昨晚在望春樓犯案之人給本府找出來!還有,通知鎮總兵王大人,從即刻起,四城城門嚴加把守,凡是帶有京城口音的外地人全部收監入獄。」劉銘祺可是真急壞了,寧可錯抓一千,也不得放過一個,非要把這些膽大狂徒揪出來不可,薛碧貞要是沒事便罷,若是要真的出了事,定要將這幾個人千刀萬剮,讓他們不得好死。
「喳!」傳令兵應後,轉身匆匆離去。
一直在暗自思量的喻慶豐,突然開口道:「巡撫大人,這幾個京城來的人看樣子武功不低,兩個富戶加上十幾個家丁,片刻間便被他們打倒一片,猜的不錯,定是些會武功的高手,碧貞若是見他們來勢洶洶,一定會想方設法脫身的,說不定正在下官的府裡等我回去呢?」
劉銘祺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對啊!怎麼忘了碧貞身懷功夫的事了,碧貞冰雪聰明,機智過人,怎可能輕易被那些混賬東西擄走呢!快快快,事不宜遲,本府要和你一起到府上查看,便知!」
「也好,大人請!」
話音落地,倆人匆匆離開辦公房,疾行而去。
劉府和喻慶豐的府宅相距不遠,不到半刻時間,兩人便來到喻慶豐的府宅,府內的管家急急忙忙跑到喻慶豐的耳邊神秘地咕噥了幾句。只見喻慶豐的臉色順勢舒展開來,看樣子一定是管家悄悄將薛碧貞平安回府的事一股腦地說了。
喻慶豐長出了一口氣,轉身道:「大人,請到書房一坐,正如所料,碧貞並未被這些歹人擄走,早就趁亂帶著丫環海棠從望春樓的後門離走,因此逃過一劫。」
劉銘祺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地,笑著點頭道:「安好,安好,大吉大利,剛才可把本府嚇得不輕啊!」倆人邊說著邊笑著朝書房走去。
既然薛碧貞安全無恙,喻慶豐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裡,隨後故意借口離去,創造一個劉銘祺與外甥女單獨見面的機會。一是考慮自己在場反倒顯得十分尷尬。另一方面考慮是自己苦命的外甥女為了逃避皇婚,躲避在望春樓內已有兩年之久,寧毀清白,也不願意踏進皇城半步,若想脫身望春樓,不單單花點銀子就行的,更是需要有一個不懼皇威的人,而且是外甥女真心相愛的人才可以救她於水火之中,而這個人非劉銘祺莫屬。
獨守煙樓空對月,暗自哀憐苦身行,自古紅顏多薄命,誰人與己共朝夕。
話說天下第一美女薛薛碧貞,自從一見鍾情結識劉銘祺後,竟從此對他念念不忘,日日掛牽在心頭。特別是那次在舅舅的府上與他一別,薛碧貞回到望春樓後從此不再拋頭露面,閉門謝客,整日鬱悶在房中,為出征沙場的心愛之人鬱鬱寡歡。每每從舅舅喻慶豐的口中得知劉銘祺一個接著一個的凱旋喜訊後,更是為他高興得整天樂滋滋的,滿懷希望盼著,等著那個將自己的心帶走的男人,有朝一日,能八抬大轎將自己從望春樓接走,常伴在他的身邊,不求富貴,只求夫妻恩愛到白頭。
而劉銘祺真的能為了薛碧貞的美貌和癡情全然不顧地娶了她嗎?而與當今的嘉慶皇帝成為名副其實的情敵,劉銘祺不是不知道,至於他遲遲未能做出迎娶薛碧貞的決定前,多少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秀娘,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她會把自己命一樣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平分嗎?二是嘉慶,大清一手遮天的帝王,幾千平方公里的江山都是他一人的,更何況一個女人!若是劉銘祺真的娶了薛碧貞,那後果可想而知,前面是死路一條後面是萬丈深淵,不但光自己會掉腦袋的事,秀娘,薛禮,喻慶豐,劉府上下幾百口人,一個也活不成。若是不娶她,總有一日會被嘉慶知道她的下落,對於薛碧貞來說,無非就是兩個選擇,要麼以死破命,要麼棄塵出家,這兩種結果都是劉銘祺不願意看到的。
說來說去,這嘉慶也是個情種,為了一個單相思的女人,四處派人尋尋覓覓這麼多年了,還不死心。滿大清的女人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個不愛他的人,又不愛榮華富貴,更不愛入皇宮的女人。看來當皇帝也有不爽的時候,不是什麼都能想要就要,想得就能得來的,有形的金銀財寶可以,無形的愛情卻不可以。痛心啊!
……
劉銘祺信步來到書房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框,半響兒,無人應聲。這就奇了怪了,屋內難道沒人嗎?劉銘祺想了想,伸手輕輕地推開門,投目細望,不由得撲哧一笑,只見主僕二人各倚在桌邊,單手支著下巴,睡的正沉,毫無一絲防備之心。
薛碧貞昨夜深更離開望春樓,回到舅舅的府內已快凌晨時分,因不想吵醒舅舅,所以未讓管家傳稟,本想在書房內等舅舅來此晨讀之時再把昨日之事告之,誰知一大早喻慶豐徑直去了劉府商討公事,所以一夜未眠的公僕倆,等著等著,便沉睡了過去。
劉銘祺不忍打擾,輕手輕腳地來到桌前,悄不急地坐在薛碧貞的對面。多次與天下第一美人面面相談,卻從未有過近水樓台先得月般,近距離欣賞過她婀娜多姿的全身,眼下美女近在咫尺,忍不住趁機大飽眼福。
只見薛碧貞一身素白的短袖緊身旗袍,緊裹住她惹火撩人的腰段,岔口開的很低,只過膝蓋,白皙滑嫩的小腿半撇在外,露出一隻纖秀動人的高底粉靴。這一身本分又端莊的裝扮在大清朝的風花雪月場所算是相當保守的穿著,和其他招搖女子比起來也是有不及而無過之。區別不同的只是薛碧貞擁有九天玄女般的仙貌和令很多女人妒忌的身段,全是旁人所無法比擬,自愧不如的。
該細的地方細,該挺的地方挺,週身的輪廓曲線性感迷人,說妖是妖,說仙是仙,不但可以勾魂散魄,而且更能讓人欲生欲死,看得劉銘祺一時興起,以至於心裡跟貓抓了似的癢癢的。聽人說忍一時風平浪靜,其實這是個天大的謊言,在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的美人面前,內心難以抑制的躁動根本無法平緩下來。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不怨。國色天香,任由糾纏,哪怕人生短,你情我願,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劉銘祺一時感觸萬分,不禁暗聲吟唱起《愛不釋手》以此來慰籍此時此刻的情懷。
酣睡中的海棠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移,由於重心偏斜,突然腦袋一垂,緊接著她猛地一激靈,潛意識地抬起頭來,隨即醒了過來,正巧看見劉銘祺直勾勾的望著小姐發呆,倏然一驚,正想出聲喚醒小姐來招呼這位不速之客。
「噓……」劉銘祺趕忙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打擾薛碧貞的春夢。
海棠無聲地縮了一下頭,隨即又伸出小舌頭沖劉銘祺做了個鬼臉,露出一絲頑皮的壞笑。海棠倒也識趣,起身迎門而去,出去後還不忘把房門輕輕地帶上。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海棠陪伴在薛碧貞身邊這麼多年,豈能不知小姐芳心暗許,真情暗付的心思。
劉銘祺如同欣賞一件無價之寶般地將薛碧貞翹挺的全身上下看了個夠,若不是理智強壓住慾火,真恨不能將其攬入懷中,一嘗極品仙樂之軀,飽滿淫色之念。想歸想,在生米沒有煮成熟飯之前還要絕對的克制內心的慾望和衝動,急於求成的佔有那是禽獸,而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是個受薛碧貞敬慕的人,豈能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來。
正在劉銘祺胡思亂想之時,薛碧貞嬌軀輕扭,朦朦朧朧中睜開睡眼,突見一雙冒著電花的亮眸在面前上下晃動,身子忽然一震,本能地自我保護使她霍然揮起她白玉一般的手掌,欲要劈下。
此時的劉銘祺後背直冒冷汗,他知道薛碧貞外表柔弱嫵媚,但一身功夫卻是非比尋常,那可是得到無情師太真傳的俗家女弟子,這一掌要是拍下來,自己很難招架的住,當即笑嘻嘻地道:「小姐莫惱,是我!」
薛碧貞剛才的動作只不過是潛意識的防衛,若不是已經看清是劉銘祺,恐怕她的歷掌也不會遲遲未落。
薛碧貞見自己在劉公子面前失態,低著頭,帶著幾分羞澀,喃喃道:「公……公子,是何時入得門來的呀?」
劉銘祺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道:「在下適才見小姐睡得香甜,不忍打擾,故而在此等候半個時辰而已。」
薛碧貞心裡一慌,暗羞道:「啊,半個時辰,劉公子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豈不是羞煞人也。海棠這臭丫頭,怎麼也不叫醒我呢!反而獨自一個人溜了!」
劉銘祺見薛碧貞一臉窘迫,忙連聲關切道:「碧貞小姐受驚了,清早聞聽望春樓出禍事,心中十分擔心,所以才跟著喻大人回府尋看,見小姐平安無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才能放了下來。」
薛碧貞微微傾身,柔聲道:「多謝劉公子費心!」
劉銘祺臉色微變,一本正經地問道:「對了,聽說昨夜那些人像是大有來頭,並非是故意搗亂的地痞流氓?不過碧貞小姐不要擔心,等本公子將兇手繩之以法後,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官有官威,人有人勢,做了巡撫大人的劉銘祺說話的口氣也分明硬朗起來。
薛碧貞輕輕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嗯,聽他們口音像是京城裡來的,看他們囂張跋扈的樣子,倒像是擁有極高權利的那種?而且他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段更像是另存其他目的。」聰慧的薛碧貞分析的頭頭是道,似乎已預感到了一絲不詳之兆,整個人也顯得悲淒無奈起來。
見薛碧貞為此擔驚受怕,極受困擾,心裡當然不是個滋味,接著薛碧貞的話茬憤憤道:「目的?他們除了尋花問柳,還會有什麼目的。不過碧貞小姐你放心,本公子若是查出他們的身份,不管他們是皇宮來的皇親國戚,還是社會名流,有一個算一個,決不輕饒,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到望春樓鬧事。」
「皇宮?」劉銘祺的話倒是提醒了薛碧貞,只見她眉頭緊蹙,霎時愁上心頭,輕聲哀歎道:「若真的是皇宮裡面的人,看來也是我與公子緣盡之時,唉……花開花落,人聚人散,一切隨緣,強求不來!」
劉銘祺越聽越蒙,不明白薛碧貞此言何意?為何突然間說出如此傷感的話來?難道她所指的這些皇上身邊的人,是專門為了尋找薛碧貞的下落而來,偌大個大清朝,他們是怎麼知道薛碧貞藏在塞外的呢?管他呢!只要有我劉大巡撫在康襄城一天,他們就休想在我的地盤把薛碧貞怎麼樣,別說是皇帝身邊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照樣不好使。
劉銘祺笑著寬慰道:「本公子與碧貞小姐是天定的緣分,怎麼能說盡就盡了呢!本公子不信命,只信事在人為,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薛碧貞淡淡道:「人生一命,早已是老天爺安排好了的,如何能改得!既然我命如此,碧貞甘願明日便回雲靜寺,削髮為尼,步入空門,從此擺脫塵世上的紛紛擾擾,以求苦渡餘生。」說完,薛碧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起身驀然而去,大概是不想面對劉銘祺那雙讓他依舊留戀的眼神,而獨自黯然神傷。
聽後,劉銘祺驚得心裡直翻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位絕世美嬌娘,步如空門,無形中就是對男人無能的諷刺,這個時候,是男人都不會同意薛碧貞出家為尼,是男人都要挺身而出為他兩肋插刀也心甘,
劉銘祺一急,也沒了分寸,幾步追了過去,伸手抓起薛碧貞柔軟的小手,急聲憐愛道:「不可,萬萬不可,碧貞小姐文治武略,天下無雙,豈能隨隨便便就步入空門了呢,本公子決不答應。」看他那為薛碧貞做主的架勢,甚是讓感動一番,按大清封建制度的道德傳統,能為女人做主的除了父母兄長之外,就只剩下丈夫了。
當女人不再躲避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男人時,便已經說明她開始默許這個人的入侵和肢體語言的安慰。
薛碧貞低倪著頭訴苦道:「可是皇上要是知道我躲在康襄城,一定不會作罷!難道碧貞這一生都要東躲西藏地過日子嗎?」
劉銘祺一臉正色道:「哼,嘉慶身為一國君主,總不能整天沒完沒了地追著別人的娘子吧!此事傳言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時間一久,他自會覺得丟人現眼,不會再行騷擾!」
薛碧貞一臉愕然,微微歎道:「可我如今未曾婚配,也從未許配給人家,何來是別人的娘子啊?」
劉銘祺嘿嘿一笑,道:「碧貞小姐嬌容月貌,本公子早就對小姐情有獨鍾,若是小姐不嫌棄,本公子願意娶碧貞小姐做老婆?生死相伴,白頭到老!」說是說,笑是笑,其實劉銘祺是極其認真的,寧願冒著殺頭抄斬的風險,也心甘情願地把薛碧貞娶回家,這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有膽子做到的。但在為妻還是為妾這個問題上,心裡一急,乾脆說成老婆算了,以免以後妻啊妾的不好分。
薛碧貞心中一驚,又是一疑,問道:「公子所說的老婆是?」
劉銘祺直白道。「就是做本公子的女人。」
薛碧貞一聽,激動的兩腮緋紅一片,心中甭提有多歡喜啦!能聽到心愛的男人不畏生死地親口向自己表白,能不激動嗎?不過,驚喜歸驚喜,心裡仍有一絲顧慮。於是,長睫上翹,目露柔光,幽幽地開口問道:「那碧貞豈不是連累了公子?」
劉銘祺不以為然地道:「能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雙棲雙飛,共度餘生,何來連累?即便為了薛碧貞,罷官,隱姓埋名,又有何妨!」
「公子真的有此願?」
劉銘祺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當然,真心真意願與碧貞小姐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絕不敢有半點慌言。」
千等萬等的愛人,刻骨銘心的烙印,滿懷深情的表達,不離不棄的誓言,這一切,徹徹底底地將自己征服,那一刻,自己的一切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一樣,這些年來的東躲西藏,終於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了心愛的男人。
「公子!碧貞全依了你。」薛碧貞一聲嬌吟,身子一傾,伸張開纖柔細滑的手臂撲在劉銘祺的懷裡。
豐滿高聳的胸脯擠壓著劉銘祺的胸膛,異樣的快感忽地一下通遍全身,渾身熱血沸騰,一陣又一陣的狂喜湧上心頭……劉銘祺伸出雙手撫摸在薛碧貞圓潤的玉股上輕柔地摩擦起來。轉眼間擁有令天下男人都垂涎三尺的極品女人,恍如做夢一般,哎呀!我地親娘呦,我乍就這麼幸福呢!
當女人向你打開心門的時候,你可以肆無忌憚去欣賞她,撫摸她,佔有她,她會滿足你所有的慾望,這也許就是愛的歸屬,愛的權利,愛的自由,愛的快樂吧。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愛撫,哪怕是蹂躪,都是幸福的。
終於完成了與美女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爽的連骨頭都酥了,那位哥兒問?都親密接觸點啥呀?唉……非常不幸的告訴你,正當劉銘祺想把懷中的美人徹徹底底地撫摸蹂躪一遍的時候,卻被一頭撞進來的海棠給攪和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她真是宋江家的遠房親戚——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