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窗外風雪漸止,圓月浮空,天地間散發著柔柔的白光,彷彿是一個含情脈脈的少女盡情地裸露出她情瀆初開的心扉。
房內溫暖如春,熱浪循環不休,燥熱的火炕仍散發著襲人的溫度,睡在炕頭的李星香甜地咂了咂嘴巴,懶懶地將身子挪了挪,朦朦忽忽間卻嗅到一股女人的體香,淡淡地飄進鼻孔。同時,只穿著灰色內褲的李星,赤裸的胸前立感到一陣陣熱氣輕襲,時斷時續,暖暖的,癢癢的,欲休不止。
李星半睜開眼睛,恍惚中,眼前的情景頓時讓他心裡一緊,心中暗自驚鳴道:「秀娘!秀……」和衣而睡的秀娘不知什麼時候,竟和自己擠靠在一起,而且是挨靠得如此的近,如果不是有那層薄薄的棉衣擋在中間,幾乎是肌膚相親。
睡夢中的秀娘,側仰著俊俏的臉蛋,紅潤中帶著光澤,比在大街上遇見時的模樣更顯得楚楚動人,嬌媚百態。
偷窺的心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天性還是家族遺傳,李星睜大了兩個亮如燈泡的大眼珠子,藉著窗外滲透進的淡淡月色,目光落在了秀娘開解敞開的領口,稍稍隆起的胸口時起時伏,隱隱約約瞥見一抹幼滑的肌膚,春光一覽值千金,李星兩眼直呆呆地一動不動。
李星這一驚神,胸前彷彿蹲著一個小兔子似的,突突突地一陣亂跳。秀娘嬌柔的身子散發著的磬香,不禁讓李星渾身的器官都蠢蠢欲動起來。
李星不是木頭,也有七情六慾,更何況孤男寡女睡在一起,到口的肥肉只看不吃,實在讓人垂漣欲滴,淫慾難耐。
此時的李星在慾望的侵襲下,心潮澎湃,獸血沸騰,一時間便將禮義廉恥、親情倫理,拋棄到腦後,腦子裡浮現出只有一個念頭:機不可失。
李星情不自禁地伸手解開了秀娘胸前的線球衣扣,一顆,兩顆……直到棉襖的衣襟敞開,露出一件亮艷的鮮紅肚兜。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初落成線條優美的胴身玉體,細如凝脂,滑如璞玉,一根烏黑的辮子纏繞在秀娘的脖頸上,緊緊地壓在頭下。在沉沉的深睡中被色從心中起、欲在膽邊生的李星,一件件地剝去衣衫……這幾乎是所有男人都想做但都沒機會做,或者說是有機會但都沒去做的事情,讓李星給碰上了。
「禽獸啊!禽獸,這種事你也做的出來!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呀!自打你來到大清朝後,若沒有她陪伴在你的身邊,面對陌生淒苦的生活,恐怕你連活下來的勇氣都沒有。你怎麼能對人家有非分之想呢?」李星被內心的道德驟然喝住。罪孽的手停了下來。
「閉嘴,誰說她是我的親妹妹啊!我姓李,她姓劉,八百年前也不是一家一姓。你管的著嗎?」李星內心的慾念理直氣壯地大聲辯解道。罪孽的手又開始動了動。
「哼,為所欲為,敗壞德行,我當然要管。她就算不是你的親妹妹,但總歸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吧!你藉著附在人家哥哥身上的機會,就想趁機強行佔有人家,凸生喪盡天良的禽獸之念,人人知而啐之。」李星內心的道德義正嚴辭道。
「我……」李星內心的慾念理虧無語,憤憤地眼神狠狠地瞪了道德一眼。
「你捫心想想,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的靈魂雖然不是秀娘的親哥,可是你的肉體是呀!當初秀娘的哥哥為了守住妹妹的清白,不惜以命相抗。現如今的你對的起秀娘死去的哥哥嗎?」李星內心的道德不依不饒,繼續嚴厲地譴責道。
「我……我……」李星內心的慾念愧疚地低下了頭,無語應答。
李星內心的道德佔盡了上風,正義的眼神鄙視著慾火焚身的慾念,接著說道:「要不是人家秀娘心地善良,早就把你的肉身丟到山上喂狼了。誰知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狼,即不知恩圖報,反卻狼子色心,居然對人家動起了淫念。
可歎秀娘把你當成心裡唯一的親人,對你百般依賴,萬般牽念。當初不惜以賣身之銀葬你,卻沒想到衣冠楚楚的大哥原來竟是一個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禽獸。」
李星內心的慾念終於敗下陣來,跪在道德的面前,嚎啕泣道:「我不是人,我是禽獸,道德大哥,您罵的對,我錯了。」慾念灰溜溜地逃回本體之內,不敢出來見人。
李星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道德把慾念罵的狗血噴頭,無臉見人。終於征服了他的禽獸行為,一次次伸出去的手又一此次地縮了回來,反覆幾次,心灰欲冷。
慾念的離去,剩下的只有理智和道德的制約。李星乖乖地往床上一倒,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幸虧自己沒有胡來,要不然天理難容,天打五雷轟!
李星靜了靜心,迷迷糊糊地接著又睡了過去,又不知睡了多久,隱約再一次感覺到一雙嬌細嫩滑的小手,不停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除了男人的聖地之外,每一寸肌膚,幾乎全成了掌握之中。
這,這房裡能有誰?肯定是秀娘嘛,老天爺呀!這可不是我的錯呀,是秀娘引誘我的呀!
在道德的震懾下,李星這次連眼睛都不敢睜了,徒自翻過身去,默默地逃避是他最好的選擇。
這時,兩隻嬌手忽從背後環過來,緊緊地將李星擁在軟綿綿的懷裡,耳畔邊一聲喘聲呼來:「哥,你要麼?秀娘都答應!」
此話一出,形同火上澆油,李星的慾念騰地燃燒了起來,不顧道德的再三阻止,忍無可忍地轉身撲向秀娘,瀉然道:「秀娘……秀娘,我要,我要……你真好……哥哥離不開你……ILOVEYOU……」
李星整個人完全被欲令智昏,瘋狂地撕扯掉秀娘的薄襖和帶著體溫的肚兜,接下來褪去秀娘的褲裙。
「哎呦!」李星倏然一聲大叫,頓時將在秀娘身上撒野的手縮了回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手指上幾滴鮮紅的血珠已經滴了出來,不知道掉到了何處。
十指連心,疼痛無比。李星臉上泛起了一陣苦色。
……
「哥,你醒醒!你的手指怎麼流血了呀!」秀娘斜坐在炕邊,兩條腿搭放在炕沿邊,輕輕地扶搖著李星的肩膀,焦急而又心疼地喚道。
躺在炕上的李星突然被驚醒,怔呆呆地半睜開眼睛,眼前一片大亮,白芒刺得他眉頭緊蹙,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手,什麼手星一時語無倫次地發出囈語。
短暫的神魂顛倒過後,李星漸漸地緩過神來,猛一見到秀娘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頓時騰地一下從炕上坐起來,湊到秀娘的身前顫聲道:「秀娘,對不起,我李星會負責到底的,我……」
滿面愕然的秀娘被李星說的一愣一愣的,暗自驚奇道:「哥哥何時對不起自己了?還有那個李星是誰呀?對我負責什麼呢!」
「哥,看你頭上出了好多的冷汗,手指上也流了好多的血,又胡言亂語的,你是不是做了噩夢啦!」秀娘關切地說道。急忙下炕,到外房取來一條布巾,將李星流血的手指包紮起來。
李星懵怔了半天,見秀娘對自己並無責怪之意。滿面愧色地回憶起那一幕幕劣行,暗言道:「難道,我是在做夢嗎?非禮秀娘的過程都是自己夢淫出來的結果。」
看到李星疑惑不語,秀娘噘著小嘴埋怨道:「哥,看你多不小心,好端端的手指怎麼會被藏在辮子裡的草刺扎到了呢。你看?」秀娘捋著李星油亮的大辮子,細心地找出了裹藏在裡面的草刺,捏在兩根細蔥般的手指中,舉在李星的面前。
「我說呢!迷迷糊糊被狠紮了這麼一下,疼得要命。」李星尷尬地笑了笑,終於緩過了神。忽然想起夢中失態的事,甚是有些擔心自己的糗態,會影響到自己光輝而又偉大的內在形象,接著問道:「哦,對了,秀娘,我剛才夢中說什麼了沒有?」
秀娘微微變色,紅著臉喃喃道:「哥哥在夢中只是不停地喊秀娘的名字,還把咱家的被子都抓爛了。」秀娘望著自己縫補過的被子已被李星撕撓而露出的白花花的棉絮,惋惜極了。
「哦……」李星臉上一窘,臉也跟著紅了一半。自己夢中意淫的德行,要是真的被秀娘全看在眼裡?哎呀!沒臉見人啦,幸虧炕上沒有縫,否則自己還不趕緊鑽進炕縫算了,也好比在妹妹面前丟人好受些。
「後來,還說什麼了嗎?」李星硬著頭皮問道。
「還說,還說……」秀娘支支吾吾的欲說又至。
「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
秀娘眨了眨眼睛,細長的睫毛煽動了兩下,道:「秀娘用藥酒給哥擦身上淤傷的時候,哥哥說了好多奇怪的話。」
李星心裡一沉,難怪我夢見有雙嬌手撫摸我呢。原來是秀娘在我昏睡的時候在給我擦藥酒,不知道我的那個東西翹起來沒有,要是無意間被秀娘看見,我豈不是真成了衣冠禽獸了嗎。
「說什麼了沒有?」李星追問道。
「哥哥說,愛吃老虎肉。」溫柔可人的秀娘喃喃道。
「愛吃老虎肉!」幸虧秀娘不懂洋文的,李星心裡踏實了一些。
「哥哥,你是不是想吃老虎肉呀!」秀娘天真地問道。
「啊,哈哈,夢中之言,胡言之語。」總算是沒露出什麼馬腳,李星長吐了一口氣,笑嘿嘿敷衍道。
「哥哥,你已經睡了三日了,醫生說你的身體並不大礙,休養時日便可康復,秀娘這就給哥哥準備飯去。」秀娘說完,轉身笑呵呵地去了外房。
三日,李星還真不是一般的能睡。而在這三日內所發生的事,李星完全是在夢中度過,亦真亦幻都很難他忘記,正應了那句話:夢中有時終需有,夢中無時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