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酥酥的哭訴,花池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微微一笑酥酥起的娥眉,笑道:「你這小笨蛋!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沒拿到入場卷難過,沒想到卻是為了個男人。」
酥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洩露出心底最隱秘的情緒,赧然低聲辯解:「不是,姐……,我只是……」
「只是因為對方的態度不夠千依百順,所以傷心了,對吧?」花池摸摸小妹的頭,疼惜寵溺地說道:「你呀,是從小被我寵壞了。聽起來,你那個隊長,人還是不錯的,面對你無理的要求,也能堅持原則。」
看著妹妹,再捏捏那嫣紅雙頰,感歎道:「原本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遊戲裡玩,現在終於放心了。感情的事我也不想多問,你要好好把握,有什麼事,就來找姐姐商量吧。」這句話,無疑是對酥酥表示,花池這個做姐姐的,並不禁止她在遊戲中的感情交往。
「姐……,」酥酥有些害羞,也鬆了口氣,撒嬌般拖著長長的語調,對花池問道:「他那樣,姐你就不生氣啊?我當時可是氣炸了!」話雖如此,但輕快的語調,滿臉的輕鬆,都讓人感覺到,酥酥心底的快樂。
「既然那個拍賣會是有規定,不許普通人參加的,那他的做法就沒有錯,」花池見酥酥依然有些介懷,便佯怒道:「既然他沒有錯,我為什麼要生氣呢,你姐姐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酥酥連連搖頭:「哪裡,哪裡會。」諂媚般咧嘴訕笑。阿諛地說道:「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最明白事理了,怎麼可能不講道理嘛。嘿嘿,我酥酥的姐姐,當然不可能這樣地!」順帶還誇下自己。
花池見小妹如此,也搖頭輕笑,默然無言。
由於花池很早就表達過自己對虛擬遊戲地態度,認為遊戲和現實不能混為一談,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需要分開。而酥酥自小就很聽花池的話,尤其是在母親去世之後,更是把花池當作母親一般,花池怎麼說,酥酥就怎麼做。
因此,當酥酥在遊戲中喜歡上隊長的時候。很擔心花池不同意,根本不敢讓她跟隊長見面。再加上入場卷的事。更怕花池對心上人有不好的印象,但現在話既然已經說開,花池也並不介意,酥酥自然放下心中大石,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在玄武城聽到的趣聞軼事。
花池微笑地看著妹妹。滿臉幸福快樂,心中也很是欣慰,只聽得酥酥十句話中。便有三句提及她口中的隊長,也知她動情已深,暗中感歎小妹已經長大,臉上神色不變,也不多言。
情愛這種事,本就多說無用,如同身在局中,即使看得再清楚,心中明白通透,但愛了就是愛了,剪不斷、收不回,只能祈求對方也能有同樣感情。還好,聽酥酥言語之間,這位隊長也是個不錯的人,對酥酥也很好,花池可以放下一半的心。其餘的,只能等日後,觀其後效罷了。
閒聊良久,離開酒館地時候,竟然已經過了整整一天。花池見酥酥眼角眉梢,儘是思念牽掛,再加上酥酥每半小時就會接到的一條千里傳音,心中也知道熱戀中人,自是一日三秋,也就不再當牛郎織女之間的那條銀河,對酥酥表示自己想跟小白一起逛逛,讓她不用跟去。
酥酥自來乖巧聽話,再加上心中確有牽掛,便再三回頭地離開,讓花池玩夠了要走之前,一定跟她聯繫。花池沉吟片刻,點頭答應,便帶著小白,沿著玄武城主道,慢慢逛去。
「花池,我們現在做什麼?」小白左右看看,感覺大城的街道都差不多,沒什麼新奇,便收回目光,問道:「是去找『百草門』嗎?」見花池點頭,又問道:「可是幾條主街我們都逛過的,並沒看見過,而且,就算找到『百草門』,得到『千年龜甲』,我們又沒有拍賣會的入場卷,拿不到『玄武金絲甲』,也沒用啊!」
花池正在東看西瞧,聽到小白地問話,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這個神色嚴肅認真,眉頭微皺的孩子,輕聲笑道:「不用擔心,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盡力去做就行。」
寬慰兩句,見小白還是滿臉憂慮,不由暗歎小孩子長得真快,小妹一轉眼就談戀愛了,連小白也在短短時間內,就學會思考問題。只得揉揉小白那頭銀白長髮,說道:「小白,你放心吧,就算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也有把握幫你拿到『玄武之甲』。」
小白本就在考慮完成任務地可能性,現在聽花池一講,更是糊塗。什麼叫,不能完成任務,也能拿到『玄武之甲』?還想問,卻見花池微笑著繼續在街上閒逛,心知她是不願多言,也便不再追問,心下卻安穩不少。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花池說,這事能辦到,小白便很是放心。
閒逛一陣,有些疲憊,花池又拉著小白去街邊茶樓喝茶。二樓臨窗,能看到熱鬧街道,聽到人群喧囂,再加上今日雪停初晴,溫暖陽光照耀下,雪白屋頂,綠樹紅梅,可謂浮生半日閒,舒適愜意。花池斜靠在窗稜上,探出頭往長街下望去,半闔眼瞼,看上去既像是在看街上景致,又像是在陽光下打盹。
小白見花池這悠然模樣,也便跟著往茶樓下望去,看見街邊一賣湯圓的攤子,便想起花池做的紫珠玉丸,不由多看兩眼。片刻感覺無趣,又轉眼看向別處,卻正對上一雙黑色眼眸,不由一怔,待回過神來,想再去找那雙眼睛的主人,卻再也找不到了。
「花池,剛剛有人在看我們!」小白扯扯花池衣袖,說道:「有個的男人,黑色眼睛,一直在看我們呢,……不過,現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找不到了。」小白說著,見花池只淡淡點頭,臉上也看不出神色,又說道:「真地,他肯定是在看我們。對了,他穿著黑色皮裘,衣領上有一條青色地龍,額頭跟你挺相像,不過眼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