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樓。
我們繼續上樓。:.:
我們在蘇藍和的語言節奏中行走,有時候一個樓梯,有時候兩個樓梯。
無害學會了怎樣用肢體擺出各種各樣的字母以便和我交流,我充分發揮了創造能力自創了一門「簡單鹿氏手語」——小蟲應該感謝上帝,並且感謝服務器,賦予了他那樣有用的技能,天知道我看著他如此淡定地在樓梯和嘈雜中一邊睡眠一邊行走的時候是多麼嫉妒。
我們必須承認,無論人類的智力有多麼高,在體能上,始終是不及四蹄動物的——或許是因為始終是玩家,體能有限,而蘇藍是由系統供能的。
不管怎麼說,在蘇藍的強大攻勢下一次又一次地倒了下去,然而,他堅強地站了起來,一次又一次,還手舞足蹈,樂此不疲。
在這期間除了五休止的噪音折磨之外,我簡直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值得記錄的東西——哦,對了,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的確有一項:我們好歹趁昏睡過去的時候,和變量方面取得了聯絡——要知道,在多話天使和多話驢子對話的時候,想要插足弄出點其他聲音簡直是不可能的。
商討的結果,不管我們雙方哪邊先到90樓,都在門口等再上:最後的決戰,不知道敵人準備了怎樣豐盛的大餐,在沒有牧師的情況下,我們誰也不想冒然送死。
毛主席說得好:攻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主席說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少年漫畫裡面總要那麼[——]地選擇一對一的方式,但是,在我自己的隊伍裡,只要敵人不用各種該死的傳送門限制把我們隔開。我們就會全力出擊,告訴敵人什麼叫做配合,什麼叫做以多欺少,什麼叫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寶貝趕緊領便當吧。
我們打著如意算盤,一如凱歌高奏,推開87樓地門的時自己:只剩13樓,在匯合之前就只剩三樓了。很快,就可以回到那雖然不大但總算有一張不錯的軟床的屋子裡,沖個澡然後……
事實證明,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87樓,行百里者半九十,87到。
「我就知道。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地過去的。」無害打開門,看了一眼,退了回來。
「怎麼?」
我忐忑——那一眼速度太快,我沒能看清。
「你不會想看的。」無害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我迫不及待地自己拉開了門——好吧,我果然不會想看的。
我在無害粉紅色地透明的反光表面上看到自己無奈的臉色。
「你的作品?」無害沖扭了兩扭。
我只能對他聳聳肩。
——在裡面的,是world未採用的怪物:名字叫做「L』sRafel」。
沒錯,這個名字來自於EV明日香不得不陷入痛苦地同居特訓地獄的「Israfel」。
那時我14歲抑或是15歲的時候,在|.的設計上,我很大程度地參考了第七使徒:分裂能力、雙體協調性能,因為想要作為「建築中的樓層守護」使用,減少大規模魔法,加強了動作地細膩程度因而更……因地制宜地顯得格外可怕。
這個設計,最終當然是因為太過沒有原創精神而被摒棄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蛋蛋——這個據說是使用著「若干年前的馬鹿」的外形、思維、記憶和性格模板的傢伙。居然會把這樣低幼的臨摹品拿出來擺放在這裡,只是單純地為了阻止我們向前。
真是……為了利益,連[——]都不要了,真是……
「所以,我們難道要……」
「不,這是行不通的——你看過一個人是沒有辦法……」
「那我們……」
在我發呆的時候。那邊已經如火如荼地討論起來了。
L』sRafel地設計初衷是「建築內使用的保護者」。所以運動的範圍不是很廣——像這樣把門一關。它就不會追出來,給了我們充分的戰術討論時間。
「你看過真嗣和明日香的那場麼?我們得做到像那樣才行。」無害樹起一個觸手。嚴肅地對小蟲說。
「那怎麼可能,」小蟲和據說都是world_00進入遊戲的玩家,宅度自然不會低到連EV=.
「你和,不可能嗎?」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你們不是相處了非常久已經可以……」
「不行,」小蟲堅定地搖頭,「我們的相處模式是:他談他地,我睡我地,互不相干——雖然我們有共同地工作目標,不代表我們有共同的興趣和共同地愛好,所以……」
我看了一眼趴在蘇藍背後睡得正香甜的——的確,除去時間的作用,和小蟲的交流,或許還沒有和剛剛見面的蘇藍多。
「可話說回來,」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無害,「你們為什麼會對怪物這麼熟悉——我是說,這是稀有怪物吧?為什麼你看一眼就確認了……」
面面相覷。
糟糕,和小蟲還不知道我就是馬鹿——而且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因為的確說過:我討厭馬鹿那傢伙,她把孩子放進一個殘酷的世界,然後置之不理。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這個傢伙和製作組的某些人有私交,」我指了指無害,他瞪了我一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看過這些設定,而且還嘲笑了設計者呢!」——我忽然想起,當年我把設計放上論壇的時候,跟貼嘲笑我缺乏原創精神的人裡的確有dark_light這個名字。
「嗯,」無害毫不含糊地指了回來,「在這個傢伙面前。」
「咳,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麼擊敗這個棘手的傢伙?」
「嗯……」無害指了指小蟲,又指了指我,「現在我們這裡一共有三個人形——你、蟲、。既然和蟲的組合被否決了,那麼……你要和搭檔,還是和小蟲搭檔?」
我看了看滿身橫肉的小蟲,又看了看睡得像一片生肉一樣的——忽然格外地想念起D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