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進洛陽的景象就完全不一樣,這傢伙大搖大擺的帶著部隊往袁家的舊址上去了,可惜的是美輪美奐,堪比皇宮的袁家,現在也是一片瓦礫廢墟,看不出任何的美感來。袁紹跪在地上,向著曾經的祖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帶著嗚咽的哭腔,狠狠地說:「董卓,我要拿你的人油點天燈。」
京城的祖屋慘遭破壞的可不止他一家,一些原來家在洛陽的中下層將領也是痛哭流涕,士卒們裡面也有一些情況類似者。於是在袁紹的榜樣作用下,洛陽掀起了風風火火的挖掘祖屋運動,挖過界的情況時有發生,最後也不管是誰的祖屋了,是有用的東西幾乎都被挖出來了。整個洛陽在經歷了再次洗劫後,基本上只能用擁有一段殘破城牆的土堆來形容了,這倒給重建工作帶來了一些便利,不過誰現在會無聊的重建洛陽呢?
袁紹的土地丈量行動在三天後基本完工了,收穫據說不小。但是再怎麼多,也不能跟我得到的那堆金銀珠寶比吧。這時候我才把傳國玉璽和漢室族譜拿了出來,所有的聯軍首領都激動得看了一遍。袁紹看著手上的漢室家譜,臉上難以遏制的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在他看來,他又一次失敗了。
他的頹廢表現我當然不會看漏了,但是不得不否認,這個傢伙還是具有一定的水準的,他竟然蠻有急智地向我提出了個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賢弟啊,作為聯軍的盟主,為兄是否應該擁有保存這兩件寶物的權利?」
我早就知道他要來這一套,預先準備的說辭就是為了堵他的嘴的:「本來呢,作為聯軍的一分子,我是應該把寶物交給您,讓您代為保管的。但是,這兩件寶物本來就是我劉家的東西,屬於我劉氏宗族的私產,所以恕難從命。」
「但是這也是皇家的東西,賢弟現在的身份還沒有得到認可,拿著這兩件東西,恐怕不妥吧?」袁紹的臉色明顯有些焦躁。
我慢吞吞地說:「老宗正劉虞大人已經昭告天下了,你們不是也說出去了嗎?既然這兩件東西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我的身份自然也會得到大家認同的,誰要是覺得有所懷疑的話,可以過來看嘛。東西就在我手裡,儘管來證實好了。」
袁紹嚅嚅地說:「賢弟還要奮勇殺敵,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放在後方的好,更安全嘛。」
我笑著問袁紹:「天下間還有能打敗我青州軍的隊伍嗎?我怎麼不知道呢?寶物還是放在我這裡最好了,等到了長安這兩件東西自然會派上用場的,您說是吧?本初兄。」
我離開後聯軍的大帳後,大帳裡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壓抑,幾個首領誰都不說話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好像世界末日就要來了一樣。
與此相反的是謀士們的反應,逢紀看著一臉鬱悶的諸位大人們卻笑了,笑得是那麼的開心,在他身邊的許攸和審配也竊竊私語,臉上全都是興奮的笑容,袁紹他們驚愕的看著這幾個謀士,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高興。
許攸笑著說:「不得不說,青州軍厲害,但是陳青州已經驕傲了,兵法有雲,驕兵必敗啊。」
韓馥一臉疑惑的問:「怎麼講?」
審配笑著說:「看到青州軍負責運送補給的的水軍隊伍了嗎?他們這次不僅運來了糧草,還運來了幾千美女。青州軍營裡現在熱火朝天的,都在幹那個事吶。這樣的隊伍要是能打敗董卓才怪了,咱們的計策肯定能讓陳登死無葬身之地。」
得到了糧草補給,又休整了兩天,大軍再次開拔,目標直指函谷關。現在的函谷關守將已經換成了牛輔。這傢伙是董卓的女婿,不能說沒有戰爭天分,但是水平實在一般,現在他的官銜是平寇中郎將,轄管整個司州除了河南以外的所有地區。本來是針對白波賊,董卓才給的他這樣一個官職,打算讓他在黃巾餘孽身上練練手,順便積攢些功勞,可是他竟然帶領三萬人敗在了白波賊的手裡,暫時棲身在河內和河東交界的箕關。
不過現在徐榮敗了,帶著河南的士卒投降了,所以牛輔以得到消息,立即放棄了河內,率領諸軍退回了函谷關,準備遏守住這道西進關卡。他的到來,讓張濟和王方徹底的退居二線,而函谷關的實力也大大地增強。
我帶著將近十一萬人馬駐紮在了離函谷關三十里的谷城,這個皇甫規去世的地方。我在這裡有憑弔了一番這個老軍閥,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以騎兵為先頭部隊,步兵和工程部隊為輔的隊形,向函谷關挺進。而牛輔這個笨蛋,居然在城外十里處派了一萬士兵想跟我們打野戰。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牛輔看來真的是軍事白癡,不知道青州軍最厲害的是什麼嗎?就是野戰,降將徐榮自然義不容辭的討得了首戰的權利,居然沒有任何人跟他爭。而原因比較搞笑,許褚說:「兄弟們看著徐榮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實在是於心不忍,打算借此機會,讓他脫離單身。所以我們就不跟他搶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