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我哥。」好幾個聲音同時喊還是蠻響亮的,比一個人的聲音大多了,我現在就深有體會。
話音剛落,一大幫孩子就跑過來了,有男有女,最大的十四五,最小的跟我差不多吧。
「哎,那個臭小子,放開敦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說。
我把頭轉了又轉,做出在找人的樣子,就是不說話。
「你倒說句話啊,啞巴啦。」小姑娘長得本就不錯,這一著急還挺可愛的。
我特意的拿手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嗎?」
「除了你,還有誰?」「當然是你了。」小姑娘真急了,都跺腳了,感覺很不淑女。
「可是我不臭啊,為什麼叫我臭小子?而且你憑什麼叫我小子,你至少應該叫我公子吧。沒有禮貌的人。」
「你男的都臭,再說了你是什麼公子,就一個小孩子而已,穿得這麼差,還公子哪,誰信哪!」
「男的就都臭,那你父親哪?你這個敦哥哪?你祖上祖祖輩輩的男人哪?個個都很臭嗎?當然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估計可能跟你們家的家風有關,畢竟不是那家人都有狐臭的,而且還全是狐臭,這個還真是家門不幸啊。」我裝作十分感歎地說。
ps:過去的人認為狐臭是門風不正造成的。
「再說了,你說我們臭,我們就臭啊?我們不用抹粉。你們不臭,你們倒需要抹粉,真不知道是誰臭?不臭抹那麼多粉幹嘛?難道不是為了遮味道嗎?」
「再再說了,不要光看年紀,看穿戴,不以貌取人懂不懂啊?本少爺的父親是沛國相,稱一聲公子不為過吧?真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教的?」
「你你你」小姑娘臉都綠了。
「你敢說我們家門風不正!我們曹家的門風好著哪。」小姑娘現在的臉很紅,像熟了的蘋果,很可愛,但是為什麼要喘粗氣哪?
小姑娘換了口氣接著說「你們家是沛國相怎麼啦,我父親還是是侍中哪。」
「那我的叔祖是廷尉。」
「我的叔祖是大司農。」壞了,這是曹操家的人。父親是侍中,叔祖是大司農的還是姓曹的,可能性只有譙縣曹家。那她應該是是曹仁的姐姐吧,父親是曹熾,叔祖曹嵩,從兄曹操。怪不得這麼有氣勢呢。不過我的壞水馬上就上來了。
「我的曾祖是廣漢太守。」
「我的曾祖是」我就估計到就算曹家的人也不好意思把曹節提出來壓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照人的人物。
「不說了吧,哼!」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你你太欺負人了!」小姑娘已經徹底被氣傻了,開始哭了。
汗!!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不管是哪輩子都這樣。
「黃大哥,把他放了吧,算了,一點小事不值當的,弄得我們好像在逼人發喪一樣,影響太不好了。」
黃忠一聽到我的話,就開始撤刀。真是專業啊,那刀慢慢的抬起,明顯是防止刀下之人暴起傷人的舉措,動作很熟練,應該沒少幹過這活。但是刀下的這小子可不管這套,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已經離開了,居然蹭的就蹦起來了,一腦袋就碰到了黃忠的刀鞘上。幸虧是刀鞘,要是去了刀鞘的話,估計這腦袋就沒了,整個一個愣頭青。你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回好,剛起來就又被黃忠給摁哪了!
「放開我,你們家公子都讓放人了。」還真不老實。
「我放了你,可不許起來傷人啊。」
「放心,有這心我也沒這膽,您說是吧。」
黃忠又慢慢的把刀抬了起來。
接受了教訓的公子,感覺到黃忠離開了,就蹭得蹦了起來。還真挺嚇人的。
然後他就直接面對著我,看了又看,根本不管其他曹家的人對他的問候。
「你想幹什麼?」我被他看得有點發毛。真不知道這傢伙想要幹什麼:「你不會還想打吧?」我詫異的問到。
他搖了搖頭,緊接著單腿下跪:「公子啊,您太厲害了。您不知道,在我們莊子上就沒人打得過我。在這兒,您才一招就把我打敗了,我太崇拜您了,您收我當徒弟吧,我要跟您練武。」
我那個汗那,這轉變也太快了,剛才還在跟我叫板呢,就這一會兒要拜我為師了。
再說我哪有那水平啊。「不收。」我一口就回絕了。
哪能讓我這麼個小孩子收徒弟呢?我才這麼點兒,自己都好多東西沒學會呢,居然還來教別人,不收,絕對的不能收。我還有好多事要幹呢,帶這麼個大累贅,那得多麻煩啊,連基本的訓練都沒有,這樣的徒弟還不得累死誰。再說了,他是曹家的人,將來要跟著曹操干的,現在把他培養起來,將來掉過槍口來打我。我還沒病呢,說死了也不能收。
「我求求您了,我夏侯敦這輩子沒求過什麼人,您就看在我這麼誠心得分上收下我吧。」
我腦袋上的汗都下來了,這傢伙居然是夏侯敦,怪不得歷史上說這傢伙不會打仗那,看來真是沒什麼水平。之所以沒人打得過他,估計就是因為他們家的勢力太大,沒人敢得罪他,再加上他十四歲上殺過人,所以沒人敢跟他叫板。
突然我的腦子靈機一動,想起一條妙計。於是我把黃忠叫到一邊說了幾句,得到了黃忠的認可,我回過身來對夏侯敦說:「行,看你這麼誠心,我也不能不收下你,但是我歲數太小,收你當徒弟不合適,所以我建議你當黃忠大哥的徒弟,我算你師叔,以後有什麼武學上的問題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盡量滿足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