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黃忠這種牛人在身邊,我們怎麼能交臂失之呢?不請教他簡直就是對我們智慧的侮辱,於是我們幾個很快就找到了黃忠的門上。
「小公子,您要向我請教武學?」黃忠一臉的驚訝,看著我矮小的身軀,他好像看到了最不可思義的事:「您的年齡太小了,身材也還沒長成,這樣的身體,對力量和速度都是有很大的限制,所以您現在只適合打穩基礎,還不適合練過與高深的的東西。」他可能認為我們是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很顯然,黃忠對我們的情況並不瞭解,雖然他從我們的腳步上看出我們都練過武,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我們現在的武功程度。因為現在就是軍營裡的一般武將也不一定是我們得對手(忠伯說的),這在我們這麼大的年紀簡直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並沒有說話,轉身來到院中,站在石凳旁,略作準備,揮拳直擊,一聲巨響之後,石凳沒入土內半寸。
看到我的表演,黃忠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我收回剛才的話。」
「覺得奇怪嗎?黃將軍。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居然有這麼強的功力?」黃忠現在連個校尉都不是,我叫他將軍,他顯然既興奮,又有點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這確實不可能,據我知道您今年不過四歲,可是您表現出來的功力,起碼有二十年,就算年在娘胎裡就開始練,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從您對力量的運用來看,很顯然的,這功力是您自己練出來的,絕非其他原因幸至,這讓我不得不覺得很驚訝。」黃忠的話說很誠懇,絕無半點摻假,非常直接的就把自己心中的驚訝說了出來。
「這樣吧,我知道您也是高手,所以來向您請教,您跟我們每一個人都交一次手,我就告訴您實情。另外提前告訴您一個事實,由於歲數的原因,三個人裡面我是最弱的。」黃忠聽到我這麼說,下巴基本上已經脫臼了。
高手就是高手,我們中間最強的人也就能在黃忠手下過三十招。但是黃忠還是給了我們很高的評價:「現在你們的身材還沒有長開,能夠真正使用出來的力量不到長成後的十分之一,所以你們的年齡注定了你們的發展空間還很大,將來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啊!但是你們是怎麼練得,為什麼這麼強,我在軍隊裡已經是很強的了,很多衝鋒陷陣的將軍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你們這樣的水平,至少可以當個城門校尉了。應該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吧。」
「實際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一個可能是我們的師傅太好了(說實話忠伯絕對是個好師傅,除了沒名氣,所以我一直對他的身份表示懷疑),還有就是練得早,對了還有我們的天賦好,肯吃苦。應該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
「你們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練武的?師傅是誰?」
「建寧三年三月,我們一起開始練得,師傅就是他們倆現在的父親忠伯。」我十分輕鬆的回答。
「才三年,太不可思議了!三年前你們才多大啊!,公子滿週歲了嗎?居然就開始練武,這,這」
看來這一切都顛覆了黃忠原來的武學理念。
「您別以為公子當時歲數小,就小瞧他。我雖然記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家裡人都說過,公子滿半歲就能站起來了,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快兩歲的我打出了鼻血,到現在好像心裡都有陰影,看見他就有點怕,雖然他現在打不過我。」許褚又在邊上添油加醋了。
黃忠的下巴徹底掉下來了,我已經看見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嘀嗒了。
我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我說我們想向他學習箭術,他非常高興地答應了。按他的話講,看來我們差的也就這個是他還有能力教的,其他的不是需要我們自己鍛煉,就是要靠我們自己發育,連對戰經驗他都認為已經很強了,宰相提高也只能靠我們自己摸索了。
古人出門好像要挑黃道吉日,如果我們不趕緊走就得等好多天以後了,所以我們也樂得迅速離開。
第二天,我們順利地出發了,大家送了我們很遠,可見感情深厚。(最遠的送到府門口)
來到城門前,我們居然碰到了上次打的那個某府下人,他也看見了我們,於是他令人驚訝的大叫一聲:「公子,給我報仇啊,我找著他們啦。」
說實在話,這個公子歲數也不大,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倒是很粗壯,穿戴也確實漂亮,不過真不知道是什麼家族的。應該不是相縣本地人,因為他的下人們身上都背著包裹一類的東西,車上也是相縣的特產,應該是到相縣來遊玩,或是採購什麼東西,現在剛要回去。如果我們能夠晚走半日,估計也就碰不上了,但是偏偏還就碰上了。
記得有人這麼說過,可以躲事,卻不能怕事,我當然不怕事,既然事情找上了門,那咱也不能怕。
我還沒張口,對方就先說話了:「是誰打了我家小狗,給我站出來。」
「我,你打算怎麼樣,有什麼指教。」別看你個子高,個高我就怕你了,想得美。
「就這麼個小孩把你給打了,你真出息啊!」這傢伙會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被稱為小狗的下人。
「我也不欺負你,自己打自己兩個嘴巴,這事情就算扯平,我就不追究了。」他自己看來覺得自己還很牛,以為這樣已經是給了我很大面子了,完全無視我及我身邊一幫強人的存在。
許褚剛要說話,被我攔住了:「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明知道自己的狗不老實,還放狗出來亂叫就是你的不對,那狗讓人打了就應該自我反思。不知道孔子他老人家說過『吾日三省吾身』嗎?居然還替狗出氣,找上門來要打人這就更是你的不對了。」
「回家好好想想吧,兄弟。」許褳在一邊煽風點火。完全不顧對方已經氣得發紫的臉色。
許褚看來是沒有再說話得機會了,對方已經急了,巨大的巴掌對著我就煽了過來。我哪吃這一套啊,雖然我人小,但人小有人小的好處,他得夠著打我,我可是隨時抬手就可以打他。而且明顯他的訓練不足,居然是用我,要是用腳還麻煩點,現在他就漏了底了,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黃忠本來還想上來幫忙,一看他的出手,都懶得理他了,直接站在一邊看著。我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我輕輕一閃身,就到了他掌峰之外了,順手一個牽羊,刁住了他的手腕,往回一帶,抬腳就揣。一腳就踢到他的犢鼻穴(犢鼻穴:屈膝,臏韌帶外側陷中)上了,這可是個致殘穴,所以我用力也不大,但他還是他不由自主地單腿跪了下來。
這時在一邊觀望的黃忠上來了,把刀鞘架在了這位公子的脖子上:「別動,再動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