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亂 正文 第八章 陳球(上)
    今天來的這個人,可是牛大了,前南陽太守陳球,因為在南陽與當地豪族常起衝突,這次黨錮之事,被人藉機黑了一把。雖然往日立功頗多,而且又是當世律令大師級人物,結果還是落了個押送到廷尉衙門論罪的下場。要不是靈帝身邊有人說話,估計就懸了,就這樣還是被解職還家了。

    不過要說起來他的歷史來可真是太牛了。他當過零陵太守,好像是當時的太尉推薦的。據說是因為當時的荊州刺史太弱了,根本鎮不住檯子,一幫猛人聚眾造反,只好把他派過去了(估計是已經掛了N個炮灰了,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上了,只好派他了)。結果人老先生到了才一個多月就把這幫猛人(這也叫猛人)給幹掉了。後來好像當兵的勾結造反的又打過來了,所有人都要溜,又是他老先生居然把郡裡的掾史等人大罵一通(罵人是提升士氣的最好方法,很多人都提到過,你說你不知道?那你今天知道了),砍了幾棵樹,造了幾張巨悍的弓(後世好像叫床弩),拿著長槍利矛插上幾根雞毛當箭使,一幫老弱病殘(加起來好像也就幾千)居然就生生射死了人家幾千人(這幫賊可真他媽夠笨的了)。然後好像還有什麼水戰,具體的記不清了。反正把幾萬造反的全滅了就是了(什麼?你說賊的戰鬥素養不高,看看甘寧,看看臧霸,想想青州軍吧。不過也許你說對了,至少這支軍隊很爛。)。

    後來那個倒霉皇帝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找他去造宮殿,這種打仗如此生猛的估計造出來的房子也很生猛。不管過程如何反正最後造好了。而且那個倒霉皇帝還挺滿意,大漢朝造了幾百年宮殿,估計能省下錢的他是頭一個。於是乎一次性地發給了他五十萬錢,然後打發他去南陽當太守了。(看來這運氣來了,喝涼水都錯了,走路都撿錢包)從此以後老爺子腦袋後面又增加了兩個閃亮的光環,床弩的發明人和建築大師!

    我個人認為他一定威脅過那些商人,否則以商人的性情怎麼會不狠狠的賺一筆,可是最後居然省下錢了,而且是很大一筆,要不怎麼光賞錢就就有五十萬錢哪。那幫商人實在是太慘了,估計這輩子再也不願意跟這種生猛的人作生意了,不僅賺不到錢,還有性命之憂,太不上算了!!!

    我腦海裡突然又滑過另外一副淒慘的圖畫,一幫可憐的民工在一個可怕的猛人的帶領下修房子,猛人嘴裡不住地喊:「他媽的,都給老子好好的幹,誰他媽不好好的幹,小心沒飯吃,誰他媽的干的差,小心沒工錢」

    「你,就是你,今天的工錢沒了」

    「嘿,叫你哪,中午沒飯吃」

    太黑暗了,我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對了,忘了一件事,他好像是我爺爺的弟弟,我父親的叔叔,我的叔祖

    屋裡坐了幾個人,我的小眼睛一瀏覽,就知道誰是誰了。那個身高體壯的老年人一定是我的叔祖。真是夠彪悍的,花白的頭髮根根都撅著,雖然他們的主人已經很努力的挽了個發纂,但還是顯得很不規矩。略微發白的長臉,顴骨上帶了兩朵彤雲(千萬不要往二尖瓣面容那裡去想,否則你會很失望的,切記切記!!),鼻直口闊,眼睛很大,而且目光炯炯,頜下一幅花白的鬍鬚,略微有些打卷,一副身板挺得筆直,一看就是個帶兵的,讓人看了心裡就打顫。再細細的看看,算了,怎麼越看越像去了鬍子的演員劉威呢?打住,再看下去還指不定想起誰呢。

    在他對面跪坐著的是老爹,老爹的下手坐著個白面書生,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應該是我那個叔祖的獨苗,我的堂叔陳瑀。他看見我們進來顯得稍微有點不自然,應該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打招呼更好。叔祖的下手坐了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一看就是屬於那種面帶春花的狐狸精,可是居然還很沒有禮貌,看見我們不僅什麼表示都沒有,還把眼神往斜上方一挑,裝看不見。應該是我叔祖侍妾一類的角色。

    我心裡那個罵啊:「裝他媽什麼大瓣蒜哪,就你丫那個操性,也不知是哪個窯子出來的,怎麼勾引上我叔祖的。要不是掛上我叔祖這大樹,憑你這副千人騎萬人跨的身子,頂多了就是等到殘紅落地找個扛鋤頭的嫁了了事。還他奶奶的在這裡耍威風!!」

    叔祖看見我倒是非常高興:「這就是你們天天跟我吹得那個神童吧,是叫陳登嗎?來,讓爺爺抱抱這乖孫子。」

    「是侄孫。」父親小聲地在旁邊提醒。

    「怎麼,我叫他孫子你不滿意了,如果覺得不滿,你可以把他過繼給瑀兒,那不就行了。」

    父親立馬就蔫了,那表情絕對比霜打的茄子好看。能一句話就把老爹憋成這樣的,也就這位老先生了,孔融號稱是跟彌衡一個級別的罵手,怎麼樣,那天還不是讓老爹收拾得乖乖的。可是一看見叔祖,子彈都沒打出來就卡殼了,一下就看出高低了。

    我呲著牙對著老頭傻笑,張開雙臂索抱,以示友好。

    老頭對我倒是滿溫柔的,高興地把我接了過去:「來,叫爺爺。」老頭的眼裡都樂翻了花了。

    「爺爺。」

    「哎。哎」老頭的眼淚都快樂出來了,眼圈有點泛紅了。

    「來,小月坐下,別站著了,一家人不要那麼生分。」

    老媽剛要往父親身後坐「你們倆,往下手挪挪,一點兒眼色都沒有。」

    「這,不合規矩吧?」母親怯生生地說。

    「什麼規矩都是人定的,這裡我最大,我說的話就是規矩。」「趕快坐下。」

    我天,整個一個老軍閥,這樣的人是怎麼混上律令大師的值得考究,但是據說鄭玄這樣的名家在學律令的時候都是以他為師,難道這年頭的名士都是瘋子,我的論點很快就得到了強有力論證,名士應該是瘋子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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