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晃蕩,很快就到了張佩佩小朋友結婚的日子,雖然佩佩小朋友搶在我前面的閃電結婚很不滿,但做這麼久的朋友,俺還是很厚道的去挑了一份禮物:龍鳳呈祥金手鐲一副!
汗,表說俺俗氣,這是最實用滴,沒出事的時候可以戴著閃閃別人的眼睛,出了事就可以第一時間拿去換錢,黃金可是全世界流通的硬貨幣。
當然……也不排除我懶得動腦筋的原因,總之這對金手鐲花了我從上班開始到現在當小妹存起來的所有工資,命苦的人啊,當我拿著這厚厚一疊錢去付帳的時候,不知道有多不捨,搞得售貨員費了無數勁才從我手裡搶下這疊錢來。
這天上午,俺懷揣著龍鳳胎,阿不,是龍鳳鐲準備去參加張佩佩的婚禮,這傢伙從早上就開始催著我去,我看她分明是惦記著我的賀禮,哼哼,這傢伙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本姑娘我。
話說,我哼著小調走在林間小路上,幻想著自己是一位高貴典雅,氣質雍容的世家淑女,正踩著世間最憂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王子的懷抱……-ˍ-五子沒看到,撞到樹幹倒是真的,鼻子好痛啊!
正當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揉著鼻子,俺滴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珵亮珵亮的意大利小牛皮鞋,然後我的視線開始順著那鞋往上移,筆挺的西褲及同樣筆挺的西裝,再然後。那就是……魅惑而晃眼的笑容,由於陽光正好從他頭頂罩下來,所以顯得有些虛幻不真實,以至於我連擦了三遍眼睛才敢確認,站在我面前地,真的是林昊天帥哥哥。
這一次俺罕有的沒有發花癡,實在是被嚇到了,咋滴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突然從空氣中冒出來呢?難道林昊天其實不是人而是妖精?這就可以解釋為啥俺被他迷得死死的,因為他在用法術迷惑俺鳥!
如果林昊天知道我此刻腦海裡的想法。非把我掐死不可,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去寫小說倒是真好。
我還在發瘋的時候,林昊天已經彎腰把我扶了起來。笑意溫和:「瞧你這樣,連走路都不小心,還好是樹,要是車怎麼辦?」
「你來了?」我傻傻的看著他。其實早在張佩佩給我發請諫的時候,我就和林昊天說過,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去參加同學地婚禮,可是他一直都沒正面回答。我以為沒戲了,哪想,今天他又突然出現了。
聽得我這麼問。林昊天的臉上突然掛上了幾分不好意思。吱唔著推說是有客戶要在附近談生意。反正沒事,就順便來看我。
這樣拙劣的理由聽得我竊笑不已。要說夠資格讓明煌集團總經理親自出來談生意的,必然同樣是國際性地大公司,這樣的巨頭自然要住五星乃至於往上的酒店,哪會來這裡,這裡除了一大片居民區外,可是沒啥夠檔次的酒店餐廳。
不過俺是不會戳穿他地,怎麼著也得給帥哥留點面子不是嗎?所以俺就裝著相信了他的話。估計林昊天也是查覺自己的借口不怎麼高明,微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只悶頭往停車的地方走。
就這樣開啊開,有車代步就是比我兩條腿走地快,五分鐘不到就到了張佩佩定的酒店,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從外面看不怎麼樣,不過裡面裝修地不賴,有三星地風範,我一邊看一邊暗自點頭,琢磨著以後我要是結婚了該怎麼辦婚禮,想到這裡,我不禁偷偷瞧了林昊天一眼,唉,帥哥,俺很想要你啊,你想要我不?
邊想邊走,很快便看到了在一樓大堂裡迎接來賓地新郎新娘,新郎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副憨厚老實的相,身高不過一米七,略微發胖,在他地映襯下,更顯得新娘苗條可人。
新郎我還是第一次見,以前一直要說聚聚,但因各自都有事,所以總沒找到機會,如今真見了面,感覺還可以,差距沒有大到「一朵鮮花插牛糞上」的地步。
女人結婚是為今後的日子找一個依靠,男人太帥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有責任心,會對老婆好。
當然,要是外在和內在能兼得的話,那就更好,比如說俺身邊的林昊天同志,哇哈哈,我敢打包票,不論哪個女人,做了他老婆一定會幸福到死。
此時,張佩佩已經看到了我們,興奮的招手要我們過去:「清蘭,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快急死了。」
我大大咧咧的拖著林昊天過去:「切,有啥好急的,你結婚我難道還會
,真要這樣的話,你非把我砍死不可,喏,給你,這婚禮物,可是花了我上班以來的所有工資!」我做出一臉的不捨樣,雙手的動作卻是不慢,周大福的盒子遞了過去。
看到東西的時候,張佩佩的眼淚就出來了,要說咱三個人的感情是沒話說的,和親姐妹沒兩樣,我買禮物的時候和金陵也通過電話,她直接送了五千塊的人民幣,好讓張佩佩手頭寬鬆點,畢竟她和新郎兩個人也不富裕,華而不實的東西送了也沒用。
在新郎的安慰下,張佩佩總算止住了眼淚,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我身邊的林昊天,第一反應就是:好帥!比蘇揚還要有魅力!
「這位是……」張佩佩遲疑的看著我,心裡多少有了答案,只是不能確定,她以前曾聽我說過,但也沒見著真人。不止是她,其餘在場的人亦是心存好奇,特別是幾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在那裡搔首弄姿,希望能引起林昊天的注意。
汗,果然,只要林昊天在的地方,就一定會出現無數情敵,哼哼,不過這男人俺已經定下了,沒你們的份了!
想到這裡,我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扭怩著回答:「這是俺公司的老闆,也是……俺眼下正在追求的人!!」
原先聽到前一句話恍然大悟的人們,被我這後一句話嚇得不輕,特別是那幾個女人,慘綠慘綠的一張臉啊,都和葉綠素有一拼了。
更搞的還在後面,有幾位賓客正坐在旁邊喝茶,聽到我的話,當即就把含在嘴裡的那口茶給噴了出來,分明給酒店裡的幾盆花澆了一下水。
太大膽了,這個女人實在太大膽了,居然當眾說出這麼露骨的話!這是大部分人腦中的想法,唯一沒有啥吃驚的就只有張佩佩了,她和我相交多年,自是最知道我的脾性了,是以只嘻笑不已。
至於林昊天這位當事人,汗,他已經沒的話說了,深悔自己今天來這裡的決定,如果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去買一打吃。
這個鬧劇直到金陵來了才結束,接下來便是新郎新娘和賓客入席了,開動之前先舉行了儀式,其中包括雙方父母講話、講述相識的過程、交換戒指、喝交杯酒等等。
我捧著臉癡迷得看著台上一臉幸福的張佩佩:「唉,要是什麼時候我也能像她這樣就好了,和心愛的男人結為連理,共度一生。」
由於我說的很小聲,所以只有俺旁邊的金陵和林昊天兩人聽到,金陵向來對愛情持鄙視的態度,所以對我的花癡行為嗤之以鼻,沒送我一根中指,已經算客氣的了。倒是林昊天深幽的目光有幾絲閃動,別過頭問我:「你也希望辦一個像他們這樣的婚禮?」
一聽這話,我馬上從花癡狀態中清醒過來,然後以時速一百二的速度搖頭:「表,我死也表!」
「那你剛才還說要的。」林昊天對我的反覆無常大惑不解。
我一拍額頭用誇張的語調道:「老大,你是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我說的是像她一樣和心愛的男人結婚,而不是說要辦像她那樣的婚禮。就這婚禮模式,一百對裡起碼有九十九對是一樣的,俺才不要落這種俗套呢。」說到這裡,我偷偷對台上的張佩佩比了一個鄙夷的手式,當然,沒有讓她看到,否則她還不衝下來和我拚命啊。
「那你希望的婚禮是什麼樣的?」林昊天好奇地看著我。我吃吃的笑著,如一隻吃了蜜的貓:「你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告訴你好了,我心中的婚禮啊,一定不能悶在大罩子裡,必須是露天的,在一片碧綠的草坪上擺滿各種食物和香檳,然後要有很多很多的百合花,不論是捧花還是點綴的花,都要用百合,甚至於連酒杯上也要纏上,然後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捧著同樣潔白的百合花,慢慢走向身著黑色燕尾服的新郎……哇,真是太美好了!」說著說著,俺已經陷入了自我催眠中,直到被金陵推了好幾把才醒過來。
「你就做夢吧你,照你這樣的說法,把全市的百合花全給你拿過來也不夠用啊,而且就你這花銷,足夠別人辦好多場婚禮了,你媽錢再多,也不夠你這麼敗得!」金陵對於能夠打擊我的事,總是不遺餘力,這也正是我有時候為什麼會恨她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