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把飛劍,我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娘的,不帶這麼我辛辛苦苦做成了任務,就算不給我個十階九階的飛劍,好歹也扔一把質量好點的飛劍下來,青城派自練的飛劍屬性垃圾之極,和竹山教的飛劍有的一拼,別說七階,就是十階我也沒啥興趣。
一臉鬱悶的從朱梅手上接過飛劍,我真恨不得直接把劍捅進那矮子的腦袋裡,娘的!不過後面的獎勵讓我稍微有了點笑容,乃是一件加速型的法寶,可以在原有速度上增加一倍,這用在逃命上可是再好不過了。
除以上這些外,朱梅還鄭重地握著我的手道:「南山師侄,你這一次助本派打垮了竹山教,功德無值,前途無量,是以本派決定另行獎勵你十萬功德值!」
蝦米?十萬功德值?一聽這話,我馬上變傻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殺竹山教教主的時候,系統已經獎勵了五萬功德值,如今再加上朱梅獎勵的十萬,我一共有了十多萬的功德值,換而言之,正十萬功德值的天劫隨時會降臨到我頭上?
一想明白這件事,我馬上掙脫開朱梅的手,低頭去撞到青磚石徹的牆,希望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聽,無奈直到我撞得頭破血流,狀態欄裡依然顯示是十五萬功德值,並提示,天劫隨時會光臨。
朱梅,讓我宰了你吧!在我即將做出弒師這無法會回的大錯前,孤月行死死抱住了我:「南山冷靜。冷靜,不就是正十萬天劫嘛,我也度過,沒啥了不起得,大不了就是轉世重修而已!」
「轉世重修?」我苦大仇深地指著那兩個老不修:「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努力完成任務,為的就是不想因背上負十萬功德值而被劈的神魂俱滅,如今我好不容易完成了,卻依然逃不過被劈的命運。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這兩個老傢伙分明就是在耍著我玩!」
「可憐的孩子!」孤月行聽完後對我的遭遇深表同情,但為了我著想,還是不敢放手,直到我怒氣逐漸平靜下來後。才鬆開了手。
丫的,要不是現在實力不夠,我一定把面前那兩混蛋殺上一百次以洩心頭之恨!在我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白谷逸突然扔給我一樣東西。接在手裡一看,原來是顆丹藥,呃?幹嘛用啊?
朱梅上前解釋道:「徒弟,你連這都不認識啊?這可是渡劫用地絕好丹藥。名為渡劫丹,只這一顆就可保證你在一小時裡所有狀態都滿額,多少人有錢都買不到。你師傅知道你即將渡劫。所以特意送你一顆。」
吼吼。原來這個便宜師傅對我這麼好啊,還真沒看出來。聽得手上這顆渡劫丹這麼珍貴,我趕緊收了起來,儘管劫依然要渡,但把握要大上不少,渡劫最怕的就是丹藥耗光,飛劍法寶盡毀。眼下前一項算是得到了保證,那麼後一項……想到這裡,我把賊溜的眼神瞄向了朱梅。
朱梅立刻下意識的把身上地道袍裹緊:「別看我,我沒你師傅那麼厚的身家,除了一件道袍一把飛劍外,什麼都沒有。」
「真的嗎?師伯?!」我嘿嘿的奸笑著,一路一聳走向朱梅,那樣子就像惡霸那般,我指著頭上地髮冠:「師伯,你真有這麼窮嗎,我頭上這降低要求的裝備就是你給我的,我相信你肯定有許多私人藏貨,師傅給了我丹藥,你就隨便扔給我幾把飛劍好了,不需要太好,八九階的就成。」
「八九階地就成?」朱梅被我說的嗷嗷直叫:「你知不知道眼下出現在玩家堆裡的九階飛劍絕對不超過三把,八階地也不過是十位數而已,而且通通不能用,你這傢伙真是貪心!」
哦,玩家堆裡居然已經有人持有九階物品了?這我倒還是第一次知道,看來這些人把消息瞞地很緊啊,要小心了。不止是我,連孤月行也露出慎重之色。
在我不屈不撓地磨蹭下,朱梅終於妥協了,扔給我一把同為七階的火紅色飛劍,名為朱雀,據說與另三口飛劍青龍、白虎、玄武為一套,是昔年青城派祖師偶練所成,當這四把飛劍會合在一起地時候,品階會提升,至於是提到八階還是九階,那就要看各自的人品了。
一聽得有這種好事,我立馬來了精神,暗自決定,一定要把剩餘三品飛劍搜刮到手,到時候,哼哼,我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從青城派出來後,我準備去拍賣場把身上一些不用的東西給賣了,順便買些渡劫用的炮灰和丹藥回來,一顆渡劫丹的功效只有十分鐘,誰都沒法保證說天劫一小時就可以搞定了。
瞥了旁邊正在練習當啞巴的孤月行一眼:「喂,老孤,你最近幾天一直怪怪的,到底出什麼事了,要有話就快點說。」
「沒什麼。」孤月行吐出簡短的三個字後,繼續當回了啞巴,俺深切懷疑他這是受了白谷逸的傳染啊。
「我現在要去拍賣場,你咋說,是下線還是咱們一起去?」我無可奈和的看著明顯藏有小秘密的孤月行,有時候男人悶騷起來真鬱悶。
「咱們一起走吧。」孤月行出其不意的說出了這句話,原想著他肯定是要下線了,哪知竟還準備陪我一起在蜀山晃,這不由得更加深了我原先的猜想:孤月喜歡我……越想越有可能,否則他不會這樣一直陪在我身邊。
想到這兒,我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趕緊說清楚,雖然咱比較豪放灑脫,但絕對不是花心人。
「老孤啊,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我先扯點無關緊要的東西,以免驟然說出。對孤月行地刺激太深,美男是拿來疼的,不是拿來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觀念。
「是啊,從東海認識到現在,也快有半年了。」孤月行露出幾分懷舊的神色,似勾起了他久遠的回憶。
「不是呢,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剛入蜀山不久,我被白谷逸強收入門下後,準備去青城派領點任務來做做。在快到青城派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驚世絕艷的背影,那風姿,那鋌而翹的大……」我偷偷瞥了孤月行包裹在道袍裡地大屁屁一眼。沒敢把那話說出口,略過道:「總之是一見之下就難以忘懷啊,早在那個時候我就決定要把你追到手,正因如此。所以我當初在東海幫看到你時,才會這麼失態。」
「怎麼現在突然想到說這個了?」孤月行也不笨,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提起老早以前的往事。
「這個……那個……」我對著手指有些難以啟齒,深怕一個不好就把美男的心給敲碎了。良久才低聲道:「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此話一出,孤月行的臉色馬上變了,由青轉紅。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黑。陰沉地都快滴出水來了,沉聲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果然切重要害。否則他反應不會這麼大,我暗自在心中說著,口裡卻道:「我會這麼問,當然是因為感覺到了,最近你對我的態度和以前有了明顯的改變,除了你對我有好感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只是你地這番好意,我怕是無福消受了。」俺無比沉重的說出這句絕然的話,其實俺心裡也不好受,但為了林昊天,我只能做一回惡人。
「呃?」這下輪到孤月行奇怪了,臉色微微一整,儘管依然陰沉,但總算恢復了幾分顏色:「你倒是說說看,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因為……因為我在現實裡追求的人,也像你這樣,對我改變了態度,我和他說不定可以走到最後,雖然這只是一個網游,但我還是不想欺騙你。」我盯著他地眼睛,很認真的說出了人最常說的三個字:「對不起!」
孤月行似乎先是一愣,繼而陰沉地臉色突然如被吹散地烏雲一樣,消失無蹤,甚至還露出明媚地笑容。
壞菜了,孤月行因為受刺激過大,導致精神崩潰,神精失常,換通俗的話來講,就是瘋掉了!
一時間,我汗如雨,我地本意不是這樣的啊,若早知道孤月行的神經這麼脆弱,我就換一種更溫和的方法來說了。
「那個老孤啊,其實你還是很帥很有吸引力的,要不是我現實裡有人了,我肯定把你拐回家當老公,所以你不用難過,更不用傷心,憑你的條件足能吸引一排的女生,個個都比我好,你是不知道啊,我在現實裡胖得跟豬一樣,食量又大,又懶又饞,睡覺還打呼嚕,毛病可多了!」為了讓孤月行心理平衡,我一個勁的把自己往壞處說。
孤月行原還只是淡笑著聽得,待我把自己比成豬時,終忍不住笑了出來:「虧你還是個女孩子,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看到他說話還算正常,我著實鬆了口氣,擦了一下腦門的汗道:「只要你沒瘋就好,反正我早就沒形象了,再破壞點也就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我還沒覺得什麼,孤月行已是擰起了眉:「不要總把自己和豬比,你自有你的好,對了,介不介意和我說一下你現實裡喜歡的那個人?」
既然有人相問,那我當然不吝嗇啦,一五一十把我和林昊天的事合盤托出,從最初的相遇,到君橙舞出現,再到如今和林昊天的進展,連比帶劃,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我們倆乾脆就在山頂上坐了下來。此時恰逢黑夜,天上星星點點,繁星似河,圍著那圓盤似的月亮,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在我說的時候,孤月行的嘴角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剎那間,我有一種彷彿他就是林昊天的錯覺。
待得我說完後,孤月行長舒了口氣,詢問道:「你現在就把我放棄,不嫌太早嗎?萬一你和他沒能走到最後呢?」
「喜歡一個人就要專心,剛開始,他對我完全沒感覺,所以我可以在遊戲裡追你,如今他終於對我有了回應,我自然不能再三心二意,否則對他是不忠,對你是不公。」我的臉上的嚴肅,是孤月行從未見過的。
他溫和一笑,拔了根草在嘴裡嚼著:「老南,說真的,我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壓根兒不相信你是女人,待得相處久了,才發現你這人其實不錯,儘管有些沒品,但本性卻還是良善的。」
聽著他的那些話,我驟然生出知已決別的感覺,眼裡的淚花不由自主就冒了出來,緊緊握著孤月行的手激動地道:「老孤啊,你為什麼不早些說這話,為什麼不早些向我表白,說不定我當時就選你了,嗚……」
兩個大男人做出這種曖昧的動作,幸好旁邊沒人啊,不然謠言又該滿天飛了,孤月行被我說的寒毛一豎,趕緊撇開我的手:「行了行了,你少噁心我了,鬼才要和你表白呢,難得有心情和你說些體已的話,你總是不正經。」
「汗,老孤,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向現在這麼正經過。」俺的發誓,換來的是孤月行的鄙視:「如果見南山也會正經的話,那地球一定是要毀滅了。」
我們兩個人在那裡說了很多話,從感情說到人生理想,又說到娛樂八卦,直到天濛濛亮時,才算盡興,此刻我也沒了心情去拍賣場,乾脆各自下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