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卷十 第三十四章 狹路相逢
    陸長青被白庭峰踢了一腳,身受內傷,左媚姍扶著他一路狂奔,慌不措路,一路狂奔,到了極陰山。「長青,前面的一山洞,我們進去避避吧!」

    「好!」陸長青痛苦吐出一字。二人鑽入洞穴,陸長青急忙盤腿療傷。突然洞外一闖進一人。「什麼人!」左媚姍大吼一聲。

    「左法王!」「莫教主」二人各自驚道。

    「陸法王受了傷!」「莫教主,他是被白庭峰打傷的!」「原來如此!」莫冠英盤腿坐下運功為他療傷。行功片刻,陸長青吐出一口淤血,氣色好了許多。

    「白庭峰居然有這般功力,他定是學了無相神功,不然他的功力不會進步這麼快!」莫冠英驚道。

    「多謝教主上相救!」陸長青抱拳道。

    「長青,你怎會被白庭峰打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長青將事情原由從頭說了一遍。莫冠英大喜:「你們殺了冷燕如,太好了,白庭峰,你終於嘗到了喪妻之痛!」

    「長青,你如今身受內傷。須得好生調養,不如我們三人結伴而行,等我神功大成之日,我便給你報今日之仇!」

    夏候英霸與傲天行西域妖僧西域琴魔一行四人已回西域。四人施展輕功進入一片原始森林。「傲法王,夏候英霸可曾帶西域!」四週一片蔥綠不見人影。

    「啟稟教主,夏候英霸已將帶回西域!」「那好,你們且進來!」「屬下遵命!」傲天行走近一顆大樹,此樹高可齊天,腰粗數丈。樹枝茂盛,樹中間有一個大窟隆。傲天行與三人彎腰鑽入樹腹,原本那樹是空心的,誰又會想到西域派會在地府下。四人順著密道而下,此時卻別有洞天,這裡寬敞明亮,四周都是一群群手持火把的黑夜武士,顯得神秘威嚴,四人左拐右彎,到了一寬敞之處,此處並無火把,發光之物乃是一些寶石之類的東西。「傲天行拜見教主!」四周無人,一面牆壁傳出聲音:「傲法王,聽說夏候英霸在江南自立門戶,不知可是真否!」

    「啟稟教主,三弟的確是在江南自立門戶,不過三弟得知教主不記前嫌,讓他重入西域派,三弟欣喜若狂,遣散天目教,願意重歸西域教!」

    「夏候英霸。你真的願意重歸西域教?」「望教主成全,夏候英霸願為教主上刀山下火海!」「如此甚好,你且交出無相神功秘笈,此乃你二哥之物,我不想你們兄弟反目成仇!」

    「教主恕罪,屬下無能,在中原將無相神功遺失!」「你印堂略紫太陽穴稍顫,種種現像說明你正修練無相神功,你練功心切,已經走火入魔,若再強練下去,輕則四肢癱瘓,武功全失,重則喪命,其實無相神功,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你二哥性如烈火,為了不傷你們兄弟和氣,你還是將無相神功秘笈尋回來吧!」「多謝教主開恩,夏候英霸定會尋回秘笈!」

    「傲天行,中原武林有何狀況!」「啟稟教主,中原武林群龍無首,論武功最高的恐怕就是抱塵子的兩個徒兒,天山掌門無塵子,無極門忘塵子!」

    「不知他們二人可及得上當年的抱塵子!」

    「無塵雖然武功不及當年抱塵子,可他的武功也非同小可,劍術之高,已到神鬼難防之境!」

    「此人是天山掌門,天山也在我西域之內,中原人士怎會接納他呢?」

    「此人雖是天山掌門,可他師父是抱塵子,所以他自認天山派也是中原門派,其它門派對此竟無議論!」

    「普天之下,我只佩服當年的抱塵子,不過就算抱塵子重生,恐怕也擋不住我兩千招,什麼江湖霸主,我從不稀罕,否則什麼七大派,我早就一舉殲滅。又豈容他們猖狂!」

    「教主神功無敵,乃是天上之人,自然不稀罕凡塵名利,令人敬佩,不過恕屬下直言,教主神功無敵,湮沒凡塵,令人婉惜,何不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

    「我曾經有過號令天下群雄的願望,不過自從與你們教主夫人相遇,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我答應過她,今生今世永遠不與任何人動手,我只願陪她終老一生,人心中只有一事放不下?」

    「教主但請吩咐,屬下定會竭盡全力,赴湯蹈火,也要替教主完成心願!」傲天行道。

    「我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就是天魔刀,那是我父親遺物,想我父親刀魔,是何等蓋世神勇,天魔刀上留有我父親鮮血和絕世武功,我絕不能讓它落在凡夫俗子心中,沾污先人!」

    「教主放心,傲天行定傾一教之力,替教主完成心願!」

    「傲天行,從今以後你就是西域教的教主了,我年逾百歲,你們教主夫人不會武功,恐年邁不久於人世,我亦會追隨她至陰曹地府。西域神功乾坤大挪移你以習會,從今後你好自為之,將西域教發揚光大!」

    「屬下遵命,不過屬下還有一願望!」「你有何願望?」

    「屬下想見見你的真面目,許多年未曾見過教主,心中十分掛念!」「好吧!我成全你!」一面牆壁突然被掌力擊塌,裡面坐的竟是一年約三十幾歲左右的俊美男子,懷中躺著一絕美女子。「傲天行,我的真面目你已經看清,我走了!「忽見人影一晃,又是面牆壁被擊塌,二人早就不知去向。

    「冷教主練的什麼武功。居然可以青春長駐!」傲天行奇怪道。

    「屬下參見傲教主!」眾人齊跪下呼道。

    傲天行欣喜萬分:「四妹,今後你就負責網羅天下英雄,我西域妖要進攻中原,冷教主曾經想號令群雄的願望,只有我替他實現!」

    「是,教主!」「西域妖僧,你馬上召集教中精英,四處打探天魔刀的下落!」

    「屬下遵命!」「傲教主,夏候英霸有一事相求!屬下求教主許有我回中原尋回無相秘笈!」

    「好!本教主許你回中原,不過你可得多加小心,三月之後我們就要掃蕩中原,三月後我們在玉門關會合!」

    「夏候英霸遵命!」

    無塵自少雄失蹤後,人憔悴了許多,看起來白髮蒼蒼,似到風燭殘年。無塵正自仰天歎息:「唉!不知少雄如今是生是死!」突然抬頭看見牆壁上天魔刀。無塵走近取下,眉頭緊鎖:「天魔刀啊!天魔刀,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何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你!」無塵一時心血來潮,將天魔刀拿來水浸火烤,那寶刀依然無恙,無塵費盡心思,仍然一無所獲。

    忽有弟子來報:「啟稟掌門,華山凌風道長求見!」「華山掌門前來作甚!」無塵心中疑惑,「有請凌掌門!」

    凌風道長身著道袍,肩披霜雪,走了進來。「凌掌門頭頂風雪而來,有什麼要事!」

    「無塵兄,凌風此行乃是為令外孫而來!」「凌掌門見地我外孫,如此說來,他還沒有死!」無塵喜不自禁。

    「任少雄的確是沒死,此話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道來!」凌風將事情從頭說於他聽。

    「原來當日阻止我上天目山的少年就是少雄,怪不得當初有些眼熟,看來我真的老了,連自己的外孫都不認識,不過少雄因禍得福,不但解了一身劇毒,而且做了華山弟子,真是可喜可賀!」無塵喜道。

    「無塵兄,說來慚愧,我本打算把少雄送上天山,不想在華山腳下遇上了白庭峰,此人不知練了什麼武功,武功進步神速。我二人交上手來,不分勝負,後來少雄被他擄走。凌風無能,惟恐少雄有危險,特來相告!」

    「凌掌門不必自責,白庭峰不會傷害少雄的!」「既然少雄沒在危險,凌風就此告辭!」

    「凌掌門難得來我天山苦寒之地,何不讓無塵帶你領略天山風景,喝杯水酒,驅驅寒!」

    「無塵兄盛情凌風心領,如今魔教盛行,妖邪四起,凌風身為華山掌門,不敢有絲毫懈怠,故而非回華山不可,他日凌風再來天山作客,凌某就此告辭!」

    「凌掌門心繫華山,令人敬佩,凌掌門執意要走,無塵也不強留,我送道長下山!」「有勞無塵真人!」「請!」

    無塵將凌風送出飄渺峰。「無塵兄就此止步吧,凌風就此告辭!」「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凌道長珍重!」二人依依不捨。

    「哈……哈……!」天空突然想起一起陣陣刺耳的怪笑,如同鬼哭狼嚎,難聽至極。無塵大驚:「玄冥鬼夜哭,何方妖孽,還不現身一見!」話畢半空飛來人,一掌向無塵頭頂拍下。無塵猛提功力,舉掌迎上,但聞一聲巨響,雪花紛飛,那人翻身落地。無塵大驚:「玄冥神掌,你會玄冥神掌!」

    「老鬼,你內力不錯嗎?」那人年約六十,長得高大精瘦,目光犀利,令人膽寒。「閣下是西域派何人?」

    「玄冥鬼佬就是我!」那人冷聲道。「玄冥鬼佬!」無塵大驚失色。

    「無塵老兒,識相的話,說快快交出天魔刀,否則我剷平你天山派!」

    「老夫聞得西域玄冥鬼佬身兼玄冥神掌和無相神功,還有西域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閣下武功之高,當世罕見,閣下身經百戰無一敗跡,真是幸會了,天魔刀並非西域之物,我為何要交給你!」

    「無塵,天魔刀也不是你天山派的,我為何奪不得,廢話少說,給是不給!」玄冥鬼佬凶狠萬分。

    「西域妖孽休得放肆,天山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任你武功再高,我與無塵兄聯手,你又勝算幾何呢!」凌風怒道。

    「天山可在西域境內,現在可是你們在我西域放肆,大丈夫以寡敵眾,何足道懼,我早就識穿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伎倆,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也只是白白送死!」

    「閣下未免太小看天山派了,今日我就和你單打獨鬥!」「有種」玄冥鬼佬仰天大笑。「無塵兄,對負這種大魔頭,還是先殺之而後快!」

    「遠來便是客,你我身為兩派掌門,倘若聯手對付這些妖人,倒叫他們笑話了,既然他敢來天山放肆,自然由天山派來教訓他,任他武功再高比之夏候英霸又如何呢?」

    「哈……哈……無塵老兒,你真是孤陋寡聞,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在西域派夏候英霸名列第三,玄冥鬼佬名列第二,論武功,夏候英霸怎能跟我比!」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傲天行名列法王第一,不知你的武功可及得上傲天行!」

    「無塵,你太小看傲天行了,若非冷教主不許他傷害抱塵子後人,你又豈是他的敵手!」

    「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玄冥神掌有多厲害!」「你找死!」玄冥鬼佬話出掌出,但見掌力排山倒海,內含一股陰寒之氣。無塵大驚:「此人內力居然略勝夏候英霸!」無塵不敢大意,以指代劍,全力應戰。二人武功絕頂,這一場打鬥自然凶險萬分。二人龍騰虎躍,輕輕一挪,便遠在數丈外,只打得天昏地暗,狂風驀起,雪花狂舞,瞬間二人已拆百餘招,這一戰只看得凌風黯然失色,驚歎不已。二人越打越勇,陡然無塵大吼一聲:「神龍十三式!」滿天劍影紛飛,玄冥鬼佬識得厲害,身影挪動,飄出數丈之外。突然玄冥鬼佬屹立不動,血順著袖口流下,臉色非常難看。無塵只覺左手臂冰涼,顯然是受寒氣所侵。

    「無塵真人能夠以指代劍,簡直不可思議,神龍劍法神出鬼沒,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他日你我再一較高低!」玄冥鬼佬說罷飛身而去。

    「無塵兄好身手啊,凌某自愧不如!」

    「凌掌門,此人武功邪門,剛才若非他心有餘悸,也許敗的是我,他的玄冥神掌並未使出全部勁力,西域派果然藏龍臥虎端是一個夏候英雄就足可力敵六大派,西域派若入侵中原,武林危矣!」「無塵兄放心,自古以來邪不勝正!」「道長言之甚是!」「凌風就此告辭了!」「恕無塵不遠送了!」

    白庭峰為報殺妻之仇,四處尋找左媚姍夫妻下落,可惜尋遍江南不見二人半點珠絲馬跡,少雄與如風長伴他左右。如風自冷燕如死後,好似成熟了許多,終日冷冰冰的不發一語。如風忽道:「爹爹,左媚姍二人會不會還在天目山!」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左媚姍那賤人狡猾成性,也有可能還躲在天目山,如風我們馬上去天目山!」白庭峰眼前一亮,三人乘馬而去。

    三人行至極陰山,此時突然雷聲大作,烏雲翻滾,暴雨眼看就要來臨,天色將晚,四周並無人家。「如風,師父,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也好!」三人直奔林深處奔去,尋找避雨之處。傾盆大雨暴洩而下。如風眼尖:「爹,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避避吧!」

    白庭峰手牽如風衝入。三人剛進洞。「誰!」裡面一聲吼,跳出兩人來。

    「左媚姍,陸長青!」白庭峰恨得咬牙。「白庭峰!」二人大驚。

    「這場雨下得真是及時!老天啊,你總算沒有辜負我一番苦心,你們兩個狗賊拿命來!」白庭峰大吼一聲,出手如電,飛奔二人面孔抓去。

    「白庭峰你再不停手,我就要你女兒一命!」莫冠英不知何時進洞,一手扣住如風咽喉。白庭峰一急,使出鎖咽功,扣住左媚姍喉嚨大吼:「你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就捏死她,然後將你們碎屍萬段!」

    「好哇!我倒要看看是你女兒的命重要,還是左媚姍的命重要!」莫冠英狡猾的笑道。

    陸長青看見少雄,獰笑道:「兔崽子,看你哪裡逃!」

    「陸長青,你這惡貫滿營的禽獸,總有一天我讓你不得好死!」少雄怒罵道。

    「好小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黑風刀的厲害,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陸長青勃然大怒,手中略運幾分功力,幾記快刀削向少雄頭頂。

    如風大叫:「爹,不要管我。去救少雄哥哥!」

    「陸長青,不要亂來,否則我殺了左媚姍!」「陸法王,不必理他,他女兒在我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陸長青冷笑道:「白庭峰你少唬我!」幾記快刀砍向少雄,刀光閃閃,少雄心中一急,使出神龍劍法第十式。陸長青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他輕視少雄。只覺劍花紛飛,招招被擋了回來。「你會神龍劍法!」陸長青大驚。

    莫冠英也驚道:「他是任劍南後人,長青不可殺他!」

    「好小子,你以為會幾式破劍法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瘋狂七刀的厲害!」陸長青大吼一聲,刀刀快速絕倫,少雄知道對方武功高過自己。只得使出那式神龍第十式。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少雄手中之劍被砍成兩截。陸長青左袖也被劃了一劍。

    「臭小子,神龍劍法練得不錯嗎?」陸長青怪中一聲,大刀直奔少雄握劍右手削來,少雄急縮右手,殘劍落地。手無寸鐵,少雄只得使出凌波微步,四處逃竄。陸長青眼露凶光,使出瘋狂第三刀,少雄週身皆在刀光之下,眼看就要身首異處,少雄忽覺脖上一涼,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陸長青總算沒下殺手。

    「要殺便殺,不用你可憐」少雄怒目以視。

    「小子,你的嘴比脖子還硬!」陸長青刀尖一顫,點了他穴道。

    「白庭峰,你放了左媚姍,我放了你女兒如何!」莫冠英陰笑道。「好,一言為定!」

    莫冠英先放如風,白庭峰依言放了左媚姍。「少雄哥哥!」如風奔向少雄。「如風回來!」白庭峰縱身抱住如風。

    莫冠英狠道:「長青我們三人合力擒下白庭峰!」

    陸長青笑道:「白庭峰,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你要保護你女兒,我看你今天死定了!」

    「姓陸的,廢話少說,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大不了我三個一起宰!」「姍妹,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你千萬不要心慈手軟!」三人自三方圍攻而來。白庭峰左手抱如風,右手使出白骨爪。陸長青諱忌白骨爪,不敢冒然近身,只是招招砍向手爪。莫冠英面帶陰笑,招招攻向他懷中如風,當真是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左媚姍忽然住手,黯然神傷。白庭峰已一敵二,漸佔下風。

    「受死吧!」陸長青大喝一聲。使出瘋狂第七刀削向白庭峰後頸,白庭峰此時正和莫冠英交手,分身乏術,眼看這一刀是躲不過了,突然一柄蛇杖架住了大刀,是左媚姍出手的。陸長青怒髮衝冠破口大罵:「你為他什麼要救他,難道你心中還想著他!」

    左媚姍臉色古怪:「我不許任何人殺他,除我之外不許任何人要他的命!」

    「白庭峰有什麼好,他能做到的我可以做得更好,你這個賤人!」陸長青憤怒填胸,大刀一甩,一把大刀疾射而出,扎入樹幹,他瘋狂的奔向遠方。

    左媚姍枴杖拄地,痛苦道:「為什麼我要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為什麼我總也忘不了你,為什麼我這麼賤!」左媚姍枴杖拄地,傷心欲絕。

    白庭峰見陸長青已走,左媚姍無心應戰,不由放下如風,全力迎戰莫冠英。莫冠英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一心想至他於死地,只聽他大吼一聲,使出了推山掌法。白庭峰也不敢大意,鋼牙一咬,也使出了推山掌法。只怕砰的一聲巨響,二人各自倒飛五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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