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擂台之上黑澤明月師徒的雙雙倒下,松濤館內混亂成一團,松濤流的弟子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衝亂撞,其它流派的人也都紛紛站起,向擂台之上張望著。
火舞耀陽+窮神啪的一聲合上手提電腦,站起身來說道:「好戲散場了,你們還不走?等著人家留你們吃午飯?」
火舞耀陽+蠻神這才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塵,嗡聲嗡氣道:「真不過癮,骨魔那小子又來這招,每次看到他玩這一手,老子就半天吃不下飯,呸!呸!」
李墨驚奇的問道:「怎麼走了?這就算打完了嗎?骨魔不就是咬了人家一口嗎?應該還有得打吧!」
李墨之所以這樣發問,也是一半明知故問一半顧作驚奇,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黑澤明月不成了。
火舞耀陽+蠻神邊擠身出去邊笑道:「還成個屁,骨頭那口牙是屠人魔給他改造過的,全鈦鋼硬度和鑽石有得一拼不說,最要命的是他的牙上塗了從亞馬遜找來的那鬼東西,會破壞血液中的血小板凝固,只要被他咬到的人,全身血鐵定放得精光,那東西比蛇毒還凶。」
李墨皺著眉頭道:「這種東西也太歹毒了吧!」
火舞耀陽+窮神突然冷冷開口道:「我們本來就是殺手,不是什麼正義的化身,為了活命,只要是能殺死敵人的方法,我們都會用。用刀砍也殺,用牙咬也是殺,沒什麼歹毒不歹毒之分!」
李墨並不服氣窮神的說法,剛想開口,火舞耀陽+蠻神插話說道:「小墨兄弟你不知道。碎玉功是血月櫻落的獨門功夫,所以那老小子該死。骨頭要不是受傷在先,就算不用這爛招也是一樣,隨便幾下拳腳也打死他了。」
李墨面色一動,想起初次見到霧隱雷藏宗主牙神十兵衛時他對已的一席話。當時牙神十兵衛告訴自己,血月櫻落的目標是吞併天下武學流派,當時自己並不以為然。現在看來,這空手道第一大道館的館主居然身懷血月櫻落地獨門碎玉功,看來牙神十兵衛當時的那番話所言不虛,血月櫻落的野心遠比現在看到的要大得多。
火舞耀陽+蠻神見李墨低頭不語,以為李墨是因為骨魔的殺人方式而想不通。復又開口勸道:「骨魔比你想像中強得多,那瘋子之前是第八屆世界黑市拳王大賽東南亞賽區的一號種子選手,戰無不勝的東方修羅王,很威風地。
如果不是上次受傷太重的話,隨便幾拳幾腳也把那老小子給砸死了。咬他還算是優待了呢。」
李墨腦子裡根本沒細聽進起去蠻神說的話,而是開始思索血月櫻落這個神秘組織存在的一些問題。
火舞耀陽+蠻神帶頭,李墨居中。火舞耀陽+窮神在後,三人無驚無險的走出了松濤館會場,按照約定地路線跟在骨魔幾人後面。
骨魔四人一口氣奔出老遠,百丈和尚邊奔跑邊運氣調息了幾個周天,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經脈受到碎玉功的震盪,雖然此刻奔跑無礙,但仍算是受了點小傷。等回到住處調息上個一夜就沒事了。
松濤館裡可是有近千名空手道愛好者,要是當真給人追上了,這千百人衝上來,四人就算武功再高,累也要累死了。
更何況將藍玉淼與阿笨兩位算是婦女兒童的排除之外。另外兩名做為主戰力的男士都受傷在身。四人不想引火燒身,當然要發力狂奔了。
東京的街道雖然寬敞。沒什麼胡同巷子之類地小道,可勝在高樓林立,都市裡的高樓與高樓之間,仍留下了錯綜複雜的縫隙可供人穿行。而骨魔等四人,正是四彎八拐,急速遊走在這些高樓地縫隙之間。
好在東京素來盛產各種變態,所以這四人雖然穿著古怪,卻也沒什麼人多看一眼,更不用說上來搭理了。
終於,骨魔停下腳步,朝地面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一頭靠在路邊的牆壁之上,不願再跑動了。
阿笨是四人中最輕閒的一個了,扛著虎澈刀說收步就收步,立在一旁耍扮帥扮酷,只是臉上的稚氣未脫,扛著刀子怎麼看都不像那回事。
藍玉淼則老早就丟掉了面具,笑嘻嘻的跟在小和尚身邊,彷彿跟個沒事人一樣。
百丈小和尚盯著前方停住腳步的骨魔,雙手合十唱了一諾道:「阿彌陀佛,那人罪不至死,我們只是較量武道,你為何要傷他性命!」
骨魔轉過臉來,冷冷的說道:「較量武道?武道是什麼?強身健體?還是他媽地益壽延年?
你不傷他性命,他再補一掌你還能站在這裡跟老子大放狗屁?和尚放屁,哈哈!臭不可聞!真***臭啊!」說罷骨魔又是極誇張的咳出幾口血塊來吐到地上。
百丈和尚並沒有因為骨魔的粗言穢語動氣,因為他也清楚,自己這條命是這邪人救的,剛才那老頭若是再補上一掌,自己就算不死,最少也要躺個一年半載,這次任務自己就只能半途夭折了。
可是,對錯是一回事,道理又是另一回事,百丈和尚覺得明明這邪人武功高強,可以用一百種方式傷人,可為什麼偏偏要用咬,咬人致死那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自己身為少林內堂弟子,居然和這種邪魔為伍,心裡實在有些疙疙瘩瘩。
藍玉淼將兩人地神情看在眼裡,難得的收起臉上地笑容,平淡之極的說道:「武道,最早不過是從戰場之上演變而來的殺之道,為了生存而擊倒對手,沒什麼可說的。
我們身處險地,為求自保,多一份力量都是好的。骨魔先生地做法雖然噁心了點,但是很性格!我喜歡!」
百丈和尚本是聰明之人。聽藍玉淼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出此話,心理上雖然一時接受不了,腦子裡卻也能想通。
誠然,已方幾人孤身潛入這座危險的國度,剛才一下子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這個時候如果還顧及慈悲之心,那就等著魂歸故兮吧。
既然加入了這個小團隊,那便要融入進去。佛有慈悲之心,也要有降魔之怒。…就當自己渡個劫吧,大不了此間事了,回山面壁個幾年去。百丈和尚在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道。
站在一旁的阿笨突然開口說話了,「有人來了。好介不是普通人!」
話音剛落,幾名清一色白風衣打扮的男子從過道兩邊衝了進來。一共約有十幾人左右,前後堵截,將骨魔四人等圍在中間。
為首地白風衣武士喝道:「我們是東京警視廳新月組,現在懷疑你們和一宗謀殺案有關。全部蹲下,將手放到頭頂。把手上的凶器丟下!」
對方來得好快,這些人個個身法矯健。手裡拿著手槍,槍口平舉,指著被圍的四人。
看這身打扮,也不像是普通警察,尤其是這些人的身手整齊劃一,平均實力都很接近。看樣子不少人身上還帶著點功夫什麼的。大概是東京方面用來處理特別事務地部隊吧。
這種水準的對手,聲勢雖然不小,卻並不被阿笨放在眼裡。阿笨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根本沒有棄刀投降的打算。
骨魔咧嘴笑了,伸出右掌揉了揉自己胸口。這些人在他眼裡大概跟雜碎差不多吧,有槍很了不起嗎?
百丈小和尚只瞅了一眼,便不理會這些人了,有火舞耀陽的凶人在場。這些人等會怎麼死地都不知道。小和尚索性閉起眼睛,眼不見為淨。
倒是藍玉淼笑語盈盈的拉著百丈小和尚的袖子道:「小和尚。這麼多人好凶,我好怕呢?人家欺負我可怎麼辦?」可她嘴裡在說怕,眼珠子卻滴溜亂轉,根本就沒半點真怕地樣兒嘛。
這十幾名新月組白風衣全都有些發愣了,新月組的名頭在東京可是響亮之極,眼前這四人傷的傷,疲的疲,女人和拎著刀的小孩子算不上什麼戰鬥力吧。何況已方手中還有槍,人數又是大大超過他們四人,這些人沒理由不害怕啊!
為首的白風衣倒也不是沒腦子的傻瓜,小心謹慎才能長命百歲,他揮了揮手,指使身邊的兩個倒霉蛋上去探探對方虛實。
兩名白風衣部下一左一右地朝著四人走了過去,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黃雀在後。一把粗毫的聲音從眾人後方響起。是這種貨色,實在是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
另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反正我手中沾的狗血也不少了,多這幾隻也不嫌多!」
眾人齊齊向發出聲音地方向看過去,這一唱一答的兩人正是火舞耀陽+蠻神與李墨。
白風衣戰士們這才發現被人不知不覺摸到了身後,於是分出一半人齊刷刷地轉身,將槍口調轉,對準了憑空出現的兩人。
李墨也懶得多話,直接飛起一腳,將路邊的垃圾桶踢得橫飛了起來,直直朝那伙白風衣中間飛去。
見臨空飛過來一隻大垃圾桶,而然還是被人用腿像踢皮球一樣踢過來的,新月組的日本特警們都愣了一愣。
老實說,比起國安局邢超手下那幫玩槍的大兵,這伙新月組的日本特警實在是差得不像話。
李墨的電勁瞬間便已疾走遍全身,電勁運行至手掌間,順手就甩了一記電弧過去。
電弧劍斬速度快得驚人,只一閃的功夫,後發先至,在白風衣們的頭頂上擊中了那只垃圾桶。
轟然一聲巨響,本來塞得滿滿的垃圾桶頓時在半空之中爆開,無數生活垃圾,工業垃圾,辦公垃圾如炸彈彈片般的四射開來。
隨後。細小的垃圾碎屑落如雨下,而新月組的白風衣們則倒下了大半。舞耀陽+蠻神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氣憤不過的是藍玉淼了,人家再放得開可也是個女孩子呀。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地攻擊。做為女孩子,寧願死都不願意接受這種髒彈爆發的洗禮。
好在新月組的人離藍玉淼幾人還有段距離,迸射四散的垃圾碎片還沒有射到幾人面前,不過那股古怪的熟透了的垃圾味道還是飄揚了過來。
阿笨這時也拔刀出鞘。李墨動了手,阿笨沒理由不動手。
腳踩七星位,運刀如飛,卡嚓幾刀下去,如砍瓜切菜一般。將靠近自己身邊的幾名白風衣砍翻在地。身手俐落得連骨魔都看得瞇起了眼,這小孩手真狠啊。砍倒四五個大男人,手都不抖一下,真是做殺手地一塊良材美玉啊。
才不過幾息之間,場上的十幾名新月組成員倒下大半。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有。只剩剛剛走過來離藍玉淼比較靠近的兩隻傻鳥。
這兩人驚惶的望著眼前這幫子強得不像人地人,再看身後倒了一地的同伴,頓時已是手抖腳軟。僅管手上還拿著槍,只怕這會連塊磚都不如了。
火舞耀陽+骨魔突然不陰不陽的從鼻子裡哼了句,「大家同出來辦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誰動手殺人都是一樣,還剩下這兩廢物,你們誰上去給結果了,大家以後同心協力。什麼廢話都不用說了!」
火舞耀陽+骨魔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地瞅著百丈小和尚,骨魔的用意很明顯,知道上山當土匪第一件事是做什麼嗎?不是拜把子發毒誓喝血酒,而是下山找張投名狀。什麼是投名狀?就是親手殺個人。以證明自己當土匪的決心。
百丈小和尚當然懂得他地意思,要是自己不動手。只怕這趟夥伴沒得做不說,說不定火舞耀陽的人還會馬上翻臉動手,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可妄殺!可自己不動手,難道要面前這小女孩代替自己繳投名狀?和尚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可以做這種縮頭烏龜!
藍玉淼何等聰明才智,當然知道骨魔不相信國安局派來的自己和小和尚兩人,自己殺幾個日本人那是無所謂,可逼和尚殺人,有點太那個了吧,最多逼和尚娶親還差不多!
藍玉淼亂想得自己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嬌笑道:「本姑娘最不喜歡說廢話了。」說罷將玉臂伸展,五指在那兩人面前輕輕一揮。
幾乎同時,百丈小和尚也做出了決定,咬咬牙,心中暗歎一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直直一拳搗向面前呆站著的其中一人。
砰然一聲悶響。百丈小和尚一拳擊出,卻倒了兩個。那兩隻傻鳥同時軟倒在地。兩人的臉色俱變得烏黑。
原來苗女藍玉淼在輕輕的一揮臂間,已在兩人臉上下了毒。這毒性好生猛烈,竟然是讓人立刻倒斃的那種。
百丈小和尚不由得心中一陣茫然,也不知道剛剛那人是被自己一拳震死在先,還是被藍玉淼放毒毒殺在先。
藍玉淼則是心中微微一漾,和尚居然真地出手殺人了?難道是我想錯了?
舉眉望了百丈小和尚,發覺小和尚一臉的嚴肅,口中唸唸有詞,分明是很不情願的出了這一拳。
難道他是為了我才出拳的?藍天淼心中竟閃過一絲甜意。雙手自顧捧起自己的俏臉,笑嘻嘻地自言自語道「壞了,好燒,人家臉都發燒哩。」
阿笨收刀回身,腦中卻大大的打了個問號,心中納悶道:「怎麼殺人了臉會發燒?有這種反應嗎?我殺了這麼多,怎麼沒有?」
此刻地地面上已沒有再能站著的新月組成員了。
「什麼新月組白風衣,簡直是垃圾組破風衣嘛。」骨魔嘴中很解氣的罵道。
突然發覺數十米外的人影一閃,明顯是有人在施展相當高明的輕身功夫。
骨魔眼中冷光直閃,起身便要追過去,這時蠻神踩著一地的垃圾和屍體過來,直直橫在骨魔面前道:「沒事,是故意放他走的,老大跟著摸過去了。」
骨魔聽著有蠻神這句話。這才安心地斂去了眼中的冷光,重新扮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李墨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百丈小和尚的肩頭,安慰道:「別多想了,日本人而已,殺了就殺了!」
百丈小和尚愣頭愣腦的說道:「佛曰,眾生平等。何來國界之分。」
李墨見這小和尚陷進去了,隨口提點道:「人不分高低,但是可以分善惡,你們少林千多年前不也有十八棍僧救唐王和明末的僧兵抗倭的傳說嗎!你記著,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小和尚口中喃喃道:「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事實上李墨地這番話也有失偏頗,未必自己代表的就是善了。只不過李墨這人也從來沒想當什麼仁者無敵的大英雄大豪傑,反正沙場之上,兵危戰凶。誰惹上自己了。就幹掉誰!
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到處教化世人的先哲們別的且不說,只問一句,世間有幾人能真正做到捨身飼虎,誰不用穿衣吃飯,生存才是人地根本,誰奪我食物,我奪誰性命。就是這麼簡單。
六人各懷心事的離開事發現場。東拐西繞,不一會兒,重新回到人潮湧動的大街上來,茫茫人海將這七人很快便淹沒了,誰又曾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卻說火舞耀陽+窮神不遠不近的吊在前方這人的身後。這人雖是身懷輕功地潛行好手,東京一等一的密探。可在火舞耀陽+窮神這位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面前卻無所遁形,甚至根本察覺不到被他跟在後面。
這密探之所以在街面上繞來繞去,乃是一種反跟蹤地習慣,也可以說是每回的必行手續,有時候那種專鑽小道或是從酒店前門進後門出的把戲雖然老套,卻十分管用。
當然,這些反跟蹤的招術自然難不倒經驗豐富的窮神,身處世界殺手頂端的火舞耀陽+窮神,要是連這點花招都看不穿,玩不轉這種角色,那就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
前面這密探已經進出了三次三幢不同的大廈,正反穿了兩次衣服,最後還脫掉了一件外套,確保變裝成功之後,終於步行出了東京市區。
一到人煙稀少的郊區,前方這人馬上展開輕功身法,向富士山地方向一路飛奔。
火舞耀陽窮神始終將與這人的距離控制在一千米以內。不遠不近的吊著。窮神也是位追蹤的大行家,當然知道追蹤術是門急不得的學問,往往人不是跟丟地,而是因為著急失去對方行蹤而自我暴露的,追蹤最重要地就是讓對方不知道有人在追蹤自己。
終於,窮神憑著超凡的目力望見前方那人投身入了東京近郊的一座大宅院,這座宅院靠近公路邊,是座三屋高的小洋樓,還帶著一個不大不小近二百平方左右的小花園。那人便是從這小花園的外牆進入的。
窮神確定這人進入了花園三十秒之後仍沒有出現,這才慢悠悠的從大路上一路走了過來,靠近了這座小花園。
火舞耀陽+窮神是何等人物,他並沒有像之前那人一樣,偷雞摸狗般的從花園牆上躍過去,而是直接來到了這座小宅院的大門口,很有禮貌的輕輕扣響了門環。
門開了,一位白髮蒼蒼的日本老者開了門,見敲門者斯斯文文,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和言悅色的向窮神問道:「你找誰?」
窮神面帶微笑,沖老者很禮貌的說道:「我找一隻剛剛從後花園溜進去的老鼠。」
窮神的目的毫不遮掩,因為他的想法很直接,可以肯定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非奸即盜,只要留個活口問話,其它人順手屠個乾淨就是了。
開門的老者驚訝的問道:「您在說什麼?我這裡可沒有老鼠!」
窮神懶得多廢話,反手一掌拍在老者肩上,砰的一聲,白髮老者噴著大口鮮血摔入了門內。
倒不是窮神沒人性欺負老人。而是以窮神的修為,光憑耳力便已判斷出這人根本不是普通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自己不過扣響了一下大門,這人便馬上就來開門了,中間相隔不到二秒鐘,除非這人成天坐在門口還差不多。
可事實明顯不是如此,窮神在扣下門環的兩秒鐘內。已聽到了院內由遠及近地三下足尖點地之聲。這院子少說也有十米寬,什麼老頭可以一縱三米多,三蹦兩蹦的來開門,除非見鬼了。
而且窮神根本沒想過會殺錯人,松濤館裡的黑澤明月碎玉功出手。便可以斷定死他是血月櫻落的人了,以血月櫻落這類殺手組織的習慣,不可能沒有高手去探不打不死團的底只不過那密探見李墨幾人斬殺新月組如屠豬殺狗,心知不敵,只好跑回據點找人商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陪他兜了這麼久地***,現在進的這道門,幾乎可以肯定是血月櫻落的一處據點了。只是不知道有幾分實力窩在這而已。
火舞耀陽窮神身為火舞耀陽老大,很清楚殺手組織的習慣,殺手們能不用電話的時候都不用電話聯絡地,全都是真人見面才放心。
因為電話裡的聲音欺騙性太大了,聲音可以通過先進的還聲儀器模仿出來,靠人力兜來繞去,通過據點集合的方式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
更何況也許黑澤月明身邊的這人只是個小角色,根本叫不動血月櫻落地高手。所以只好親身前來的可能性也很大。
白髮老者摔進院內,只來得及多吐了兩口血就嗝屁了。火舞耀陽+窮神是誰?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殺手中地將帥級人物,這一掌為了立威,毫不留手。僅管拍在肩上,仍然直接將其擊殺。
在窮神的理念中。殺手是一種驕傲的生物,這種隨隨便便就跑來開門的傢伙,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今天這院子裡的活人,只需要一個就足夠了。
聽到門口的響動,屋子裡一口氣衝出來了十幾號人,衣著各異,但是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面目可憎,惡形惡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還真是沒有說錯,這幫子醜人惡漢怎麼都聚一起了呢?
饒是窮神這般不喜怒形於色的大高手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沒興趣和這幫醜人廢話。
對方倒也很配合地沒有多講半句廢話,一大票醜漢直接朝著窮神衝了上來。
這些人看樣子還都有點功夫,地上跑的勢若奔牛,朝天上跳的有那麼幾分青蛙飛天的神韻。
望著這麼一大群醜陋的東西朝著自己吡牙咧嘴地衝了過來,實在有些觸目驚心,為了不想傷害到自己的眼睛,窮神選擇了閉上雙眼。
這幫人見對手居然傻乎乎地把眼睛閉上了,腳下更是向前猛衝,誰都想撿個便宜第一個撲到對手,奪個頭功。
這些人只顧著朝前衝,誰都沒有注意到,正前方那個看上去傻傻的目標身體周圍,漾起了一圈金芒。
速度最快的是一位花名飛天雕的老兄,天上飛的自然比地上跑的要快,這人掠至窮神頭頂上方,曲指成爪,凌空下擊。
一道金色的刺芒透胸而過,把飛天雕釘成了死雕一隻。跟在後面的飛禽走獸們不分前後的只見金芒一閃,然後便是身上一涼,再一低頭,身上鐵定多出幾個窟窿。
火舞耀陽+窮神運起金甲頂峰級的火舞聖光氣,週身上下有如披了一身金甲般,最凶的不在於這身金甲的變態防禦力,而在於窮神已成功的將聖光氣物質化,週身變成只金光刺蝟一般,無數聖光氣凝成的刺芒從窮神身上生出,亂七八糟穿插著向外凸伸,長短不一。
撞上來的敵人幾乎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聖光氣刺給串了個透心涼。有那三五個沖得慢的,見到前方的奇景,不禁目瞪口呆,有兩個迷糊了的,腳下沒剎住,一頭撞了上去,於是刺芒之上又多了兩條死屍。
叫嚷著撲上來的十幾號人,瞬間只剩三個呆立在當場。另外的十多號人就這麼被聖光氣凝成的刺芒給釘在火舞耀陽+窮神的週身,高高低低跟串玉米棒子一樣,死狀可怖之極。
火舞耀陽+窮神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體外的聖光氣盡數收入體內。週身三米內的死體失去了支撐,同一時間紛紛落地。砸得地面響成一片。這才是火舞耀陽+窮神的真正實力。
打一開始,窮神就沒有打算讓李墨幾人幫忙的意思,如果只是窮神獨身一人的話,縱橫天下,馳騁四海,根本沒有任何地方能困得住他。要來便來,要走便走,除了緋村紅顏自己沒有把握穩勝之外,其餘諸子,皆不足為懼耳。
面前這人使的哪裡還是人的武功,簡直就是魔神的手段。身上突然長出金刺來,一擊就把這十幾個好手給串成了冰糖葫蘆。而他連眼都沒睜開,世間怎麼會有這種人!
剩下的三人又驚又懼,面對火舞耀陽+窮神展露出來如許威壓,竟然雙雙腿軟,跪倒在地。再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窮神睜開雙眼,用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問道:「我問完三個問題就走,你們是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還是願意我留下來?」窮神的拷問方法很特別,並沒有直接用生或死來要脅對方,因為這種狀態下的兩人,寧願現在就死了也比對著這恐怖非人的妖怪要強。而且窮神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能有活命的機會誰不想活命,剩下的兩人沒得選擇。
窮神問道:「第一個問題,這裡是血月櫻落的據點嗎?」
三人連連點頭,如同公雞啄米一般。
窮神微笑道:「好了,第一個問題過關了,現在開始問第二個!」
三人心中俱是一輕,居然這麼輕鬆就過關了,三人對於活命的渴求感不約而同的又多增了一分。
窮神臉上繼續微笑著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三人中誰的級別或是職位最高?」
一聽這個問題,邊上跪著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射向了中間跪著的這人。中間這人不知是福是禍,微張著嘴巴,遲遲不敢出聲。
火舞耀陽+窮神臉上表情由微笑化為一抹冷笑,嘲諷般笑道:「行了,答案我知道了!」
說罷揚手吐勁,兩道金色刺芒一閃而過,中間這人只覺得背上冷汗一激,偷偷瞟了一眼左右。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一個被轟爛了了腦袋,一個被刺穿了咽喉,化成兩具冷冰冰的屍體撲通倒地。
窮神此刻臉上的笑容比先前還要燦爛,一字一句的問道:「現在我想知道有個叫屠人魔的傢伙在哪?有沒有人願意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