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寶安機場,一身黑色耐克運動裝的李墨背著一隻大挎包,帶著十一二歲模樣的阿笨準時出現在了機場大廳。
阿笨自從在海邊意外的召來雷電轟擊之後,竟然給他用虎澈吸取到了一部份雷霆閃電的巨大能量。
虎澈刀裡儲存了大半,阿笨自己的身體內也儲存了少部份,這一意外的直接結果是阿笨不必變身成為完美戰體的情況下,也可以擁有足夠能量使用大部份武技,而且只要是在手持虎澈的狀態之下,就算變身成為完美戰體墨龍,相信也能足夠到戰鬥完結,只是當前的阿笨本人喜歡保持少年模樣罷了。
不管怎麼說,如此一來,李墨手中的籌碼便大大的增加了,阿笨絕對是一名能令敵人出其不意的恐怖戰力。
兩人出現在機場大廳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兩分鐘,剛剛好。李墨抬頭四望,希望能在這機場大廳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因為別的事先不說,阿笨手中的虎澈刀是死不離手的,這東西要帶上飛機還是件麻煩事。此刻虎澈刀暫時由李墨保管,扔在背後的長挎包內。
這種事情自己可搞不定,像這類凶器類別的物品,除非辦理專門的手續托運還差不多,要想空手拿上去,除非包專機才有可能實現。
背後響起輕微卻頗有韻律的腳步聲,憑聽覺李墨便知道來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的腳步沉重,一聽便知。
這聲音輕盈而富有節奏,從十來步的地方就開始響起,而且來人的方向可以肯定是衝自己這邊來的。
李墨警覺的及時轉身,看到一對青年男女朝自己這邊走來。男地頭上戴了頂灰色鴨舌帽,也是一身運動裝打扮。和自己身上的這套顏色相仿,只是品牌不同,一個穿的耐克,一個穿的阿迪達斯。這人個子比李墨低半個頭左右,勉強剛夠一米七多一點的樣兒,一臉的笑容倒是很面善,猶其這人走起路來。竟然頗有幾分飄逸出塵的意味藏在其中。
李墨覺得這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再看走在男子前面半步之遙地女孩子,李墨心中頓時暗暗喝了聲彩。
這女孩子的一身打扮實在太有性格了,身上裹著的像是少數民族特有的挑染布料,卻偏偏剪裁成了都市美少女的流行款式。V字短裙配上小背心,再加上一支極為別緻地白羽頭飾別在一頭如瀑的黑亮秀髮之上,讓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白嫩嫩的手臂上還套了只金色臂環,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熠熠生輝。
女孩子約莫十五六歲年紀。五官生得相當精細,巧嘴帶桃花,眉目笑含春。雖然還稱不上國色天香,但卻勝在媚力四射,而且這身少有的結合民族色與流行風兼容地惹火打扮,更是讓人覺得此女與眾不同,嫵媚之中透著股異族的神秘。
若是再過得幾年,肯定又是秀媚十足的一代尤物。這機場大廳之中地男人們,此刻十個怕有八九個都將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這邊。
李墨一時摸不準這兩人的來路,只得故作平淡的注視著兩人走到自己面前。等待對方開口說話。
妖媚動人的美少女行至李墨面前站定,剛想開口說話,一眼瞅中了李墨身後的阿笨。先是眉頭輕皺,繼而嘴角現出一絲莫明的嫣笑,好像發現了無與倫比的好玩事物一樣。目光便再也離不開了,面前地李墨頓時成了透明人。
李墨一時有點發愣。這就好比一個人笑瞇瞇的朝你迎面走來,一副要和你親熱打招呼的模樣,你還沒會過意來他是誰,卻突然發現他打招呼的對像是你身邊的電線桿子。
更何況又是這麼一位美麗少女,要說完全不尷尬那是假地。饒是李墨這等沉得住氣的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腦門頂微微有了些汗意。
好在後面那位穿著運動服頭戴鴨舌帽地男生上前說話了,不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更讓李墨愣上加愣,滿頭霧水。
「小僧法號百丈!見過李施主。」這男生一邊說一邊作了個雙手合十的僧侶動作。
施主?貧僧?李墨先是愣了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面前這個一身運動服,頭戴鴨舌帽的小子居然就是前幾天晚上帶領少林眾僧的黃衣小和尚!只是和尚這般打扮,還真是一下子沒認出來。
李墨對這小和尚倒是沒什麼惡感,自己還記得當時正是這小和尚出言示警,才從火舞耀陽+窮神手下救出自己一命。於是李墨朝著這百丈小僧微笑著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身份。
邢超和第六處派小和尚來協助自己,那還勉強可以接受,不過面前的另一位難道也是?
果然,那位吸引全場男士目光的女孩子將頭轉向李墨,左手背至身後,微微躬身,輕輕伸出小蔥般嫩白的手掌,笑語盈盈的款款道:「李大哥你好!我叫藍玉淼,是邢大叔叫我來的!請多關照!」這女孩兒聲音極是好聽,如銀鈴般脆生生的。
李墨心想著,怎麼國安局會派出這麼一位弱不禁風的美貌小姑娘?難道想對本人使美人計不成?不過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太幼齒了些吧,明顯不合本男的口味嘛!
李墨一邊胡亂猜測,一邊伸出手掌與這藍玉淼相握。兩人手掌接觸的一剎那,李墨只覺得掌心一熱,整隻手掌頓時沒了知覺。
大驚之下,體內的護身電能毫無徵兆的砰然發動,同一時間,李墨與藍玉淼柔軟小手接觸到的掌心,竟然變戲法般的多出了一道黑線,由掌心朝手腕上方急速游動。
李墨體內電勁自然開動,肘部以下被電勁護住,那道已瞬息衝至手腕處的黑氣遇上電勁,立刻冰消雪融。手掌這才恢復知覺。同時間,順勢透掌而出的電勁毫不客氣將藍玉淼的小手擊得觸電般縮回。
臉色微微一變,李墨立即就想發作,本來對國安局地人就沒什麼好印象,這小丫頭一上來就對自己突施暗算,不知道她手上是什麼鬼門道,總之定是霸道之極的東西。…要是換了個內力差些的人,說不定便給她這一下子就放倒了,長得美又怎麼樣?心腸如此狠毒,越美越是禍害!
只一轉念,李墨身上的氣勢馬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一刻前那個愣愣的青年簡直判若兩人。
刻意壓抑著渾身急流亂竄的電勁,只因不想太過驚世駭俗,僅管如此,給面前百丈和尚與藍玉淼兩人造成地心理壓力仍然非常之大。李墨現在就像個彈藥充足的火藥庫,一點就著。
面前這個板著臉的傢伙可不是小和尚能夠順著自己耍鬧。怎麼樣都不生氣!藍玉淼知道捅了馬蜂窩,一臉委屈的撅起嘴,嘴裡嘀咕著道:「小和尚!算你贏了。他真的不怕我地彩毒炙,快點幫忙了,他,他要打我!哇!」
這小姑娘一副急得快要哭出聲來的模樣,小腳直跺地板的同時,指間卻最少扣了七八種厲害毒物,打定主意,只要這人敢對自己動手。就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姑奶奶下的辣手!
李墨動了,瞬發力運轉全身,快如閃電般的探出右手,藍玉淼還沒反應過來,李墨地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硼的一聲。李墨重重地曲指一彈,給這小姑娘彈了個大腦錛。美少女藍玉淼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手中暗扣著的毒物卻沒有放出來,之前是李墨的動作實在太快,根本自己還沒應過來,之後是因為她知道了這人雖然可惡,對自己卻沒有惡意,所以毒物自然也就不用放了。
李墨啞然失笑,自己嚇嚇她而已,大庭廣眾之下,又是面對著這麼嬌滴滴的一位小女生,不可能大打出手這麼煞風景吧。所以才賞了這小丫頭一記腦錛,教訓一下而已。
藍玉淼扯著小和尚的衣袖,撒嬌般的說道:「小和尚哥哥!人家不玩了,他們一點也不好玩,一個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壞人,一個連人都不是。」
小和尚被這小美女扯住衣袖,一臉的無奈,顯得尷尬之極。拜託,姑奶奶,我是和尚好不好?你一路上三番五次地扯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佛祖在上,小和尚我可是無辜的!
李墨心中一動,這小丫頭的眼力好生厲害,居然一個照面就看出阿笨並非真正的人類,而且自己能感覺得出,這小丫頭表現出來地實力純屬試探,其真正實力仍留有不少餘地,並未見底。反正是去日本國,多一個高手總多一份助力,自己又何必管她是哪裡出身的。
想到這裡,李墨笑了笑,拍拍肩上地長形挎包道:「小和尚,我想把這挎包帶上飛機,你們國安局的應該有辦法吧。」
既然李墨開了口,聰明人自然不難猜得到,這背包裡一定有不方便帶上飛機的東西存在。
小和尚見李墨開口同自己講話,連忙輕輕推開死賴在自己身側的藍玉淼,正色道:「李施主,貧僧是少林門人,並非國安局的人,只是奉師門之命,襄助第六處而已。」
李墨還未說話,藍玉淼也咯咯笑起來道:「別找我,我也不是國安局的人,我是苗教的,這次也是襄助第六處而已!」
說完這句,藍玉淼話鋒一轉,得意的笑道:「不過呢,我有辦法讓你把包帶上飛機,只要你給我彈回來一下我就幫你!」這小丫頭明眸皓齒,笑起來花枝亂顫,惹得遠處的旁人又是好一陣子紛紛側目。
李墨開始有點頭痛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要的是達到目的,也不在乎被這小姑娘找回便宜。
李墨本來就是個豁達開朗,瀟灑自如的人物,一旦想通,索性將大頭伸了過去,指指自己的腦門道:「行!你彈吧!」
藍玉淼被李墨這一招反客為主還真愣住了。從來沒見過這般能放得下架子的高手,從剛剛李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可以斷定,這人是一位有著絕對實力地恐怖大高手。可居然說放就放下身段,一時間,藍玉淼倒有幾分躊躇起來了。
好在這女子也是敢說敢做的要強性格,一咬銀牙,管他三七二十一。狠狠的在李墨腦門中彈了一記,彈中的聲音砰然做響。
李墨倒是不覺得有多痛疼,渾若無事的抬起頭笑道:「行,我們兩清了,挎包的事就交給你了。」
如此的高手。如此地行事做派,實在很特別。藍玉淼咬著嘴唇,腦子裡轉了轉,乖巧的點了點頭。無形之中,兩人便在這一來一去兩記腦錛之間認可了對方。
藍玉淼身後三米開外的座椅之上。不知何時起多出了三條人影,這三人的外型氣質之特別,同樣惹得周圍的旅客紛紛側目。
李墨一眼就看到了這三人。目光立刻便轉向別處,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對方地存在。
最引人注意的是左側那位個子最高的壯漢,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像極了電影裡壯碩的黑人保鏢,唯一區別只是他是黃皮膚而已,很少見東方人有生得這麼魁梧的,個子高地人不是沒有。只是很少有練到這麼壯實的。
而且這壯漢的身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可不是籃球運動員地身材,而是實打實的打手身材。當然,事實上這位的身份比世界上最強的打手還要恐怖得多。因為他的名字是火舞耀陽+蠻神!
蠻神身邊站著的是火舞耀陽+骨魔,骨魔這傢伙無疑是整個機場大廳內品味最獨特的人。穿著一身緊繃著曲線的皮衣皮褲,服飾上地金屬飾品釘鐺作響,臉上總算是帶了副寬邊墨鏡,也不知是因為討厭陽光,還是不想自己那張骷髏般的臉龐嚇倒身旁的路人。
如果只是這身打扮,充其量只能算是前衛一點罷了,之所以稱他是整個機場大廳最另類的人,乃是因為他的臉上,高聳地顴骨之上釘了四隻金屬環,每當他隨著耳機裡的音樂陶醉得亂晃搖頭地時候,顴骨上的金屬環便隨著節奏輕輕晃動,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身上打洞帶環的不良青少年不在少數,可大多是在皮膚上鑽孔罷了,像骨魔這種在自己骨頭上打洞穿環的變態,還真是讓人不忍多看他第二眼,單是想想他的行徑都有痛的感覺,真懷疑他是不是個沒有痛覺神經的怪物。
相較起來,坐在骨魔與蠻神中間的火舞耀陽+窮神就顯得很正常了,他正用膝蓋架著一部高檔手提電腦,十指如飛的在上面敲打著什麼。深埋著頭,兩眼望著電腦屏幕,絲毫不關心外界的任何情況。
李墨掃了窮神三人一眼,便不再朝那邊望過去了,大家雖然目的地相同,卻也沒什麼非要攀談的必要。李墨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家不過來打招呼可以,要想讓自己過去打招呼那也是沒可能的。
小和尚身為少林首座弟子,當然也發覺了窮神三人的存在,知道此次會與這幾名煞星同行,不過見李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和尚自己也就更加沒有主動過去打招呼的必要了。
藍玉淼同樣也是知情人之一,回頭瞅了瞅窮神三人,伸出手指比劃比劃,嘴裡嬌笑道:「好大只,真恐怖,淼兒才不要和那邊三個人走到一起呢。小和尚,淼兒要和你在一起!」
小和尚一臉無奈的苦笑,只得任由這小妖女再度扯住自己衣袖,心中不住的把那《大咒悲心經》默默的念了一遍又一遍。
很快,國際航班開始檢票進站,每位旅客都可以隨身攜帶一定重量的物品。李墨把那只裝著虎澈的長挎背包取了下來,交給藍玉淼。
藍玉淼輕輕將五指一彈,一股極細微的花粉狀煙霧撒落到了背包之上,李墨的眼力極尖,隱約見藍玉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間藏在身後另一隻手掌間,一抹極淡的藍芒一閃而逝。
背包交到機場安檢儀器前,站在一旁的李墨明顯的看到儀器裡顯示出包里長條形的物品形狀,可負責安檢幾位機場警衛人員卻視若無睹。揮揮手放行。
李墨見狀大為驚訝,這是什麼法術?居然可以掩人耳目?難道除了武功之外,還有巫術魔法這類功法地存在?
李墨的目光射向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藍玉淼,這小妮子朝著李墨得意的吐了吐小香舌兼扮了個鬼臉。
話說回來,這小丫頭還真是精明伶利,察言觀色之術猶在李墨之上,才一會功夫便看穿了李墨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傢伙。本性善良的殺神,一旦認清,馬上就不再畏懼他了。
那邊窮神三人也登機了。七人進入了機艙之內,各坐一邊,百丈小和尚與小妖女藍玉淼當然又分座到了一起。李墨與阿笨坐在前排,窮神三人與李墨幾人隔了條走道,大家位置挨得極近,就差大眼瞪小眼了。
此時窮神已經收起了電腦,端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上。與李墨正好兩兩相望。
窮神此刻仍是一副淡定若水,處變不驚地面容,李墨卻在尋思著。要不要和他聊點什麼,大局為重,畢竟大家這夥人是去日本找屠明帥的,到了日本之後,將會遇到的艱難險阻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那麼適度的溝通就顯得很必要的了。
沒等李墨想到話題,後排傳來了一陣輕微地騷亂,幾人齊刷刷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就是臉色蒼白了些,一看就是酒色沉迷得過了度的富家子之流。
這位富家子正傲聲傲氣的對著百丈小和尚熙指氣使道:「嘿,我說哥們,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說了加錢和你換個座位,你他媽要是不願意。別怪下了飛機哥哥我一個電話就叫你好看!你信不信?」
小和尚下山終日只是降妖除魔,哪裡遇上過這種潑少無賴,何況又是為了爭女人。
小和尚不是笨人,明知道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乃是動的靠裡邊坐著地藍玉淼的腦筋。
可自己總不能把他一指點倒吧,自己下山時發過重誓,不得以武功對付普通人。
何況出家之人,理應謙讓,忍退為懷,可自己要是真的讓了,又覺得不該如此,話又說回來了,這苗女藍玉淼又豈是善與之輩,說不定在不動聲色之間便收了這無賴地性命,那這筆殺生之賬,皆因自己讓座而起,是不是卻又要算到自己頭上?
小和尚思前想後,越發一陣迷茫,忍不住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李墨諸人。
這富家子說話越來越難聽,口中不住的罵罵咧咧,全因他瞅著小和尚穿著普通,根本不懼怕後果,真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若是小和尚穿著一身頂級名牌,這人不知深淺,倒也未必敢隨便動他,不像現在這樣,就差把錢摔到小和尚臉上再一把揪住領口把他拎起來了。
藍玉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不只是她,李墨也是如此,除了阿笨埋頭睡覺之外,就連窮神、蠻神與骨魔,也全都睜大了眼睛,看一看這少林寺的有道小和尚是如何處理這俗世中的流氓無賴。
想來想去,小和尚突然之間想明白了,索性閉上眼,禪定了起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和尚我兩眼一閉,不聞身邊事,這潑皮總不至於把小僧從這萬里雲霄之下扔下去吧,何況還有這麼多同路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到這,小和尚指間偷捏了個法決,臉上現出一絲入定後的微笑而來。
這富家子見這草根貧民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閉上眼睡覺了,氣得不打一處來,在他地眼裡,根本分不清禪定和睡覺有什麼區別。
窮神點點頭,對這小和尚透出一道讚許的目光。這小僧將來必定是少林寺的棟樑,能在此許短時間內從俗世紛擾中脫困而出,進入到禪定的狀態之中,光是這份慧根與禪心,實在不做少林寺年青一輩中的第二人選。
那富家子看著妖艷如花地藍玉淼,心急火燎一般,終於按捺不住。心想著大不了本少爺在這飛機上把這小子給打了,再和這小娘們親熱親熱,下了飛機給老頭子一個電話,那還不是芝麻大點的事一樣。
這富家子終於原形畢露,張嘴罵出一句純正地日語道:「八嘎野路!」揮拳便向百丈和尚地頭頂砸去。
這麼慢的拳速,還沒來得及落到小和尚的頭頂便被身後一隻巨手牢牢鉗住。
原來是蠻神終於看不下去了,猶其是聽到這小子最後罵的這句。搞了半天這是個日本小雜種。那可就不一樣了。
李墨也起身了,飛機之上不好太過驚世駭俗,只以最普通的速度,將這富家子的另一隻手扣住,李墨與蠻神如有靈犀般的同時使力。這養尊處優地公子哥怎麼經得起這兩人一捏,臉色頓時漲得跟豬肝有得一拼,痛得張嘴就要喊娘。
可惜還沒來得及喊出來,藍玉淼這小丫頭玉腕輕舒,手中的一整張《深圳特區報》脫手而出。平平貼在這富家子的臉上。口鼻頓時一窒,叫喊聲自然堵回了嗓子眼。
周圍有膽大的乘客見這幫人聯手整治這公子哥,紛紛探頭出來觀望。骨魔邊摸著自己顴骨上的骨環邊獰笑著掃了整個機艙一眼,所有乘客都齊刷刷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目不斜視。
頭等艙寬敞就是好辦事。這些能坐上頭等艙的乘客也都還算是有點身家的人士,自然不願多管閒事惹禍上身,特別是這幫人個個凶神惡煞一般,不劫機就是好的了,打打架隨他們去吧。
等到空中小姐領著乘警過來地時候,那富家子的兩隻手腕已經腫得跟饅頭粗似的。還差點被那張薄薄地報紙玩窒息玩到嗝屁。
這名中國空警的經驗十分老道,一見這富家子手腕上的傷處,便知這傻鳥遇上高人了。自己不過一小小空警,只要航班安全無事,誰也不會沒事找事惹上那種惹不起的人物。
這空警神色一臉平靜。招呼著兩名空姐幫忙,把這富家子抬到醫務間去治療就好了。隻字不提這是什麼人幹的。
有這傻瓜般的富家子中間這麼一鬧,李墨這邊同火舞耀陽三人反到顯得親近多了,畢竟同一陣營出手對敵,雖然對的只不過是個菜敵,卻也多了幾分同伴的感覺,何況李墨與蠻神可是認認真真幹過一架地,兩人心中不免早都有些腥腥相惜。
火舞耀陽+窮神終於有反應了,朝著李墨點點頭,作了個手勢,示意他和蠻神交換一下位置,自己有話對李墨說。
李墨對於窮神是相當敬畏的,絕對的實力是身為強者的保證,何況窮神當家火舞耀陽這麼多年,無論心智武功,都不是目前的李墨能夠望其項背地。
李墨坐到了窮神旁邊,雖然心中對其敬畏,不過在動作上卻並不拘謹,這便是李墨的性格了,無論是位高權重地領袖也好,神威蓋世的高人也罷,我李墨可以在心中尊敬你,要我在表面上表現出低人一頭,那可是不行。
火舞耀陽+窮神朝李墨點點頭,淡淡說道:「下了飛機之後,你想好安排了嗎?上哪去找屠人魔?」
李墨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九成可能是血月櫻落的人把他擄去了,我打算通過花錢買消息,找到血月櫻落的總部再說。」
火舞耀陽+窮神微微一笑道:「我認為屠人魔不在血月櫻落的總部,而是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
李墨驚訝道:「你何以見得?」
火舞耀陽+窮神將背朝著座椅上靠了靠,說道:「火舞耀陽與血月櫻落的戰爭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能知道些血月櫻落內部的消息並不奇怪!呵呵!」
聽得出來,火舞耀陽+窮神此刻對李墨有著相當程度的友善,事實上那晚窮神肯收李墨做弟子,他便已是非常看好李墨本人了。
李墨反問道:「依你的看法,我們到了日本之後,應該如何行動?」
火舞耀陽+窮神神秘的笑道:「血月櫻落號稱籠盡天下武學,日本國內的流派已盡入血月櫻落轂中,那麼我們要做的就很簡單了,兩個字,踢館!」
李墨再次訝道:「踢館?」
火舞耀陽+窮神輕描淡寫的說道:「當然不是我們,是他們三個!」說罷指了指對面座位的小和尚三人!
李墨只覺得窮神的戰術思路難以測度,索性不開口,聽他把話說完。
火舞耀陽+窮神頓一頓說道:「你在日本太出名,當然不方便出手,我們火舞三人,隱藏實力,做為生力軍,不到最後關頭決不出手,就由他們三人去挑戰日本武道流派,只要挑上十家八家,必然會引起血月櫻落的注意,到時候引蛇出洞,再順籐摸瓜,直搗黃龍。比你花錢買假消息,再一頭鑽進敵人的包圍圈要好得多了。」
李墨接話說道:「不錯,敵在明我在暗,我們還可以不斷的剪除他們的派來的高手,直到有份量的傢伙出現!然後尾行至他們的巢穴,沒有屠明帥的地方就順手毀滅,直至找到屠明帥為止!」
火舞耀陽+窮神笑道:「不錯,正是這個意圖。日本國內,如果我不是忌憚緋村紅顏,早幾年前就殺過來了,除緋村紅顏外,其餘日本國所謂高手,皆不足為患,無人能是我窮神一合之將。
我火舞耀陽+窮神既然踏足倭地,不收足人命,賺足本錢,哪有那麼容易回去!」
這番話窮神說得正是豪氣萬千,絕對強者的自信躍然而出,激得李墨也是好一番熱血澎湃,恨不得快點腳落實地,將倭賊殺個痛快!
東京,老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