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沒有給李墨過多的時間思考對應之道,而是使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連串神技.
先是左掌輕輕一召,內力一吐一吸間,便將地上那根黑索納入了掌中,這又軟又長的黑索一到黑袍老者手中,輕輕一抖,整根長索變得堅硬筆直,落地有聲,本來柔韌若水的黑索,竟然隱隱透出鋒利的感覺而來.
動作雖然簡單,卻讓李墨看傻了眼,這算什麼?擒龍手?還是吸星大法!高手再厲害也不能變態到這個程度啊!又不是拍電影!
接下來老者的動作更讓李墨面如死灰,瞠目結舌,心中不停的生出想要逃跑的念頭。
這黑袍老者先是將丈許的黑索舉過頭頂,然後一陣急舞,一道道的黑光自上而下的盤旋了幾圈,老者手腕猛的一抖,黑索直射而上,竟然像根棍子似的一棍擎天.
古武學中相傳有人可以束濕成棍,把打濕了的布條卷成一束當長棍使用。可這老者居然可以聚氣成棍,根本不必借助水力,而是直接將自身內力灌注其中,將一條長索繃成了長棍。
而這長棍也古怪之極,黑呦呦的棍身在陽光的反射之下,竟然隱隱透出鋒芒而來,明明只是條索帶,在這老頭手中,卻使人生出鋒利的錯覺。
李墨皺著眉頭,腳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不對,這不是錯覺,這條黑棍子給人的感覺光是看上兩眼就渾身毛扎扎的,是劍的感覺,劍氣!
李墨與北野太刀一戰,長了不少見識,知道了高手有外放刀氣這一說。所以眼下這老者能放出劍氣,自己是絲毫不懷疑的,可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凝劍氣於索內,凝而不放,硬是把件軟兵器變作了根似劍似棍的東西,比之北野太刀卻又高明得多了,這東西的殺傷力不用試就能想像得到。李墨的頭皮開始陣陣地發炸了。
黑袍老者並沒有馬上向李墨動手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趣的抬首望天,手中的黑索劍不住的抖動,忽而如黑蛟盤舞,層層迭迭。忽而如大筆揮毫,酣暢淋漓,不斷的在半空中變幻出各種花樣來,煞是好看。
台前看得清清楚楚的觀眾們紛紛鼓掌叫好,李墨不禁在心中暗罵。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當真蹩傻了,都到這份上了。還看熱鬧似地興高采烈?難道不曉得刀劍無眼嗎!
雖然黑袍老者自己在那邊玩得高興,不過李墨卻不敢妄動,因為憑著對空間節奏波動的了解,李墨知道,這老頭的氣機已鎖住了自己,只要自己一亂動,馬上便會招來無法抵御的攻擊。
黑袍老者將黑索劍從空中扯下,猛然朝著台面上一砸。見鬼了,居然發出了金石之聲,這舞台可不是臨時搭起來的,而是隨著廣場地修建而同期修建的花崗巖石材的地面,硬度那是不必多說了
猶此可見。在這老頭放出的劍氣凝結之下,這條黑色軟索現在有多麼的可怕。簡直無堅不摧。
怕也是拼,不怕也是拼!李墨沒辦法撐下去了,越看這老頭舞劍,心中越發地驚懼,再等下去只怕自己就快嚇到邁不動腿了
全身機能協調至最佳狀態,瞬發力如浪潮般節節攀升,李墨動了,最直接的直刺!
李墨這一沖速度相當之快,好久沒有體會這種快的感覺了,自己有信心這一沖幾乎是藝成以來最快地一次。
黑袍老者看也不看李墨的沖勢,返身,踏步,出劍!一抹黑光晃起一大片半月形的光暈,大量的劍氣成扇形發散這種距離,威力只怕和霰彈槍沒什麼區別,只是劍氣好看得多罷了
李墨頓時嚇了一大跳,生出自己幾乎要被腰斬了的錯覺,危急之中,只得使出最本能的救命絕招,懶驢打滾!
一骨碌滾出去七八圈,劍風擦著李墨的頭皮掠過,將舞台之上的背景幕布豁開了老大地一排口子。
黑袍老者見到李墨能躲過自己的隨手一擊,頓時也對他生出了興致,手腕疾然擺動,又放出了一道劍風遙刺了過去。
李墨才從地上爬起來,又是一道劍風襲來,避無可避,只得聚集瞬發力和體內殘余的元氣能量,右腿在空中擺了個七十度的弧度,啪的一聲,劍風和腿勁在李墨身前發出一聲輕響。
有樣學樣,在小腿震得發麻地同時,李墨成功的以力破力,破去了這一道索命劍風。不過人家是隨手所發,而李墨卻是竭盡全力,兩人之前地差距,高下立判。
然而單是這一記對拼成功,李墨本人也足以自豪了,嚴格的講,李墨甚至連習武之人都算不上,體內不過蘊藏了些雜七雜八的力量罷了,幾個月前還被北野太刀這般級數的高手殺得落荒而逃,今天卻已憑著生死之間的悟性成功的外放出一道極其微弱的腿勁,堪堪抵住了這黑袍老者的隨手一道劍氣。…
李墨是一退再退,可黑袍老者看來對自己劍氣外放的效果並不滿意,轉而選擇了用索劍直接攻擊
這根軟索在這老頭手上使得真可謂出神入化,每每從出人意料的刁鑽角度刺殺過來,李墨抵抗得極為吃力,狼狽不堪不過幾招下來,只覺得眼前劍影重重,如山如海雖然勉強沒能傷到要害,可手臂上,大腿上,後背上,已經中了好幾劍,還好李墨的速度並不太落下風,中了劍也是沾身即走,一時半會倒還頂得住。
這黑袍老者視與李墨的戰斗為享受或是在玩鬧一般,雖然劍鋒凌厲,卻處處留了手,並沒有打算馬上制李墨死地,看來打算的是靈貓戲鼠的把戲
李墨並不是什麼單純的武者之類,一定要分個生死而是不時的尋找機會開溜,這場架對已而言打得太沒有意義了,必輸的戰斗如果還堅持的話。那等於是間接地滿足了敵人的戰斗欲望和快感,最後結果還是一樣
損不了人又利不了已的事,李墨本人還真是沒什麼興趣,現在只打算瞅個機會,帶著楚雪瑩沖下台去,只要能一混進人群中,這老頭想要捉住自己就難了。
李墨的算盤打得不錯。可想要實現這一目的卻很難,非常之難每當李墨的身形靠近舞台邊緣或是有意向楚雪瑩靠攏的時候,老者地劍光便暴漲兼威力大盛,若是硬著頭皮頂上去,只有死得透透的
李墨沖沖退退好幾次。除了身上再添幾道傷口之外,沒有落到任何的機會,本想趁著這老頭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的時候有所圖謀,然而經過了實踐才發現。這老頭過去一定是身經百戰,不,簡直是千戰的那種。雖然腦子看上去一副不太好使地模樣,可他的身體針對自己的種種行為卻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
久戰不下,搞到一身的傷疲,還好廣場內元氣充沛,有台下這麼多不要命地傻瓜源源不斷的輸送本命元氣到這台上某個地方,李墨從中也得不少好處,若是換個場所,說不定三五招一過。早就直接掛掉了。
那邊楚雪瑩已經把地上的手槍撿起來了,台上剩下來地那些木頭記者也都軟軟的躺倒一片,依舊人事不醒,這個關頭,台上劍氣縱橫。刀槍無眼,躺著昏比站著死要好很多了。
見李墨被黑袍老頭追斬得東逃四竄。楚雪瑩急了,舉起手槍大喊住手之類的話語,可激斗中的兩人渾然不理,一個是根本不理會女人手上拿著這樣的玩具,另一個則是被追砍得上氣不接下氣,哪有功夫聽得到第三者的呼聲!
黑袍老者看來玩得有些膩味了,兩腿不丁不八的隨意立在當場,收劍回胸,一手背身後,一手持劍貼胸,黑索上的劍氣依舊凝而不散,老者身上地氣勢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這黑袍老者宛如劍魔一般,衣袂飄飛,身上不停的釋放出極具壓迫感的劍威。
李墨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身上已大大小小二十余處傷口,所幸體力還算充沛,瞬發力持久不退,這一切全拜台下眾多看熱鬧的傳銷人士所賜。
知道短暫地寧靜之後定是狂風暴雨般的猛招,李墨也打得有些火起了,心中已隱隱然有了個念頭,俗話說得好,拳怕少壯,老子豁出去了,拼著挨上七八劍,只要能近這老頭地身,我就不相信他的臉皮一直有那麼厚,多砸幾下,總是會痛的!不然老是自己吃虧,這一仗沒法打下去了。
念頭一定,李墨再不含糊,一把舉起身旁的一只大音箱,這只音箱只怕有二三百斤不只,在李墨的怪力之下,玩得呼呼轉,別的招式心法什麼的李墨一竅不通,但是比力氣,瞬發力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巨碩的音箱連著電線朝黑袍老者飛去,帶起呼呼的風聲,個頭挺大,速度卻太慢,音箱轟然砸地的同時,李墨與黑袍老者早已戰在了一起。
這一次形勢略有不同,李墨主攻,黑袍老者主守,拳風腿影,李墨的拳腳越打越快,台下的眾人張大了嘴巴,目不轉睛的睜著台上的戰況,大家已經看不清台上這兩人的動作了。
做大蒙直銷的粗豪漢子咽了咽口水道:“***!沒想到李哥居然這麼厲害,比電影裡的人還厲害!乖乖!今個早上沒吃飽,怎麼老子的頭昏昏,一副想睡覺的樣。”
以這粗豪漢子的體格都覺得頭昏昏的,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可以想像,那些營養不良,身體不好的傳銷員們是何等狀況,台上的兩人不停的戰斗,在吸引了眾人注意力的同時,也加劇了場內元氣的運轉流動,有些身體不好的人已經開始搖搖欲墮了,只是廣場上擠著的人太多,四面八方全都有人倚靠著,倒不下去而已。
李墨側頭避過黑袍老者的斬頭一劍,回了一肘一膝,全被老者回劍及時擋住,李墨心裡不住的納悶,近身了也占不倒半點便宜。這老家伙的臨敵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幾乎自己一出招,這黑袍老者便能猜測到自己的意圖,而人家還上一劍,自己卻手忙腳亂的避個半天。
黑袍老者主動退了一步,戰至如今,這黑袍老者占盡上風。還從來沒有退過半步,如今卻主動退了一大步,李墨頓時心生警兆。
果然是強招的起手式,黑袍老者看來有心結束這場打不死地戰斗了,退後一步不過是拉開有效距離。便於使出強招的前奏。
老者口中含糊不清的吼道:“真九頭龍閃!”身子前傾,兩腿一前一後成弓形站立,改單手持劍為雙手持,劍身一平,劍尖直刺而下。黑索劍竟然在這瞬間發出有若實質的光芒!
李墨看得真切,這黑索劍上的劍氣竟然強盛到了如此的程度,黑色的劍身上隱隱有層流光覆蓋之上。一時間劍身由黑轉為亮色,通體透亮了起來。
李墨知道這一劍接不得,早算准了劍身地長度和去勢,腳下發力,扭腰錯步,斜斜閃了開去,就算這老頭改刺為掃,這一劍的距離已是遠了些。縱然再發出隔空劍氣,也無大礙,實質的劍身上凝聚的劍力太強,李墨肯定是不會去碰上一碰的,不過如果是隔空發出地劍氣。拼上一拼,倒也勉強頂得住。
這一次李墨卻徹底失算了。黑索劍刺到一半,竟然一分為九,九點鋒芒朝著李墨退去的方向疾點而來,已然封住了所有的退路,劍身居然能一分為九,到底是劍身自然分裂還是劍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眼前出現了九點劍尖,李墨來不及細想,因為這一刻便要分了勝負!
是九點劍尖!李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九道劍芒已如毒蜂般地鑽入了自己的身體。
劇痛之下,李墨也並不是全無准備,狂吼一聲,將體內近半的元氣一口氣急速噴發出來,這一招是李墨暗中留地最後一手,當對方的攻擊很要命且避無可避的時候,一口氣再無保留的噴出體內蓄藏的過半元氣,雖然之後會有短時間無法回力,虛弱之極,不過憑著瞬發力加持之下的速度,再混幾個回合爭取回氣卻也勉強可行。
體內過半元氣的盡數噴發,成功的將劍尖阻了一阻,只來得及刺穿表皮,至於劍尖上所蘊涵地內勁,自然也隨著元氣的激射被瞬間逼出體外,煙消雲散
真九頭龍閃當真這麼好化解嗎?錯了!黑袍老者的這一擊遠沒有李墨想得這麼簡單,劍尖再度生出變化,一化為九,九化為萬千。黑索劍猛然爆碎成無數根細絲,這些細絲根根可比銳劍,這絲劍之上蘊藏著的劍氣竟比剛剛的一化為九更為猛烈。
無孔不入地絲劍將李墨團團纏住,李墨在這一瞬間,嘗到了萬針刺體的滋味。
瞬發力猛然間提升至李墨目前所能承受地邊緣極致,自發的將全身肌肉條件反射般的繃緊,只要這口氣一洩,李墨便是個千創百孔,通體透亮的下場。
側面傳來清亮而堅定的女聲,“放開他!否則我就開槍!”楚雪瑩這一次真的打算不顧一切的開槍了!
雖然剛剛看得眼花繚亂,不明就裡,不過到了此刻,任誰也看得出,李墨已無計可施,只是在垂死掙扎了。
這個時候楚雪瑩豁出去了,李墨是一定不能死在這種地方的!楚雪瑩狠一咬牙,不再猶豫,對准黑袍老者,毅然扣動了板機。
砰的一聲,清脆的槍聲響徹廣場,楚雪瑩退了一步,手中的槍身下垂,槍口處飄出一絲淡淡的煙。
虎口被槍身上傳來的後座力頂得生疼,一切都結束了嗎?可黑袍老者依然矗立不倒,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玩的,記得有一位很著名的殺手曾說過,沒有開過槍的人,就算用槍口指著的靶子是五米外的一頭牛,也有超過百分之七十的機會脫靶。
看來楚雪瑩並不是用槍的天才,而是屬於這百分之七十之內的普通人。
這一槍真的放空了?黑袍老者突然止住了動作,勁力全消,黑索劍化作的萬千劍絲在失去了劍氣地依憑之下,重新化作了柔軟的黑絲,就像情人的長發。
李墨腳步有些嗆啷,就這麼簡單的放開我?李墨驚奇之下。突然發現胸口好像有股暖意,低頭一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胸口竟滲出了血來,剛剛幾時被斬到了胸口哦?我怎麼都不知道?
李墨腦中還在想著這個念頭,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天搖地轉。撲倒在地。
楚雪瑩的心剎那間被撕裂成了兩半,剛剛這一槍,打中了?李墨手捂著胸口到了下去,楚雪瑩看得真真切切!
“李墨中槍了?這一槍是我開的?”楚雪瑩腦中不斷浮現出這個念頭,揮之不去。
命運在冥冥之中鬧了個大笑話。並不是真的像電影裡拍地那樣,隨便什麼人持槍,抬手就成了神射,也只怪李墨流年不利,這意外的一槍。不偏不倚,竟射中了他。
黑袍老者雖然神智不清,但是憑著身體的本能能感應到目標人物的氣息漸漸消逝。已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老者也不追究為什麼會這樣,是什麼人打擾了自己的戰斗,而是慢慢地走到黑袍女面前,站立不動,恢復了先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楚雪瑩這一槍的後果不單單是李墨倒下這麼嚴重,台上響槍了,那麼便不再是比武這麼簡單
台下的傳銷大眾們紛紛朝外圍擠去,惟恐被流彈所傷。巨大的人流在擁擠地空間中急劇的想要尋找出路。而後面外圍的人又不明就裡,聽得前方熱鬧,拼命朝裡擠動,一時間內外夾擊,越發擠了個水洩不通。
楚雪瑩一臉木然地呆立在台前。渾身抖個不停,從來沒有過如此心痛和悔恨。只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希望時光可以倒流,重來這一次。
腦中不斷要求自己舉步上前去看個究竟,可腳下怎麼都不聽使喚,無論如何竟然邁不開步。
李墨靜靜的躺在地上,胸口泊泊的流血,臉貼著冰涼的地板,腦中生出奇怪的念頭,也許我就要死了吧,居然被自己上過的女人誤殺?老天爺的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不過,被子彈鑽進體內是怎麼樣地一種感覺呢?並不是很痛呢!
意識一陣飄乎,李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體內的那顆彈頭之上,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仿佛天地縮至了一點,整個人的最後意念全數集中到了身體內地那顆金屬彈頭之上。轟然爆發的感覺,從意識深處奔騰而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運氣也是實力地一部份!此刻間,李墨的身體內,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為了拼死抵住黑袂老者的萬劍纏身,李墨已將新獲的瞬發力催至極致,再加上空氣中蘊藏著過量充沛的元氣,已隱隱牽動了李墨體內深藏著的另一種力量。
不過這種力量的性質太過特殊,原本也許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誘發出來的,而楚雪瑩的這一槍,歪打正著的擊中了李墨的胸口,奪去了李墨生機的同時,卻將金屬彈頭留在了他的體內。
好在這支槍是警用的女式手槍,口徑較小,如果這顆彈頭穿過了李墨的身體,那就真的萬事皆休了。
幸而彈頭留在了李墨的體內,再加上黑袍老者太過霸道的劍意刺激之下,李黑體內深埋著的自八陣圖中得來的變態精神力量混合著一正一負兩股強力的電勁竟然匯合在那顆金屬彈頭之上,頓時百脈暢通,奔騰翻滾的電勁混合著瞬發力在無比強大的精神修為操控之下,終於正式的融會貫通。
體內的這股精神力修為來自於當日柳生英明的八陣圖中,而電勁則是當時暴走的李墨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轟碎三億重工主控電腦時吸取而來的電力。
再加上原有的瞬發力,現在這三股力量借著這廣場外部元氣充沛的千載難逢之機,成功的在李墨體內運行了幾個來回,借著那顆金屬彈頭的引力,正負極電能竟然附在這彈頭之上,形成了某種能自行運轉的核心,為李墨提供源源不斷的銳利電能,流向四肢百脈。
這一切,都在李墨的體內悄無聲息的變化著,身下的傷口已漸漸被電能混合著天地元氣緩緩修復。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李墨的身體伏在台上一動不動的同時,不斷有一道道微弱細小的電弧,跳躍閃動著淡淡的彩光,在李墨和周身若隱若現。
這是一種完全有別於現階段人類所認識的能量之外的存在,所以就連黑袍老者這樣感官敏銳的強者,都沒有絲毫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