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威懾之下,那三名打手遲疑了片刻,槍這種東西拿在會玩的人手上倒還罷了,像眼前這女人,擺明了第一次握槍的,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控制不住把子彈給射出來。
台上那名奶聲奶氣的主持人滿臉堆笑的湊了過來,擺出一副情聖的架勢,口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位美女,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這討厭家伙的腳步越移越近,楚雪瑩又不是傻瓜,猛然晃動槍口指向這奶聲奶氣的討厭家伙,嘴裡不客氣的吼道:“滾遠點!再走過來一步就崩你了!”
這一聲楚雪瑩用盡全力喊出來,高分貝的嚴厲嗓音加上手中槍火的威脅,嚇得這狗屁主持人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倒在台上。
不夠檔次的男人,楚雪瑩素來都不會正眼瞧上一瞧,更別說像這樣的軟兮兮的小白臉了。
這小白臉主持人一屁股坐倒地,引得台下哄笑一片,倒也沖淡了幾分此刻台上緊張的氣氛。
就在此時,還沒等眾人看明白,之前唱咒文歌的黑衣女子跨前一步,手臂輕抬,一根拇指粗的黑索忽然間從她的袖口直直飛出,如毒蛇般卷上楚雪瑩的手腕。
內力一吐一吸之間,黑索之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震蕩力,楚雪瑩整支手臂從下至上頓時酸麻不堪,再也拿不住槍柄,手槍砰然落地。
三名打手同時跳了上來,其中一個上前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出老遠,另兩人分別執住楚雪瑩的胳膊,稍一使力之下,已將楚雪瑩制服。
腦子裡像爆炸一樣,轟轟然響個不停,楚雪瑩在槍支脫手的瞬間就知道自己完了.
會被打吧,說不定還會被殺掉呢!楚雪瑩的心中只留下這兩種簡單的念頭,緊張之下,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嘩。人群中騷亂了起來,離台十多米處的地方,擁擠地人群如潮水般的被強行分開,一股巨力像燒火的刀子插進熱奶油中一般,被拔開的人群中不斷的發出唉呀的叫聲,連綿不絕。
人潮不斷的被分開,在這人潮組成地波浪頂尖。李墨昂首闊步,虎倨龍傲般的走上台來。
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撕開如此擁擠的人潮,不畏與萬人為敵,不光是這力氣。還有這份膽識氣魄,任誰都不敢小看,台上的諸人全都緊張之極的盯著走上台來地青年,猜想是何方神聖
李墨心中也是苦不堪言,為了救楚雪瑩,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融入廣場之上的巨大節奏之中涉取元氣,反正扯開來干了,也顧不得怕暴露形藏了。
可惜時間實在是太少了點。李墨心中有數,如果能再給自己個三五分鍾,說不定真的能憑著這廣場之上的巨量元氣恢復力量,可惜對方已經出了手,楚雪瑩雖然無知者無畏,卻連再多一分鍾都撐不住了。
現在的李墨就好比一個強力氣泵,能吸取到能量,卻來不及自身轉化。馬上便要釋放出去,自己這副身體現在成了元氣中轉站之類地存在。
就好比剛才,氣息運轉之下,單單憑著雙臂所發出的巨力,便已從這人海如潮之中推波斬浪。聲勢駭人的沖了出來。
可才沖到台前,體內地能量就消耗得點滴不剩了。又要重新匯合空氣之中的精力元氣為已所用。
為了掩人耳目,李墨只好放聲狂笑了起來,總算嗓門還夠大,中氣十足,這股刻意發出的笑聲雖然刺骨難聽,卻起到了震攝全場,拖延時間的作用。
長笑畢,李墨故作狂妄的雙手朝後一背,頭抬高,眼朝天,一副睥睨天下的高人模樣。個是一個.李墨在心中不住的默念.
台上的諸人全愣了,這人好大地聲勢,好大的架子,不知究竟是哪路神仙,意欲何為?
黑衣女子使了個眼色,那三名打手中的一個站了出來,看來這是三人中頭腦最簡單的一個,直直問道:“你是哪位?跑上台來做什麼?”
李墨正在聚氣,不欲開口說話,腳下猛然挫地,發力欺近這名打手的身前,探手揪住這人衣領,略一使力,將這人凌空提起,直直朝那黑衣女人和黑袍老者地方向投去。
腳步並未做任何停滯,望也不望已變成空中飛人的那名打手,李墨身形急晃,一氣呵成,瞬息便已移動到了另外兩名挾著楚雪瑩地打手面前,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左右開弓,一人賞了一記正拳,直直轟中面門。
這兩人只覺得仿佛被大鐵錘轟中,哼了半聲便倒地不省人事了,絕對力量的差異導致了他們連做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體內偷蓄來的元氣正迅速的消散,來得快,去得也快。李墨來不及細想,左手一把摟住一臉愕然的楚雪瑩.
正欲跳下舞台逃生,誰料一根要命的黑索悄無聲息的纏上了李墨的右手臂。雙方拉扯之下,黑索繃得筆直。
也不知這根黑索是什麼材料所制,竟是非常之堅韌。黑索的另一頭,那名黑衣女子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李墨和楚雪瑩。這女人長得一副苦瓜臉,偏偏又喜歡板著臉裝,好像全世界人都欠她的錢一樣
李墨不敢使力,因為體內元氣已消散了大半,只得裝作一副好男不與女斗的模樣,對著這黑衣女不屑一顧的笑道:“拉拉扯扯,成何提統。”說罷手上使了個巧勁,將最後一道元氣順著黑索卷入的軌跡,發力一掙,黑索激射而回。
這一回合的交擊,動作快如閃電,看上去兩不吃虧,李墨卻已是竭盡全力。此刻體內已然空空蕩蕩,只能再行拖延戰術蓄力。
沒等李墨開口,對方倒先開口了,那一面漠然的黑衣女子問道:“你是什麼人?”
正合李墨的意,李墨不著邊際的回答道:“老子是做大蒙營養素的,大名鼎鼎地第一金牌大培!你們難道沒聽過?”李墨這一聲借著體內元氣流轉,中氣十足。傳得極遠。
場下的傳銷業界人士紛紛交頭結耳的議論,大蒙營養素?這是什麼牌子的產品,有什麼功效,好賺錢嗎?
這一把真讓王林所在的這狗屁大蒙傳銷公司給大大的露了一臉。大蒙的傳銷家長,也就是那名粗豪漢子。頓時把胸膛挺得直直地,脖子伸得老長,一副得意之極的表情,就差跳起來吼,老子就是大蒙的人!
那黑衣女子眉頭一皺。想要說話,李墨又怎容她發話,搶聲道:“老子就是底下萬千兄弟們的代表。看不慣你們在台上搞風搞雨,上來管這檔子閒事的。
我們是做生意地,又不是打家劫捨的,賺錢發財的事我們干,殺人放火的事我們可不干!是不是啊?兄弟們!”
李墨這最後半句是朝著台下喊的,這一嗓門頓時把台下地不少人給喊醒了,雖然不捨得放棄搞傳銷的發財夢,可殺人放火這頂帽子扣下來。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都還良知未泯,當然不敢苟同。
王林在台下拉了那粗豪漢子一把,兩人一前一後扯著嗓子喊道:“是!我們要發財,我們不殺人!”
這邊大蒙之家地十幾口子見自己人一個站台上唱,兩個在台下合。這邊唱來那邊合,總之團結就是對的。於是也跟著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這些做傳銷的人本來就容易盲從,見有人喊了,這一下子居然一呼百應,響應李墨的聲浪此起彼伏。
李墨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用最快的速度吸收廣場中聚集的元氣。台上幾人見場下的風向轉了,面色俱是一變。
這幾下子驚變起落得極快,楚雪瑩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待看清了摟著自己的這名男子地容貌,口中呀的一聲輕輕叫了出來。
李墨閉上眼睛,正抓緊每一秒鍾的時間匯聚元氣,一臉的嚴正之色,可手底下卻絲毫不肯放松的緊摟著楚雪瑩地蜂腰。
楚雪瑩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以為再也找不到了的人,卻在自己遭遇危險的時刻神話般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緩緩的朝李墨的臉頰點去。
觸到了,我觸到了!是真實的他,自己並不是在做夢!眼淚便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只要見到了他,身邊的一切危險都不再可怕了。楚雪瑩此刻就像個小女孩一樣,一邊流淚一邊傻傻的微笑,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似的問道:“真的是你嗎?”
臉頰上的肌膚感覺到了指尖的冰涼,李墨此時的心中也是莫明其妙的百感交集,就好像和自己的親人久別重逢一般,耳邊傳來略帶著顫聲的問話,李墨緩緩的張開眼睛,微笑著道:“是我,我回來了!”
耳邊似乎又響起當分別時聽的那首歌,此情此景,曖昧的二人終又重逢,相擁在了一起。
在這瞬間,楚雪瑩終於明白了,僅管自己一直好強到不肯承認,可真正見了面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想念這個人!無盡的思念!
楚雪瑩再也按捺不住,就在這危機四伏的大舞台之上,在萬人的注視之下,張開雙臂,緊緊的將李墨死死抱住。
這短短的三秒鍾,時間似乎停頓了,兩人的心中同時生出美妙甜蜜的感覺,心心相印。
李墨的心底仿佛蹭的點燃了一支火把,照亮了體內的每一個角落,全身的氣脈有一種微微沸騰的快感,難以形容,李墨及時的停止了吸收廣場內的元氣,因為他發覺,瞬發力回來了。
台上的打手們吃不住了,這對不知死活的男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演起了親熱戲,黑衣女子的一張臉臭得像冰山一樣,手一揮。身後的六名打手不約而同的撲了出來,看這些人地身形動作,個個都是不易對付的好手。
李墨恍若無視,摟緊了楚雪瑩,兩人四目相投,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這六名打手已沖至離兩人五米的身後,李墨凝望著楚雪瑩的雙眸。左臂一緊,將楚雪瑩向懷中再摟緊了三分
此刻自己眼中的楚雪瑩,英氣颯爽的同時,臉兒俏紅,更帶了幾分的嫵媚。細長地娥眉,精致的鼻梁,再加上那微微上挑的性感紅唇,李墨再也忍不住了,低頭一口便吻了下去。
背後這六名打手已然沖至距離兩人三米不到的位置。
李墨用舌尖挑開楚雪瑩貝齒的同時。將不知何時起插在褲兜裡地右手向後疾擺,看也不看,右手掌中出現一件偏門暗器。無數顆粒狀的細小暗器從掌發出,威力比之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也不趨多讓!
六名打手無一幸免,近距離被這等強勁的暗器打中,全數撲到在地,沒一個能起得了身的。如此地危境之中,極有可能下一刻便是臨近死亡那麼恐怖,可當這渾身充滿著男子氣息的家伙低頭吻下來的時候,楚雪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回應。激烈的回應。
也許正是在這種朝不夕保,下一秒都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剎那間,迸發出來的激情之盛,才是男女們一輩子從未有過的熾熱感覺。
飛蛾明知會葬身***,但仍然義無反顧。哪怕只有一瞬間,只要燃燒自己。便可化作最耀眼的流星。
李墨松開了右手掌中的大蒙營養素瓶子,剛才就是這東西,在李墨用瞬發力給它加速之下,將瓶裡的營養素小藥丸當作了暴雨梨花針般地噴射出去。
這種吃下去不會死人,據說胃口會變好的超級無害無益保健品,終於在李墨手上成功的行使了它做為保健品之外的功效。
戀戀不捨的從唇齒相依地狀態中強行分離出來,李墨知道,現在還不是纏綿的時候,望著楚雪瑩如秋水霧朦般地眼眸,李墨淡淡的笑道:“你在這等我一下,不要亂動,不然我怕以後又找不到你了!”
楚雪瑩還陷在渾身輕抖的激動當中,只是一吻而已,為什麼自己的胸口會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久久不能平復?楚雪瑩點點頭,她相信李墨!
李墨腦中一片空明,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就是那名黑袍老人,使黑索的女人雖然厲害,不過在瞬發力回歸了之後的自己面前,還算不了構成威脅。
那名黑袍老人自從給那女子輸功之後到此刻,都再沒有動過,仿佛一尊泥塑木雕。
黑衣女子看來已經恨得牙癢癢至極了,輕喝一聲,躍至半空中,黑索再次從袖中激射而出,直卷向李墨的脖子,如果被這東西卷中絞殺之下,再強悍的體魄也會在片刻間氣絕身亡。
李墨雙眼凝神,直直盯著黑索疾飛過來的軌跡,有種和以往不同,難以言明的感覺從腦中生出
好像腦中多出了些什麼,不只是瞬發力這麼簡單,可自己又不能很清晰的把握到本質
最少直到現在,李墨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這種情況之下,瞬發力應該是無法啟動的,可李墨心中卻生出已經勝利了的信心。
黑索如道毒龍般卷抽了上來,李墨臉上露出勝卷在握的笑意,信手一捉,便已握住了黑索的尾梢,微微使力,那黑衣女子頓時感覺到索上傳來一股奪力,稍一大意,差點便被對方奪去了手中兵器,黑衣女馬步一穩,奮力回扯。
哪知這一扯便扯了個空,李墨足下輕點,借著對方索上的回扯之力,以極駭人的速度沖至了黑衣女人面前
黑衣女大驚失色,竟生出不真實的古怪念頭而來,這一回扯竟多扯了個人過來,這是什麼速度!
沒等黑衣女反應過來,李墨與黑衣女錯身而過,單手扯住對方的長發,略一使勁,頭皮被扯得劇痛的黑衣女只得脖子後仰,張開嘴巴,痛得幾乎叫出聲來。
李墨才不管對方是不是弱者。面對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憐香惜玉只是迂腐之輩的口吻罷了。
李墨面帶微笑著從口袋裡掏出另一瓶大蒙牌護膚液,拔的一聲輕響,用大拇指頂開瓶蓋,對准黑衣女張開的大口,一古腦全塞了進去。
頭皮被扯得劇痛無比之下,喉部又被強灌入大股怪怪味道的液體。任這黑衣女再強,也嚇得面無人色,驚懼之下又被嗆了數口
李墨松開對方頭發地同時,肘尖在這女人脊柱上輕輕一觸,這惡女人這輩子別想再站起來了。連番受創之下,黑衣女眼見就只有進氣少出氣多的份了。
也不能怪李墨手法殘忍另類,這些人搞傳銷玩邪教,利用這幫無知的老百姓斂財也就罷了,居然還大量的吸收普通人的本命元氣。台下的這些愚眾如果倒下去了,那麼他們身後的一個個家庭也都跟著倒下去了,牽連實在太廣。令人無法饒恕。
想發財並不是窮人地錯,掠奪窮人錢財的同時還掠奪這些可憐人的本命元氣,這幫劊子手根本不值得原諒,對付這樣的人用上辣手,沒什麼值得多想的。
黑衣女咕碌咕碌吞下了整整一瓶護膚液,灘到在台上,扭動了幾下,不知是嗆死了還是昏過去了。李墨並不在意。因為他地目標只有一人,那位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還是一動不動,臉上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一具傀儡。
李墨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他不怕這老頭。因為就在剛才,李墨驚喜的發現。瞬發力已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份,意由心生,只要想用,便能用出來了,再不需要受到環境地影響而變化。有了這般質的飛躍,李墨信心大增,再也不懼怕任何人。
台下的數萬人已經開始鼓燥了,不安地情緒在眾人心頭蘊生,不過卻少有人退場,畢竟這種大戲可不是平時有機會能看得到的,這些做傳銷的人,平時不准看電視,不准看報紙,不准上網,連出門都受到限制,如今有這麼好看的場面出現,竟沒有人捨得離去,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其實是種悲哀,精神文明極度缺乏之下的表現。
那幾名之前安排講過話了的所謂成功人士,卻悄悄的從台上溜了下來,奮力朝外擠去,這些賺到大眾血汗錢的家伙們才不傻,今天這事鬧得太大,還是早早脫身地好。
李墨死盯著面前這黑袍老者,走到離老者五步遠的地方便停下腳步不肯再動了。
這時台上除了仍困在惑心術中的木頭記者們之外,只剩下了楚雪瑩,李墨,黑袍老者,被灌了一肚子護膚水的黑袍女子,還有那名軟在地上估計是嚇到尿褲子的主持人。
此刻感覺不到黑袍老者身上有任何地能量波動的感覺了,難道之前是自己感覺失誤?李墨又朝前跨了一步,黑袍老者依然不動,甚至連臉上地皺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李墨心中生出怪異莫名的感覺,走近了這黑袍老者一看,他竟然像個活死人一般。
說他是活的,是因為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說他像死人,是因為活人怎麼可能處變不驚到這種程度,渾身上下甚至連呼吸帶來的起伏都沒有。
應該說這老者長得還蠻好看的,五官俊逸,身材標准,年輕時候定是個帥哥級的人物,可這副一動不動的表情,比起僵屍來亦不多讓。李墨沒來由的胸口一陣急跳。
楚雪瑩知道李墨素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不去猜測他的意圖。眼下台上除開李墨與那老者對峙之外,能活動的就只有自己一人了,不知道台下會不會有自己或是李墨的熟人,想著剛才怪不好意思的,那般熱烈的激吻,想到這兒,楚雪瑩心頭有如鹿撞,俏臉上升起紅霞一片。
好容易收拾起紛亂的心情,楚雪瑩的目光停到了剛才被打手踢到一邊去的手槍身上。楚雪瑩打定主意,悄悄的,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那把槍撿起來,這樣就可以幫助李墨控制局面了。
楚雪瑩雖然是名稱職的記者,可畢竟不是江湖中人,沒有混社會的經驗。
之所以台上打到這個程度,都沒有人想要動用槍火,其實原因很簡單,台下有幾萬人看著,且不說開槍之後這麼多人都將成為人證,單是這槍一響,底下這數萬人一亂,會造成多大的場面,想想都可怕。
本來這種大型集會已是嚴重違法了,若是再亂上一亂,踩死幾十個人什麼的,當地政府一旦罩不住了,大家全部要玩完。
李墨決定了,管你娘的三七二十一,強不強,打過了才知道!帶著瞬發力的一記勾拳猛然爆發,正勾中黑袍老者的下巴。超強的拳力將老者轟得橫飛了出去,撞在幕布之上才彈落下地。
李墨心頭一喜一驚,喜的是沒想到這一拳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轟中的目標,隨之而來的一驚卻是發現,這一拳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老者臉上傳來的反震力如此之大,超乎想像。
難道有人特地把臉皮練得無比強悍嗎?李墨帶著一臉的驚詫收回拳頭。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尖利刺耳的哨音。那灘軟在地上已經好一會兒的黑衣女恢復了意識,艱難的從從脖子上摸出一支異形的哨子,放到嘴邊,猛的吹響了起來!
這尖利刺耳的哨聲傳到老者耳中,便立刻起了反應,黑袍老者驀然睜大雙眼,箭一般的沖向地上的黑衣女,速度之快,竟然帶起了一陣勁風,自李墨身旁毫無故忌的刮過。
這一次輪到李墨全無反應了,才來得及轉過半個身子,黑袍老者已從幕布之上掠過李墨身邊,沖到了黑衣女面前。
李墨感覺到一滴豆大的汗滴從臉頰滑落,強,實在太強了!剛剛由於恢復瞬發力而得到的信心再度動搖,這個老者,絕對比北野太刀要強,強得多!
李墨艱難的將整個身子轉了過來,只見地上的黑衣女舉起手臂,指著李墨吃力的說道:“劍,殺!”
黑袍老者有若實質的目光順著黑衣女的手指直逼向李墨,李墨只覺得壓力倍增,之前這兩人驅動群體惑心術時自己感受到的那股無比強大的恐怖力量再度出現。
這一次,這股力量再無保留的直逼向自己,整個人有如赤身裸身置身在冰天雪地中般的難受。
黑衣女坐在地上,軟軟的身軀不受力,直不起身來,嘴裡低吼著“殺,殺他!”
這黑袍老者此刻身上散布出來的氣息實在令人窒息般的恐怖,與之前的僵屍模樣大不相同,舉手投足之間,竟顯出股大宗師的風范。
老者隨手迎風一拳,遙遙擊向李墨所在的方向。李墨已將瞬發力遍布全身,可還是只感覺到拳風撲面,避無可避,然後被一股巨力砸中面門,後仰之下連連退了四步。
這老者開口說話了,聲音顯得很生硬機械,好像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的人一樣,“他打我一拳,我還他一拳,要我殺人,拿劍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分明是對地上的黑衣女說的。
黑衣女指指地上的黑索,氣若游絲的說道:“劍,那就是劍!殺!”
李墨覺得頭昏眼花,勉強掙扎著站起身來,只覺得從來沒有挨過這麼重的拳,這一拳還只是遙空擊出,若是給人家實拳轟中腦袋,恐怕自己馬上便要了賬。
這一仗懸殊實在太大,如何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