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在血相老祖的領之下,橫掃修真界。血相老祖夜襲蓬萊,不知不覺中在蓬萊布了千魔陣和伏誅陣,陣中修為最低的也是血將,血洗蓬萊,哀鴻遍野。一夜之後,蓬萊再無生靈。這是血宗第一次將目標瞄向十大門派。
崑崙請出了屠魔令,不惜一切代價剷除魔門,崑崙、蜀山、悅來峰等七門率領眾人直搗黃龍打算將血剎門連根拔起。天宵、星雲宗、九華宮率領幾個世家攔截魔門先行部隊,以防他們回門馳援。
漠城外,黃沙滿天,塵土飛揚。方信眾人站在城樓上,前面是一望無盡的荒漠,腥風扶面,黑雲過後,血剎門的先鋒隊出現在眾人面前。有首的兩位居然是散魔。
「桀桀,有人想攔住我們的去路呢,怎麼辦老頭兒。」
兩個散魔是一對夫妻,人稱鬼婆陰叔,在血剎門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想當年也是人見人殺的大魔頭。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軒墨和藍幽擋在他們面前,軒墨依舊一付玩世不恭的懶散樣。
而藍幽則對鬼婆皺眉,「天啦,好醜,你真的是女人嗎?」這傢伙毒舌不輸方某人呀。
鬼婆原是一位絕世大美人,後來練了魔功,皮膚日益乾癟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上面長滿了綠斑,如今身形佝僂,滿臉皺紋哪裡還有當年的風彩。是女人都會在意自己的容貌,隨著相貌越來越醜,鬼婆的脾氣也越來越怪,凡是有談論她容貌的都被她一手捏死,漂亮女人的面皮被她割下來收藏,鬼婆兩眼泛著綠光,藍幽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讓她憤恨無比。
「等你有命再說。」鬼婆雖然相貌醜陋聲音卻十分好聽。二者對比起來,越發覺得她活在世上是種罪過。鬼婆乾癟枯瘦的手指抓著一串骷髏項鏈。嘴裡唸唸有辭,項鏈徒然一亮,從裡面飛出兩個陰魂。
藍幽不屑地冷哼一聲,他也是玩鬼的祖宗,玉笛一出,靠在軒墨身上悠閒地吹起了《百鬼夜行》。什麼叫道行呀,這就是了。
軒墨和藍幽纏住鬼婆和陰叔,米粉手執神弓肌肉虯起,將攻拉滿,兩隻黃金箭呼嘯而去。將血剎門地隊伍掃出兩條通道。
「殺!」大雄右手執板磚,雙腳夾01的豬背,沖在了隊伍最前頭。01一如往常活躍,在隊伍裡東竄西竄每到一處哀聲四起,菊花亂飛。痞子軍團地所有痞子們都放棄了西瓜刀,用板磚應戰。這些年來,板磚也被他們研究出了不少玩法,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喜歡直接用手去拍,實在,爽歪歪。方信抓起被雪從風打了一個大窟窿的板磚,騎在零背上跟在痞子軍團後面撿便宜。
一陣蕭聲,驚雷坐在七彩蓮台升上空中。與他一道的還有星雲宗的九個弟子。十個人形成一個大圓將血剎門的人圍起來,十音絕殺陣。十種不同的樂器湊成一曲歸魂曲,有主音,有主殺,無數音波衝向地面。炸開。五隻鳳凰呈一字形排開,一團團火向下面砸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血宗的人噴出一滴血,這些血快速地匯聚成血牆裝他們包裹住,一條血河在面前翻滾著。擋住了攻勢。血浪高卷,被吞沒的人片刻間只剩一架白骨。所有人向後退,隔著一條血河狠狠地注視著對面。
樂聲不停,戰意不停。
空中的十位星雲宗弟子試圖用音刃切斷血河,但是當音刃接觸到血河時都被它無聲地吞沒。血浪滔滔,十道血柱分別衝向天上的十位星雲宗弟子,驚雷見狀趕快讓他們退到了城牆上。血河伸出地血柱像無數條觸手,對著道門眾人張牙舞爪。
正在方信等人為如何破去血河大傷腦筋時,前往血剎門的其它門派也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血剎門地護山大陣居然是紅原陣。修為少於元嬰期的直接化作血水,高於元嬰期的也堅持不了多久。一面抵抗著紅原陣的煞陰之氣,一面還要預防魔門弟子的偷襲。
幾乎是一個照面人就損失了一半,當然,這一半是被拉來充數的低修為弟子。玉明子示意在大家暫且不動,先找找破陣的方法。
玉明子傳訊經蒙奈,從他那裡瞭解到了破陣之道。
紅原陣是聚四周陰邪之氣所成的魔陣,可以讓純陽之體的修真者入陣用正氣淨化作為陣眼的那滴魔血。也可以在四方各布一陣切斷邪氣供給,紅原陣也就不攻自破,最笨地方法就是直接衝進去硬來。
可是,純陽之人少之又少,哪裡去找?而且如今的紅原陣的規模比當初白鯨幫時大得多,在場人的修為也不及焰華可以像他那樣一分四,所以只好找修為相同的四個人分別站四角,組陣切邪源。還好,這麼大地隊伍裡修為相同的幾個還算比較容易找得到。鑒於此陣難度係數過大,這四位破陣之人修為都是合體中期,放眼修真界也是名盛一時的高手。當然,不能跟方信那伙變態相比。
然後他們估算錯了一點,這陣除了聚四方邪氣以外,最大的邪源卻是它正下方的血池,那鎮壓在那裡地無數冤魂。那些冤魂都是血剎門剿滅門派地弟子,有道有魔也有妖,他們被壓在這裡靈魂不得超生怨氣更大。當那四位高手裝陣法布成阻斷四方邪源之後卻發現陣法的威力並沒減去多少,便知一定是起了什麼變數。然而屠魔令已下,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不能智取,那就力敵,若讓魔門得了勢,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
血相老祖在門頭上眺望山門,朝笑六大門派不自量力。
「這樣也好,省得我一個個找上門。」他握著一柄綿紋短劍,神色迷離,似乎在遙想當年。
「血剎,你沒完成地心願我來替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