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第一次和軒墨靠得這麼近,不免心跳加速面紅氣喘顫音,本來想問軒墨到底要幹嘛,但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低著頭往軒墨胸膛上靠,雙手順勢攀上了軒墨的背。
娘哩,被人吃豆腐了。
軒墨重重咳了一聲,希望以此來提點藍幽注意一下舉動,只可惜藍幽故意裝作聽不見,越靠越近,小臉蛋在他的胸口蹭啊蹭的,兩隻手還在背手摸呀摸的。他翻了個白眼,雙手伸向背後,抓住那兩隻不安份的手提起來,推到藍幽面前,身體向後退保持著安全距離,想來也是只要他軒墨吃別人豆腐哪輪得到被人吃。
藍幽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開心得笑著,「你是第一次握我的手呢。」軒墨頓時有種挫敗的感覺。
不過藍幽剛剛那巴掌打得還真疼,現在左臉還是火辣辣的。他側過臉,用左臉面對藍幽上面還有五個鮮紅的手指印,他沉著聲說:「你不覺得剛剛對我的態度有問題?」
藍幽一聽連忙低著頭抽回了自己的手,其實他也有一點後悔打了軒墨,可是他說的那番話真的是太過份了,一點都不體諒玉玄機的心情,於是他冷哼一聲:「你要是再說我還打,別以為我捨不得。」
「你啊……」軒墨彈了他一個響頭,在走廊上隨意找了根欄杆坐下,望著天空似在遙想當年。師尊救他定然不會想看到如此心如死灰的他,他只是代替師尊重新找回飄渺琴王而已。這有什麼錯嗎?只是沒想琴王連配琴都贈了青冥子。罷了,他起身往回走,這事兒他管不了,隨他去吧。
江湖上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自臥蕭仙子住進水閣以後,那位黑衣蒙面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十大幫派誰也不敢放鬆警惕,那些嗅覺靈敏地幫主認為,這或許只是一個前兆。接下來若真有一場腥風血雨,不步步為營說不定連渣都不會剩。
有些聰明的幫主向自己的師門回稟了事件的經過,並詳細闡述了其中的疑點,希望借此能引起師門注意。從而得到庇佑。狂戰就屬於這類,他親自飛回了崑崙向他的師尊稟明,事事具細,無一遺漏。從第一個受害人一直講到臥蕭仙子到水閣黑衣人消失為止。他還特地向多情打探了情報,多情只跟他提了一下金丹內有黑氣,魔門與兩千年前的事隻字未提。
狂戰的師尊衛元子一聽黑氣兩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讓狂戰先回房裡休息,自己飛去了修心閣,見崑崙現任掌門玉陽真人。正巧蒙奈也在那裡。
他剛一進門。玉陽真人便和蒙奈相視而笑。
「看看。我就說他要來吧。」蒙奈笑著說。
「我是不該和你打賭,各門派內雖然有陣法保護著你窺視不到。門派外的事你卻是了如直掌。」玉陽真人笑笑,一點也不在意打賭輸給蒙奈,他對衛元子說:「你要報地事我已經知曉,此事我自有定奪,你下去吧。」
衛元子應了一聲,離開了玉陽真人的書房,心裡尋思著,連蒙帝也出動了,一定非比尋常難道真的和魔門有關,他雖是六百年前才入崑崙,但那件事還是聽門內前輩提過。
「你對此事有何看法?」玉陽真人問蒙奈,就情報而言誰也沒他手上掌握得多。
蒙奈沉沒了一下低頭整理思緒,魔門最近有大量人員外出,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血剎門突然對重霧之森出手,要知道妖族一直以來都保持中立,跟魔門也沒有太大地仇怨,兩千年前重霧之森也沒有插手道魔之事,血剎門如此是有些說不過去,難道說重霧之森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若真是這樣又怎麼會突然撤了呢?玉玄機是利害,但魔門的高手也不少,還是說魔門在故佈疑陣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血剎門兩次出手一是攻打重霧之森,結果遇到玉玄機不了了之;二是襲擊十大幫派地修真玩家,結果臥蕭仙子出世又是不了了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據說原雪門也有子弟出山,可是他怎麼查也查不到那人的身份,那一身魔氣似乎被什麼厲害的法寶掩了去。
玉陽真人見蒙奈一付頭痛的神情,便猜他也是毫無頭緒,也難怪這次魔門地行事風格與往日大不相同,行事又諸多詭異,確實讓人頭痛。
「不知當初蒙括前輩將[幻界]交於與你時可有交待什麼?」
一聽到老爹的名
歎了一口氣,要是他那死鬼老爹真有交待什麼他也不想西想。當初道魔兩戰剛剛結束不久,蒙括感慨萬千,一時興起推算天機,三天兩夜之後,蒙括頂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將神器[幻界]扔給只有二十歲地蒙奈,讓他利用幻界連接華夏與三界地空間通道,然後就徹底消失在了蒙奈地面前。一千多年來音訊全無。
蒙奈這一千多年來日夜修仙,總算在十年前將幻界運用自如。然後他進入華夏,成立了海天公司,用十年的時間研製出以幻界為母體地遊戲倉和頭盔。雖然不知道老爹讓他這麼做是何用意,他還是通過十年的交際給各大世家打了招呼,讓他們的年青子弟進入,當然,他透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好處給那些老狐狸們聽。估計他們最在意的就是能快速提高修為這一項吧。
有一點他沒有想到的就是:方信居然是方越的外孫。
「前幾天玉玄機回了星雲宗,紫衣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噫?」玉陽真人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平常,「你說的玉玄機可是那位飄渺琴王?我曾經聽師尊提過,沒想到他還活著。」
「唉……活著也不見得比死了能好到哪去。」蒙奈歎了一口氣。
「此話怎講?」玉陽真人驅身向前想問個明白。蒙奈笑著看了他一眼,「星雲宗的事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吧,如今這爛攤子還不夠弄得我頭痛的?哪還有心情說別人是非。哎,哎,扯遠了,不知真人有何看法。」
玉陽真人也拍拍頭無奈得苦笑,魔門之事最好能盡早查成他們的意圖快些解決,若是能坐以待斃像兩千年前般,待他們羽翼豐滿再出手的話,只怕又是生靈塗炭。
「我讓衛元子隨狂戰一起下山查查。」
「如此甚好。」蒙奈笑笑,他來崑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道別,往下一個目的地奔去,可惜他這把老骨頭都這歲數了,仙也不能升守在這裡還要當跑腿,苦呀。什麼時候他的死鬼老爹才會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兒啊,你脫離苦海了去仙界玩吧。(汗……)
回星雲宗後玉玄機便開始閉關,他吩咐紫衣魔門有了動向一定要告訴他,紫衣不敢違抗,只是出門時歎了一口氣,連青也覺得自從玉玄機回來以後,紫衣歎氣的次數變多了。
「任師伯這樣下去好嗎?我倒是認為軒墨說得話不錯。」青用大手撫著紫衣的頭,安慰他道。
紫衣無奈一笑,「你可知你那師弟說話有多惡毒?」
「我想,這一點沒有誰能比我瞭解。」不是麼?他可是在軒墨的毒舌中壯成長的,本來他還慶幸軒墨變成了小人,舌功也大大縮水,藍幽那點跟本就不夠看他可以逍遙幾年,這才過了多久呀,那小子居然拿回了真身,嘖嘖嘖……以後日子難過了。
他盯了紫衣一眼,伸了伸舌頭,「話說你們這一脈嘴巴都比較……」他本來想說「毒」的,結果發現紫衣正狠狠得盯著他,他嘿嘿一笑,「嘴巴都比較甜,瞧你每天都把我逗得開心的。」
「貧嘴!」紫衣哪裡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毒是吧?毒就毒吧,什麼這一脈都毒,不是還有白離和驚雷嗎?那兩小子可呆了,也不知他當初是怎麼一時興起收了白離做徒弟,一點都不像他,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不像他,死板的要命,每次看到他對青冥子刻意板著一張臉心裡就來氣。明明心裡喜歡得緊,偏偏距人於千里之外。
靠,有老婆的時候還好說吧,那婆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是那付臭德性,喜歡男人怎麼了?這年頭喜歡男人的人多了,也不見得誰怎麼樣,況且那小子本來就喜歡的是男人,至始至終都喜歡的是男人,靠,還矯情,氣死他了。
娘的,他紫衣怎麼會收了這麼個笨徒弟。青冥子也是,其它事情聰明到不行,反就在感情上少根筋,娘的,害他不知操了多少心也沒看到結果。
那兩個臭小子好笨啊!紫衣每每想到他們想抓狂。
兩個老的他還沒解決完又來了兩個小的,方跟就跟青冥子一個德行,他已經不指望什麼了。
「叫那幾個臭小子給我過來,看到他們就生氣,還不如全都結我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