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魂之金麟天下 第十七卷 第二百三十章 刑苦
    樹林某處,百日教總壇。

    一個帳篷遍紮成片,看著剎是整齊,更多的是其中的木架上還架著火盆正燒著旺旺作響的火,三三兩兩的忍者與一些侍衛模樣的人正徘徘徊徊的巡邏著。

    而整個營地的中央卻樹著一根十幾米高的木樁,旁邊正堆著兩個木架,火盆被風吹的有些火星亂竄,遠遠看起來這更像是一個祭壇,木樁下面一個小小橫木將一個人類似十字架的綁在那裡,低垂著的腦袋披著一頭凌亂不堪的頭髮。

    「哼哼,怎麼樣?今天還是不想說出你們張家的二重咒嗎?」一個奶生奶氣的傢伙穿著一條紅色緊身褲,上身卻是一襲白色花邊的襯衣,一頭黃色的頭髮,皮膚很白,給人的感覺是小白臉,但是,那腔聲音倒是讓人聽了感覺噁心,總體的來說感覺很花哨。

    只見他有些淫蕩的走上前,用手抬起那張凌亂頭髮下的下巴,居然是張子靜,面容憔悴的彷彿只剩下一口氣一般,乾枯爆裂的嘴唇,估計這樣綁著日曬月照也有好幾天了,惟有那眼神依然還是很堅決,雖然看起來奄奄一息。

    「哼!」娘娘腔單手撐著腰,宛如一個潑婦一樣的看著張子靜,接著放下那只托著下巴的手冷笑道:「呀呀,看看,面容憔悴的猶如風中殘燭,一朵美麗嬌艷的花朵就要這樣被死去,嘖嘖,值得嗎?」

    說著,走到一邊的一個台上,拿起一條黑色的皮鞭纏在左手幾圈,接著又邁著悠閒的步子繞著垂掉著的張子靜轉踱起了步子,整個人的姿態猶如一頭夜晚盯著獵物正尋找等待機會下手的狼,冷靜而噬血。

    「神啊,偉大的日神啊,吾身為月下之使,執行殘忍血腥的懲罰,吾等仁慈,奈何……奈何……張姑娘,我知道中國姑娘都很堅強,但是你已經堅持了兩天兩夜滴水滴未進,這種苦,我們的日神是不願意看到的,有的東西能比命更重要嗎?」說著,停下步子走到張子靜面前仔細的端詳著她。

    「只要你說出二重咒,我就傑薩在此保證,以神使的名譽保證,你就可以獲得可口清爽的清泉,還有那美味誘人的食物……」說著又悠著眼看著她,似乎想看出她眼裡是否帶著一絲被說動的眼神波動,但是,沒有,傑薩看到的是那雙死沉沉的眼神,似乎裡面唯一剩下的東西都被沉了下去,看到這,傑薩不由的帶著一絲失望與憤怒的甩了甩鞭子,臉色微微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劊子手的表情。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吾神之悔,主啊,你是那麼的萬能……」接著傑薩下面的話似乎在念誦著的是一段段教文。

    「啪!」說著舉手一皮鞭的抽在了張子靜的身上,原本死沉虛榮的身體頓時被晃動了起來,原本死寂的眼神換來的更是歹毒的詛咒與憤怒。

    「神啊,吾即使迷失,你也會……啪!」皮鞭再次在教文聲中砸了過來。

    「啪!」一鞭,「啪……」兩鞭,三鞭……一次次的襲擊著原本就痛的麻木的軀體,剩下的疲憊似乎也難以壓抑那一鞭鞭皮鞭之苦。

    「殺……殺了我吧……」張子靜虛弱的牽扯著那把聲不成聲的嗓音在喊道,口氣,倒是沒有一絲妥協,更多的是不屈。

    「呵,呵呵。」傑薩笑了,看著這個已經用刑了接近三天的女人,仿若一顆岩石堅不可摧,如今開口的第一聲卻是尋死,笑著,停下手來幽雅的挽著鞭子,一臉談生意的模樣的繼續踱著步子繞著她走著道:「想想吧,多想想你的親人,你若是死了,到時候,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軀體,一具讓他們失聲啕哭的屍體……」

    「住口!」張子靜似乎被他說的帶動了心裡的一瀾瀾惦記,自己的爺爺,自己的大嫂,二嫂……一張張熟悉的不過相依為命的臉孔,瞬間又被傑薩的話再次搬出了她的腦海,一閃而過。

    「怎麼?說到你的痛腳了?」傑薩停下來歪頭看著她問道,口氣帶著一絲得意。

    「呸!」張子靜抬起頭來,盡力的朝這娘娘腔吐了一口吐沫,吐沫飛過散亂的頭髮正中了對方。

    傑薩始料未及的閉上眼睛承受了這一記唾沫,接著臉部嘴角的肌肉似乎被心裡的憤怒揚起了一陣陣咬牙的抖動,似乎比剛才還要可怕許多,緩緩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掉,接著扔掉,再次舉起鞭子,狠狠的朝著木樁的張子靜抽了起來。

    「啪,啪……」一次次的鞭雨猶如潮水一樣襲擊著張子靜。

    「我讓你吐,我最討厭別人亂吐口水了,賤人,你這個婊子,等我把你的二重咒逼出來,就把你當慰安婦來拿給教眾使用,我看你倔,看你不開口……」傑薩一邊咬牙憤怒的不忌諱罵道,手裡的鞭子還微微加重了力道,似乎剛才的溫文幽雅已經被張子靜逼的露出了本性,一張醜陋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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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傑薩抽的累的喘氣的看著她,心中的怒氣還是一分未減,看著那張比剛才更為虛弱的軀體,傑薩忽然覺得更想久點的折磨她。

    就要舉起鞭子再次逼供的時候,忽然身後一隻手抓住了傑薩的手腕,傑薩有些惱怒的就想轉身開口罵道:「混蛋,吃了豹子……」但是一轉過臉看到張歿一臉的陰沉就生生將後面的話吞了進去。

    「現在她不能死……」張歿冷冷的說了句,接著甩掉了傑薩的那隻手,有些生冷的轉過身去不想看張子靜的模樣。

    「哼,別以為教月大人倚重你我就怕你,這逼供是大人給我親自頒布的任務,你想越權?」傑薩猶如女子一樣的玩弄著鞭子,眼神卻冷冷的盯著張歿威脅道。

    「哼,你?你在我眼裡只是個廢物!」張歿有些不屑的冷笑答道。

    「你……」傑薩有些抓狂的用著玉蘭手對著張歿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出來,接著又甩起手裡的鞭子朝身後樁上的張子靜就是一鞭,「啪!」這一鞭象足了示威性的威脅,抽完鞭子後,還帶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張歿,一臉的得意。

    「人死了,到時候我就拿你來當八歧神蛇的祭品!」張歿丟下一句讓傑薩差點抓狂的話,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的像個生氣的小姑娘一般跺了一腳地面。

    「張歿,你遲早會受到懲罰的!你會不得好死的……」張子靜邁動著虛弱的嗓子詛咒道,頭依然沒抬起來,卻讓人感到一絲冷顫。

    張歿更是沒回頭,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哼,謝謝你的詛咒,不過,似乎……也許你看不到那天了!」說完,雙手插好了口袋慢慢的走遠,消失在了一個個帳篷轉角中。

    傑薩似乎心情比剛才好上了許多,有些滿意的看著這個被自己用刑打的只剩下一口氣的女人,忽然有些格外開恩的說道:「好,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不過,我希望,明天我這個時候來的時候你有答案給我,否則,就沒這麼走運了!」這話裡明顯也許是因為張子靜在張歿走之前說了那句詛咒他的話,或多或少的左右了下傑薩那虛偽的虛榮心。

    傑薩走之前,走到兩個黑色西裝大漢的面前吩咐道:「你們給她弄點水喝,別讓她死了,否則我就把你們綁在上面,晾成人干。」

    兩個保鏢更是一臉惶恐的忙點頭應道。

    風,繼續吹拂著,帶起了一絲絲頭髮撫摩著張子靜的傷口,痛的她已經喊不出來,更多的是疲憊與最後一口不願屈服的怨恨支撐著她,而剛才傑薩說的那番話,似乎又引起了她另外一個求生的慾望,活著,是為自己,也是為了家人,他們不能失去自己,自己……更不能失去他們,呆滯的眼神隨著傷口疼痛的神經,想的格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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