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海沙號如今早已成了東溟派的座駕,新的海沙號比之以前更加龐大,看來韓蓋天這兩年混的還不錯。
只是不知道今晚這艘船再沉到大江裡,這廝會否心疼的內傷發作?
秦一心頭冷笑,藉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攀了上去。
甲板上的戒備頗為森嚴,到處都是暗哨,更加證識他們絕對有著大陰謀。
憑藉著神鬼莫測的手段,輕鬆鑽入一間無人的艙房內,正要開門離去,外間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腳尖一蹬,竄上頭頂的艙壁上,運功吸附其上。
「吱呀!」
兩道人影先後閃了進來,秦一向下看去,正是一對男女。
那女子突然低呼一聲:「死相,這麼急著做死呀,小姐她們還在那裡商量大事呢,都不怕被發現了砍你腦袋?」
從聲音上聽出這女子年齡並不大,嬌甜嫵媚,頗有點挑逗的感覺。
心中好笑,真他娘的運氣,竟是對偷情的狗男女,只是這女子的聲音為何聽起來如此耳熟?
因為黑暗中的女子特意壓低了聲音,致使音調有些失真,但秦一卻更加篤定這女子絕對是他認識的人,只是低著頭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我的寶貝心肝。我都快憋死了,你就成全了我吧,快點讓我香一個。」
男子也是色中惡鬼,耳中傳來的儘是砸嘴的聲音以及衣衫磨擦的響動。
兩人都是情動,根本就沒有發現頭頂上方不到米許處就趴伏著一頭惡魔。
秦一對猜謎遊戲早就失了興趣,以他的身手也不怕暴露行跡,雙掌一鬆,從空中悄然落下。如幽影一般悄無聲息間飄落在兩人身後。
那男子嘴巴正在女子的胸脯上亂啃,突然一隻鋼筋般地鐵掌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脖子,聲線被卡,瞬間無法發出絲毫聲音。
整個人被猛地吊起在空中,雙腳脫離地面,呼吸一滯,全身的力氣仿若都在瞬間被抽離出去,巨大的驚恐如波濤般掩埋了他的靈魂!
本是被吻的意亂情迷的女子突然覺得胸前一片清涼,對面前男人半途而廢的舉動大是不滿。正要開口抱怨,卻發現噩夢同樣降臨到了她地身上。
黑暗的房間中只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一直冰冷的手掌阻止了她任何可能發出的喊叫。
模糊中,赫然只見自己的小情人竟然被這怪物舉在半空中,四肢無助的掙扎著,卻怎都沒有半點作用,心中升騰的欲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惡魔般地冷笑聲突然從耳邊傳來:「桀桀,我說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這不是雲玉真那賤人身邊的小丫頭雲芝嗎?
問題來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讓我猜猜好了,是否你家主子想要背叛我?
原來我秦一如此不得人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成全了你這喜歡偷漢子的小丫頭,想要扒皮還是點天燈?」
雲芝眼中滿是驚恐與畏懼,這人是秦一?
天啊,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小姐不是說過他現在遠在梁都與宇文化及爭鬥嗎?
完蛋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我會被他殺死的!
臉上傳來一陣濕熱,秦一伸出舌尖舔在她那雪白嬌嫩的小臉蛋上。但雲芝卻感到渾身汗毛直豎,寒氣從脊椎骨直竄心臟。
「好細嫩的甜妞,若是就這麼死了,委實可惜,告訴我你家主子現在和誰在一起,我就饒你小命。我的脾氣你應該有所瞭解,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生氣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扣在喉嚨上的手指鬆動了少許,下意識地雲芝就像要尖叫出聲,但秦一的話卻如利刀般把她竄到嘴邊的話狠狠閹割掉。
「信不信你還沒有叫出聲,我就能夠擰斷你的脖子。」
雲芝哪曾見過這等陣仗,身周的黑暗以及面前高大模糊的身影都讓她心中恐懼像是發酵般暴增,眼淚滴滴灑落卻換不來這冷酷魔頭地同情。
低聲懇求道:「大爺,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伺候小姐的……」
秦一無奈的歎息道:「不想合作?真的讓我頭疼。誰讓我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呢,桀桀,這個傢伙是你的小情人吧,算他歹命!」
話音未落,五指發力。
「嘎巴!」
一聲骨頭斷折的脆響,聽在雲芝耳邊卻無異於惡魔的低喃,臉上已經被驚恐塞滿,再也難以抑制對這可怕男子的畏懼,一身輕顫。股間一涼,竟已失禁!
隨手放下。這個死地極度冤枉的男子猶瞪著一雙驚懼猶疑的眼神魂歸天外,溫熱的屍身緩緩癱倒在地。
秦一聞到了女子身上的異味,笑的更加邪惡:「雲
,這只是個警告,再問你一次,若是答案不能讓我滿知道的。」
房門輕輕打開,秦一滿臉微笑的身影走了出來,但他眼中閃過的冰冷殺意卻怎都掩埋不住,被嚇得幾盡崩潰地雲芝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結果……自是讓他想要殺人。
毫無疑問,房間中多了一對同命鴛鴦。
「黃泉路上多寂寞,到了地府你們兩個再親熱好了。」
心中地憤怒與殺意卻不會因為這兩個無關痛癢的小卒子的死亡而消沉。
雖然雲芝瞭解的事情並不多,但顯然這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
嘴角一冽,露出一口森然冷酷的牙齒,白的讓人心驚膽顫!
「好個雲玉真,算你本事,竟然趁我離開這段時間搞出這麼大的歡迎場面,實在是讓我『驚喜』,倒是小看了你的野心。
今次,你這女人真的讓我生氣了!」
按照雲芝描述的路線,秦一一路小心避過守衛的哨兵,向艙廳潛去,那裡面有幾個女人必須——死!」
再次潛進一間無人的艙房內,這扇壁板的後面就是幾人密談的地方,以他的功力瞬間就能破壁而入,並在最快的時間內擊殺這幾條幫兇走狗。
身體靜靜的靠在身後冰冷的壁板上,他的心神已經進入到一種寂滅狀態,不有任何波動,也不會受到絲毫外界因素影響,氣息極度內斂。
對面的人縱是打死也不會察覺到一個最可怕的凶魔已經悄無聲息間把手中的利刃架在了她們的脖頸上,只要動念間就能收割自己罪惡的生命!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木板,但對面所有的聲音都已清晰無誤的收攏到秦一耳中。
「雲玉真熟悉的嬌媚嗓音傳來:「這次我們幾方能夠聯合在一起,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對付那個可怕的傢伙,有了韓幫主與媚公主的幫助怎都要在巴蜀把他誅殺。」
一聲女子的嬌笑:「雲幫主不用客氣,咱們都希望把那秦一除之而後快,這次既然彼此都有意願,才會聯合組成這麼豪華的聯盟。
哼,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只要那小子敢踏足巴蜀境內,我們的高手就要把他擒下扒皮點天燈!」
竟是久違的『迦樓邏王』之女『毒蛛』朱媚,這歹毒女子自上次險些被秦一擊斃,消失匿跡後本以為逃回了自己老巢,沒想到賊心不死,又來圖謀秦一性命。
端是,自作孽,不可活!
韓蓋天聲音有些虛弱,應是當年秦一給他造成的暗傷猶未痊癒:「這次秦一那賊種的一干兄弟都忙著跟宇文化及交戰。
李密雖敗,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次也是誓死要給他們後方攪亂,務必讓寇仲和徐子陵那兩個小子無暇分神。
而且『南海仙翁』晁公錯先輩聽聞此事也一力贊同,秦一此人飛揚跋扈,惹下眾多敵人,不但要讓他家破人亡,還要把他梟首斃命。」
聲音中透出無限怨毒,可見對秦一之恨實是頃盡一江之水也休想罷休。
雲玉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諸位絕對不能大意,寇徐那兩個小子暫時自顧不暇,而且相隔數千里,縱是發現異狀亦是遠水難解近渴,又有人牽制,不用擔心。
但秦一此人卻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沒有人知道他功力究竟到了何種神秘莫測的境界,還有他手中究竟有多少實力。
據妾身所知,目前他的主要財力來源就是巴蜀秦樓,不過那裡早就有高人暗中佈置妥當,只要秦一斃命,他的所有錢財就都是你我囊中之物。
剩下和他關係密切的是飛馬牧場,那裡地理位置特殊,四大寇也曾多次敗陣,如今已是四剩其一,好在有香將軍一力勸說,並派兵支援,到時只要奴家在裡邊接應,定可與曹應龍聯手大破飛馬牧場。
裡邊的數萬戰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媚公主與香將軍各分半數,這樣一來也算皆大歡喜。」
朱媚媚笑道:「有雲幫主這樣的內應幫忙,秦一那賊種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哩,不過,事關重大,可不要讓你手下發現異常呢!」
雲玉真淡然說道:「這點媚公主不用擔心,任何不和諧的聲音我們都提前肅清了。」
韓蓋天大聲笑道:「這些那賊種真是死路難逃,而且,我們來時的路上還捉到一個有趣的傢伙,那人叫什麼陳長林的,本是東都王世充的手下,這次是要去投靠寇仲的。
哼!意外被我手下聽到他跟旁人的談話,一番交戰,終是把他擒下,現在看來也沒了用處,回頭就把這小子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