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凶猛 第二卷 第六十八節幻火狐(下)
    “我的大光明神啊。”

    白圖珊公主凝視著神廟的崩塌,嘴角有些微微的翹起,可當她看到神廟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神王的時候,吃驚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淡墨色的神王是那樣高大。他的頭頂在了高高的雲層上面,他的雙腳能夠觸碰大地。他的出現讓本已朦朧放亮的天空又黯淡了下來。一朵朵烏黑色的雲席卷而來,聚集在神廟上空附近。

    隨著一聲足以讓整個八格達人都清醒的爆炸聲。波斯半島大光明教神廟整個崩塌了。氣浪掀起了尖銳的石頭,砸向了周圍。看不清的黑霧凝結在神廟的上空,沖向了神廟尚未塌毀的某個地方。

    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場在凝結,帶狀的黑灰色風暴從神廟某處升起,破空而出,激射向雲端。數個小黑點在這條黑色風暴帶的頂端,一個擁有巨大黑色羽翼的人則在另外一端。他和他們一起沖上了天空,他手中的黑色旋風撲向了那些黑點,試圖用風暴帶壓倒那些黑點。

    他們的身影在黑灰色的妖冶的光華中閃爍。腳下的神廟徹底毀壞掉。而那些毀掉的神廟碎片下面仿佛多了一個地下磁場,它收縮著,吞噬神廟的一切,地面也裂開、坍塌、凹陷,以黑色風暴帶竄出的位置為圓心,巨大的圓環狀坑洞出現並不斷擴大。

    薩德拽上雷莉和潘塔跳上飛毯,白圖珊公主和阿拉丁兩個人也跟在他們三個後面開始逃命。毫無疑問,羅林隱藏了很久的某種暗黑系能量被那個修士逼了出來。而這種巨大能量的爭斗,足以讓大光明教進行波斯半島全境的搜捕和追殺。

    “找到羅林少爺,我們馬上走。”

    白圖珊公主在狂風中呼喊。大光明教會創教數百年。從來沒有外人進過神廟,所以光明教教會的人對神廟地看守也比較松散些。但這次羅林等人的打斗太激烈了。不僅僅破壞了神廟,還破壞了神廟中那奇怪的時空碎片空間。切斷了現實界和生產半島之金地位面世界的聯系。

    時空振蕩摧毀了位面空間地入口,摧毀了神廟。這種波動從神廟擴散到皇宮和皇家御苑。又從那兩處擴散到整個八格達王城。透過位面力量和各地祭司聯系的大光明教總部在這一時候終於清醒了些,意識到發生了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有人闖入了神廟,摧毀了空間。

    “少爺!”

    雷莉扯開喉嚨喊著。她望見天空中的數個小黑點已經消失,那條龍般的黑色暴風也停息了下來。灰褐色地天空開始落雨,背後有黑色氣狀翅膀的羅林在半空中漂浮。銀色的長發垂在肩膀上,他雙手垂下,指尖還存留黑色的氣體。他茫然地昂頭,看著電光劃過,緊接著巨大的落雷就擊在了神廟的廢墟上,砸開了一個大坑。

    坑中露出一塊十多米高的黑色石頭。它周圍浮動著流雲般的光澤。它讓雷莉想到了石鏡房間的那道門,想到了那道門後給她地感覺。她看著那黑石上的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亮,最後。一道潔白的光束從石頭中射出,攻擊向羅林。羅林猝不及防,被那道光從空中打下。整個人滾落入神廟塌陷地大坑中,被順勢落下的碎石給埋了起來。

    “少爺!”

    雷莉尖叫一聲。把小火狐丟到一旁。她甩開了薩德地手。從塌陷地大地邊緣跳了進去。她在斷壁殘垣中尋找,她找著那頭銀色的長發。她看到羅林躺在一堆碎石礫下面。整個人趴在那裡好像一動不動。

    “少爺啊。我們快走。”

    雷莉用雙手拼命撥開石頭,把羅林給挖了出來。潘塔和薩德驅使飛毯飛到了兩人地上空,幫雷莉一起把羅林抬上了飛毯。

    “快點走吧。不然那些祭司們集合起來,我們就再也沒有逃逸的機會了。”白圖珊公主緊張得要死。她認識那塊黑色的石頭。在波斯半島,大光明教的祭司都有一種聯手傳功的本領。在遇到緊急事態的時候,他們通過這種黑色的石頭,把成百上千祭司的力量匯集到聖女的體內,然後通過這種供奉聖火的黑石發出強大的攻擊。

    “安那托裡亞高原。我們走。”

    雷莉知道羅林的心思,她把羅林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讓薩德驅動飛毯。她握住羅林的手,似乎能聽到成千上萬的波斯語在詛咒。白圖珊和阿拉丁緊張地看著羅林,不知道羅林是不是被剛才那一擊打成了廢人。

    “少爺啊。少爺。”

    雷莉抱著羅林的頭,用自己腰間的粉紅色飛綾擦拭著羅林的臉。羅林的臉好像一個熟睡的孩子。他安心地躺著,做著屬於他自己的香甜的夢境,沒有辦法睜開眼睛,看到現實。

    神王還在,他飛在飛毯的旁邊,他緊張地盯著羅林手中的指環,慶幸羅林剛才那些瘋狂的舉動沒有讓這枚指環斷裂。

    從波斯到達泰西大陸。無外乎海陸兩條途徑。這種情勢下,是沒有一條商船能夠啟航的。六個人只能北上,進入波斯高原。在那裡,有蒼莽的安那托裡亞荒原,有彌漫陰森死亡氣息的“無盡之黑色海洋”——黑海,和黑海旁舉目望不到頭的“無盡森林”。

    傳說,黑海在數百年之前,還是一塊富饒的平原,有上百萬的人口居住在這裡。但因為當地有不敬神明的人存在,玉石大光明神降下懲罰的雷火,將平原砸成方圓千裡的深湖,無數生靈化為幽魂,縈繞在裡海以及周圍森林中,承受無盡的痛苦,不得超升。

    飛毯在天明前最後的黑暗時光飛出了八格達王城。晝夜不停地奔向波斯半島北部的安那托裡亞荒原。

    白圖珊公主在離開王城前繞道回家了一趟,留給了父親一封信。阿拉丁則把所有地地契都留給了阿裡巴巴。白圖珊指揮著飛毯行進的方向,薩德兩天兩夜沒有合眼。試圖喚醒羅林。

    羅林在沉睡,如死亡般的沉睡。聽不到任何聲音。幾乎沒有任何感知。薩德釋放地種子在他體內探測,結果悄無聲息地失蹤了。幾次過後,薩德再也不敢在羅林身上釋放任何種子了。

    可羅林體內的能量還在。

    雷莉釋放出氣線,感覺到羅林體內地力量比從前更大了。只是,羅林依然沒有醒來。她撫摸著羅林滿頭銀發。不讓調皮的小火狐在羅林的胸前踐踏來,蹂躪去。

    “啾啾”

    小火狐在羅林胸口踏著狐步舞,才不管這帥氣又陰險的家伙是幾個人的老大。它得意地顯示自己地舞姿,想哄得雷莉開心些。

    “小三,別鬧了。”

    雷莉郁悶地拎起小火狐的三條尾巴。她聽潘塔說,這火狐貌似也是傳承了遙遠神秘東大陸血液的動物。這種擁有神力的動物可以進行自我修煉,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尾巴將達到九條。而在那個時候,小火狐還能夠幻化成人形。

    “小三。你再鬧,我就把你獨自丟下,不理你了。”

    雷莉知道小火狐喜歡羅林送自己的那個粉紅色飛綾。就把飛綾從自己腰間解下來,然後系在小火狐的脖子上。系成了一個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

    “啾啾”

    小火狐抗拒了半天。最後覺得粉紅色蝴蝶結也蠻好看,就得意地點頭。一只腳踏在羅林的胸口踢踏著。表達著對雷莉裝飾品味地滿意。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給我丟走。”

    被踐踏的某人終於清醒了過來,順手將在胸膛上胡作非為地小火狐丟向一旁。飛毯本來就不大,小火狐就這樣從飛毯上被丟了下去,如果不是薩德瞬間出手,用牽牛花籐把小火狐拽了回來,恐怕地面上又多了一具無名狐屍。“啾啾!”

    小火狐憤怒了,它心驚膽戰地蹲在雷莉的肩膀上,掌心跳動起一團火焰。

    “小三,你給我安靜了啦。”

    雷莉彈了小火狐一個腦瓜蹦,然後撲在羅林身上,緊緊抱住了羅林。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當我是死人嗎?”

    羅林推開雷莉,很不屑地揉揉她地頭發。老大,你都睡了好久,大家擔心死。薩德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讓你醒過來呢。”

    為什麼那小火狐把你踐踏一頓你倒是醒過來了呢?

    潘塔很惡劣地對羅林地人品進行某種揣摩。

    “嗯。”

    羅林也沒有多做解釋。他沒有清醒,因為他墜入了一個很長很深的夢境。在那個夢裡,他腦海中地很多場景都變得清晰起來。一些碎片之間還擁有了某些聯系。

    他站在飛毯上,調整體內的氣息。為了突破隱修士的那個符咒,他不得不調動體內另外的一股力量。只是那股力量很難控制,每次用起來,都會讓人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伸出手去,恍然摸不到方向。

    褐色的大地在腳下掠過,野草和野花在風中搖曳。偶爾碰到的商旅駝隊也沒有吃驚於羅林這天上飛行著的“波斯術士”。白日裡悶熱的風就在那樣打在臉頰和身上,夜裡,天氣冷得又讓人恨不得多穿幾件衣服。

    羅林盤坐在飛毯上冥想。雷莉抱著小火狐坐在他旁邊,薩德和潘塔的心中充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白圖珊則跟阿拉丁兩人患得患失起來而黑海,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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