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翹的辮子、靚靚的人,遙還是穿著那件緊身的黑背心和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褲。她一直在盯著前面的打鬥,透徹的大眼睛裡隱著興奮。她把槍套脫給了帥山山,「卡」一扭脖子,帶著霹靂手套的雙手交叉一撅,做出了要打架的架勢。
「遙姐,您來的真及時啊?」
「呵呵,我及時雨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遙咧嘴一笑,一個健步奔向了打鬥的人群。
帥山山無奈的站在原地,心說這可是及時雨,總是快打完了才來……
等等!她怎麼照著錢龍去了?!
我靠!
帥山山見遙要攻錢龍,趕緊大喊:「遙姐,那穿紅襯衫的是自己人!」
遙完全不理帥山山,她的目標就是錢龍,躥過去像電一樣,照著錢龍後心就是一重腳。
錢龍感覺到後面來了股疾風,立即側身躲,但後面這股風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沒躲開,被大軍靴蹬上了肩膀,側著飛出去栽了一大跟頭。
有兩個痞子見錢龍倒地上了有機可乘,劈刀就砍。
遙眼裡冷光一閃,向前墊一步,轉身一個迴旋踢重重的掄上那兩個混混的下巴,倆人直接被掄出了白沫,倒地不起。
其他痞子見那女人招式如風,立即猜到這就是那天那個恐怖的女人,拉上地下的兄弟撒鴨子就跑,他們知道這兒絕不是人待的地兒!
遙也懶得去追那些殘兵敗將,從上往下俯視著錢龍,右手一抹鼻子,食指挑釁的沖錢龍勾勾。示意錢龍讓站起來。
錢龍見自己竟被一個女人給打倒了,自嘲的笑笑,一撐地麻利的站了起來,看看自己灼痛地左肩,那裡的襯衫完全被搓爛,紮實的皮肉也被輕微的搓破。心歎那女人的腳力可真不一般,是個對手!
錢龍眼裡透出了一絲針鋒相對的興奮,打量起了眼前這個身材火辣地女人,同時晃了晃左臂,發現還能動,沒受什麼內傷只是扭了一下,唔的吁了口氣,把襯衫脫了甩到一邊,右手拉上左大臂,卡卡的扭了扭。冷諷著說:「暗放冷箭,有性格。」
遙嘴角歪歪的翹了起來,嘻嘻一笑說:「和我打架,你最好集中精力,不要廢話∼」
夫!
說話間,她軍靴又劃出了一道黑弧,完全沒有徵兆的來了一個側旋踢,疾風一般的攻向了錢龍頭顱。
已經被放了一次暗箭,錢龍注意力很集中。見對方又來偷襲,他心裡冷冷的唾棄一聲,迅速扯步閃身。他知道這女人的腳力非同小可,能不生接就不生接。他這樣閃已經比往常小心多了,但還是小看了遙的風刃腳,他退的不夠遠,遙腳上地黑弧掃出了一道風波,狠狠的抽上了他下巴,他被生生震了一個趔趄,又退了一步才站穩。
錢龍揉著下巴既詫異又佩服的說:「媽的!你丫腳氣還挺重!」
這傢伙把「劍氣」改造成了「腳氣」,給遙氣壞了。
遙眼裡邪冷俱增,側旋、正旋、斜上旋、劈山旋,一連劃出了七八道旋弧,黑風一般的包上了錢龍。
對方速度太快,錢龍根本沒法躲,只能紮穩步子,脹力用自己引以為傲的小臂生擋。可這樣擋一兩下還行,擋多了他小臂就是鋼筋也承受不住。
錢龍知道一味的挨打必敗無疑,必須伺機攻擊,但對方的兩隻腳就像電視裡的雪花,閃爍、虛實、縝密,那兩道黑弧交織出來地風網完全就無懈可擊……
既然無懈可擊,就玩兩敗俱傷吧!
錢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鐵打出來的。無比精煉,受點傷不打緊,只要能把對方打成重傷就夠了!
豁出去了!
他緊緊的咬住牙關,感覺對方從左邊旋過來的一個正踢是重腳,猛的向前衝去,拿左臂虛架對方的右腳,側身把自己整個上半身的力氣都拉到了右臂……
轟!
一個拳王般的超重拳捲著風轟向了那女人的下巴。
遙早就看出來錢龍要來兩敗俱傷,她可不想無畏地受傷,右腳由實轉虛,支撐腿一曲,身子順著錢龍的拳勢往後一仰,嘴角帶笑的看著錢龍的超重拳從自己的面門滑過。
錢龍那也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狠角兒,見到重拳落空,立馬彎臂做肘,狠狠的砸向遙的胸口。
遙後仰著身子,雙手去捧錢龍地巨肘,借勢往下一躺,後背一摔地,右腳立即踢出了一記瘋彈,直接掄上了錢龍左肩,把錢龍給搶出去三米有餘。
錢龍保持住平衡沒倒。遙倒了他沒倒,看似佔了上風,但這個交鋒受他的傷比遙重的多,遙只是順勢摔了一下背,而他左肩幾乎被遙給踢脫了灸。
遙嘴角抹笑,噌的躥起來,又用黑弧包住了錢龍。
錢龍現在只有苦苦支撐,左臂已經很不利落,每挨一下重擊,左肩關節處都會傳來一縷撕心的裂痛,他知道再承受不了幾腳肩膀就會被踢脫灸。
帥山山在不遠處也看出來了,錢龍要輸。他之所以一直沒上去攔,一是因為剛才錢龍眼裡射出的興奮眼神,二是他也真想看看眼前這兩人到底誰更強。他以前一直認為錢龍是這世界上最強的人,從來沒見過比錢龍更能打地人,直到上次見到遙打架,他才發現自己是只井底之蛙,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和錢龍在一個檔次,錯,是比錢龍更高一個檔次……
未知的世界真是令人生畏∼
見錢龍被越打越慘,帥山山不忍再看,他現在不能上去攔,那樣是對錢龍的侮辱,他使勁吸了口大麻,背過身擺弄起了手裡的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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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把槍重的不成樣子,帥山山好奇的掏出了那把左羅的蝰蛇,舉起來向遠處比比,超長的槍筒看著真爽。他收回來,想耍帥的轉一下轉輪的彈膛,啪!一搓,沒動?啪!再搓一下,又沒動?
帥山山把槍拿到眼前,仔細的看轉輪處,吃驚的發現:這槍竟然是假的!轉輪處雕工很細,但完全焊死的!
他又掏出了那邊銀色的沙鷹,**,這把更邪乎!連槍管都是實心的,完全就是一大鐵嘎達啊!遙搞什麼東東呢?弄兩把假槍掛身上嚇唬人?帥山山徹底無語……
那邊錢龍一直在咬牙堅持。
遙看錢龍也沒什麼亮點了,決定結束這段打鬥,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右腳反旋劃出一道虛弧,攻向錢龍右臂。錢龍抬右小臂生架。遙右腳只是輕輕一彈,迅速撤回來,曲腿一個震躍,右膝狠狠的衝向了錢龍心口。
錢龍雙手交掌,擋住了遙的膝攻,一發力把遙給彈了回去。
遙落地,藉著錢龍的推力反旋左腿,一道勁弧兇猛的劃向了錢龍左肩,錢龍右手抵著左臂生硬的去擋。
遙左腳風刃被擋,一落地,右腳又順著轉力來了一個正旋踢,攻後右腳落地,左腳又順勢來了一個反旋踢,就這樣,她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個移動的陀螺,步步緊逼錢龍,一腳重過一腳的攻擊錢龍的左側,最終把錢龍的左肩給擊垮。
「啊∼!」錢龍沉重的叫了一聲,左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遙並沒有停止進攻,震躍,用右膝狠辣的磕向錢龍的左肋。
錢龍已經無力再躲,一下被磕彎了腰,低吟著用右手摀住了左腹。
遙還在盛勝追擊,一個左勾拳重重的掄上了錢龍的下巴。
錢龍吐出了半口血水,困獸猶斗般的反掄出右拳。
還能打?遙笑了,往後一閃,躲過了錢龍的拳頭,跟著又是一個震躍,低腰衝過去,右拳拳鋒藉著衝勢狠狠的鑽上了錢龍的小腹。
噗∼!
錢龍徹底敗了,噴出一口血水,雙膝一軟,匡當的跪在了地上。
帥山山見身後打聲漸息,揪心的轉過身,只見錢龍正雙膝跪地,彎腰單手撐地,痛苦的喘著氣。
遙在錢龍身邊悠然的點了根煙,走到錢龍面前,大軍靴蹬上錢龍沒受傷的右肩,把錢龍的身子給頂直了,低下腰,把煙插到錢龍嘴裡,蔑笑著說:「以後有了真本事再囂張,河中之皇。」
「呸!」錢龍把煙給吐了,掙扎著一振肩,把遙的腳給振開了。
他狠狠的盯著遙,心中發誓:未來一定要把這女人也踩在腳下!
遙完全不理會,輕哼一聲,彎腰把煙給撿了起來了,吹吹,埋怨說:「這貨貴著呢,別浪費了∼」說著竟然抽起了煙!
錢龍氣的眼睛瞪大了一圈!心說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吧?!
遙唑著煙走到錢龍身邊,低腰板住錢龍脫灸的左臂,卡喳一提,給錢龍回了扣。
「嗯……!」錢龍咬著牙忍住沒叫。
遙輕輕一笑,把煙又放到了錢龍嘴裡,翹辮子一甩,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悠然的揚了下手,說:「想報仇就來【紅人堂】找我吧,我叫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