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掃了一圈雷團的人,見這些人手裡都沒拿棒子,只有地上躺著一個小白臉身邊有塊磚頭,指著他詫異的問帥山山:「不會是那小子打的吧?我看他連小嘎崩豆唐桂都打不過啊?」
唐桂聽了甚得意,說:「龍哥,現在哥們也強著呢!」
「你強?哈哈哈!」錢龍哈哈的大笑起來。
帥山山捂著腦袋解釋說:「這是我自己摔了個跟頭磕的。」
這時錢鳳和何禾都過來了,何禾看到帥山山腦袋後面磕出了個大鴨蛋心疼極了,趕緊拿毛巾給帥山山敷。
錢鳳心裡也疼,但心裡更恨,狠狠的踢了帥山山小腿一腳,氣說:「你小子幹嘛呢?抱頭讓人打?」
帥山山虛的厲害,差點沒讓錢鳳一腳給踢坐下,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現在實在沒精力解釋。
卓雷吐了半天白沫終於爬起來了,磕磕絆絆的走到錢龍面前,腫著臉說:「龍哥,我叫卓雷,是這幫人的老大。您要有什麼事就都算的我身上吧。」
錢龍見這個豹樣的小子挺有義氣,而且帥山山也沒挨打,語氣就變平緩了,說:「球場上的事在球場上解決,不要壞了河山的規矩。」
卓雷比較愣,直白的說:「我們也想在球場解決,可是帥山山先動的手,龍哥,您看看我這下巴。」
錢龍打量了一下卓雷的傷情,皺眉問帥山山:「這是你打的?」
帥山山答說:「算是吧。」
錢龍忽的哈哈一笑,興奮的說:「這拳打地有勁!你什麼時候練的?那天咱倆過過。」
帥山山趕緊拒絕說:「得了吧,我不跟你打。」
錢龍把帥山山從何禾身邊摟過來,興趣昂然的說:「別界啊。你小子這拳和我有的拼!」
帥山山推開他,死不改口說:「不打,打死我也不打。」他知道和錢龍對打的危險,搞不好就會骨折。
卓雷看錢龍完全不理剛才那茬了,插話說:「龍哥,那您看這事……?」
錢龍也懶得理這幫小孩。不屑的說:「走走走,趕緊走。」
雖然挨了點打,但卓雷見錢龍不計較,心頭地大石頭算是落了,道謝說:「那謝謝龍哥了。」說著招呼兄弟們離開。
「等等!」錢龍又猛的叫了一聲,雷團的人心裡都一凜。
錢龍指著穆飛對小唐說:「唐桂,你去再踹那孩子一腳。我看他那眼神彆扭!」
「收到!」錢龍讓打穆飛絕對不敢計較,小唐興奮的衝了過去,照著穆飛大腿就是一腳:「**你大爺的。」
穆飛又被蹬了一大跟頭,不過這個跟頭有多半是演戲的成分。他怕錢龍看他挨的不重再讓小唐補踹。
錢龍對打架和力道極有心得,一眼就看出來是那小子再裝,這種慫人他實在懶得理,極其鄙視的哼了一聲,不再看他了。
雷團的人拉上穆飛趕緊閃人。
錢龍爽朗的笑笑,舉手沖球場上地體育老師打招呼說:「李老師、馬老師、張老師,夠可以的啊,現在都和學生打成一片啦?哈哈!」
「你小子別在這貧。」老李哼了錢龍一句,指著剛才扭打一團的火星的人和寒風的人說:「你們倆隊也都甭踢了。全都取消比賽資格。」
「不是吧?」火星的人和寒風的人都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一起假惺惺的說:「老師我們沒打架,只是拼搶的激烈了一點……」「是啊,老師您送幾張牌得了,讓我們繼續踢吧……」「老師,我們互相打招呼呢,只是形勢怪了點,您不懂我們年輕人……」
「放什麼屁呢?!當我們老師傻子啊?!」老李很是不忿,轟著說:「趕緊下場,騰出來場子讓下場比賽地球隊練球。」
錢龍知道那穿荷蘭隊服的球隊是帥山山的。對老李說:「李老師,給他們個機會吧,足球可是咱河中的傳統,應該大力發揚。」
「咱們河中?你小子還算河中的?」老李把對火星和寒風的人的不滿發到了錢龍身上。
錢龍不高興了,眼睛一瞪,強硬的說:「老李,今天這事你丫給我面子也得給,不給我面子也得給。哥們以前可幫你幹過不少好事。」
老李知道錢龍所謂的幫自己幹過不少事是什麼意思,他以前總讓錢龍幫他去校長室偷煙什麼的。人要是不光明磊落還虛偽,那就永遠也佔不到天平地高端,看著錢龍強硬的態度,他只能妥協,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指著場上球員說:「見你們倆隊校隊的人挺多。就給你們個機會,但剛才所有打架的人都要記黃盤一張,挑頭的人直接紅牌。」
錢龍也給老李個面子,帶頭鼓掌說:「李老師好樣的,大家一起侉嘰侉嘰!」場下的人都響應錢龍的號召,一起鼓掌。
老李聽掌聲挺熱烈,覺得有面子,自得地甩起了牌。大勇、巴達、馬潔剛才有黃牌,所以直接被罰下了。老李給錢龍面子,把挑頭的責任推給了帥山山和刁涵,因為他們大獎賽沒有紅牌累計停賽一說,所以帥山山的紅牌完全沒意義,只是把刁涵給罰下去了。
這下兩個隊在場上變成了5:5,火星以5:4領先,不過現在場上形勢很不好,寒風剩下的人中:3是校隊的主力左邊位,7號、8號都是校隊的中場替補,只有那個大竹竿後衛比較弱。而火星的人裡只有鐵子是校隊地主力右邊位。火龍足球感覺好,但弱點也很明顯,速度慢。小唐就是一撿球的貨,唯一的用處就是站在門線上幫斌子堵門。小康這個球場鬼魂現在也不鬼魂了,現身幫助球隊防守。
還剩最後十五分鐘,刁涵佈置場上的人讓他們多打遠射,火龍他們都知道斌子的弱點,所以採取了拚命的一對一盯人防守,鐵子死死的盯住對方3,火龍和小康一人照顧一個對方的中場,對方大繡竿不參與進攻。現在場上完全變成了半場的三對三攻防演練。
人變少,場上空間變大,寒風的人得到了不少遠射的機會,但他們不是射偏就是悶到小唐或者斌子身上,怎麼也進不了球,刁涵在下面看著心急,同時還用餘光時不時的掃帥山山。看到帥山山和何禾極親密的樣子,他難受的都想哭了,每看一眼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被抽走了一點,最後完全洩氣的坐到了場邊。
帥山山正經的時候觀人觀心的能力極強,他很清楚剛才刁涵攔著火星人的意思,覺得這人太陰了,打丫的都嫌髒手,所以決定蹂躪他的心。他知道刁涵老看他,所以把何禾抱在了自己大腿上,讓何禾摟著自己幫自己揉後腦勺。他則時不時的用臉去感受何禾的嬌人美乳,手當然也不老實,總是摸何禾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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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龍這邊看不下去了,他最討厭帥山山和女人在一起,但也沒法說,他知道何禾是個好姑娘,只能眼不見為淨,借口去看老師閃人。
錢鳳也有點看不下去,見錢龍走了那倆人還不收斂,哼說:「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太膩味了?」
黑珠隔著錢鳳逗何禾:「是啊,何禾,你們去教室好不好?大庭廣眾的,你有點共青團員的素質成嗎?」
何禾正處在蜜月期,才不管別人怎麼說呢,別人越說她貼的越緊。她能感覺到帥山山肌肉很鬆弛,身體有點虛,咬到帥山山耳邊說:「笨老公,跟你說了早上不要再搞,還搞,這回沒勁了吧?嘿嘿,看你今天踢的什麼東西啊,真丟人∼」
「這個和早上沒關係。」
「哼,逞能。」何禾露出了得意的甜笑。
「嘿,竟然不相信我的話!」帥山山氣的摟緊了何禾小腰,側到她耳邊挑逗說:「今天晚上咱們再大戰一夜,你看看我明天踢球有沒有勁。」
「咳、咳!」錢鳳使勁咳嗽了兩聲,眼睛看著球場,豐厚的小嘴唇一嘟,鄙視的說:「你倆說悄悄話時注意點距離,我就貼著你們坐呢,再小的聲我也能聽到啊!」
「啊?」一聽這話,何禾的臉立即就羞紅了。
可帥山山不理會,這廝是不要臉的始祖級人物,繼續色瞇瞇的對何禾說:「你臉紅的時候真好看,昨晚在教室你就這樣。」
錢鳳徹底受不了了,衝著帥山山後腰就是一重拳,砰!
帥山山借勢把臉埋進了何禾嬌胸,享受的「啊」了一聲。
錢鳳氣壞了,站起來恨恨的說:「有你的!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我也去看老師了。待會完了你倆去樓裡找我和錢龍。」
帥山山揉著腰嬉皮笑臉的應了。
見錢鳳也走了,他想和何禾說點更色的情話,可黑珠這時卻喜滋滋的坐過來了,粗胳膊拱拱帥山山,神秘的問:「你倆,昨晚是不是那個了?」
「那個啊?……哎喲!對方又進攻了!」帥山山裝蒜的打起岔。看見黑珠那求知的表情,他完全沒心情再說情話,只能老實的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