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雅眼裡有瞇出了一絲深遠的東西說:「權和錢是相互聯繫的,權能生錢,同樣,錢也能攬權。你應該總聽說『商人傍官員』吧?」
帥山山點頭嗯了一聲。
金小雅微笑說:「其實這種現象已經逐漸逆反,金錢的地位越來越高,現在已經慢慢的轉變成官員傍大款了,很多太子黨就是看重這點,靠這個途徑來參政,這樣比他們自己直接參政要方便的多。」
帥山山咀嚼著說:「聽您這意思,這不和香港的『商人治港』一樣了麼?」
金小雅淡笑著說:「正是如此。伊飛就是這樣的代表人物。」
帥山山皺眉問:「他勢力很大麼?」
金小雅思索著說:「他背後的勢力很大,他愛人是XXX的孫女。」
帥山山厭惡卻又無可奈何的說:「原來如此,這傢伙是為了權勢才放棄的慈姐。」
金小雅歎著氣的說:「人各有志,畢竟那女人能給他的太多太多。處在他那樣的環境,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把持的住自己。」
帥山山酸酸的說:「雅姨,您又替他說好話了……」
金小雅語重心長的說:「我是覺得你太衝動了,這個人咱們現在還不能碰,你知道,在上海那個太子圈裡,伊飛被叫做最新一代的『第一太子』,上海的太子圈是國內最有勢力的太子圈……」
帥山山深思著歎口氣,說:「雅姨您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本來想給那廝一板磚解解氣,但想想,既然您有心要整他,我也就不瞎摻和了。」
「你明白就好。」金小雅滿意的點點頭,說:「你要清楚咱們的立場,雖然咱們也算太子黨,但不屬於任何太子系,咱們力挺的是潔派。」
帥山山無所謂的說:「這些我還是不清楚為好,以後不管怎麼發展我都不會往政壇裡混。這些您衡量好就成,我會全力您。」
金小雅微笑說:「我也不會往政壇裡混,但還是要瞭解一下,畢竟要『商人治港』嘛,瞭解才能把握好『度』。」
帥山山笑說:「呵呵,您又來『度』了,我還是先把握泡妞的『度』吧。」
金小雅嗔起眉,纖指指向帥山山埋怨說:「你呀,又不正經。」
帥山山伸個懶腰,詭笑著說:「還行吧,最近還算正經,一直在研究香港和日本的經濟,總覺得美國要玩個大陰謀。」
金小雅見帥山山靈怪的樣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在乎這是真是假,她是個很守「本分」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把話題又拉回剛才的話題說:「這次金雷去上海競地,主要的競爭對手就是伊飛名下的黃埔地產。」
「啊?」帥山山微驚著說:「對手實力不弱啊?到別人地盤去搶地,這難度夠大的。」
金小雅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說:「伊飛靠關係玩點國企收購還行,要玩地產,他還嫩。」
帥山山見金小雅這麼說,豎起大拇指,佩服道:「雅姨,還是您老辣!」
金小雅細眉一翹,笑嗔說:「你說誰老啊?」
帥山山討好說:「哈哈,我的錯,雅姨是辣,不是老。」說著用最隱蔽的眼光掃了一眼金小雅黑衫裹著的丰韻熟乳,心說這雅姨身材還真挺辣的……
笑了一陣,帥山山和金小雅又看起了奧運,不過兩個人其實是在各自想著一些心事。
金小雅正在想這次去上海要怎麼才能穩妥的拿到那塊黃金地皮。因為那塊地皮不是採取公開競標的形式,而是採取暗標完全不公開的形式,所以這裡得做很多功夫。
她剛才和帥山山說的那麼自信,主要用意是不讓帥山山分心,其實她心裡清楚他們金雷地產要拿到那塊地皮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這其中最大的障礙就是伊飛。伊飛雖然玩地產的經驗很少,但他背後有一個龐大的智囊團和關係網。黃埔地產的綜合實力雖不如他們金雷地產,但金小雅知道,伊飛這個對手不可小看。
而且金小雅還知道他們金雷地產現在還有一點很不利的因素,那就是他們還處在剝離轉型期,有很多政策限制,這是他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她琢磨著一定處理好這些,不能讓對手抓到他們的弊端……
就在金小雅思索著上海之行的同時,帥山山在想著楊文慈。
他現在很是搞不懂這個女人,他覺得楊文慈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為什麼會陷到伊飛的陷阱裡拔不出來?聽雅姨的口氣,伊飛似乎在利用著楊文慈什麼。別的不說,如果被利用了,憑楊文慈的智商,她一定能看出來,但她為什麼還會一直執迷不悟?
帥山山沉思間忽然又想起了那天楊文慈在欲求中的痛苦表情,他忽然有了一些所悟,他覺得這一切還是因為楊文慈用情太深,不對,是用情太癡了。如果一個女人深愛上一個男人,那這個女人一定會從那個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楊文慈當年一定是想伊飛選擇了XXX的孫女是迫不得已,她一定不會把責任推到伊飛身上。她一定會想是因為自己給不了伊飛那些東西才會失去這份情緣,一定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心底那種莫名的自卑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才生出來的……
你這個女人啊,為什麼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帥山山的心快疼死了。
他已經猜出了楊文慈那種馬上的瀟灑和自信就是從那時開始淡去的,他已經明白了楊文慈的執迷不悟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這樣的女子伊飛都要利用,呵呵……
帥山山笑了,心裡淌著淚笑了。
他的這個笑就像一抹晚霞,看似絢爛,但帶給別人的卻是徹夜的黑暗。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個牛逼的第一太子,你惹錯人了,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字:等著毀滅吧。
後來帥山山又和金小雅談了談紅九文化的事,金小雅準備在月底金雷正式成立後,就立即收購這家娛樂公司,對於他們來說,手裡有一個傳播文化的媒介十分的重要。
中午帥山山沒和金小雅吃飯,因為金小雅要去會見一個重要人物,他自己也要去送杜洋和杜媽媽。送杜媽媽?沒錯,溫如晨曦的杜媽媽左思右想,實在不放心杜洋一個人去美國,所以決定和杜洋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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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半,首都機場貴賓候機室旁邊的一個拐角,帥山山正擁著杜洋。杜洋要去見莫一一,所以打扮的格外青春,貼身的白襯衫,標緻的格子短裙,胸前還繫著一條裝飾的深紅絲帶,非常漂亮。
她化的妝也很靚,但已經快哭花了,要和帥山山分開快一個月,她實在難受,緊攬上帥山山脖子涕泣說:「親愛的,到了那邊我肯定會想你……怎麼辦?嗚嗚嗚∼」
帥山山被杜洋弄的嗓子也有點酸,強笑著逗說:「小傻瓜,你也就現在這麼想,到了那邊就該和莫一鬼混了,肯定不會想我的。」
「不可能!」杜洋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但忽的又靈機一動,一雙迷離至極的大眼睛盯上帥山山,淚光楚楚的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帥山山哭笑不得的說:「這個……好像有點難度……」
「你是最棒的男人,我知道沒有事能難住你。」杜洋由心的誇了帥山山一句,晃上帥山山脖子撒嬌說:「好老公,你最疼我了,和我一起去吧?求你了,你和我去就不叫我媽去了,咱們天天晚上都睡酒店,我隨便你那個……還不行麼?」
這迷人的混血兒渾身上下都奉獻著一種待宰的嬌嫩,這種游離在女孩與女人之間的風韻,不似少婦,更勝少婦,帥山山被說的心裡癢癢的,不過他現在真的不能去。這倒不是因為他沒有簽證什麼的。他護照簽證早就辦好了,從他要涉足國際金融市場那刻起,溫如玉就給他的身份打了「保險」,現在國內要出了什麼「特殊情況」,這廝搖身一變立即能從一個中國公民變成太平洋某島國的榮譽參贊,享受到很多特別照顧。
他不和杜洋同去的原因還是因為莫一一,他無法處理和莫一一的感情,他知道必須讓時間去撫平那個可能出現在莫一一心裡的傷口。當然了,杜洋這次去要能撫平這個可能出現的傷口就更好了……
帥山山握著杜洋手連哄帶騙的說:「咱別任性了好不?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孩,我最喜歡你就是因為你最貼我心。你現在不是要為難我吧?你知道我和莫一一還……有點特別呢。」
杜洋不想打消自己在帥山山心裡的地位,但又實在想帥山山同去,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焦急的嚶嗚兩聲,最後還是妥協了,擒著淚埋怨說:「帥山山,你真壞……我現在真想變成你最討厭的人,纏死你……可是我太好了,做不到……」
「夫!」帥山山憋鼓了嘴,差點沒笑噴了,趕緊抱上杜洋說:「我太愛你了,你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女孩。」
「哼∼」杜洋嘴上還驕哼著,但心裡已經無比幸福,對於她來說,能做帥山山最喜歡的女人,犧牲一切都值。
用小下巴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帥山山寬闊的肩膀,杜洋鬆開了帥山山,一邊擦淚痕一邊囑咐說:「親愛的,下禮拜考試成績就出來了,你去幫我拿一下,然後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考了多少分。」
帥山山無奈的笑笑,把杜洋攬進懷裡溫柔的說:「你個小傻瓜,我幫你拿成,但你不要總在乎這些東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比何禾、比常蘭都聰明。」
杜洋聽得幸福極了,長長的睫毛一垂,竊喜著說:「人家也要別人知道人家很聰明∼」
帥山山徹底無語,他覺得這混血兒實在太真實、太可愛、太小孩了,他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心頭一熱,沒有任何徵兆的吻上了杜洋。
兩個人四唇一觸,立即把世界給孤立。候機室進出的一些老外看著拐角處一對俊男美女在深情的擁吻,心裡都生出了羨慕,男的羨慕帥山山,女的羨慕杜洋。
不過有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帥哥可不羨慕他倆,他看著他倆接吻,心裡感覺怪怪的,就像怪怪的名字,杜子騰。
「咳∼咳∼」杜子騰輕咳了兩聲。
帥山山和杜洋都聽出了咳嗽的是誰,趕緊鬆開,一起尷尬的看向了杜子騰。
「洋洋,該上飛機了。」杜子騰提醒了一句,溫和的笑笑,轉身回了候機室。
「咕嘟∼」杜洋和帥山山同時吞了口口水。
帥山山訕笑著說:「這個……應該沒事吧?」
杜洋想想說:「應該沒事,反正我爸喜歡你,不管了。」
帥山山點點頭,深情的看向杜洋說:「該上飛機了。」
杜洋觸景生情,心裡生出了纏綿,一對嬌嫩豐潤的嘴唇棲向了帥山山。兩個人又不依不捨的吻了起來。這次沒有人打擾,是自然停的。
帥山山從兜裡掏出一張金色的信用卡,把杜洋手輕握起來,把卡放上去,然後再把杜洋手蜷住,微笑說:「這是老公的責任,在那邊一定要玩好。」
他這個微笑、這句話、這張卡足以征服無數顆女人心,但杜洋早就被征服了,這個舉動只是讓她陷的更深。
不管在別人心裡怎樣,在杜洋心裡,帥山山就是最偉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