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前卷】 第61章 你會成為革命軍的一把尖刀
    遙雖然有一張可人的娃娃臉,但從她眼裡露出的少有的辛辣來看,年齡肯定不小了,估計比楊文慈還大,所以帥山山叫她時還是在名字後面加了個「姐」字。

    帥山山低聲問:「遙姐,你應該是溫先生派來保護我的吧?」

    遙撓撓頭,做著無奈的表情說:「姑且算吧,不過只是客串一下,保護你這麼沒挑戰性的事,可不是我遙做的。」

    「看出來了,之前保護我那三個男的身手都沒你利索。」帥山山一碰上美女就喜歡拍馬,這已經成為習慣了。

    女人也的確喜歡男人誇,遙嘻嘻的笑了,把嘴裡的煙掐到帥山山嘴裡,和藹的說:「吸幾口,鎮鎮疼。」說完撥開了帥山山左肩攔掉的衣服,瞄一眼,從腰後掛著的小包裡掏出了幾片紙巾,貼到帥山山傷口上說:「扶著。」

    帥山山聽話的扶上,感覺肩臂的傷口頓時清涼了許多,幾乎都要不疼了,心歎這紙巾真不一般!

    「你就點皮外傷,拿這特效的止血棉擦擦,一會傷口就能癒合。」

    「謝謝遙姐了。」帥山山吸了口煙,把煙屁扔了,精神變得抖擻起來。

    「不用謝我,本來你不應該受這些傷的,只是你太弱了……」

    聞言,帥山山想到了之前這傢伙不出手相助的事,小聲埋怨說:「是你失職才對吧?」

    「喂喂喂,怎麼說話呢你?!」遙噘嘴發脾氣說:「你可別把我當成你的保姆!我給溫如玉面子才抽空照顧你幾天,照顧成什麼樣我可沒答應他!」

    帥山山聽遙的口氣,似乎溫如玉在她眼裡都很普通,心想這個遙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趕緊又變得必恭必敬,拍馬說:「遙姐息怒,的確是我太弱了。……你剛才那招神龍擺尾真帥!」

    遙抿嘴一笑,說:「得了得了,你還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啊?」說著做勢要飛,帥山山忙攔著她說:「別別,遙姐,我還有正事要問。……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北京城裡的混混聽到溫如玉的名字還有敢上手的?」

    遙掃了一眼那群被她打的橫七豎八成、半殘半死的痞子說:「最近北京城不太平,溫如玉沒和你說麼?」

    「他只和我說最近讓我別太張揚,要小心……」

    「讓你小心你還瞎逞能?」

    帥山山慚愧的說:「有些能不能不逞啊?」

    遙輕輕的哼了一聲,戲謔說:「看來你還不是個小白臉啊?」

    帥山山無奈道:「不要因為我臉白就判斷我是小白臉好不?給我扔的抗戰那會我也是條好漢呢!」

    遙對帥山山的義憤填膺極度不屑,哼說:「得了吧你,就你這樣的還好漢?我看你當炮灰還差不多。」

    這話真給帥山山說氣了,他也不再辯駁,嘴角一拉,臉色有多難看就多難看,暗中發誓暑假一定要好好訓練,到時要把這姓遙的,下巴給震到腳上去!

    遙見帥山山生悶氣,嘻嘻的笑了,眼睛裡全是「你生氣我高興」的眼神,給帥山山鬱悶的夠戧,他當時就想抽出那把沙鷹來給這遙崩了,可又怕抽的沒遙快,所以就沒敢抽……

    遙又從身後掏出了根煙,點著了抽兩口,享受的倒吸口氣,把煙放到帥山山嘴裡說:「這些傢伙大部分都是從東北下來的,是東北三省最大的幫會【槍膛】的打手。最近【槍膛】在吉林省的龍頭,好像因為錢的事跟溫如玉鬧矛盾了,勾結著北京一些不服溫如玉的人想大鬧北京。」

    帥山山喜歡享受生活,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吸口煙煩說:「這麼亂呀?」

    「不亂,都是小打小鬧,有解放軍鎮守,給槍膛的人三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大亂。」遙笑著躬起了紋有主席頭像的右臂。

    帥山山點頭稱是,有解放軍震著,絕對不可能出現氣焰過於囂張的黑社會。

    他看向遙胳膊上的圖騰,好奇的問:「遙姐,你是軍人?」

    遙側頭看看自己的紋身,嘴角掛出了詭異的笑,沉思的看著帥山山,半天沒說話。

    帥山山不明所以的等著答案。

    最後遙終於開口了,眼裡點著自豪的火,聲音很低沉的說:「我不是軍人,我是革命者。」

    「革命者?」

    「以後你就知道了。」遙從帥山山嘴裡拿回煙,勁吸一口,享受的伸個懶腰,又把煙放回帥山山嘴裡,微笑說:「溫如玉說,你會成為革命軍的一把尖刀,我沒看出來,希望溫如玉沒看錯人。」

    帥山山已經被說的雲裡霧裡了。

    遙用力的拍了一把帥山山的傷口,用勉勵的口吻說:「為紅色努力吧。」說完也不待帥山山再問什麼,一甩翹馬尾,瀟灑的攀上了高牆,再一閃身,消失在了房簷邊際。

    帥山山叼著長長的麻煙,杵在原地一陣犯暈:革命軍?紅色?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紀竹青見那個奇怪的女人翻牆走了,就朝帥山山走了過去。

    「帥山山。」紀竹青拍了一把正在犯愣的帥山山。

    「啊?」帥山山猛的晃過神來。

    「趕緊去醫院吧。」紀竹青知道帥山山有事,但也沒法問,就扶上了帥山山往外走。

    帥山山見紀竹青的白校服蹭上了自己胳膊上的血,忙鬆開說:「沒事,我不用扶,你衣服都染紅了。」

    紀竹青埋怨的看了帥山山一眼說:「你說什麼呢?衣服染了可以洗,你的傷才重要,趕緊走。」說著又要攙帥山山。

    帥山山推說:「我真沒事,不用去醫院縫針,剛才救咱們那人給了我幾張特管用的藥紙巾,你看,現在傷口都不流血了。」

    紀竹青看看帥山山傷口確實不流血了,說:「那也得去醫院包紮一下。」

    帥山山迷信而堅決的說:「我回家自己包一下就成,打架去醫院不吉利。」

    紀竹青無奈的搖搖頭,沒做什麼思索就說:「那去我家吧,我幫你包,我家就在這附近。」

    「這附近?你家搬家了?我記得你家不是在河山小學那邊嗎?」帥山山好奇的問著。

    「搬了好久了。那邊房租太貴,這邊便宜點。」紀竹青好不掩飾的說著。

    「嗯。」

    倆人路過那群被遙打的七零八落的痞子時都不願多看,他倆心理素質算過硬的了,但還是有些心顫,剛才那個血腥的場面要是被杜洋看見,杜洋肯定被嚇暈。

    出了小胡同,倆人正好碰上一居委會的大嬸,紀竹青忙跑過去,告訴她胡同裡有很多人鬥毆都受傷了,讓她幫忙叫警察和救護車。

    回來後,帥山山不悅的問她:「小紀同學,你心腸也太好了吧?那群人那麼欺負你,你還管他們……」

    紀竹青為難的歎口氣說:「別再提他們了,剛才真是要謝謝你。」

    帥山山淡淡的說:「沒什麼可謝的,算是還債吧,以前我那麼對你,這就是因果報應。」

    紀竹青搖頭堅定的說:「這不是因果報應。」

    帥山山固執的說:「不是因果報應是什麼?我覺得這就是因果報應。你忘了,有一次我故意伸腳,把你給絆了個大跟頭,你正好磕到課桌邊兒上,把嘴和左肩都磕破了。你看現在的我,嘴和左肩也破了,這不就是因果報應麼?」

    紀竹青無奈的笑了,清澈的大眼睛鎖著前方深遠的說:「帥山山,這不是因果報應,這是恩情,我會永遠記住的。」

    「你又跟我見外!」帥山山歎著氣說:「你總跟我見外,沒勁。……剛才我抱你下來的時候發現你發育了,真神奇!」

    紀竹青「噗」的被帥山山逗笑了,說:「你跟我套近乎不用說這些吧?」

    帥山山色瞇瞇的說:「不是,我是真的覺得挺神奇的,記得六年級時你還是飛機場呢,現在竟然……那個……」

    「喂!差不多就得了啊!你知道我對色狼的態度!」紀竹青嚴肅的打斷了帥山山。

    「呵呵,你也知道我這個色狼的秉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包容一下吧。」

    「你還真是沒變!」紀竹青噘嘴推了帥山山一把,把帥山山推遠了。

    這一被推,讓帥山山感受到了小學的混蛋時光,小學時他就老色瞇瞇的靠近紀竹青,紀竹青就噘嘴推他,一個動作讓時光倒退了好幾年,那個感覺真好。

    帥山山學著小學時的口氣說:「村妞,我看見你內褲了,白的。」

    紀竹青聽帥山山學童聲,以為他回憶過去呢,浮出淡淡的笑說:「你老實點吧,留那麼多血腦子還不閒著。」

    帥山山變回了原聲,笑嘻嘻的說:「我真看見你內褲了,白的,剛才抱你下來時候偷看的。」

    「你……!」紀竹青氣的臉刷就紅了,毛腰要撿磚頭拍帥山山。

    帥山山趕緊往前跑,回頭笑說:「喂,我傷著呢,你包容點吧∼」

    「誰都能饒,就你不能饒!」紀竹青抄著磚頭,紅著臉,一邊追一邊喊。

    「哈哈哈∼」帥山山一陣大笑。

    兩個人又像小學似的,一個跑一個追,時間真的像倒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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