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山山的唇還頓在楊文慈的胸上,但心裡的火山已經被楊文慈一句“伊飛”給叫成了倒帶狀態,噴出來的巖漿嗖嗖的往回退。
做愛時,女人腦中想著另外一個男人,這絕對是男人的失敗,而女人竟然忘情的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叫出來,這更是失敗中的失敗,帥山山從來都讓別人感受這種失敗,沒想到今天這種事也落在了自己頭上,心裡這叫一個郁悶。
而且不光心裡,弟弟也郁悶了,欲探頭的激情完全淡去,它知道現在不能上,上了就等於幫那個什麼伊飛OX楊文慈,於是也收起了蠻橫。
楊文慈還在無力的撓著帥山山的背,希望快點得到性福,可帥山山知道楊文慈沉醉的意識裡希望的是伊飛給她性福,而不是自己……
他慢慢的離開了楊文慈飽人的雙峰。
楊文慈感覺到身上的男人不在了,醉人的臉蛋上浮出了欲望的焦躁,連聲吟叫著:“要∼要∼”她現在又變得口齒不清,否則帥山山就要更郁悶了。
屋裡幾乎沒什麼光線,帥山山側坐在旁邊,很模糊的看著楊文慈蠢蠢欲動的裸體模樣,心中生出了些許悔意:還沒偷到心就去偷楊文慈的身子,太急了。對普通女人可以這樣,但對真心喜歡的女人不能這樣,這太給泡妞學院丟臉了……
他順著楊文慈嫩滑的臂側撫上楊文慈的臉蛋,楊文慈感覺到了男人的手,雙手拼命的抓了過來,她意識裡想死死的拽住這個男人不讓他走,可反映在手上只是輕輕的扶著帥山山。
帥山山輕輕把手抽出來,俯身疼惜的親了楊文慈額頭一口,在楊文慈耳邊小聲說:“趕緊睡覺吧,慈姐。”
一句“慈姐”似乎把楊文慈心頭的火也給說熄了,楊文慈慢慢的不再掙扎,沉沉的睡了過去。
帥山山撩帳坐到床邊,擰開床頭一盞很華麗的歐式立腳宮燈,把燈光調的很暗,但微弱的黃光還是撒滿了整個公主臥室,回頭看向沉睡中的楊文慈。
楊文慈優柔溫淑的臉蛋上正掛著淡淡的哀傷,很揪人心,帥山山撫著楊文慈柔軟無力的手,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把那個叫什麼伊飛的混蛋從楊文慈心裡給踢飛!
沉思片刻,他又幫楊文慈穿上了蕾絲內褲,但沒穿很束胸的胸衣,把晚裙和胸衣都拿到了旁邊的桌上,走到窗邊的大立櫃前,輕輕的劃開劃拉門,各種顏色的套裝衣裙映入他眼簾。
看來楊文慈心裡還是個很五彩斑斕、很愛美的女孩……
帥山山找到掛睡衣的分櫃,那裡面並排掛著很多件華麗性感的睡衣,有雍容華飾的,有薄如羽翼的,有可愛嫵媚的,有絲滑如綢的。他挑了一件粉色的吊帶裙樣式的絲綢睡裙走回軟床,輕輕的幫楊文慈套上,然後又給她披上薄被,看一切都妥當了,才拿著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公主臥室。
才十點多,這個鍾點不算晚,要回家麼?帥山山披上襯衣走去寬敞的陽台,看著城市裡不算耀眼的燈光,慢慢的卷起了煙。
不回去了,他決定了。
楊文慈昨天晚宴時是想把身子交給自己的,早上如果她發現家裡只剩了她一人,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這個女人的心已經脆弱到不能再脆弱,不能再讓她有任何難受的感覺了……
吸支煙,吹吹風,醒醒酒,解解郁悶,伸個懶腰,帥山山走回了客廳,又去欣賞了一下牽馬的楊文慈,那個楊文慈實在太吸引人了。
這晚,帥山山躺在沙發上夢到了英姿颯爽、側馬狂奔的楊文慈,當然,夢裡也少不了和這個楊文慈在草地上纏綿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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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帥山山一直等著太陽曬開他的眼,可等了好久也沒覺得眼睛暖,這時手機的鬧鍾乍的響了起來。
“啊!”
這聲驚叫不是帥山山的。
帥山山睜開眼,發現楊文慈正有些局促的坐在自己身邊,她已經恢復了端莊的儀表,沒戴眼鏡,穿著工作的白襯衫和灰筒裙。
見她不再是一身黑色,帥山山心裡很舒服,揉揉惺忪睡眼,微笑說:“慈姐,你昨晚醉的很厲害啊∼”
楊文慈抿唇浮出一點羞澀的微笑,說:“謝謝你。”
“見外了啊。”帥山山爽朗的笑笑,打個哈欠問:“……你還記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楊文慈嬌竊的點點頭,垂下眼簾看向帥山山的胳膊,小聲問:“你為什麼沒和我……?”
帥山山微笑著坐起身,把楊文慈的手扶上自己的左胸,眼裡透著很迷人的神色說:“因為我要用心補上你碎掉的心啊?”
楊文慈一怔,這是她昨晚朦朦朧朧記住的最後一句話,她迷惑的看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自信的說:“慈姐,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子……不是,身子也要,但是要身心合一的要。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你給不給我機會,我都會爭取機會,你的心我補定了。……你的心我要定了。”
楊文慈怯怯的說:“你自信的令人害怕。”說著要把手撤回來。
帥山山死死的把她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咄咄逼人的說:“不是我的自信可怕,是你不願忘了過去,不敢敞開心懷。楊文慈,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會把那個伊飛從你心裡踢出去!”
聽到伊飛的名字,楊文慈就像受了個晴天霹靂,花容盡失,惶惶的看著帥山山問:“你……你怎麼知道他的?”
帥山山使勁攥著楊文慈手,搖搖頭說:“你別問我怎麼知道他的了,反正我會讓你忘了他。相信我。”
看著帥山山堅定的眼神,楊文慈腦中一陣恍惚,她不願去想伊飛,更不願去比較伊飛和帥山山……她心神完全亂了,猛的扯出手,起身抱歉的說:“小帥,對不起。……我幫你買好早飯了,在餐桌上。……公司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回公司了。”
帥山山見楊文慈這般形態,暗想那伊飛在楊文慈心裡扎的可夠深的,同時也感歎楊文慈可真是個深情的女人。
他向楊文慈點頭示意,讓她回公司了。他知道對楊文慈用急攻不會有效果,這種深情的女人要用心一點一點的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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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烏雲重新塑造了一個天幕,又龐大又細膩,可真是個晴朗的大陰天啊!怪不得早上等不到陽光呢∼
吃過楊文慈給他買的愛心甜點,帥山山開車回家,帥媽不在,估計又去和陳姨忙酒樓的事了。
洗個澡,換好河山高中夏季校服的襯衫短褲他馬不停蹄的奔往超市,買了些水果又馬不停蹄的開車去醫院。到醫院停車場時正好十點,下車,他遠遠的就見到了正在住院部樓下等他的紀竹青。
“帥山山。”紀竹青迎了過來,臉上帶著由心底湧出的感激。
“等了半天了?阿姨那邊不用照顧麼?”帥山山關心的問著。
“我媽媽正在做體檢,醫院給了她特別照顧,加班幫她檢查,如果一切正常明天就能換病房了。”
“換病房?那間不好麼?”帥山山一邊往樓裡走一邊好奇的問。
“不是,要換進無菌層流病房,在那兒再做一次全面的體檢,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要開始做骨髓移植的准備。”紀竹青頓頓,想著這些日子老媽得到的優遇照料,感激的說:“帥山山,我知道大恩不言謝,但還是禁不住要謝你,真的謝謝你。”
“你再這麼說我不高興了啊!咱們是朋友,以前你也幫過我忙啊∼”帥山山仔細回憶一下,笑說:“你忘了,四年級我剛蹲班的時候,因為調戲你被小龍女給關了禁閉,結果放學後那壞蛋老師竟把我這茬兒給忘了,也沒放我出來就下班回家。……那次真把我給嚇壞了那麼晚還不放我,我真以為自己要被關一輩子禁閉呢。……幸虧你有心那麼晚還記得我,還寬宏大量的從外面給我開了門!當時我看到你,感動的都抹鼻涕了,哈哈,真丟人!”
紀竹青也想起了那件事,不由的笑說:“你還敢說呢,因為那件事我討厭了你好久,當時真不想給你開門。”
“哈哈,那天要是我被關一晚上心裡一定留陰影,以後絕對不敢調戲小女孩了!……就這件事,我就得感謝你一輩子,哈哈哈∼”
紀竹青同帥山山一起笑了起來。
他倆小學時是一對小冤家,不是歡喜冤家,是純粹的冤家,紀竹青是很規矩的女孩,最討厭帥山山這種調戲別人的家伙,而帥山山小學時偏偏愛調戲紀竹青,結果倆人幾乎是打著過了小學三年。
帥山山那時表面上喜歡和紀竹青交惡,但心裡暗暗的喜歡紀竹青。那時的紀竹青就已經有了很堅強的品格,那種品格在還是孩子的帥山山心裡留下了極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