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猶豫了一下,沉下氣坦白說:「我在你面前再遮遮掩掩也沒什麼意思,直說吧,我熟悉他,我想要一條平坦的路,他能給我一條平坦的路。」
山山明白的點點頭,用中性的語氣說:「你是個現實的女孩。」
「社會所為。」牡丹臉上儘是無奈和妥協。
帥山山知道牡丹不是因為心裡還有李鵬才選擇這條路,心裡有了譜兒,換了語氣微笑說:「龔雪花女士,你還不熟悉我,但你相信我可以給你一條更平坦的路嗎?」
牡丹仔細的看向帥山山,遲疑的說:「帥山,說實話,我不敢相信你,我覺得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
「天下的確沒有白來的午餐,所以我給你的午餐也不是白給。」帥山山笑笑,別有意味的說:「我也要你某樣東西。」
「嗯?」牡丹唇角下拉,臉上露出了不悅,極大的不悅,如果只和李鵬交易,她只覺得自己出賣了某些東西,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變成了貨物,被人轉手的貨物。
帥山山看穿了牡丹的想法,善意的笑笑,說:「你把我想成小人了,我不是那種小人,如果我想要你的身子,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
牡丹不解的問:「那你想要我的什麼?」
「我之前不是說了麼?哈哈。」帥山山爽朗的笑說:「我要你姓名的獨家纂改權。」
牡丹不可思議的看著帥山山說:「你是認真的?」
帥山山肯定的說:「十分認真。」說完伸出了十根手指頭,極其扯蛋。
牡丹臉上露出了不可理喻的神情。
帥山山知道牡丹不信,淡淡一笑,喝口小酒,舉著酒杯醞釀一下情緒,誠懇的講說:「牡丹,社會很現實,但夢依舊存在。在這個社會上,大部分人都像你一樣現實,但有些人不同。我指的這些人不是種脫離現實、不切實際的傻子,而是那種在現實的基礎上相信夢的存在、且有能力相信夢的存在的人。你不能用現實的想法去思考這種人,更不能用現實的眼光去衡量這種人,因為這種人本身就是夢,活生生的夢。你貼近他,就是在貼近夢想。既然是夢想,你就要放開了去想,夢想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勿庸置疑,帥山山說的是自己,說這番話時他身上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從容和真摯,因為這是他的真心話。重生後他雖然沒想過自身價值的問題,但其實已經慢慢的走上了一條路,一條很願意幫別人完成夢想的路……
牡丹現實的心在被帥山山身上的真誠和那種夢一般的氣質給觸到了。
帥山山輕輕的放下酒杯,嘴角帶著深深的自信,堅定的說:「牡丹,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你和李鵬那種小人物做這種無聊的交易。」跟著輕歎口氣,緊緊的盯住牡丹,無比誠摯的說:「靠近我,我會給你鋪一條更平坦的路。」
帥山山的話就像電一樣,噌的一下就在牡丹身上走了個週遭,牡丹的心開始感動的顫抖。現在的她絕對願意靠近帥山山,沒有女孩不願意靠近這樣的帥山山,但牡丹不敢,現實的殘酷已經磨滅了她對夢的想往,她不敢去靠近像帥山山這樣燦爛的人。現在她面對帥山山,就像被寒冰封住的人遇見了一盆燙水,真的不敢去靠近,她怕被傷的更深。
「怎麼了?你不會真在怕我吧?」帥山山見牡丹在膽怯在猶豫,無奈的笑了,為了調解氣氛,找抽說:「要不我也要你的身子得了,省得你害怕……反正我不讓你便宜了李鵬那小子……」
「你無聊!」牡丹氣的嘟起了嘴。
「呵呵,說我無聊的人不太多,說我胡聊的人比較多。」帥山山從兜裡掏出了早早準備好的信,遞給猶豫的牡丹,欣然道:「看看吧,看了之後你就有決定了。」
牡丹狐疑的接過信,撕開信封,見一張雪白的信紙上寫著一行瀟灑的鋼筆字:牡丹,寫這封信就是希望你答應我,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別拆開這封信看。
帥山山以前給女孩寫情書時總這麼寫: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如果你不答應就別拆這封信。他現在又把這種無賴改用在了牡丹身上。
牡丹無奈的皺起眉,帥山山得意的笑說:「哈哈,看來你是答應我了。」
「這……」
「不用這,膠水是用信封粘的∼不是,信封是用膠水粘的,撕了就合不上了,這就叫覆水難收,歡迎加入先富後富合作社。」帥山山伸出了右手,擺出一副要握手合作的架子,強勢的說:「以後不要擔心什麼出路之類的問題,這些事交給我,你只要用心去追逐你音樂的夢想。」
牡丹面對帥山山那種不可反抗的氣勢,垂眼屈服的歎了口氣,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咬唇下定了決心,秋水依依的看向帥山山說:「我的夢想不是音樂,我來這兒都是因為一段錯愛……」
帥山山欣然道:「沒關係,你只要追逐你的夢想就好。」
牡丹又咬了下嘴唇,像表白一樣嬌柔的小聲說:「可我的夢想是能被一個真正的好男人真心的疼愛……我能做到麼?」說著把左手慢慢的伸向了帥山山浮在空中的右手。
「疼愛?好男人?」帥山山微微一怔,隨之眼裡盈出了最迷人、最自信的笑,右手從豎立變成了掌心向上,溫柔的看著牡丹說:「夢想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只要你相信它是存在的。」說完輕輕的接住了牡丹的纖手。
被帥山山溫柔的握住手,就像被帥山山溫柔的摸到了心,牡丹雙眼裡立即含起了脈脈的情,深呼吸壓抑住情緒,嬌俏著說:「大恩不言謝。」
帥山山風度翩翩的說:「未來再說這句話吧,龔雪花女士。」說著輕輕捏了一下牡丹的小手,發現牡丹的手竟然似無骨般的柔軟,心頭一熱,有些挑逗意味的看向了牡丹說:「你的手真軟∼」
牡丹眼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柔情,櫻唇輕輕一張合,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見牡丹滿目柔情、欲言又止,帥山山露出了博愛的微笑,會意的說:「有一天我會感受到你身上更軟的地方。」
牡丹被帥山山說的暗情湧動,雙目映出了桃花般的艷美,針鋒相對的挑逗說:「你是鑽石炮筒,我身上所有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軟的。」說完瓜子臉上浮出了嬌可而滿足的笑,既媚又美。
帥山山覺得牡丹那種從骨子裡靡散出的動人風情已經讓她的體恤不再是體恤,而變成了一層紗……他被眼前這20歲的女孩勾的心熱熱的,輕輕一牽,把牡丹牽到懷裡說:「一個男人,要想得到女人的身體也許買顆鑽石就能辦到;但要想征服女人的身體,就必須有鑽石一樣的身體;而要想征服女人的心,就必須有一顆像鑽石一樣珍貴的心。牡丹,你要小心,我擁有一切,我喜歡偷心。」
牡丹把頭靠在帥山山胸上,小鳥依人的說:「恐怕你提醒的太晚了……」
帥山山攬緊牡丹的柔腰,在牡丹的耳後輕聲說:「我知道,在我牽你手的時候就已經偷走了你的心。我現在說這個,是希望你有心裡準備,我會偷很多人的心。」
牡丹沉默,嬌怨的歎口氣,依舊緊緊的貼在帥山山懷裡,心裡有些難受,但就是不讓自己離開這樣的胸懷。在她心裡,帥山山的胸懷就像一片黑暗中的光岸,她站上去就不想再下來了,因為光岸上的光明,更因為黑暗中的黑寂。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走進帥山山的心,牡丹走進來了,因為她媚在骨子裡的妖嬈,更因為她埋在在心底的憐楚。帥山山輕輕抱著牡丹,心中萌生的是博愛,對牡丹他沒有像對何禾、對常蘭、對杜洋、對袁盈盈那種特別的情愫,只是單純的博愛,不過他也像那些女孩一樣,很珍惜牡丹,因為他覺得他和牡丹之間擁有萍水相逢的緣。
帥山山扭頭用下巴憐愛的蹭蹭牡丹的頭髮,看著不遠處正在和別的女孩搭訕的李鵬,問說:「牡丹,你和李鵬間……」
牡丹明白帥山山的意思,嬌嬌的說:「本來要發生,但被你這個程咬金的給攔下來了,待會我去打法走他。」
「這種事交給我做就好。」帥山山體貼的回了一句,忽的問:「哎,他不是有個法國的女友麼?那女孩回國了?」
「你說的那個蒂瑞薩?她沒回國,李鵬是背著她出來的。」
帥山山腦中閃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問牡丹:「你知道那個蒂什麼薩現在在哪呢麼?」
「好像在我們學校旁邊那所金悅酒店呢……」牡丹講著猛的醒悟過來,狐疑的看向正在壞笑的帥山山,怔問:「你問這個,不會是……?」
帥山山嘿嘿一笑,說:「不經過捉姦的洗練,李鵬不會達到真正的色界,他想變成色慾之人,那我就像佛祖一樣度他一度。」
一個卑鄙的行為讓帥山山說成了神聖的事,牡丹無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