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前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不覺得我自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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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滿臉憤怒的帥山山,袁盈盈很平靜,淡淡的說:「她們三個可以走了,但你要留下。」

    帥山山二話不說,拉過常蘭,冷靜的說:「你帶著她倆快走,離開公園,趕緊回家,就當在這兒沒發生過任何事。」

    常蘭皺眉問:「那你呢?」

    帥山山凝望了一眼袁盈盈,對常蘭和何禾說:「你們不用管我,如果沒事待會我會給你們電話,幫我照顧好杜洋,快走。」

    常蘭相信帥山山的話,沉住氣牽上了杜洋。何禾滿臉的不情願,滿眼的難受,不想走。帥山山給常蘭了一個眼色,常蘭咬咬牙,把何禾拉走了。

    山頂上就剩了一男、一女、一屍。

    帥山山冷冷的看著袁盈盈,感覺嘴裡越來越干,胸口越來越悶,眼前也慢慢的昏黑起來。

    袁盈盈就像什麼都沒做過似的,一臉的坦然。

    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帥山山感覺自己雙腳發軟,意識越來越薄弱了,感歎的說起了最後的遺言:「我覺得你不會殺我……」

    「為什麼?」袁盈盈一怔。

    「因為……因為……我帥……」

    「啊?」袁盈盈驚詫的都笑了。

    帥山山再也不住了,眼前一黑,身體自然的後仰,完全沒了意識。

    砰!

    他感覺自己後腦勺挨了一重擊,猛的又清醒了過來。睜眼,古樹參天,坐起來,好像還在原地,那個黑衣人還在僵直的站著,眼裡仍是凝固的冷光。袁盈盈也還在旁邊站著,不過眼中已經儘是盈盈的笑意。

    帥山山有點犯蒙,跟著腦後勺傳來了一陣巨痛,趕緊去揉,發現腦後勺上被磕出了一個大包。他站起來,有些埋怨、又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袁盈盈。

    袁盈盈見帥山山「絲絲」的吸氣揉著腦袋,嚶笑著走了過去。

    帥山山反映過來自己沒死,心中狂喜,見袁盈盈過來了,身邊女孩也都走了,既警覺又裝蒜的擺出了一個功夫的架勢,虛張聲勢說:「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袁盈盈無奈的聳了下肩,哼說:「你覺得你打的過我麼?」

    帥山山小墊著步來回換功夫的架勢,耍嘴皮子說:「我絕不會說我打得過你,可我也絕不承認我打不過你!」

    袁盈盈聽笑了,繼續往過走。

    帥山山見沒唬住袁盈盈,一個直拳刺過去,袁盈盈見勢後退。

    帥山山哈笑一聲,拔腿就跑,邊跑邊得意的說:「達爾文說過,能夠生存下來的物種,並不是那些最強壯的,也不是那些最聰明的,而是那些對變化作出快速反應的,哇哈哈!」

    袁盈盈不屑的吐口氣,自言自語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找到那三個女孩呢?」

    「呃∼」帥山山聞言急停,轉身看向一襲波西米亞裝的袁盈盈,怒問:「你在威脅我?」

    「我怎麼威脅你了?」袁盈盈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亮的眨著,裡面儘是少女的無辜。

    「你……!」帥山山鬱悶至極,但顧及到三個女孩的安全也不能多言。

    袁盈盈走到了帥山山身前,欣然的說:「手伸出來。」

    帥山山沒伸,小心的問:「為什麼?」

    袁盈盈又有些不高興了,哼說:「給你解藥。」

    袁盈盈是好意,帥山山不好意思的揉上後腦勺的大包,把手伸到了袁盈盈身前。

    袁盈盈看著帥山山的手,內心掙扎了一秒,從兜裡掏出一隻白色的紙鶴放到了上去。

    帥山山皺眉看向袁盈盈,見袁盈盈臉上儘是淡然,不像是送自己信物之類的東西,不解的問:「這是藥方?」說著就要拆開看。

    袁盈盈看傻了,一把搶回紙鶴,嬌聲嚷道:「你想死嗎!」

    「不是藥方?」帥山山詫異了。

    「廢話!」袁盈盈一雙妙目裡儘是嗔怒。

    帥山山更詫異了,難以置信的問:「難道?是定情的信物?」

    袁盈盈眼睛氣大的大了一圈,「刷」一甩手賞了帥山山肩膀一針。

    這針比剛才那針藥力大多了,帥山山連叫都沒叫就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聽到袁盈盈正在打電話:「東湖的綠丘上。對,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帥山山一怔,問說:「處理我?」

    袁盈盈沒好氣兒的說:「你還不配被處理。」

    帥山山會意了,看向那個僵直的黑衣人,歎氣說:「這是我見過的死的最有Pose的傢伙。」

    袁盈盈別有意味的問:「我覺得你挺喜歡那個Pose的呀?」

    帥山山趕緊回說:「沒、沒,我可不想死。」

    袁盈盈哼說:「他也沒死啊?」

    帥山山一怔,問說:「他沒死?你沒殺他?」

    袁盈盈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黑衣人,說:「他還不配被我殺。」

    帥山山埋怨說:「那你剛才幹嘛說送給他忌日了?」

    袁盈盈似乎想到了剛才杜洋緊貼著帥山山的樣子,眼裡閃出了一絲不悅的光,哼說:「女人的話你也信?」

    帥山山又氣又笑的說:「算你狠!比我還能唬人!」

    袁盈盈臉上怨氣更重了,陰沉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像他似的,僵24個小時會更好。」

    「別!咱有事好商量!」帥山山學聰明了,見勢頭不對,立即跳開了。

    袁盈盈一雙妙目索上帥山山,嗔怒道:「沒什麼好商量的,我說什麼你聽什麼就對了!」

    帥山山苦笑著說:「你這是在威脅我了吧?」

    袁盈盈高傲的一哼,說:「我只是給你提些建議罷了,你可以採納也可以不採納,這算什麼威脅?」

    「我要不聽你的建議你會不會做些我不希望看到的事?」

    「你試試啊。」

    帥山山聽無奈了,說:「你這要還不算威脅我啊?」

    「不算,算提建議。」

    「我暈!照你這麼說,綁架是不是也算提建議呀?」

    「我沒興趣綁架你,也沒興趣再跟你胡攪蠻纏,你等著吃自己釀的苦果吧。」袁盈盈把馬尾辨一解,晃晃過肩的長髮,輕哼一聲,從帥山山身前穿過向山下走去。

    袁盈盈一身絕色的魅力隨著她的秀髮一起灑了出來,帥山山只覺得眼睛被袁盈盈給閃了,極不情願又極情願的追了上去,討好說:「盈盈姐,咱有事好商量,您提建議吧,我盡量採納。」

    袁盈盈沒理帥山山,逕直往山下走。

    帥山山一把拽上袁盈盈的臂肘,他只覺得自己拽上了滑脂,袁盈盈的皮膚太細膩了。

    袁盈盈輕輕一甩臂,甩開帥山山,嚴肅的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放尊重點!」

    帥山山聽得這叫一個無奈,心說這女孩不僅樣貌時時改變,心態也時時改變,實在太讓人琢磨不透了。

    見袁盈盈身上已經沒有在山頂時的那股陰冷勁,帥山山把臉皮增厚了三層,笑著套近乎兒說:「不用這麼嚴肅吧?咱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要照你這麼說是不是得共結連理才對啊?」

    袁盈盈依舊嚴肅的說:「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今天你再親親試試,你看我嫁不嫁給你!」

    帥山山聽傻了,使勁吞口口水,不敢再多說了。在他心裡,袁盈盈雖然極誘人,但絕不是森林裡的一棵樹,他覺得袁盈盈是個伐木工,誰要是娶了她就別再想要森林了,你泡一棵她砍一棵,你泡一片她砍一片,沒準最後連你的玩意兒也給砍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袁盈盈淡淡的一哼,轉身又往山下走。

    帥山山只能默默的跟著,忽然想到了三個女孩,趕緊給常蘭打電話說自己沒事了,讓她們別擔心,問她們在哪,馬上去找她們。

    袁盈盈聽到這,停住了腳步,有些怨憤的說:「我給你提個建議,今天下午你最好一直都跟著我。」

    「啊?」帥山山滿臉的不願意,說:「一直跟著啊?」

    袁盈盈轉身繼續走,悠悠的說:「你隨便吧,我反正說了不是威脅,我的建議你願意採納就采,不願意採納就算。」

    「別,別,我採納,虛心採納。」帥山山又跟上了袁盈盈,告訴電話裡的常蘭讓她們先回家,自己下午有事要忙,晚上再聯絡。

    袁盈盈見帥山山採納了自己的建議,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聲音放得無比的甜,親密的說:「我覺得你這人做人特自大。」

    帥山山見袁盈盈語氣親近,也放鬆了,問說:「何以見得?」

    袁盈盈笑著回憶說:「剛才在山頂,你第一次被我打暈前,竟然說因為帥我不會殺你,你也太那個了吧?」

    「嘿,這你就誤會我了,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就暈了。」

    「哦?」

    「剛才我是想說,我覺得你不會殺我,是因為……因為我帥山山是要做海賊王的男人!……我只說到我帥就暈了。」

    雖然有極大的裝蒜成分,但帥山山說那話時真有這種想法。重生前,他非常喜愛《海賊王》這部漫畫,剛才覺得自己要死的那剎那,他想到了《海賊王》裡面的主角跪在斷頭台上的一幕,他覺得那裡面的主角沒死,他也不會死才對,這就是自大狂外加幻想狂的終極表現……

    袁盈盈沒看過《海賊王》,不明白帥山山在說什麼,問他:「海賊王是什麼?」

    帥山山洋洋得意的說:「海賊王是擁有世界上一切財富、名譽、力量的男人。」

    袁盈盈一怔,問:「你要做那樣的男人?」

    帥山山哈哈的笑了起來,說:「要擱三百年前我想做,但現在不想了,現在沒有人能擁有一切。」

    袁盈盈哼說:「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以為你已經自大到神經病的境界了呢!」

    帥山山裝得很委屈的說:「我不覺得我自大啊?雖然我的人生信條是做個自大的人,可我發現吧,我不管想表現的多自大,還都太謙虛,唉∼∼」

    他找抽的歎口氣,一邊揉後腦勺,一邊續說:「你說我這種素質的人把做個自大的人定為自己的人生目標,是不是太離譜了?比全人類都進入共產主義社會還離譜吧?」

    袁盈盈聽噴了,說:「我覺得你這種人留在世上實在是個禍害,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說著一隻纖手飄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嚇的忙躲開,急說:「我開個玩笑,你別那麼認真!」

    袁盈盈嚶嚶的笑了,一跨步側貼上帥山山,纖手摸上帥山山的後腦勺,輕輕的揉著說:「我也是在開玩笑啊?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這……我真沒看出來。」帥山山尷尬的笑了兩聲。

    他感覺袁盈盈的手很溫柔的摸著自己腦後的包,側眼往下望這個美到了沒有道理的女孩,嗅著袁盈盈身上似有似無的清香,深深的歎了口氣。

    袁盈盈抽回手,從兜裡掏著東西,問帥山山:「怎麼了?」

    帥山山感慨的說:「我正在想,你要是永遠都這麼溫柔,該是個多完美的女孩啊?」

    袁盈盈淡淡的一哼,說:「你嘴果然夠甜,我說能騙到那麼多女孩呢∼」

    帥山山辯解說:「我承認我嘴甜到了說什麼真心話都像花言巧語,也承認我用真正的花言巧語騙過很多女孩,但那幾個女孩不是我用嘴騙來的。」

    袁盈盈掏出了一個沒有說明的小藥膏,走到帥山山身後,給帥山山抹傷處,一邊抹一邊問:「那是怎麼來的?霸王硬上弓?」

    帥山山受打擊的說:「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能用嘴騙,幹嘛霸王硬上弓啊?」

    「這倒是,那是怎麼來的?」

    「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她們看了看,她們覺得好看,就來了。」

    袁盈盈「啪」的拍了一把帥山山頭後的包,氣說:「你別亂扯,我說真的呢。」

    帥山山「哎喲」的一縮脖子,委屈的說:「我說的就是真的啊!」

    袁盈盈若有所思的皺皺眉,又問:「你真心愛那些女孩?」

    帥山山想了想,說:「真心愛是真心愛,但『愛』字上要加個引號。」

    袁盈盈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帥山山扯蛋說:「我的這種愛,超越了時間的範疇,是復古的愛。」

    「復古的愛?」袁盈盈不理解帥山山的話。

    帥山山解釋說:「就是那種古代男人對古代女人那種愛。」

    袁盈盈贊說:「你還挺有古典情懷的!」

    帥山山嘿嘿一笑,說:「還行吧,我就是喜歡發揚古代三妻四妾的男人對他的妻妾們的那種博大的愛。」

    啪!

    袁盈盈更重的拍了一把帥山山,氣說:「我跟你談正經的東西呢,你別老跟我沒正經!」

    帥山山又「哎喲」的索了下脖子。他發現今天袁盈盈的確很嚴肅,無奈的說:「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啊?為什麼我說真心話時別人總說我不正經,非讓我虛假的說我喜歡一夫一妻、說我喜歡騙女孩才算正經?我的心不像我的外表那麼油滑的……」

    袁盈盈哼說:「瞧給你委屈的。」

    帥山山竊笑說:「嘿嘿,你知道我委屈就別打我了。」

    他話音剛落,腦後勺又「啪」的挨了一巴掌。

    袁盈盈哼說:「我發現你這人已經油滑到有了大成,不打實在不痛快。你知道麼,我見過不要臉的,但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我見過能裝蒜的,但沒見過像你這麼能裝蒜的;我見過善於騙人的,但沒見過你這麼善於騙人的。你有一句話是真心話麼?」

    「我的天啊∼」帥山山都快哭了,悲說:「我剛才和你說的話沒一句不是真心話啊!你今天太嚴肅了,我覺得我不能再和你說真心話了,要不非被打死不可。」

    正這時,山邊那隻大黃狗也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從前面猛的竄向了帥山山。

    帥山山見這狗眼裡冒著紅光,也不汪汪,暗叫危險,急往側後方退步,同時去攬袁盈盈。袁盈盈正專心給帥山山抹藥,沒看見狗,沒隨著帥山山動,結果被帥山山給攬了個趔趄,還把帥山山絆了個跟頭。帥山山倒下後又絆到了袁盈盈,結果,唉,電視裡最噁心的情節發生了……

    袁盈盈正撲在帥山山身上,倆人的嘴,真他媽的准,不偏不移的貼上了。

    呃∼∼∼!

    帥山山就像被狗咬了,眼睛都快驚爆了,腦中猛的浮想起袁盈盈的話,跟著就像核爆似的出現了兩個字: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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