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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過得太累了,袁盈盈走後帥山山倒頭就睡,一直睡到酒店打電話詢問他是否續住。
醒後帥山山的第一反映就是看表,一看表,靠,完蛋,已經十一點半了,上午的課算是曠了。
退了房,他提著剩的近100萬的現金,去附近的銀行開了戶辦了張借記卡,兜裡只留不到兩千的現金以備急用。一出銀行門肚子就開始狂叫,他找個地方好好的填補了一下五臟廟,之後打車回家。
坐在車裡,帥山山半睡半醒的瀏覽起北京十年前的街景,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一個大腦袋、大蓋頭的小矮個正撫著左臂痛苦的往醫院走。
那不唐桂嗎?他不會讓人打了吧?!
帥山山趕緊結帳下車:「小唐!」
唐桂聽出了是帥山山的聲音立即停下,但踅摸了半天也沒找到人。
帥山山跑到唐桂身前,唐桂這叫一個震驚:「我操,山子,你丫出什麼事了?」
「我沒出事啊?」帥山山不明所以。
唐桂指著帥山山的頭發問說:「那你頭髮怎麼都白了?」
「呵,這是造型,帥不?」
「帥屁啊,比以前難看多了,太顯老了。」
「你他媽真沒眼光。」帥山山哼了一句,指著唐桂胳膊問:「你胳膊怎麼回事?讓誰打了?」
唐桂哭笑不得道:「還他媽說呢,剛才放學往家走,半道上我覺得鞋裡有沙子,就扶著電線桿抖鞋,他媽的有個傻蛋正好經過,以為我觸電了,抄起木棒就給了我兩棒子!」
他還沒說完,帥山山就已經捧著肚子笑不可支了。
「別他媽笑了,趕緊跟我去醫院,估計骨折了。」唐桂無奈的拉起帥山山往醫院走。
帥山山邊走邊笑,笑的差不多了就問唐桂:「對了,今天上午你們都去上課了?」
「沒有,大勇沒去。」
「嗯,那廝是慣犯。」
「還有,小康也沒去。」
「嗯,那廝課可以不上,但覺絕對不能缺。」
「還有,鐵子也沒去。」
「嗯,那傢伙一貫自由散漫。」
「還有,巴達也沒去。」
「嗯,他總是隨大流。」
「還有……」
「等等,還有?那到底誰去了?」
「就我和火龍去了,早上我們倆起來後叫他們,他們誰都不起……」
「斌子也沒起?」
「呵,那傢伙昨天晚上就回家了,估計拉虛了,今天沒來。」
「唉,你們這幫傢伙,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兩個人邊走邊侃,進了醫院後,帥山山給小唐掛了號,去骨科一診,還真是骨折。醫生給他接完骨打完石膏,那傢伙已經汗流浹背了。
帥山山本想落井下石的噱他幾句,但看著他那可憐樣就沒忍心說。
出了醫院主樓,帥山山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誰?
紀竹青!
紀竹青正拿著兩個圓圓的鋁飯盒往住院部走,帥山山猜她是去給母親送飯,就告辭了小唐偷偷的跟了進去。
紀竹青進了二樓的一個病房,這是間比較低等的「大號」病房,裡面有八張床,躺著各式各樣的病人。紀竹青一進去,周圍的病人就和她打起了招呼,她笑著回了幾句後,走向了她母親。
她的母親面容有些蒼老、面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還算可以。
她們母女一邊聊天一邊吃起了飯。紀竹青把菜一筷筷的夾到母親碗裡,自己只幹幹的啃著饅頭。她母親把菜回夾給她,她就又笑著把菜夾到了母親嘴邊……
帥山山從房門的玻璃窗望著這場景,喉中一陣酸熱,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去了護士站。
一個小護士見進來了一個花白頭髮的帥哥,熱情的問候道:「您好,有什麼事嗎?」
「我想瞭解一個病人的情況,她住201病房7號床。」
小護士查了查資料說:「您說的是秦麗吧?」
「應該是,她女兒叫紀竹青。」
「對,沒錯,您是她的?」
「我是她遠房的侄子,我想瞭解一下她的病情?」
小護士略帶難過的說:「她的診斷結果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
「血癌?」
「嗯,血癌的一種。」
「那她現在到了那個階段了?正在接受化療呢麼?」
小護士為難道:「具體那個階段我不太清楚,你得去問我們主任,還有……她現在還沒進行化療,在吃藥治療。」
「她不用化療嗎?」
「那個……應該用,不過,她欠著醫院的錢,所以……」
「欠多少?」
小護士查查檔案,報說:「應該6200左右,具體的還沒合算。」
「她的醫療費我來付,你們主任現在在麼?我想再多瞭解一些情況。」
「我們主任去吃飯了,下午2點才上班。」
「2點?」帥山山心想自己兩點就要上課了。
小護士看出了帥山山臉上的失望,說:「她可能過幾分鐘就會回來,我們主任中午都待在辦公室的。」
「好,我現在去取錢,你讓值班的醫生把醫藥費、住院費之類的結算一下,待會我回來給交上。」說完帥山山拔步就走,但沒走兩步就退了回來:「對了,還有一件事。」
小護士會意的說:「待會我們主任回來我會和她說一聲的。」
帥山山笑道:「謝謝你。」
他笑起來真的很迷人,那小護士臉紅了……
帥山山去銀行提了兩萬出來,準備給紀媽媽換間好點的病房。
回到醫院,他又去護士站囑咐了一下那小護士,讓她不要和紀竹青說。他不知道紀竹青知道了會怎麼想,所以不想讓紀竹青知道,隨後來到主任辦公室,主任已經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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