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自由是不完整的,因為無論什麼樣的自由都有一個限度,當個體的自由超越了界限而危害到其他人時,這種行為就變成了放縱。
六鬼靈各有各的遭遇,也各有各的痛苦。被邪咒「巫神降」磨滅了本性的噬靈為了驅除痛苦、提升實力,夥同魎魘在人界濫殺無辜,四處搜集亡靈供自己吞噬,並瞞著老大月鬼王將一所遊樂場變成了人間地獄。
石軍在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被兩人殘暴惡行徹底激怒的他終於全力出手,並在引發自身隱藏力量的同時將噬靈和月鬼王打傷。
風波過後,石軍從其他的鬼靈口中得知了噬靈作惡的原因,並因此對潛藏在暗中的冥帝產生了戒心,可正在此時,一個自稱是他大伯的人突然到來,仙、魔兩界派出的高手也陸續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場更大的爭鬥又一觸即發……
在石軍的大伯,號稱魔界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魔尊的大天魔烈燼面前,仙、魔兩界的普通高手自然是不堪一擊,但就在石軍一家團聚之時,冥界的冥帥夜叉卻闖了進來,而他帶來的消息則更是連烈燼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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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看來受了挺大刺激,你看看,人都快傻掉了——可憐啊!待會兒我要給他用一個靜心散,讓他好好睡上一覺才行。」摩陀一邊費力地把兩個冒牌的傢伙往牆犄角旮旯兒推,一邊哼哼著:「而且話說回來,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也至於那麼大驚小怪的?到我們魔界看看就知道了,在我們那裡,生生死死真是尋常事,那些挺厲害的老傢伙們,什麼天魔地魔的,一天到晚打來打去,還不一樣說死就死?看多了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死嗎?轉生淨滅,一了百了,多麼清靜自在呀……」
摩陀順著自己的思緒一個勁兒地滿嘴胡說,石軍聽得搖頭苦笑——這些道理在人界,估計沒幾個人能接受的,更別提胡海了,這傢伙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感情十分脆弱,有的時候還喜歡鑽牛角尖,更何況攤上這種事情?如果這一次集體自殺真是那些逃逸的鬼靈作祟,胡海還不知道要為自己當初的莽撞行為後悔到什麼時候呢!
想到這裡,石軍忽然一愣:按說自己也多少應該有點忐忑不安才對啊,怎麼就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呢?氣定神閒,好像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別,是自己冷靜還是冷血?石軍搖頭暗想——看來我真的比大海冷血多了。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忽然都覺得有點奇怪——咦?怎麼過了半天,客廳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有人找上門來嗎?摩陀動作極快,拉開門就衝了出去,石軍隨即也跟著出來,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只見大門半開,胡海背對自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整個人突然傻掉了一般。而剛剛衝到他身邊的摩陀,也猛地停下了腳步,表現十分反常。
由於摩陀半側著身子,所以石軍恰好能夠看清楚他的面部表情。只見他神情古怪,眼睛瞪得幾乎探出眼眶,一張嘴咧得老大,鼻翼翕動、口水直流,好像一個餓了十幾天的老饕看見自己最鍾愛的美食一樣極度亢奮而又樂不可支。
正在奇怪,就聽見一把女聲輕聲說:「看夠了吧?我問你是不是石軍,你到底聽到沒有?」這聲音溫婉低沉,雖然說話的人心中不悅,卻仍然十分輕柔,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悅耳舒適。石軍也不由得心中一蕩,腦中忽然閃過赤陽清麗脫俗的面孔,滿腔柔情上湧,竟是情難自控,一時間,對赤陽的思念不可遏止地席捲而來。
怔了片刻,石軍心中一凜,今天這是怎麼了?總是在走神,這可不成。他晃了晃腦袋,輕輕地咳嗽一聲,揚聲道:「大海,有人找我麼?」
誰知道一連叫了兩聲,胡海竟是充耳不聞,頭也不回,還是摩陀稍稍好一點,彷彿從美夢中驚醒了一般,身子一震,緩過神來,滿臉喜色地一邊將癡癡迷迷的胡海推到一旁,一邊自己也側身把道路讓開,與此同時還不忘整整衣服,拂拂頭髮,擺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紳士模樣,說道:「石軍就在裡面,美女,啊不……小、小姐請進。」聽得石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級數的美女駕臨,不但轉眼間治好了胡海的自怨自艾,更讓一向色迷迷的小魔頭忽然之間咬文嚼字,變成了一個謙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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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來的是一個約摸十七、八歲,懷抱黑貓的少女,身穿一襲黑色鑲邊的淺紫色長袍,腰間用一根青色絲絛緊緊紮起,襯托出她那無比美好的身段。
柔順的銀髮飄散在身後,發間有金鈴絲帶纏繞,稍一行動便隨之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直擊心底,令人不由得產生種種奇異的遐想。
再往臉上看,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雖然臉上表情冷漠,可眉頭微微一蹙、眼睛輕輕一瞥,竟似有無窮的魅惑之力。特別是眼中不經意間閃過的那一縷略帶稚氣的光芒,就如同一隻容易受驚的白兔,讓人一見便不由得升起愛憐之心,保護之意,饒是石軍這樣精神力量強大的人,一時之間也呆了一呆。
這少女入門之後站定,打量了一下室內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石軍身上,微蹙雙眉,低聲問道:「你就是石軍?」
說來也奇怪,雖然在和另外一個女子交談,可石軍的腦子裡還是不時地閃現著赤陽的影子,心想:這個女孩子簡直可以用「美若天仙」幾個字來形容了,不過比起赤陽,可就少了一點英氣……於是點點頭淡淡地說:「不錯,我就是石軍,不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
他原本想把話說得客氣一點,可見到胡海和摩陀一反常態,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少女——摩陀一貫是個小色鬼,也就罷了,可胡海卻不同,如今卻也好像中邪般依舊是一副癡癡迷迷的樣子——不由得心裡生出一絲警惕,直覺這個少女絕不簡單。
更重要的是,石軍隱隱感應到她身上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發覺這少女雖然神色平靜,暗中卻正不斷積聚靈力,蓄勢待發。儘管石軍剛剛修煉不久,對自己的感覺也並不十分有把握,可他還是下意識地收斂心神,悄悄地開啟了冰盾的防護力場。
驟變瞬息而至,他話音剛落,就見那少女憂鬱地點點頭,放開懷中的黑貓,白光一閃,手中驀地現出一朵長柄蓮花,玉白色的花瓣微微綻放,散發出一股極其清幽的香氣。
石軍一怔,忽見那花心中旋轉著噴射出一股白色的霧狀體,眨眼間便飛了過來,「彭」地爆開,一股奇寒之氣頃刻間瀰漫了整間客廳;與此同時,那只黑貓剛剛落地,身體就急速地漲大了數倍,變化成一隻成年黑豹的模樣,尾巴筆直地豎起,後腿猛力一蹬,「噌」地躍到半空,兩隻綠眼中掠過一絲妖異的紅色光芒,閃動著冷冷寒光的利爪直向自己的咽喉劃來。
饒是石軍早有防備,但也沒有料到這女子一上來就大打出手。更令石軍猝不及防的是,那少女懷中看似寵物的黑貓居然也一掃剛才的慵懶神情,配合著那少女的攻擊,使出了致命的殺手。
而兀自在一旁發呆的胡海、摩陀二人則更是全無準備,只一愣神的工夫就被那少女發出的寒氣所制。只聽得「咚咚」兩聲,二人同時身體僵直,如被人推倒的泥塑一般,直直地摔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萬般無奈之下,石軍只得全力出手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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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點綴著森寒殺機的黑色風暴盤旋在石軍身前,那黑豹自躍起之後,動作竟然越來越敏捷迅猛,就像一台充滿無窮活力的生物殺人機器,不制對手於死命則永遠也不會稍作停歇。
此外那個少女的攻擊也是毫不遜色。自她出手之後,整個房間內就被一股陰冷的寒氣所籠罩,伴隨著從那少女手中長柄蓮花裡射出的雲霧逐漸欺近,這股寒冷的感覺也變得愈發的強烈。一時間,石軍只覺得身體的溫度驟降,雖說還是秋季,但此刻他的感覺竟似寒冬臘月一般,連口中呼出的空氣也在一瞬間凝成了白霧。
而最令石軍焦急的是,胡海和摩陀二人因為疏於防範,一上來就受制於人,此刻還不知道到底狀況如何。但他此刻已經無暇旁顧,動念之間,法寶「冰盾」的防護結界便已張開,將石軍的身體完全庇護在這強力的結界盾牌之下。
「冰盾」的力量一發,那黑豹的物理攻擊便立時為這強大的力場所阻隔。除了利爪劃破的勁風和在猛烈衝擊下從結界外沿處散逸出的點點白色光芒印證著這場廝殺的壯烈之外,絲毫也不能對石軍造成任何實質的威脅。
但那少女所發出的寒氣卻十分古怪,原本這寒流之霧與「冰盾」的力場一觸即潰,但偏偏這剛剛才被驅散的霧氣轉眼間便又重新凝結了起來,而且變得無比粘稠,緊緊地吸附在「冰盾」的防禦力場上,將這力場完全裹了起來,而其中所蘊藏的無窮寒意卻依舊執著地滲入,逐步地將結界中的溫度降了下來。
整個過程緩慢而堅定,猶如一劑慢性毒藥,雖然不能立時制人死命,但卻持久地消耗著病者的生命活力。
石軍不由得全身打了一個冷戰,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女子的攻擊手段正是「冰盾」防禦的剋星,雖然自己此刻尚無大礙,但隨著寒氣的積聚,自己如果沒有找到破解方法的話,那麼落敗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他心中焦急但頭腦卻依舊清晰,這種無形無質的攻擊的確不是單憑「冰盾」的防禦力場就可以應付的,要屏蔽這無孔不入的寒氣,自己必須要能夠在短時間內製造一個保溫層才行,而要製造一個保溫層則需要……一道靈光如雷電般劃過石軍腦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啟動了「冰盾」的反擊法術「冰凍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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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純粹由透明冰層構築的球形建築憑空出現,將那股寒氣死死地封閉在力場和冰牆之間的空隙中。這球形建築酷似居住在極寒之地的愛斯基摩人所建造的房屋,雖是冰雪所造,卻由於真空夾層的存在而極具保暖功效——這是石軍剛剛靈機一動而想到的辦法,不過說來也和他是建築專業的學生有關,那些什麼保暖窗、隔溫牆其實都是運用了這個利用真空夾層阻絕溫度的辦法。
石軍平日還算得上是一個用功的好學生,故此這些基本的物理原理他十分瞭解,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在打鬥中派上用場罷了。
那少女見到對方居然用一個奇形怪狀的房子擋住了自己的寒氣侵蝕,心中也有點驚訝,但她生性執著,此刻既然動上了手,不分出個勝負是決不會輕易罷手的。當下蛾眉微蹙,左手一抬,手中長柄蓮花搭在右手肘間,微一顫動之後,便急速地旋轉起來,玉製的花瓣交擊之下,發出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清脆響聲。
石軍只聽到「丁丁鼕鼕」的金玉之聲不絕於耳,伴隨著這音律,整個人的精神竟然在一瞬間渙散了下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向那個少女的方向移動了幾步,而「冰盾」的防禦力場也因為失去了石軍精神力量的操控,光芒逐漸暗淡,在那黑豹持續不斷的攻擊下,轉眼間便多了幾處深深的凹痕。
這就是那少女最厲害的絕技——「梵音搜魂」,是一種憑借音律和那少女天生的魅惑之力融合而成的純精神攻擊,故此縱令「冰盾」的防禦力量再強也是毫無用處,只要石軍的心神被這音律所操控,那他就將完全喪失抵抗能力,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此刻石軍的心智已經逐漸迷失,他只覺得耳邊那一陣陣美妙的音律無比動人,但卻偏偏忽遠忽近,讓人不能一下子聽個清楚,於是忍不住想要走近幾步,也好一探究竟。
但就在此時,他的心臟似乎也被這聲音所鼓動,踏著這奇異的節律猛烈地跳動起來。一開始,心跳聲還應和著這少女所發出的節律,但到了後來,居然喧賓奪主,完全按照自己的節奏鼓動著。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那少女不由自控地隨著石軍的心跳而動,所發出的音律也像是在模仿石軍的心跳聲一般。
變化一生,幻影盡去,那少女所用的「梵音搜魂」的確是一種十分厲害的精神乏術,但卻偏偏選錯了對手——這種純精神系的術法在精神力量異常強大的石軍面前不過如紙老虎般一戳就破,此刻她的術法被石軍心眼的力量所引導,反而成為了反噬主人的一柄利刃。
石軍的心智立時恢復了過來,再看那個少女,卻還是不停地旋轉著手中的長柄玉蓮,與自己的心跳聲一唱一和,似乎在世間最美妙的音律之下起舞,希望和自己的心跳聲永遠如此唱和下去一般,但她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痛苦之色和眼神中的迷茫卻暴露了她此刻的惶急。
石軍正覺得有些奇怪,就聽得「蓬」地一聲脆響,那少女手中的玉蓮在一瞬間炸裂開來,化作了一攤粉末。而那少女更是悶哼一聲,蒼白的臉上掠過一道異樣的紅芒,頹然倒在地上,輕輕喘息。
過了好一陣,那少女淺紫色的長袍上忽地泛起一股綠色的煙霧,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隨著一陣輕微的「絲絲」聲,她的呼吸聲這才又逐漸平穩了下來。她隨即抬頭看著石軍,無比秀美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這一笑,更是無法形容的魅惑動人,如果胡海和摩陀這對難兄難弟能夠動彈的話,只怕早就流上一臉盆的口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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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石軍見少女彷彿受了傷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乘勝追擊,但她的行徑委實太過令人匪夷所思,所以也不敢貿貿然撤去冰盾的防護。
「快去救我的哥哥們……」少女輕輕說了一句,眉頭一皺,頓了頓說:「魑殤和魍蠡,快去!」纖手一揮,解開了胡海和摩陀身上的霜凍,掙扎著起身坐下,召喚那只黑貓躍回懷中,這才接著道:「五哥受了傷,他們快支撐不住啦!」
「怎麼回事?魑殤他們有危險?」石軍眉頭一擰,暗忖:這少女稱呼魑殤二人為哥哥,想必也是六鬼靈之一了,記得魑殤曾經告訴過他,他們之中最小的是一個妹妹,生性內向卻十分可愛,他們幾兄弟都十分寵愛這個妹子——難道那件事真是其他的鬼靈干的,他們兄弟內訌?還是和其他的人打起來了——在人界,普通人是沒有可能成為魑殤兄弟的對手的,那麼就是另有修為深厚的高手?如果是,又都是些什麼人呢?
他腦中眨眼間便掠過這許多個念頭,臉上卻神色不變,感應到那少女沒有再集聚靈力,便也放鬆了精神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叫魅玨。」少女淡淡地應了一句,神情顯得極為疲憊。
果不其然。石軍正想問問魅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一陣怪叫:「啊呀!太好了,原來是自己人哪!妙極妙極!」原來是剛剛被解開了霜凍封印的摩陀跳了起來,大聲嚷道。
「有話好好說嘛,為什麼要打架呢?」胡海活動著手臂,不斷地搓著被凍得通紅的臉,傻乎乎地也開了口,可眼睛卻始終癡癡地落在魅玨身上。
看來魅玨是根據魑殤他們的指引找來的,可一見面就動起手來,這也太不近情理了,石軍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動手是為了什麼?」
魅玨剛想說話,眉頭一皺,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得了!」這回胡海和摩陀同時大叫,不約而同地湊到魅玨身邊,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胡海連聲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哪裡受傷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摩陀則抬起頭憤憤然質問石軍:「老石,你也太過分了吧?無緣無故把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打得半死,你過意得去嗎?」
無緣無故?石軍哭笑不得,心想,好像還是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先動手的吧?不過他也懶得分辯,畢竟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正當他想進一步詢問的時候,魅玨已經緩過氣來,輕聲道:「不關他的事,我已經受傷在先,再加上剛才勉強動手,這才……」說著神情焦急起來,「快去啊,你還等什麼?」
「你快去啊!」胡海和摩陀居然也同時瞪著眼睛沖石軍吼道。
石軍白了胡、摩二人一眼,心想:這兩個小色鬼一見到美女真是什麼也不顧了,隨後苦笑著說:「可你還沒告訴我魑殤他們究竟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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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趕到魅玨告訴他的地點,就見一路上「嗚嗚」地開過去好幾輛警車和消防車。石軍坐在計程車上,只覺得這車子開得猶如老牛拉破車——奇慢無比,不禁暗暗著急,心想:看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摩陀把那個飛行之術和隱身的法門教會自己,要不然等趕到出事現場,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也不知道魑殤他們究竟撐不撐得住。
離開之前,他大致從魅玨口中得知,圍攻魑殤他們的有七個人——從這些人使用的法術和咒語都是火屬性這一點來看,估計是魔界中人。而魅玨和魑殤在動手的時候都受了傷,所以魍蠡叫她回來搬救兵,她心中懷疑哥哥口中這個叫做石軍的救兵究竟實力如何——如果本領不濟的話,去了不也是白白送死?於是不顧自己已經元氣大傷,還是一見面便出手試探,這才鬧出了之前的風波。
「噢,原來是誤會!誤會!」胡海聽到這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哼!你看看,魅玨小姐根本就是一番好意嘛,」摩陀猶自悻悻然,「多虧不是你下的重手,不然看你怎麼收場!」說完這兩個傢伙同時摩拳擦掌,牛哄哄地叫囂著自動請纓,說是要去給魍蠡他們助陣,「順便教訓一下那些膽敢對魅玨小姐無禮的龜孫子們」,說到底也是為了在美女面前掙表現罷了。
「你們就不用去了。」魅玨對胡、摩二人並不看好,心想剛才我剛一動手,你們就被寒氣凍倒,看起來也是不濟事的,可口中又不好說明,想想說道:「這裡也需要人留守啊。」
「對極對極!」能夠留在美女身邊保護,胡、摩二人自是求之不得,高興得抓耳撓腮,於是乎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和陸晴一起充當留守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