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把這個賤丫頭拖下去,任由你們處置,不要弄死了就好!」一回到城防軍軍營,李永祚手下命人將麻三腿腳打斷,當作誘餌放回,又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女扮男裝的麻姑身上,給自己一干屬下下令道。
軍營裡三年都嘗不到肉滋味的男人們頓時歡呼雀躍,嫖妓沒銀子,姿色差的又沒有興趣,漂亮的嫖資太貴,因此軍營裡面多的是慾求不滿的男人,抓到的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挺嫩的,還是個雛兒,這道命令對他們來說入甘霖普降,春風化雨,興奮的他們哈喇子直流,架起麻姑就要往外走。
麻姑聽到李永祚這個命令,驚駭的臉色發白,她聽的出來,這些人要怎麼對待她,等待她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煉獄。
「慢著!」不合時宜的聲音總是在這個時候響起,說話的正是那剛才在路上規勸李永祚的一個部下。
「你想說什麼?」李永祚對這個部下屢屢質疑自己的命令,很是不滿。
「候爺,三公子就是因為跟那個姓伍的爭這個丫頭,才被姓伍的打斷了手腳的,這說明三公子他看上了這丫頭,您要是把她這樣了,三公子知道,會不會怨您呢?」
李永祚冷靜的想了想,他是沒瞧出那賤丫頭有什麼過人的漂亮,但是兒子喜歡,要是因為這個傷了父子感情,那就不好,於是一拍這個剛才還非常討厭的手下的肩膀,衝著那些興奮的屬下道:「你說的對,你們先找個僻靜的所在把人關起來,不准動她一根毫毛。否則別怪本侯辣手無情!」
「是,候爺!」十幾個手下雖然慾壑難填,但李永祚地命令他們可不敢不聽,十幾年的積威之下,不是鬧著玩的,於是將麻姑架著帶了出去。
「本侯就是想不起來,這京城之中有這麼一戶姓伍的人家,居然敢跟本侯作對。」李永祚對剛才那個手下道。
「依據屬下猜測,這個姓伍的可能不是本地人,因此不知道候爺您的威名。故而才敢對三公子下這麼重的手。」
「本侯這麼大的動作,若是讓這姓伍的知道了,害怕了,悄悄的溜了,本侯豈不是報不了亨兒這個仇!」李永祚也不是笨人,不然也不可能混到一個侯爵。
「屬下相信,這姓伍地就算知道了消息,也沒那麼快溜出京城,現在候爺最要緊的是像個辦法,阻止這姓伍的可能溜出京城。」這名叫做戴小樓(起點第一淫樓。名字借過來用用)的參將眼珠子一轉道。
「怎麼阻止,京城這麼大,城門十幾道,本侯怎麼知道姓伍的會走哪一道?」李永祚白了戴小樓一眼。氣惱的一屁股坐下道。
「候爺,難道您忘了,寧陽候、保定候他們呢,看在候爺您的面上。這麼一點小忙,他們不會不幫的,再說了。候爺又不是讓他們幾位封城門。讓底下人幫忙留意一下不就行了嗎?」戴小樓打定主意了。跟著這個若豐城侯已經是夠倒霉了,憑他的直覺。這個李永祚要倒大霉了,俗語說的好,大樹底下好乘涼,李永祚這顆大樹恐怕要倒下了,為了怕傷到自己,就得拖幾個人幫忙一起撐著,自己也就安全多了。
「好,小戴,你說地太對了,本侯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哈哈,姓伍的,這次你插翅都飛不出北京城!」李永祚霍然站了起來,發狠道。
「候爺,事不宜遲,您的動作要快呀!」戴小樓敦促道。
「對,對,牽馬,回府,還有備禮,本侯要去拜望這幾位老朋友。」李永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個積極過,這情形到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戰場之上,他覺得他似乎有點找到了當年地
另外一邊,五城御史巡城衙門內,朱影龍越聽心就越往下沉,李永祚的膽大妄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居然在沒有軍機閣的批文下,擅自調動城防官兵公報私仇,還當街抓捕無辜之人,簡直就是目無法紀,天人共憤。
「皇上,微臣還有一件事要向您稟告。」周文元看皇上從盛怒漸漸轉向平靜,眼中那種神光更是令人不寒而慄,他就知道這個若豐城侯是揪了龍尾了,自己找死了。
「說吧,周淮安為了救朕受了重傷,暗影這段日子就由你來看管。」朱影龍面色冷峻道。
「被若豐城侯抓去地那個少女的真名叫麻姑,是湘西苗人五寨長官使司麻老倌的獨身女兒,苗人都稱她為『才女鳳凰』。」周文元小心斟酌了一下稟告道。
「什麼,是她?」朱影龍驚訝道,這世上沒有巧合,本來朱影龍對洪承疇那本奏折就沒放在心上,卻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是與麻姑扯上了關係,儘管這有一點認為地因素,但昨晚地相遇可不是刻意安排地,雙方都隱藏了身份。
皇上一直很關心苗疆的事情,知道麻姑這個人並不奇怪,周文元並沒有太多地解釋。
「這件事,你們巡城衙門能不能暫時將人先救出來?」這件事鬧將起來,恐怕又是一個驚天大案,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朱影龍一面需要應付朝鮮局勢給帶來的負面影響,一面還要全力準備南征,實在不想鬧出太多的事情來。
周文元並不清楚朱影龍跟麻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關係,但身為臣子,理應為君父分憂,尤其李永祚犯了國法軍法,理應受到懲罰,思考了一下道:「城防軍私自出動軍隊抓人,已經觸犯了朝廷律法,而且他們在微臣管制轄區內無端的抓人,而且抓的是沒有任何罪行的普通百姓,微臣有理由也有權力要求他交人,而且傷人這一類的案件,應該歸御史巡城衙門管,若豐城侯沒有權力私設公堂。」
「好,你現在就去,務必要將人給朕安全的帶回來。」朱影龍斷然一揮手,下令道。
「是,皇上,不過……」周文元有些擔憂,巡城衙門的官兵衙役總共才三千人左右,最多抽出五六百人,而城防軍卻兩萬多人,而且若豐城侯在城防軍裡面的官職不低,為人又極端護短,不然他也沒權力一下子就調出五百城防官兵了,萬一衝突起來,巡城衙門一定不是對手,還有城防軍中勳騎很多,大多身居要職,平時跟李永祚都是稱兄道弟,有的還有過命的交情,這樣一來恐怕會引發巡城衙門與城防軍之間的摩擦。
朱影龍也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是麻姑在李永祚手裡多待一時就可能發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若是這麻姑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周文元說不定會斗膽進一次言,暫時忍耐,不動這個李永祚,可麻姑的身份不同,關係到苗漢大融合,真要出點什麼事,後果沒有人敢承擔。
「徐應元!」朱影龍腦中靈光一閃,喝道。
「奴才在!」
「你馬上傳旨軍機閣,讓孫承宗召集城防軍副將以上官職的武官到武英殿議事,就以商討城防軍各城門之間定期換防和軍營建設的名義,細節方面盡可能的仔細。」
「奴才這就去。」徐應元心領神會的跑了出去。
調開城防軍大部分將領,剩下的群龍無首,目的自然方便周文元行事。
周文元面露喜色,這樣一來,就連若豐城侯李永祚也都調開了,事情就變的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