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 第二卷:經營開封 第十章:誤入
    暗影草創,僅在開封一地周圍取得了一些成績,朱影龍迫切在第一時間知道京城那邊閹黨和朝廷的一舉一動,當初考慮不周,將周淮安帶出京城,現在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朱影龍決定讓周淮安再次進京,負責暗影在京城的籌建工作。

    朱影龍可是對周淮安寄予厚望,周淮安也不負他所望,剛到京城沒多久就給朱影龍傳來消息,說是閹黨在京已經毫無顧忌,朝中不少大臣被迫辭職,有跡象表明閹黨好像再一次要對東林黨人下手,這個消息與朱影龍記憶中歷史非常的吻合,閹黨走狗炮製的《東林點將錄》,《天鑒錄》,《同志錄》等四錄所列具是東林黨人,矛頭直指東林黨,並且明年三月,閹黨緹騎四出,大肆抓捕東林黨人,許多人慘死在閹黨的屠刀之下,這些人大多是魏忠賢欲殺之而後快的忠臣名流大儒,站在朱影龍的角度,他倒是樂意見到這些老頑固就這麼被殺了好,省得以後在朝在野跟自己唱反調,有這些人在,自己的改革恐怕會遇到不少的阻力,他們當中可不是人人都那麼開明的,所以還是殺了好,但是全部都殺了,也有些可惜,畢竟他們在某一方面都有相當高的建樹,所以朱影龍將自己認為要救的十幾個人圈出來,交給熊兆璉去運作,前提是不能打草驚蛇,救人一定要不留痕跡,而且不能提前動手,一定要在緹騎來之前才能動手,最好是造成自盡的假象,不要給閹黨任何可以懷疑線索;而且還給他下了禁口令,這件事情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就是熊廷弼都不允許告訴半句。

    從陳九酬一個才當了僅僅不到一年的知府身上,朱影龍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要當官,而且還是要當貪官,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絕對一點都不誇張,面對這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金銀珠寶,朱影龍感到一陣無言的悲哀,千里做官只為財,古人用最簡潔的詞句概括了大部分人為官的真正目的。

    「王爺,新任開封府知府何騰蛟何大人求見!」朱影龍前腳命人將這些金銀珠寶抬入庫房,後腳王承恩就匆匆跑過來稟告道。

    何騰蛟,字雲從,出生時鄉人忽見「金色雙鯉飛入何宅,頃刻消失。」人皆認為騰蛟是井裡神魚所化生,傳說神異,朱影龍就算不相信現在也有些不肯定了,畢竟自己就是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人例子,朱影龍熟讀明史知道何騰蛟可是一個人才,不但內政出色,而且軍事上也有兩把刷子,這次閹黨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居然把人才直接送到自己嘴邊來了,哪有不收的道理,頓時喜形於色,朝王承恩急道:「快請,到客廳奉茶,說本王即刻就到。」

    史可法重傷,於是就由王承恩接替史可法籌備信王大壽的事宜,自然是忙的不得了,應了一聲,就跑出去傳話了。

    「下官開封府新任知府何騰蛟參見信王爺!」何騰蛟眼看見一個衣著華麗,一臉笑容,頗為英俊的少年走了進來,就知道此人就是開封府日前將前任開封府知府趕走,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現在開封府風頭最勁的人物,大明朝的信王爺,雖然百姓對信王爺趕走陳九酬十分感激,但何騰蛟卻知道一些內情,因此對這個所謂「除惡」的信王並不覺得他多麼的好,因此見面行禮都依照大明禮節行事,不含任何個人情感,甚至還有些鄙夷。

    「何大人免禮,請坐!」朱影龍見何騰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但是兩鬢卻初顯華髮,觀之一身的正氣,暗讚一聲,果真是個為國為民的清官、好官,心中不免對其更加敬重,自然對何騰蛟似乎對自己的那一絲輕視還是鄙視的衍生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朱影龍心道,何騰蛟剛剛到開封府上任,就急急忙忙的來見自己這個藩王,莫非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但轉念一想,怎麼可能,朝廷發生什麼大事暗影早就稟告自己了,於是開口詢問道:「何大人新官上任,今日突然來見本王有何要事?」

    「聽說王爺收了前任知府陳九酬五十萬兩金銀珠寶而不追究其子強搶王妃之罪?」何騰蛟毫不顧忌的問道。

    朱影龍勃然變色,但看在對方是個清官,又是個人才,沒有當場發作,但臉上的笑容霎時間消失了,冰冷的道:「何大人,這件案子已經了結,本王不想再提此事。」

    「信王爺,你可知道你那五十萬兩金銀珠寶其中有三十萬兩是陳九酬侵吞國庫的銀兩?」何騰蛟突然站了起來激動的責問道。

    朱影龍頓時一驚,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弄不好此事可能還會讓陳九酬反咬一口,說自己以此為借口威逼他侵吞國庫之銀,還有眼前這位以「清廉」著稱的何大人為證,一下子就讓人家把把柄給抓在手裡,如果自己同流合污,那麼何騰蛟就成了替罪羔羊,國庫虧空三十萬兩銀子的責任就落到他的頭上,好厲害的計謀呀!此計不會出自那陳九酬之手,十有八九是那崔呈秀的主意,果然不愧是閹黨的心腹智囊,魏忠賢還真看的起他這個小小的信王呀!

    何騰蛟看朱影龍似乎毫不知情,暗暗後悔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說話有些不知輕重了,對方可是一個王爺呀!

    「何大人,何人告訴你前任陳大人將府庫內的三十萬兩銀子送給本王的?」朱影龍問道。

    何騰蛟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道:「是下官的推官告訴下官的。」

    朱影龍站了起來,朝何騰蛟道:「本王想跟何大人到書房詳談,未知何大人意下如何?」

    何騰蛟遲疑了一下,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雖然貴為王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於是點頭同意道:「王爺之命,下官理當遵從。」

    進入書房,朱影龍連身旁的徐應元也給遣出去了,才對何騰蛟道:「何大人說的不錯,本王是收了陳九酬大約五十萬兩左右的金銀珠寶才放過他兒子的,不過卻不知裡面居然有三十萬兩的白銀居然是府庫中的官銀,何大人可相信本王?」

    何騰蛟吃驚的看著朱影龍,他本以為朱影龍就算是默認了,嘴裡也不會承認自己收了陳九酬的錢銀的,哪知道朱影龍一下子就承認了自己收了陳九酬錢銀之事,訝然道:「王爺的話,下官自然相信!」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我現在已經是栓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朱影龍看門見山的道。

    「王爺,此話下官不解!」何騰蛟皺了皺眉頭道。

    朱影龍心中也是為難,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對何騰蛟說的時候,只能道:「這三十萬兩白銀,本王是絕對不能還給你了。」

    「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何騰蛟哪裡知道朱影龍與閹黨之間的事情,一聽朱影龍說錢不給,自己拿什麼去填那三十萬兩的窟窿呀,自己為官清廉,加上家道中落,身無餘錢,他今天就是來討錢的,討不到那三十萬兩銀子,自己可就麻煩了,自己丟官事小,可家裡還有一大幫子人要靠自己去養活,最糟糕的是一生的清名從此就要毀了。

    「本王現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本王要事把這三十萬兩銀子還給你,本王可就危險了,這件事不是何大人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何大人如果相信本王,回去之後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日後本王自會給你一個解釋。」朱影龍認真的道。

    何騰蛟看朱影龍說的十分鄭重,臉上也透著真誠,他不傻,隱約猜到這跟朝中權力鬥爭有關,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知府能摻和的,但是這三十萬兩銀子是國家的錢,現在卻被一個藩王侵吞了,他一心為了國家,為了百姓,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堅持道:「王爺,您能坦白承認,下官十分敬佩,不過這三十萬兩銀子是國庫之銀,追討它是下官職責所在,還請王爺如數歸還,萬一朝廷追查下來,下官丟官事下,王爺的罪名可就大了。」

    雖然何騰蛟這種堅持的精神朱影龍十分的讚賞,但是自己就是想把這三十萬兩銀子給他,他現在也不能給,他一給,先前所費的心思都全白費了,朱影龍刻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貪財、好享受的形象來迷惑魏忠賢,讓他對自己放棄警惕心,甚至還可以借魏忠賢的手給自己方便。

    「這個本王知道,何大人不必說了,你請回吧。」朱影龍知道自己除非把事情原委說出來,才可讓何騰蛟相信,但是人心隔肚皮,歷史畢竟是歷史,如果中間出了變數,豈不是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於是狠起心來,對何騰蛟下了逐客令。

    何騰蛟忿然離去,朱影龍望著何騰蛟的背影,仰天長歎,這中間的誤會恐怕深了,好好的一個人才就讓崔呈秀一個小小詭計讓自己硬生生的給推出去了,令朱影龍沮喪不已,同時也感到自己自身的不足,事情往往只考慮到前面一半,後面的一半就忽略了,如果自己早知道這五十萬兩的金銀珠寶中其中三十萬兩是官銀的話,他怎麼也不會收的,也怪對方實在狡猾,送給自己的銀子上都沒有官府的印記,全部都是寶通銀號出來的私銀元寶,一不留神,自己就中了崔呈秀的詭計。

    「王爺何不把三十萬兩銀子給了何大人就是?」徐應元看主子見了何騰蛟後心情極度惡劣,小心的建議道。

    朱影龍抬頭看了徐應元一眼,把徐應元看得心裡直發毛,他還沒有見過主子這麼冰冷的眼神,似乎好像要把他撕了的感覺,半晌,朱影龍臉色稍霽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行了,我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去幫王承恩的忙吧。」

    太監干政,剛才朱影龍心中想到的就是這個,而明朝的腐敗和滅亡與太監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雖然現在王承恩和徐應元對自己非常忠誠,難保自己將來真的登基做了皇帝,他們恃寵逞嬌,難保不是另外一個魏忠賢,因為自己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堅持到底,唐明皇就是這麼一個例子,雖然他與太監無關,但是問題一樣出在後宮,這個太監製度,還是廢除的好!

    朱影龍怕當街被強搶,差點被人強姦這件事在田淑英心裡產生什麼陰影,不但停了她在玻璃坊的工作,每天還抽出時間過來陪她,兼而放鬆放鬆自己,何騰蛟的事情讓朱影龍頭疼腦脹,打算去內院陪陪田淑英,順便自己也散散心,聽聽田淑英大才女的琴音可是人生一大享受。

    「英兒,是我,你開門呀!」朱影龍來到田淑英的房門口,聽到裡面有聲音,以為田淑英就在房中,門也虛掩著,但是他還是先敲門。

    奇怪,朱影龍敲門之後,房間裡居然一下子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心道,這丫頭搞什麼,反正門沒鎖,她又是自己的妻子,自己這麼進去也沒有什麼,於是順手就推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房間內霧氣繚繞,都是從屏風後面擴散開來的,熱氣騰騰的,喲,原來這小丫頭在洗澡,我說她怎麼不來給自己開門呢,眼珠子一轉,心道,逗逗這小妮子。

    朱影龍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果然,他看到一具令他噴血三尺的完美胴體背對著自己走過來的方向出現在自己眼前,頭髮披散在水桶一邊,輪廓在煙霧下看不清楚,大冬天的洗澡居然把上半身露在外面,該不會是睡著了吧,這小丫頭不怕冷嗎?

    朱影龍頓感心疼,上前一步將不動的佳人一把抱在懷裡,也沒有看注意模樣,反正在這個房間洗澡能會是其他人?低下頭一下子就吻了下去,懷中的佳人從起初的僵硬,還有些緊張,不肯張開自己的小嘴,到最後熱情如火的回應,任由朱影龍攫取她嘴裡的甜蜜,簡直把朱影龍整個人都熔化了,如果不是怕她著涼,這一吻估計要到天荒地老才可能結束。

    咦,不對,就在朱影龍打算結束這一吻的時候,他發現不對勁,如果是田淑英,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知道自己來了,不會就這麼呆坐水桶之中,而且兩人除了最後那一關,其餘什麼親暱的舉動都有過了,接吻更是熟能生巧,哪會像今天開始那般生硬,而且接吻的滋味也與往常有些不同,慌忙分開一看,朱影龍頓時傻眼了,自己吻的少女哪裡是田淑英,而是一個與田淑英十分相似,眉眼不可方物的豆蔻少女。

    朱影龍立刻認出被自己吻的羞紅了臉,不敢看自己的少女是什麼人了,她是田淑英的親妹妹,田淑蘭,史載,田妃的妹妹被其姐姐帶入宮中,被朱由檢看上了,臨幸過幾次,後來就無人問津,在宮中鬱鬱而終,兩姐妹的下場都很不幸。而田淑蘭因為這次舉家搬遷到開封,跟著父親一起住進了信王府,至於她怎麼會在出現在姐姐的房間內,而且還在沐浴,朱影龍頓時窘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居然吻了小姨子,而且剛才自己似乎還起了反應。

    「姐夫王爺,我喜歡你!」田淑蘭輕聲說了一句讓朱影龍如同被雷擊一般的話語。

    朱影龍完全懵了,見面還不到三次,小姨子居然就這麼喜歡上姐夫,這種事情他居然也能遇到,太不可思議了,朱影龍舌頭打結,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水桶裡的水的溫度雖然在下降,但是朱影龍卻覺得周圍的空氣的溫度卻越來越高,讓他渾身不舒服起來,忙將懷中誘人的胴體送入水中,慌張道:「淑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撒腿就跑了出來,幸虧外面沒人。

    晚間吃飯的時候,朱影龍老是不自覺的偷偷的朝田淑英姐妹臉上瞧,發現沒有預料到的變臉風波發生,一切好像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瞞著妻子與小姨子偷情,朱影龍被自己這個想法大大的嚇了一跳,不過這不算什麼,小姨子那麼漂亮,她姐夫除非不是男人,是男人一定會有這樣的念頭的,想與做是兩回事的。

    朱影龍呀,朱影龍,你有什麼不知足的呀,三個漂亮、賢惠、能幹的妻子你還不滿足,居然還有這麼骯髒的想法,你真不是人!

    兩姐妹在這個時空嫁給一個男人,很平常的事情嘛,哪卑鄙齷齪了,這裡不是你原來那個時空,這裡是古代,是明朝,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嘛,更何況你將來還要做皇帝,只要你不搞什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就行了,喜歡就在一起了,難道要讓人家女孩子痛苦一輩子嗎?人家都說喜歡你了!

    算了,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好了,現在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隨時生活在危機當中,一切先以發展自己的力量為首要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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