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 第二卷:經營開封 第三章:軍校
    第一次家庭會議,朱影龍特地給自己的三位妻子確定了發展方向,田淑英主攻工藝設計,周瀅寧跟著自己學習後世的管理方法,兼任第一私人女秘書,葉漣漪跟孫、熊兩位軍事大家學習軍事,徐應元為內總管負責府中的飲食起居,王承恩經驗老到,辦事老到為外總管。

    這個安排一出來,周、田二女到是沒什麼意見,葉漣漪的小嘴翹的老高,一百個不願意,朱影龍雖然喜歡專制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畢竟經過了二十五年的共產主義思想熏陶,骨子裡還是很民主的,不過朱影龍一句話就讓這小丫頭歡天喜地的去了,還把媚兒也帶過去了,做一個女將軍比做一個安分的妻子的誘惑力更大。

    「王爺,您這軍事指揮系、後勤管理系、火器研究設計局這些是什麼意思?」剛搞定三位姑奶奶,孫承宗就拿著自己給他的寫的《關於建立軍事學院的一點建議》跑過來了。

    朱影龍耐心解釋道:「這三個系是軍事學院的三個部分,軍事指揮系是培養軍事指揮人才,後勤管理系是培養後勤人才,火器研究設計局是改良或者發明新式武器的機構……」一一將自己自己設立這三個系的想法以及目的詳細的解釋給孫承宗聽,直講的口水都干了才停了下來。其實朱影龍還想成立一個醫學院,不過手頭上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暫時沒有提出來。

    孫承宗愣了半天才算明白過來,撲通單膝給朱影龍跪下了,激動道:「王爺乃亙古未有的軍事大才,老朽佩服之極。」

    朱影龍喝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聞言差點嗆了一口,這才三個系,要是把後世的全部都搬過來,他豈不是要佩服的趴在地上了,看來有必要先廢除這個三叩九拜的跪禮了,老是這樣拜呀拜的,萬一自己哪天頭腦發熱,慢慢的就接受了,那可就大大違背了初衷了,忙扶起孫承宗道:「孫院長,本王不習慣這種跪拜的禮儀,以後這跪禮在你我之間就不必了。」

    「王爺,這上下尊卑有別,禮不可廢呀!」孫承宗大驚道。

    「孫院長,本王問你,你跪本王,心裡是不是真的尊敬本王?」朱影龍笑著問道。

    「當然,老朽對王爺尊敬之極!」孫承宗情緒還有些激動道。

    「那別人呢?孫院長是不是也人為他和你一樣在心裡尊敬本王?」朱影龍笑嘻嘻的問道。

    「這個老朽……」孫承宗一下子被問住了。

    「你尊敬本王在心裡,無論你跪或者不跪都會尊敬,但其他的人表面上是跪了,尊敬了,尊卑禮儀也做足了,但他們心裡不見得就是尊敬本王,有的只有畏懼或者諂媚,甚至是敷衍,你說本王是要心裡面尊敬的,還是要那些表面功夫的?」朱影龍非常平靜的問道。

    「王爺,話雖如此,但是禮不可廢,如此一來豈不是亂了章法了嗎?」孫承宗擔心皺起眉毛道。

    「本王只是說除去跪拜之禮,並非廢除上下之禮,比如說,下次孫院長你見到本王鞠個躬就可以了,如果是在軍隊中,還要推行一種軍禮,廢除現在繁雜的其他禮儀。」朱影龍肯定的道。

    「王爺,萬萬不可呀,您這可是在廢祖法呀?」孫承宗忙阻止道。

    「孫院長,你難道認為不應該廢嗎?當年您不也上書改革軍制,不讓文人治兵嗎?」朱影龍反問了一句。

    「王爺,這可不同……」孫承宗想反駁,可一下子找不出什麼有力的理由來,神情頗為尷尬。

    「孫院長,您認為這世界是一成不變的嗎?」朱影龍引導他道。

    「當然不是。」孫承宗很肯定的道。

    「既然世界在變,那祖法總有不適合的時候,既然知道它不合適了,為何不能廢除它呢?」朱影龍反問道,「祖法不可違背,並非說的是祖宗的東西就要一成不變,如果是這樣,還需要皇帝,需要你們這些大臣幹什麼,大家遵循祖法不就可以了!」

    孫承宗沉思了一會兒,眼中陡然明亮起來朝朱影龍躬身道:「王爺說的有道理,老朽受教了。」

    「世界在變,我們自然也要跟著變,如果我們不變,別人在變人,這個世界不止我大明朝一個國家,所以我們要變,如果我們不能任清楚這一點,到最後的代價那就是亡國。」朱影龍目光深邃的看這前方,孫承宗不禁動容,頓時覺得眼前這位才十五歲的少年王爺陡然變得高大起來,渾身散發出令他不敢直視的耀眼光芒。

    誰說古人的思想都是食古不化的,這都是片面之詞,像孫承宗、熊廷弼這樣的人思想如果完完全全食古不化的話,他們也不會成為才華橫溢的軍事大家了,當然了,有些方面古人畢竟不如現代的人,不過他們還是可以影響和改造的。

    眼下影龍別苑因為天氣原因停工,朱影龍著手整編一千名原神機營出來的官兵,裁掉老弱的,駐地也遷到影龍別苑的新營地去了,部分出去辦事的,剩下不到六百官兵,擴編不太現實,反而會惹來麻煩,朱影龍一直有個想法,模仿後世的特種作戰部隊建立起一支全能的進攻性小部隊,按照後世的三三制,正好縮編為兩個營,分別由原來的這支神機營的游擊將軍陸浩天和熊兆璉任營長,熊廷弼任團長,反正這是正規的軍隊,熊廷弼雖然有些不認同朱影龍的做法,但整編過後,他發現這種三三制的好處來了,首先是指揮靈活,上下透了一股強大的凝聚力,雖然一是還接受朱影龍對他們新官職的叫法,但隱隱的有一支強軍的影子了。

    用軍號取代戰鼓,因為戰鼓實在是太笨重了,行軍的時候還要抬著這麼個玩意,實在是個累贅,每天聞號起床,出操,上午,五公里越野,對操,練武,下午習字,操練火器,學習各項戰鬥技巧以及思想改造,這些都是新的東西,熊廷弼和孫承宗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訓練和作戰方法,特別是熊廷弼,他總覺得這位少年王爺腦袋裡的奇思妙想實在是太多了,每拿出一個來最後證明了似乎都有他的道理,經過自己的身體力行之後,徹底的折服了,朱影龍給他打開了從冷兵器作戰到熱兵器作戰的一層面紗,他以從沒有見過的戰鬥打法,訓練方法以及軍事思想吸引住孫、熊等人的眼球,可惜不是在遼東前線,不然孫、熊二人恐怕要就地試驗一下,每天都心癢的不行。

    葉漣漪自跟著孫、熊二人之後,按照規定,軍事學院的學員一律跟軍隊一起行動,五公里越野這樣的訓練科目一個也不能少,只不過她要多出一些時間,跟兩個營挑選出現的有潛質的軍官是士兵們一起學習軍事指揮,有時候朱影龍也會跑過來給他們上一上現代戰爭步兵與火炮協同作戰的一些理論,而孫,熊二人都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基本上是傳授他們之後,讓他們取長補短之後再傳給下面的官兵。

    新組建的兩個營分別讓朱影龍命名為「野狼營」和「猛虎營」,熊兆璉為野狼營的營長,陸浩天為猛虎營的營長,不過熊兆璉因為「暗影」的事情,朱影龍讓熊瑚暫代野狼營營長的職務,這讓從小充滿戰鬥慾望的熊瑚興奮極了,連看朱影龍的眼神都有些變的含情脈脈了,著實讓朱影龍興奮了許久,這事公事,私事兩不誤,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兩人之間還不甚透明,熊蝴對朱影龍雖然有情,但相當的閃爍不定,雙方都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所以這層窗戶紙一直這麼糊著,還沒有捅破呢!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說的是太好了,王妃也和自己一樣來做學員,挨一樣的苦,這些野狼、猛虎般的男人還不孜孜不倦的學習,刻苦的訓練,這還要謝謝魏忠賢,他把有能力受到排擠的棟樑之才都趕到自己部曲裡來了,這些人都是立功不得陞遷,鬱悶不已之人,同樣這些人也是非常難駕馭之人,朱影龍以自己的軍事理論實實在在的將這些人的好奇心吸引住了,然後在輔助以新的訓練手段,漸漸的就得到了他們的信任和忠心,如果不是顧及到身份和不給人家可趁之機,他估計吃住都在影龍別苑的工地了。

    朱影龍不但改了軍禮,還改了軍規,劃分了平時紀律和戰場紀律,平時不但不許打罵士兵,而且犯了錯也不准打,改成關禁閉,在一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睡覺大的一個房間內一呆就是一天的,他們根本受不了,試過幾次,他們老實多了,這比打他們三十軍棍還難受,學習也不是什麼壞事,學到了一身本事,以後就有陞遷的機會,這種機會那找去!

    孫承宗和熊廷弼都認為朱影龍這麼做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實行之後,他們才明白這不是小題大做,而是很好的一種辦法,不但戰鬥力上去了,凝聚力也上去了,操練的時候叫苦的聲音基本消失了,二人對朱影龍更是崇敬了一層。

    一日,熊廷弼向朱影龍提到己方士兵單人的戰鬥力不如後金的八旗兵,通常要三個大明士兵才能對付一個後金八旗子弟兵。如果在馬上那更離譜了,五個大明士兵也不一定是對手,熊廷弼在遼東多年,也訓練出不少精銳的士兵,但還是不太理想,這個疑惑同樣在孫承宗心裡也有,所以就引起了三人的激烈討論。

    熊廷弼認為是後金本身是馬背上的生活的,這些人弓馬嫻熟遠比大明軍強多了,基本上生下來就在馬背上,不敵是有原因的,而且他們多打獵為生,力氣也遠大於中原的大明士兵,所以不敵。

    孫承宗肯定了熊廷弼的看法,但補充了一點,那就是後金有一個傑出的軍事家,這個人就是努爾哈赤,正是在他的領導下,後金才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八旗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朱影龍知道這兩位軍事家說的都不錯,八旗兵的戰鬥力的確比大明的士兵強多了,但這是一個無可奈何的結果,人家本來的天賦決定了的,朱影龍沒有正面闡述,而是問道:「兩位大人,本王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與另外一個人打起來了,這個人無論從速度和力量上都不是另外一個人的對手,那麼這個人該怎麼辦才能贏呢?」

    「他可以使用計謀獲勝。」熊廷弼道。

    「他可以使用火器或者更犀利的兵器。」孫承宗緊跟著發表自己的見解道。

    「如果這個人既沒有計謀,又沒有火器或者犀利的兵器呢?」朱影龍笑著問道。

    兩人俱沉思了許久,才道:「兩樣都沒有,王爺,那他怎麼能贏呢?」

    朱影龍沒有回答,接著問道:「兩位大人,如果敵人打你一拳,你就挨不住了,倒下了,那你是不是就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兩人俱搖頭。

    「兩位大人錯了,面對比你強大的敵人,你先要做好挨打的準備,而且你挨打的時間越長,那麼對手的力氣消耗的越大,到最後你便可以輕鬆的贏了。」朱影龍道。

    「王爺這不是還是使用計謀嗎?」熊廷弼不解道。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敵人要是一拳把你打趴下了,你再多的計謀還有用嗎?」朱影龍笑呵呵的道。

    「要學會打人,先要學會挨打,下官明白了。」熊廷弼恍然大悟。道出了朱影龍想要說的意思。

    「並非我們的士兵不如後金的八旗子弟,而是我們的士兵身體太弱了,禁不住人家一合之力,這雖然跟民族生活方式有關係,但最關鍵的是我們兩方的飲食詫異很大,八旗子弟吃的多是肉類,而我們大明士兵吃的多是米飯,蔬菜,誰強誰弱,高下立判!」朱影龍這才拋出自己的觀點。

    兩位縱橫疆場的名將對朱影龍這一番見解大感新穎,但不得不承認這位少年王爺說的是有些道理。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兩位大人,不要怕受傷,不要怕苦,我們現在的條件自然不如後金,所以練兵之時切不可馬虎呀!」朱影龍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兩位沙場老將頓時心中一震,「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說的多好呀,四隻眼睛中射出複雜而且堅定的光芒,看朱影龍的眼神更加不一樣了,齊聲道:「王爺,如果您領軍作戰,我想整個大明朝包括後金沒人是您的對手。」

    朱影龍苦笑一聲道:「你們也不要把我說的好像是孫武再世似的,其實這我現在的水平跟那個趙括差不多,全部都是在紙上談兵,實際操作起來,本王恐怕連二位將軍的九牛之一毛都不如!」

    「王爺實在太謙虛了!」兩人自然是恭敬的道,他們哪裡猜到朱影龍心中所想,他所說的東西只停留在理論上,而且他也不肯定運用在這個時空會不會起到在他那個時空同樣的效果,畢竟人的思想認識差好幾百年,這一道鴻溝朱影龍到死都不一定能填平,同時他也慶幸自己見識要高他們一籌,因為沒有這一籌,他怎麼能讓這些絕世良材為自己效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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